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6章 鬥武令天下,無舟戰天龍

鬥武宗的臨時宗門外!

大批猶如難民的魂修士,聲淚俱下的哀求:「鬥武宗再不出手,這天下就完了!天下蒼生就要受難了。」

自然有的是人憤慨道:「他們鬥武宗不願出手,我們又何必求他們!」

「你給我閉嘴。」知道內情的人呵斥,恨不得打殺此人:「你這蠢人,怕是不知道,當今天下所有超聖,都在鬥武宗這裡!他們如果不出手,我們就死定了。」

數以萬計的魂修士,如難民潮一樣,悉數逃在鬥武宗之外。

不知道鬥武宗不要緊,有的是人介紹。旁的介紹不需要,其實一句就足夠了:「左殺神就在鬥武宗!」

六年前一戰,說轟動不轟動,畢竟親眼目睹那一戰的人很少很少。說不轟動也是假,因為殺左聯盟就這麼一夜覆滅了。

幾年打探下來,多少還有不少人知曉了六年前那一戰的往事,哪怕並不清楚細節。

可這一年多下來,基本只見妖魂肆虐,卻渾然不見超聖出現,這就已經足以令許多魂修士產生聯想了——魂修士有時會情商低,但智商絕對不低。

沒人知道鬥武宗有多少超聖,也沒人知道當年殺左聯盟的幾十名超聖有幾人活著。

有一點可以肯定,左殺神,絕對在鬥武宗!

……

鬥武宗並非不顧難民們的死活。只是難民有幾萬之多,難以全顧上。

各大小宗派的首領,都已是被鬥武宗請回宗門,一邊弄清當前局勢(鬥武宗草創,完全沒有消息渠道),一邊共商抗敵大計。

「各位放心,我鬥武宗一定會出手的。」幾年下來,無夕多少有了一些一宗之主的風範。

一句承諾送出,各大小宗派的首腦安心了許多,可非要說安心,那也未必然。左殺神是甚麼人,大多數人都沒見過,從傳聞來推斷,這位左殺神不像是會顧及天下人死活的主。

小草敏銳的察覺眾人的不安,安撫道:「再請諸位安心,我家叔父一定會出手!」

一些宗派首腦猶疑:「那鬥武宗這一年來,為何遲遲不出手?」

無夕沒奈何,她不似二哥這麼鐵石心腸,何嘗不想出手。可鬥武宗草創,根本沒有這個條件,說得難聽一些,鬥武宗連九路妖魂在甚麼地方都弄不清楚。

說不得,一旁的司空只好將鬥武宗的一些尷尬之處,向眾人解釋一下。

有一名超聖出言,倒是可信多了。司空這一年來,倒是很熱心的到處參戰,可惜作用不大。

商談一會,一時也實是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方案來。倒是小草提出一個方法,要求各大小宗派以及所有魂修士,必須暫時服從鬥武宗的調遣。

這一個要求提出,可想而知其結果……

……

暫請了各大小首腦先去休憩,無夕幾人匆匆往後山趕去,將目前的遭遇一說:「二哥,創立一個宗派可真真煩人得緊!」

左無舟給無夕逗笑了:「你如今可是一宗之主了,這麼快就厭倦了?這可不像一宗之主。」

無夕扁扁嘴:「還是二哥你舒心,什麼都不聞不問,一心一意的修鍊。」

敏感察覺無夕的言下之意,左無舟笑著擺擺手:「別拿那些瑣事跟我說,你都說我不聞不問了,我絲毫不關心。如果需要我出手,只管跟我說就是了。」

小草和無夕一臉無奈,一臉「我就知道」的神色,小草克制住興奮道:「叔父,這一回是我們鬥武宗的機會呢。要反抗妖魂,就必須團結,服從我們鬥武宗的調遣,正是建立我們鬥武宗威信的時候!」

左無舟耐人尋味道:「是你們的鬥武宗。我說了,這些不必告訴我。」

小草頓時滿臉發苦,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叔父……你得幫我們!」

左無舟啞然:「我只會打架殺人,旁的,我不懂。你們去找旁人合計吧,會有辦法的。合計完了,需要打手,就告訴我!」

無夕和小草大眼瞪小眼,沒奈何的鬱郁歸去,只有去尋旁人來合計了。好在這樣的人,鬥武宗不缺,哪怕是沒多少才幹的落雙,都能幫得上忙。

「你真的不打算理會鬥武宗的事,以及天下事?」一音響起,戀滄海和紀瞳從密林中踏步而回。

左無舟搖首淡道:「有甚麼好理會的,左右不過是這麼一回事。這麼多年下來,我除了戰鬥殺人,旁的全都不會了,也幫不上什麼。」

「跟我有關的,只是無夕和小草她們,可不是鬥武宗。」左無舟泛漾淡漠笑意:「只要保得人安全就是了,宗派甚麼的與我不相干。」

戀滄海深深看了紀瞳一眼,紀瞳流露一縷苦笑。果真是一心求道,絕無雜念的人!

