正文 第467章 暗殺!!

「不,我們絕不願意看到戰爭!」

梅斯·內格內爾顯得非常輕鬆:「上帝可以證明,我有多麼的熱愛和平,當我從法國踏上美國的土地之後,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度上一個假。」

胡夢龍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內格內爾:「和平,是的,我也愛好和平,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許戰爭能夠帶給人更多的東西。南方和北方的事情,你比我更加清楚,那些意見相左的人,總是不願意坐下來好好談判,他們似乎認為槍炮更加能夠解決問題。」

內格內爾接過了酒杯,笑容浮現在了臉上:「好吧,我們不需要再有什麼隱瞞了,你在法國以及歐洲做的事情,我想我也知道許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是一個單純的商人,你身上肩負著特殊使命,或者說,你是你的那位大皇帝閣下派到歐洲來的。」

胡夢龍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笑著,內格內爾顯得非常無所謂:

「可是這些和我沒有關係,也許不光是我,許多人都已經猜測到了你的身份,但這又有什麼關係?生意只是生意,那些政治上的事情我和我的同伴們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參與進去。」

其實關於這一點,胡夢龍和他的同伴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正如內格內爾說的那樣,這些商人從來都不會因為政治而去輕易得罪一個合作夥伴或者潛在的合作夥伴。

如果要在本國政府和生意之間做出選擇,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關於在美國發展的計畫書,我已經仔細而又詳細地看過了,完全有實現的可能,並且這將會為我們帶來滾滾財源。」內格內爾把話帶到了正題,面色有些凝重:

「但是計畫非常龐大,這需要有耐心細緻的準備以及切實的工作。在美國我們也有一些朋友,比如敦克麥爾先生。我想你一定知道那個正在準備競選總統的亞伯拉罕·林肯先生吧?哦,對了,你一定知道這個人,因為據說你在南方活動的那些朋友始終會從南方人嘴裡知道林肯這個名字的存在。」

胡夢龍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內格內爾知道許多事情。他身後的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影響力並不僅僅局限於商業這一塊,而是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包括對美國南方的研究認識,以及中國人在那裡的勢力。

一個家族的成功,絕對不是偶然的……

內格內爾眨著眼睛,帶著狐狸一樣的笑容:「先生,我想在實行這個龐大而又複雜的計畫之前我們完全有必要去拜見一個人,亞伯拉罕·林肯。或許您不相信,我們和林肯先生之間也有著非常密切的往來,在很多時候,林肯先生也會邀請我去他的家中共進晚餐。」

胡夢龍完全相信,南方或者北方,羅斯柴爾德家族都保持著充分聯繫,美國內戰即便爆發,真正獲利的一定不是美國北方政府或者南方的那些大莊園主們,而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商人,當然,其中也包括自己和自己的那些同伴們……

不過內格內爾並沒有直接帶著胡夢龍去見林肯,而是帶著胡夢龍來到了紐約市的庫珀學院。

這是一八六零年的二月二十七日。

在庫珀學院中,著名律師戴維·達德利·菲爾德陪同一位身材瘦高的人走上紐約市庫珀學會的講台。這位瘦高個兒身穿一襲過長的滿是皺襞的新黑呢服,踱著從容的步子,走到一大片黑鴉鴉的觀眾面前。他,就是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之一的亞伯拉罕·林肯。

這時整個會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全場聽眾約一千五百人,林肯站在講台上,左手擱在上衣的翻領上,從容地微笑著,等待台下掌聲平息。他開始講演,說得緩慢,毫不吸引人,有些共和黨人甚至都在捏著一把汗。但隨著講演人逐漸深入主題,情況發生了變化。

林肯引用道格拉斯的話說道:「當我們的先輩締造合眾國政府時,他們對奴隸制問題的了解跟我們現在一樣清楚,甚至比我們現在還清楚得多。這些先輩包括那些制定第一部憲法的三十九位名士和制定憲法修正案的七十六位國會議員。」

隨後林肯又引用已有歷史定論的一些會議的表決情況、重要引語和相關文件來證明這些「先輩」們當年限制奴隸制的觀點是一脈相承的,與新建的共和黨人的觀點不謀而合。

他由此質問道,有哪個「先輩」曾經說過聯邦政府無權控制本國的奴隸制呢?

