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9章 目空一切,諸無道出關

聞言,二伯等人臉色慘青!

君雷和君問天震驚無比,雙雙蘊住怒火:「怎麼回事,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君忘如湖面之平靜:「爹,爺爺,你們專心修鍊,自然甚麼都不知曉。」

左無舟心神猛震,有感思忖:「如是我有了孩兒,我會不會丟他在一旁,自管自的修鍊,對他不聞不問!」

一經想來,左無舟心都先是寒了七分,冷汗颼颼直下。

君雷和君問天錯愕,強烈的內疚感湧上心頭。愈強大的魂修士,往往愈專註修鍊,往往就愈容易忽視親人。如沒有以往的潛心修鍊,君雷和君問天也就斷然不能有今天。

許多事,本來就是有舍才有得。只是,從來無人知道,捨去的,跟得到的,是否價值一致。

君忘抬首,觀天邊雲動,便似欲踏雲而去。

古鼎天鐵青著臉,縱是不知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憑君忘三言兩語,眾人亦能想像,過去君忘年輕時是在何等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君雷和君問天一心修鍊,根本顧不上君忘。在這等情況下,君忘能依靠的人太少太少了,甚至可能沒有。

古鼎天深深看了君忘背影一眼,壓抑住一腔怒火:「你們究竟干過什麼,扣起來,押回去!」

「不必了。」

君忘霍然回首,笑容翩翩。

……

無不錯愕。

君忘淺淺一笑,極是溫和:「我本欲稱您為古超聖,現下來看,您還是君忘的太師叔祖。」

古鼎天和君雷等,包括群雄在內,無人懂其意。

左無舟和紀瞳互觀一眼,心思一動:「難道還有波折?」

君忘柔聲道來:「君忘這幾位長輩,至少有一位是早已背叛本宗了。君忘只想印證,太師叔祖您的態度。」

背叛宗門!各大事不關己的宗派,也各自凝重以待。欺師滅祖之惡行,此事擺在哪一個宗派,都絕計是容忍不下。

古鼎天恍然大悟,哭笑不得:「你,你這小姑娘真真是好深的心計。」

「爺爺,爹,非是君忘有意相瞞。太師祖是超聖,我若未參悟『領域』,也是絕計不會提及此事。」君忘向兩位嫡親長輩一禮,悠悠淡道。

里里外外的人恍然大悟,參悟領域,就是半個超聖,勉強能對抗超聖了。

君忘往左無舟嫣然一笑,傳音:「請原諒君忘,君忘並無利用你之心。」

左無舟心底亮堂,又苦笑,自忖:「我像這般小心眼的人嗎。」

君忘本身已相當半超聖,又有左無舟。君忘若提及襄助,左無舟絕計不會有一絲猶豫。就憑當年君忘為左無舟做過許多,只要君忘開口,左無舟也無二話。

古鼎天斂住被算計的苦澀,沉聲:「是誰!」

君忘煙波生煙:「如君忘所料不錯,不是魂天宗,就是元一谷。料來,大約屬魂天宗居多。」

其他人還茫然恐慌之時,二伯神情已然灰白。一轉身拔腿即投往傳不敗,哀號:「傳不敗大人,救我!」

……

「好玩有趣。」傳不敗喃喃自語。

在二伯拔腿逃來之際,傳不敗流露一絲不喜,側臉相詢:「他是什麼東西?」

隨行來的武聖低語:「太師叔祖,我也不知。」

二伯魂飛魄散狂呼:「傳超聖,是鬼無相,是鬼無相安排的!」

「鬼無相活著不會做事,死了還做不好事。」傳不敗自言自語,抬手一動,一道光輝轟出,二伯當即被轟成爛血爛肉飛濺:「殺人本是簡單的事,就被那種人搞複雜了。」

武傾城在一旁無言以對,他這輩分極高的太師叔祖辦事風格跟諸無道太像了。

紀淡等人作何想,還不知。但在傳不敗和諸無道眼裡,做這麼多彎彎繞繞的詭計,顯然是無意義的。對一個一鏟就平的宗派,本就不必動用什麼陰謀詭計。

……

古鼎天對傳不敗怒目而視!