說來容易,誰又能真真做得到?鬥武宗看似不起眼,可只要過了這一關,天下第一宗必是鬥武,號令天下,複製魂天宗的地位絕對不難。

左無舟絲毫沒放心上,這倒也罷,可當鬥武宗是妹妹和侄女創建的,甚至手下人都入了鬥武宗,居然還是絲毫不加理會,這就幾乎無人能做到了。

堅決,不為外物動搖的求道之心,說來容易,人若面臨種種誘惑,又有誰能真真持守本心不變?

……

就地盤膝坐下,紀瞳笑道:「其實,眼下這局勢,好辦得緊。眼下是天下人在求鬥武宗出手,哪怕再無能,鬥武宗也能從此踏上一條正確的道路。」

左無舟根本就沒聽這句話,戀滄海失笑:「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外邊的事?」

左無舟淡淡反問:「有必要知道嗎?」

戀滄海嘆息,果然是沒有必要。索性不再多說這一個話題:「你幾時能達到上乘巔峰?」

細一感應自身修為,左無舟頜首:「再有幾十年就差不多是時候前往上三天了。」

「也是好的。一感應突破契機,就前往上三天,立刻突破。然後,上三天唯一能與你抗衡的,就只有太魂上乘了。」戀滄海認可了:「你會不會帶無夕,紀小墨和你兒子一起!」

左無舟給問住了,思量半時,徐徐搖首。戀滄海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耐人尋味道:「那你就莫要空耗這接下來的幾十年,將來你一去,我也不知是否還有辦法回來。好生做一些你想做的,莫要給自己留太多遺憾了。」

左無舟笑了笑,往紀瞳看去:「紀瞳,你既有心,不如去助無夕她們罷!」

等紀瞳走了,左無舟斂住神色,漠無表情的直視戀滄海:「真的沒辦法回來?」

戀滄海挖空心思回憶:「有,肯定有。只是,我不知。當年,據聞就曾有神魂境的家鄉在下三天,然後回過家鄉。」

「只要有!我就一定能找到辦法回來!」左無舟心平氣和。

我的家鄉在這裡,我的親人在這裡,我是絕計拋不下的舍不去的。

我能毫無眷戀的離開,也必須要隨時能回來。回家!

……

天下是很大的一盤棋,權勢身份地位。左無舟悉數不聞不問,也實是無必要。

一如妖魂此次自信的根源,多數是來自龍城的絕強武力。左無舟的想法甚簡單,再亂,死再多人,只要找出妖魂一族最強的人,殺光,那就完結了。

看似頭腦簡單的莽撞想法,可本來就是如此簡單。

妖魂是人,不是天魔。就連天魔都知道,打不贏就跑,何況是人呢。

天下人以為很麻煩很災難的一件事,左無舟也從來沒有太放在心上。比起這,甚至不如多陪陪老婆孩子來得安心來得有價值。

鐵石心腸也罷,冷血無情也好。左無舟從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天,就註定是一個走向極端的偏執狂。比起最初的多少有很重的人味,到今天,人味很淡薄,這變化是必然發生的。

外邊天下大亂,鬥武宗後山,每日左無舟除了修鍊,總是抽一些時間陪老婆孩子。

陪紀小墨倒是比較輕鬆,跟輕擎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是互相干坐乾瞪眼。顯然,輕擎經歷某些事,雖不叛逆,可想要立刻完全接受這一個只求大道的父親,那就太異想天開了。

輕擎畢竟二百多歲了,就是願意接受,不等於情感上就能像從小在一起的那種父子。有君忘多年的教育,輕擎未必不願意接受,只是情感上一時很難適應,冷遇是必然的。

左無舟倒不在意兒子的冷淡,兒子冷淡,他也未必好多少。人對他好,他對人好,左無舟就是這種在情感上絕不主動的偏執狂,能對輕擎較為主動,都已經是獨一無二了。

魂修士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冰山總有融化的一天。

……

這後山的左無舟悠然自得,每日修鍊並陪老婆孩子的日子。

前邊的鬥武宗上下,腦袋都大了幾分。

隨著鬥武宗的存在和強大實力陸續揭露,以及傳揚,愈來愈多的魂修士逃難前來鬥武宗請求保護。

雖然來自二號的魂修士對權勢很熱衷,心裡邊暗爽鬥武宗的聲望威信與日俱增,一邊也為了日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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