「我敢說,誰也舉不出有哪個『先輩』一生中曾說過這樣的話。」林肯接著說道:「在憲法里找不到『奴隸』和『奴隸制』這樣的字眼,甚至找不到『財產』這個詞。」

林肯駁斥了把共和黨說成是「地方性」小政黨的誣衊,說那只是南方竭力要使奴隸制不斷擴展的產物。他明確宣布,共和黨人既不是激進的,也不是革命的,而是繼承了那些制定憲法的「先輩們」優秀傳統的人。

「不過,我並不是說我們非得盲目遵照我們先輩的所作所為,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樣就會排斥現代經驗的成果,就會固步自封,拒絕一切進步和改良了。有些人甚至揚言,說他們不能容忍選舉一名共和黨人做總統,好像共和黨人當了總統,就會毀滅聯邦似的。到那時你們會把毀滅聯邦的滔天罪行硬栽在我們的頭上!這實在是無恥之極。好比攔路打劫的強盜用手槍對準我的腦門,惡狠狠地說道:『站住,留下買路錢!不然我就宰了你,你還逃不脫殺人的罪名!』

指南方奴隸主們認為奴隸制是正確的,我們卻認為它是錯誤的。這就是一切爭論的根本癥結。既然他們認為奴隸制正確無誤,也就不能責怪他們提出承認奴隸制的要求了。而既然我們認為它完全錯誤,我們就不能對他們讓步,我們就不能放棄自己的觀點去投票贊成他們。想在正確與錯誤之間尋求折中,無異於找個不死不活的人那樣徒勞無益。」

聽眾們聚精會神,林肯沉默了下,然後大聲說道:「讓我們堅信正義就是力量。讓我們懷著這個信念勇挑重擔,堅持正義、百折不撓!」

會場頓時一派沸騰,人們盡情歡呼,手舞足蹈,手帕和帽子在空中飛舞,叫聲和掌聲震撼如雷。聽眾紛紛擁上前去,爭相與林肯握手。有的記者立即寫出報道,驚呼「林肯在紐約的首次公開演說就造成了如此的轟動效應,這在過去是從來沒有的。」

「你真的認為你代表正義嗎?」

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聲音非常的大,這頓時讓原本喧鬧沸騰的場面安靜了下來,當所有人都回過頭去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個年輕的美國人就站在會場的一角。面對所有人質疑的目光,年輕人並沒有多少驚慌,而是繼續用很大的聲音說道:

「你,亞伯拉罕·林肯,一位『傑出』的廢奴主義者,就在一年之前說過,曾經當著許多人的面,你並不贊成廢除奴隸制,難道在短短的一小段時間之後,你就已經完全推翻了自己的話嗎?改變真的是巨大啊,未來的總統先生!」

年輕人完全無視任何人的憤怒,他緩慢的走到講台上,就站在林肯的身邊,用緩慢但卻從容的語氣說道:

「我,米特·J·摩爾,摩爾家族的一員,對了,就是你們嘴裡說的那些奴隸主們,我來到紐約,就是為了看一看這位著名的林肯先生,為此,我花了整整二十五美分,或許,我可以這麼認為,林肯先生的演講,僅僅只值二十五美分吧?」

底下響起了一陣竊竊私笑,林肯臉上略略有些尷尬,但米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笑意,反而依舊如此嚴肅地說道:

「在南方,想聽任何人的演講都是不需要拿出哪怕一個子的,為什麼?因為我們在那裡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有錢的,沒有錢的,都能清晰無誤的知道我們在想什麼,我們要說什麼,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用買賣的形式強行加到別人頭上。

大家一定已經聽說過在南方,有一個你們嘴裡所謂的奴隸,寫了一封信給尊敬的林肯先生,這封信的內容我不想再重複了,我想請問諸位為什麼會有這封信的出現?那是要告訴尊敬的林肯先生,他和他的朋友們的想法,並不能夠代表所有人,比如那些黑人,他們中有許多人願意在我們的莊園里做事,並且一直到死。

解放奴隸?一個多麼荒謬的借口。剛才林肯先生說到了我們的先輩,也說到了在憲法里找不到『奴隸』和『奴隸制』這樣的字眼,華盛頓和傑弗遜總統將有利於廢奴制度的條款寫進憲法。但是他們自己,卻擁有著大量的奴隸!」

會場一片驚呼之聲,這個叫米特的年輕人居然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華盛頓和傑弗遜總統,真的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個南方年輕人難道想引起公憤嗎?

米特在那冷笑著,根本絲毫就不理會任何人的態度:

「林肯先生聲稱自己要麼不確定,要麼只贊成適當的提議反對奴隸制度,他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信條:我們應該消除對奴隸主的懼怕。就在距此時兩年之前,他在同道格拉斯先生的爭論中說道:

『對於無條件的盲目的禁止州際間奴隸交易我過去不贊成,現在也不贊成。無論過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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