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4章 神魂邪不死,諸天古戰場

左家莊。

「不,不要走!」紀小墨嬌俏而堅強的臉蛋,泛白的說,堅定的說:「你不要走!你留下來,陪我一會。」

「嗯。」左無舟心疼的摸摸她的額頭,憐惜且無奈:「你身為魂修士,居然還會生病,我便拿你無法了!」

大仇得報,紀小墨返回左家後,立時就大病幾天。好在身體本來就好,大約是心病一舉發作,這才幾天,也就好了許多了。

紀小墨死死抱住左無舟的胳膊,怎都不願他離去。

好不艱難的等她沉睡了,左無舟才輕輕抽胳膊,凝視她半時:「早知你病了會變得這般脆弱,我真想你一世都病著才好呢。」

病著這幾天,紀小墨格外的脆弱,分明就不似平素的那個堅定堅強的女刺客。

反是這般,左無舟生平難得的享受了來自紀小墨的溫柔對待,簡直令左無舟有受寵若驚之感。

替紀小墨按按被角,左無舟起身,喃喃自語:「好好休息吧,你我往後時日還多。」

……

走出屋子,君忘在轉角處觀消融得差不多的雪,回首笑:「她好些了吧。」

「斗無雙呢?」左無舟點頭。

「他倒無事。」君忘嫣然笑:「就是情緒不太好,比較低落。」

左無舟當然不會理解斗無雙情緒低落的緣故,本來一直將左無舟視之為挑戰對象。最初,左無舟尚且遠不及斗無雙。然則,漸漸被超越。

此次,斗無雙親自過來,本就是想親眼目睹。誰知,見得左無舟與神八部一戰的部分,斗無雙的心就徹底死了。這個左無舟,已不是他能挑戰的了。

君忘抬首,嬌顏煥彩:「我聽聞,你急於剷平魂天宗?莫非,就真的這般著急?」

一頓,君忘凝肅:「你何不等待一兩百年,等你修為更高,再圖魂天宗也不遲。你當知,隨意尋一處藏匿起來,他們必尋你不著。」

「非是急迫,只是,這些恩怨,也應當是時候算一算了。」左無舟沉吟:「內里緣故太複雜了,當世三大最強,每個都還活著。」

此事相關,牽涉較為複雜,一言難盡。

左無舟要取「時空道標」,就必成天下公敵。三大超聖中乘,若然聯袂起來,左無舟死都不知怎麼死的。對三大最強,施以各個擊破,是必然之舉。

先是妖神,再是武神,左無舟未必沒有隱憂在心。幾乎在武神自道來歷的那一瞬,左無舟幾乎就有七成把握,斷言那妖神,極可能就是類似武神一樣的存在。

林林總總,太多原由了。

以左無舟和魂天宗的仇恨之深,絕對是不會容忍得下彼此。

魂天宗絕計不會坐視左無舟順利的度過這幾十年,突破超聖,從此一舉成為無法壓制殺死的超級強者。

以左無舟的脾性,連續擊敗三大當世最強,不論是經驗還是自信,都已達前所未有之巔。以左無舟的剛烈火暴,是絕計不會坐等幾十年再來拾掇魂天宗。

莫說其他理由,但憑這兩點,這一戰,就勢必難免。

一如左無舟之言:「是時候來一次決戰,做一個大了斷了。」

……

石凳冰涼涼,君忘孤零零。

風起,捲起幾片薄雪。

君忘凝注蒼茫天際,不知是對天,還是對人,流露似譏似嘲之色:「了斷?如何了斷。恐是難了,亦難斷。」

神色微微變幻,君忘吐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他既是堅持了斷,就由得去了。」

「我,也該時候做決定了。」

……

元一谷覆滅。

然則,左無舟這一邊的損失也極大。木武聖等三名武聖身死,魁星隕落。

天火,斗無雙等,好幾人重傷。其他人,每一個都或多或少的有傷在身。

這一戰,真真是勢均力敵的一戰。也實是將計就計,一招調虎離山得手,才是徹底大定戰局,不然兩虎相爭,誰勝誰敗,還難說得很。

也真虧得左無舟這一邊的人,平素熟悉彼此,戰鬥配合默契較是不錯,又有大量的裝備——超聖裝備是沒多少,可聖裝那是輕易能裝備十多人。

不然,損失會更大。

如果說魁星戰死,純粹意外。木武聖等人戰死,一者恐怕本身有心決死,二者也是跟太歲等人太陌生,沒默契沒配合。

考慮多人有傷在身,多多少少需要一些時日來調養。

左無舟一時也未決,是現下立即剷平魂天宗,還是等眾人恢複過來再說——眼下傳不敗和諸無道還未返回魂天宗,只有紀淡坐鎮,當是最佳各個擊破的最佳良機。

