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5章 見到了韃子的皇帝

「就在這候著吧,等皇上叫你的時候自然會有人來宣你的。」

那公公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連正眼都懶的看下面前的這個小小官員。

等老子有朝一日得勢了,保證狠狠抽你丫的一個大嘴巴。

張震心裡這麼想著,卻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到了公公手裡,看看周圍說道:「公公,張震這是第一次面聖,什麼也都不懂,還請公公多多指點。」

太監看了一眼銀票,臉上露出笑意,銀子威力果然巨大,這位公公說話也都客氣了許多:

「張大人,你看這怎麼說的呢,您可實在是太客氣了,下回可別這樣了,多了,我姓吳。」

「吳公公多多指教,這不過是張震的一點小小心意罷了。」

「張大人啊,咱也不瞞你,皇上對你可喜歡得緊呢,這面見皇上的規矩,想來也有人對你說過了,咱也不多說什麼。

見到皇上無非就是要機警一些,要有眼力架兒,別盡學那些不知趣的,說些皇上不樂意聽的……」

又仔細叮囑了一些宮裡規矩,吳公公不敢久留告辭而去。

在外面等了好大一會,終於等到宣召自己覲見。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雖然要見的只是個韃子皇帝,人家好歹也是皇帝,更何況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活的皇帝?

「臣張震覲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歲!」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張震最痛恨的就是兩件事,其一是自己腦袋後拖著的這根豬尾巴,其二就是這簡直見人就要跪的規矩。

「起來罷,朕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

隨著那聲聲音,張震從地上站起,上面的那個就是韃子皇帝,咸豐?

要說這韃子還真是一點文化沒有,「咸豐」這取的是什麼玩意?

猛一聽到,還以為是風乾的鹹肉呢。

上面咸豐的聲音響起,倒有一點皇帝的意思:

「自從髮匪起事以來,朝廷軍隊征剿不利,屢次受挫於髮匪,朕心裡憂慮得很。你們都說說,小小的髮匪難道就真的這麼難剿滅了?

後來朕就聽說武昌出了一個少年英雄,叫張震。先是在髮匪取得漢陽之後,於半道設伏擊傷偽殿左一檢點林逆鳳祥。

次後單騎沖營,砍傷偽檢點段天養。單騎闖營啊,諸位愛卿,以前朕只在書里看過,但不想我的大清也出了這麼一個真正的英雄。」

張震聽的洋洋得意,這戰馬受驚原來也有好處,一匹亂跑亂撞的戰馬,居然讓自己出盡風頭,此時,又聽咸豐在那說道:

「這些也還罷了,那石逆達開何等囂張?屢次敗我朝廷之軍,可武昌城外一戰,一位少年英雄卻殺的石逆達開大敗而去,又迫使髮匪不得不放棄武昌,掉頭鼠竄。

這個少年英雄那,尾隨追擊髮匪,一路九戰九捷,殺得髮匪聞其名而色變,這位少年英雄眼下就在我們面前,我大清的少年英雄!」

群臣一片讚歎之聲,都在那說著正是有了咸豐這樣的聖君才出了張震這樣的英雄。

有眼力,有眼力,這些個人都當真是有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少年英雄,這個皇帝雖然是個韃子,不過看本大人那還是很準的。

被皇帝和大臣吹捧著,張震快活得幾乎要飄了起來。

「朕那,時常都在那想,如果我大清能多出幾個張震,能多有幾個這樣的人才,又何愁髮匪如此猖獗,又何愁天下不能安定?」

咸豐嘆息一聲,說道:

「可惜放眼大清,就只有這麼一個張震,可惜,可惜。前軍易得,一將難求。張震,你且說說看,髮匪下一步會如何舉動?」

張震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眼下髮匪正在圍攻金陵,一旦金陵失守的話……」

「報,金陵失守,兩江總督、欽差大臣陸建瀛為髮匪所殺,金陵已全部落到髮匪之手!」

雖然對於金陵的失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這一消息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不禁在朝堂里引起了一片騷亂。

「向榮呢?琦善呢?他們在做什麼?他們為什麼不阻止髮匪攻陷金陵?」咸豐勃然大怒,連聲說道。

「向榮自安慶抵蕪湖,即舍舟登岸,由陸路繞道秣陵關,次後到達金陵城東沙子岡,旋於鐘山南麓孝陵衛一帶,建立起江南大營。

髮匪其後又分兵兩支,佔領了鎮江和揚州。琦善率兵趕到揚州外圍,建立起江北大營。兩個大營互相策應,鉗制髮匪向東,以及向北發展,並伺機奪取金陵!」

「廢物,一幫廢物!」咸豐火氣稍減少,但依舊罵個不停:「這麼大個大清,竟然阻擋不住小小的髮匪,朝廷顏面何存?大清顏面何存?」

下面一眾大臣沒個敢說話的,誰願意在這個時候自找倒霉?自顧自發了通火,咸豐忽然有把目光投到了張震身上:

「你剛才說髮匪奪取金陵,眼下果然靈驗。你再往下說說,髮匪今後會如何發展?」

這個還用考慮?張震想也未想張口就說道:「臣以為髮匪奪取金陵之後,其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必然北犯西侵。」

包括咸豐在內,所有人都視線注意到了侃侃而談的張震身上。

歷史學的好原來也有好處,張震初時的擔憂一掃而空:「北犯必從揚州出發乘船到浦口登陸,目標大概為佔領天津,然後等待援軍,再取京師。

西侵當為髮匪率水師開,由天京出發。目的重新佔領安徽江防重鎮安慶。而後在此分兵,繼續順著長江逆流而上,其目的一定就是江西南昌!」

張震說的自信之極,現在不管是誰要哪怕和自己打賭自己可都願意下上全部身家。

「張震,為何說的如此果斷?」咸豐聽了一會,問道:「難道長毛真的有那麼大的膽子,剛剛侵犯金陵不久就兵分兩路?」

我要說錯了我跟你姓,張震想著卻趕緊說道:

「這不過是臣的推測,臣與髮匪打過幾仗,對髮匪略有熟悉,旖旎才做出這樣判斷,但依臣的想法來看,髮匪所取動態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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