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章 增援

咸豐四年二月,署理江蘇巡撫張震克複上海。

同月,太平天國北伐援軍近八千人,為救援陷入不利狀況的北伐軍,在夏官副丞相曾立昌、冬官副丞相許宗揚等率領下,再度進犯安徽,準備由安慶度過黃河。

安徽形勢再度告急,向榮急命張震堵截此路北伐援軍。

林鳳祥之北伐軍,於咸豐三年六月攻克河南歸德府城,繳獲火藥兩萬餘公斤以及大量鐵炮。之後,便北上劉家口,擬由此北渡黃河,取道山東北上,因清軍在黃河渡口嚴密布防,該處無船可渡,太平軍只得沿河西走,連下寧陵、睢州、杞縣、陳留,進逼開封,不克,乃撤往中牟縣之朱仙鎮。此時,由於沿途大量吸收捻黨和淮北各地群眾參軍,聲勢更大。

北伐軍次後撤離朱仙鎮,經中牟、鄭州、滎陽,到達汜水、鞏縣地區,在這裡渡過黃河。七月攻破河南溫縣,進圍懷慶府。當時城內僅有清軍三百人,連同團勇壯丁,總計不過萬人。

林鳳祥等原以為可以迅速攻克,沒想到屢攻不下,於是將懷慶城團團圍住,在城外建營立寨,一面阻援,一面繼續攻城。清政府派直隸總督訥爾經額為欽差大臣,調集兵力兩萬餘人火速趕到懷慶增援。

北伐軍圍攻懷慶城近兩個月,未能攻下。九月北伐軍遂主動撤圍西進,繞道濟源,進入山西,連下垣曲、絳縣、曲沃,於九月中旬進至平陽、洪洞一帶,然後轉而向東,經屯留、潞城、黎城,復入河南,攻破涉縣、武安。

其後北伐軍經河南入直隸,攻克軍事重鎮臨洺關,擊潰立足未穩的訥爾經額部清軍萬餘人。接著,連下直隸沙河、任縣、隆平、柏鄉、趙州、欒城、晉州、深州,迫近北京。

北伐軍的勝利進軍,使清廷滿朝震動。咸豐急忙調兵遣將,加強北京防衛。並企圖在滹沱河南合擊和消滅太平軍,為此,命令勝保為欽差大臣接替訥爾經額,命令僧格林沁屯兵涿州抵禦。

北伐軍在深州稍事休整後,於十月率部東走,連破獻縣、滄州,月底佔領天津西南的靜海縣城和獨流鎮,前鋒進至楊柳青。北伐軍原想佔領天津,但是,勝保很快率隊趕到,並於十一月五日進入天津。僧格林沁也移營於天津西北之楊村,天津防禦力量加強,北伐軍佔領天津的計畫落空。

北伐軍不能佔領天津,便在靜海、獨流兩地駐紮下來,由林鳳祥、李開芳分別率部固守,同時報告天京,要求速派援軍。

勝保率兩萬餘清軍圍攻靜海、獨流。北伐軍依託木城、塹壕頑強抵抗,勝保屢攻不下,僧格林沁奉命率部與勝保合力圍攻。北伐軍忍受著嚴寒和飢餓,整整堅持了一百天,最後終因被圍日久糧彈均缺,援軍又久等不至,不得已於咸豐四年二月五日突圍南走。六日到達河間府之東城鎮。勝保、僧格林沁率馬隊緊追不捨,當天就追到東城,將北伐軍再次包圍起來。

清軍在東城四周挖掘深壕,設置鹿砦、木柵,防止太平軍突圍,並不時對東城發起進攻,太平軍憑壘固守,但東城是個小鎮,糧彈給養難以補充,因此,北伐軍在這裡駐守一個月後,於三月七日日乘大霧再次突圍,進至阜城。但是,進至阜城不久,很快又被三萬多清軍包圍。

在和清軍的戰鬥中,吉文元受傷陣亡,北伐軍處境更加嚴酷。幸好這時北伐援軍已過黃河,勝保帶領萬餘清軍趕往山東防堵,阜城壓力減輕,使北伐軍得以在此堅守兩個月之久。

而北伐軍再次派湖的援軍,若是與林鳳祥等部匯合,勢必讓北伐軍聲勢再次大壯,為殲滅這股髮匪增加更大困難。

其實不管是太平軍取勝有好,還是清軍取勝也好,和張震都一點關係沒有,不過太平軍援軍要經過的地方可是安徽,那是自己地盤,自己地盤若是來了一股敵人,於巡撫大人臉上那是大無光彩的。

張震急命張榮沅、司馬啟明二人率軍兩千先行救援安慶,心裡還不放心,又命安徽各地團練紛紛向安慶方向集中。

「撫台,安慶方面急報,髮匪攻擊兇猛,團練屢不能勝,聞聽大人遣軍增援,髮匪有繞過安慶的動向!」

「命令張榮沅、司馬啟明派出快騎,輕裝疾進,務必一定要給我堵截住長毛!命令謝逸、俞峰二隊,司徒定遠、沈淇元三隊,給老子把這股髮匪殲滅在安慶城下!」

張震來回走動兩步,不斷下著一道道命令。

這北伐軍眼看就要失敗了,不過要是讓林鳳祥死了倒有一些可惜。

自己之所以能夠「成名」,可都是從林鳳祥開始的。

在自己的印象里,好像那個林鳳祥很快就會阜城突圍東走,佔領東光縣的連鎮當天,清軍隨後很快尾隨趕到,又將北伐軍緊緊包圍。李開芳率六百精兵突出重圍,準備接應北伐援軍,被清軍圍于山東高唐州。北伐軍被截斷在兩地。

連鎮被清軍層層包圍,林鳳祥及太平軍將士苦戰終日。但糧食彈藥告盡了。清軍乘機誘降,北伐軍前後出降者三千餘。次後清軍對林鳳祥固守的東連鎮發動總攻,林鳳祥在督戰時身負重傷,北伐軍大部陣亡,清軍攻入連鎮,林鳳祥被俘,解送北京,凌遲處死。

自己有沒有可能把林鳳祥弄過來?不過難度未免大了一些。

先不說林鳳祥會不會投降自己,萬一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只怕自己那是大罪一條,為了一個林鳳祥丟掉了自己的前途功名大不划算。

實在有些異想天開了,張震摸著鼻子搖了搖頭。

看這樣子自己也隨時要開赴戰場,只是上海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這一大攤子的,難道自己就全部交給部下一走了之?

越想越是頭疼,看來當官也未必值得如何慶幸,稍稍有點什麼不慎,只怕,之前做出的努力全部都會前功盡棄,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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