心下還未決定,左無舟多少也有傷在身,雖不重,但也需調養到最佳狀態。是以,倒也不急切。

……

毛小安獲知雷動之死,傷心了好幾天。

左無舟略做安慰,作用也不大,也就隨他去了。人,總歸是要自行成長起來的,沒有現在的磨礪,怎會有未來的光華。

青山宗滅宗,雷動和溫如玉身死,只剩一個毛小安。左無舟就是要幫,很多事,還是靠要毛小安的。

倒是雙木宗那邊,左無舟遣人前去知會木武聖之死。雙木宗居然甚是冷靜,似早已得木武聖的交代。

抓來的兩個活口,余汨和薛復,二人雙雙被禁制起來。一個,是留給戀滄海的新身體,一個則是留給小東西預演奪舍的肉身。

數日下來,左無舟再是不願雜務,也不得不忙碌一番。安慰父親和大哥等人,並陪陪重傷的小妹。

一邊忙碌,一邊還是極力抽空閑來思量和印證「多重領域」。

雙雙領域重疊,造就「多重領域」,其威就相當左無舟和無影的發力一併疊加在一起。若然練就,一招「多重領域」施放,足以跟超聖下乘對拼蠻力了。

憶及神八部所施的太魂戰技之威,左無舟愈發的心潮澎湃。

以神八部超聖中乘之能,竟憑一招太魂戰技,幾乎滅殺兩大超聖,簡直匪夷所思。從此,亦可見超聖上乘,甚至太魂強者的大力量。

太魂強者有多強?神魂強者,又有多強?很難具體的量化出來,但一如戀滄海之言,太魂強者一個神魂掃描大約就能覆蓋小半個法魂界了。

以太魂強者之強,不憑魄力和神通,一瞬挪移千里,不在話下。

……

以往神秘飄渺的太魂,甚至神魂,突兀的一下躍然而現。從那虛無中走將出來,真實的出現。

左無舟怎生按捺得住澎湃的意願,愈是知道太魂神魂的真實,左無舟就愈是亢奮堅定:「這就是我要走的魂修大道!」

一個人堅定的往一條道路上走,最怕的不是孤獨,而是前途無路,怕的是沒有指引沒有目標。然後,一個人會漸漸滿足自己取得的成就,從此不思進取。

左無舟不願墮落至此,所以,他愈發的需要目標,樹立新的標杆,然後,追趕它,超越它。

戀滄海和武神的出現,就是左無舟暫時的一個終極標杆,誓言追趕超越的標杆!

大道途中樹立起來,激勵鼓舞,甚至給自己壓力和動力的目標,是會隨著修為改變的。

許多年前,左無舟的目標曾是超越流東城。然後,是傳不敗和神八部。現下,左無舟距傳不敗和神八部,已然不遠。新樹敵的目標,就是戀滄海和武神。

「我要沿住這一條大道,一直走下去。直到盡頭,直到終結。」

……

戀滄海在獨自泡茶沉思的時候,左無舟來了。

戀滄海笑了:「我料,你也是時候來了。能憋這許久,才過來問我,你的耐性,也並非這麼的差。」

左無舟自行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咽入喉中:「你說,我聽。」

「與你當日所聽到的,相差不多,我能告知你的,也並不多。」戀滄海沉思,慈和笑道:「我,武神,在諸天大戰前,都是神魂強者。」

「我的真名是,戀無為,我夫君之名為燕冠。」

戀滄海幽幽流露哀意,指指左無舟的臉:「你臉上的『鳳凰面具』,乃是我與我夫尚是太魂時,好友相贈。我和夫君,各執一面,聯袂縱橫上三天,直至……諸天大戰爆發。」

「武神,又是何許人?」左無舟不動聲色。

「武神……」戀滄海失神恍惚,回憶過往:「當年,諸天之下最強三人,武神正乃其中之一,幾入不老不死之境。我和夫君跟他一比,不過是後起之秀。」

戀滄海的神色變得凌厲和戰慄:「一切源頭,乃發自諸天之戰。」

「諸天大戰,我得一縷神魂,以至不滅不入輪迴。一睡數十萬年,直至十多萬年前蘇醒過來,然後就這般不死不活的流浪。」戀滄海滿是苦澀。

十多萬年來,戀滄海教過無數天資絕倫的徒弟。但,沒有一個能達到令她滿意的境界。

直到,遇見左無舟。

戀滄海無法忘卻,當日一見,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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