傳不敗神色一動,武傾城等幾名武聖慌忙傳音:「太師叔祖,師父(師叔)說過,一定要等他出關再做打算。」

傳不敗神色充滿無所謂,本來在他眼裡,這本就在呆在脖子上的腦袋,幾時來取都不在話下。

其他人幾欲嚇得癱軟掉了:「我們真不知道,我們真不知道。」

君忘向斗無雙和蘇黃頜首,二人半天才從這麼詭異的波折中醒過來,把這些人給禁制起來。

真相已然大白了,不過,這許多真相,對許多人本已不重要了。君雷和君問天余怒難消,恨恨怒視這幾人。

左無舟暗暗思忖:「智計過人,不簡單啊。一手翻覆,叛徒被清理了,古鼎天被證明清白了。說不定,君忘今日之舉,還有更多用意也未必可知。」

「看來,這大約就是君忘為何不露修為,答應設擂招親目的了。」左無舟湧起佩服之意:「君忘果然是聰慧過人的女子。」

紀小墨亦在人群之中暗暗頜首:「果然是極聰明的女子呢。左無舟向來勇猛過頭,智計不足。她若能助他,簡直就是珠聯璧合,無往不利。」

「不過,他終歸還是我的了。」紀小墨眼底有溫暖:「我本就無法擁有全部的他,空出的那些可分一些給她。」

……

君忘一舉多得,一石多鳥,足見機敏。

憑當眾揪出叛徒之舉,看似揭了宗門醜事。但觀各大宗派各人的難看臉色,就知此事已種在各宗心底。

鬼無相能在天君宗拉攏人,就能在他們的宗派拉攏人。誰都不知本門是否有類似的定時炸彈。

一連串的波折,實是太眼花繚亂太令人窒息了,教人大生措手不及之感。

眾多魂修士沉默,目光在天君宗一眾人之間徐徐來回。

古鼎天此時看往君忘的眼光,充滿讚歎和欣賞。不論古鼎天怎生偏袒,都始終本著天君宗的大立場。君忘此時一展真本領,古鼎天的立場絕對是絕無條件的轉向君忘。

二百六七十歲,便已參悟領域的君忘,其對天君宗的價值,比十名武聖更重要。莫說君忘不願嫁,就是一百個願意,古鼎天也絕計不會允許君忘出嫁。

流天三宗的人,互相是觀了一眼,掩不住眼底的震駭。誰都心知肚明,君忘嫁人已是絕不可能了。

君忘不枉妖孽之名,一顯妖孽身手。這擂台招親,立時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便是再神機妙算之人,也絕難算到今日會發生這許許多多的波折。至此,誰都看不懂了。

許悲等各大宗派的武聖,無不陰沉著臉。

天君宗固然是被君忘當眾打了臉,可收穫一名未來的超聖,丟再大的臉也是值當了。反而是流天等各宗,油然生起被欺騙的憤怒感。

各宗的武聖神色不善:「這擂台招親之事……你怎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古鼎天起身大笑:「此事,實是我天君宗處置不妥善,我古某必會就此事給幾位一個交代,一個補償。」

……

君忘嫣然一笑:「你來了,我很快活。我非有意相瞞。」

左無舟輕頜首,君忘笑容愈發的璀璨,傳音:「你覺得我做得可漂亮?」

「漂亮之極。」左無舟失笑,簡直太漂亮了。當眾打了包括超聖在內的許多人的臉,且是打得啪啪作響,偏偏是教人無話可說。

君忘斂去笑容,徐徐吐了一口長長的氣。

左無舟緩步過去,往君忘伸手。君忘的素手一顫,又微生一波紅暈,被左無舟靜靜的握著。就這般,互相握著,有一些濕漉漉的汗。

「對不起。」

君忘微詫看去,左無舟直眼觀天:「你懂我,我卻始終不懂你,也不知你心裡的苦。愧為知己。」

他一直對君忘的關心,甚至了解,都太少太少了。許是,並非君忘是霧中花,只是左無舟從未主動去撥霧看花。

君忘怔怔,釋然一笑,心底的花兒歡喜得幾欲炸開。有這一句話,便也是覺得為左無舟做什麼,都值了。

百念陳雜,左無舟徐徐吞吐一氣,將蘊在心底的一句話道來:「索性,你隨我走吧。便只做知己朋友,浪跡天涯,也勝過在這宗派里勾心鬥角。」

「好。」君忘淺淺的笑著,那一隻被握著的手,卻傳去一些異常的溫度:「我在天君宗還有一些未了之事,待我處理完。不論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

「先做朋友知己,不論時日多久,我會令你喜歡上我的。」君忘語氣輕淡,自有堅決。

左無舟微笑,這是第一次沒有對君忘的這類言辭反感。

……

戰擂台,迎娶美嬌娘之事,縱成天大笑柄,此時已無人會再提及了。

君忘這麼年輕便已參悟領域,將來必成超聖。此事,必然不了了之,不會有人再不知趣的提及此時。

姑且不論君忘願不願嫁,就是真願嫁。各大宗派還不敢娶過門,將如斯一位心向天君宗的未來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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