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4章 天君設擂,聚天下俊傑

「下雪了,純凈很美。不知,他怎麼樣了。」

君忘輕悠一嘆,似嘆在心弦上。斗無雙凝視的目光,流露哀切。

月光下,雪如飛絮,斑斑點點的灑往人間。替人間染上一層白茫茫的色彩,最美不過黑與白的深切對比,極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蘇黃低落:「小姐,你就少一些牽掛他,多照顧自己才是。」

君忘一言不發,一隻手撐住潤美的下巴,怔怔出神:「他,會不會來?」

斗無雙和蘇黃互看一眼,不知該是如何作答。斗無雙滿腹苦澀,斗膽放肆:「小姐,其實你不必等他的。」

蘇黃怒目而視,放柔聲線,卻自有凜冽:「他若敢不來,便是一死,我也要替小姐尋回公道。」

君忘微笑,笑中,有苦。

這情感之事,哪裡又有甚麼公道不公道了。

……

天君宗公開設擂,迎邀天下武聖。此舉,早已令天下暗暗震動。

以公認是為最美的君忘為籌碼,輔之以極令人羨慕眼紅的嫁妝。奈何,君忘本身威懾太強,未必能一如預期的吸引太多人參與奪美妻的行為當中。

不論眾生如何評價君忘,君忘之美,當是公認的傾國傾城。以傾國傾城之美,卻尤未能真正撬動人心,自然乃因君忘過往的「輝煌惡劣事迹」。

紅顏之美,動人心魄。曾有多多少少的天才為取紅顏一笑,而粉身碎骨。令君君被視之為蛇蠍。

然,天下人再是與君忘有仇有怨,也不得不承認君忘之美,也不得不承認,君忘從未與任何一男子真正走在一道,其實乃冰清玉潔。

是以,想娶這一美人,卻又擔心自己步某某許多人的後塵,那便成了許多人的想法——自然,絕大多數乃是意淫者也。

然,從六七十年前起,君忘從此無視天下英才。那以往被人詬病的「劣跡」,反是從此消失——那也正是君忘心系左無舟之時。

細思量來,卻已有許多年沒有那類「劣跡」發生。

會戰天魔半年多年,天君宗嫁女,是第一件真真能撼動天下人,令天下人矚目的大事。

君忘,那端的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天下第一美人,也是最「蛇蠍」,「劣跡最重」的聰慧女子。此,大約就是天下普通魂修士對君忘最深最直面的印象。

君忘是如何執掌半個天君宗,在極年輕時,憑其智計令天君宗崛起。乃至與魂天宗暗中對抗。正因君忘步步為營,耐心謀劃布局,才有天君宗今時今日的浩大聲勢與地位。

如斯一位風華絕代且智計百出的女子,自是奇貨可居。

一時,不知也是有許多人在暗自里私下砰然心動。一邊是心下不無傾慕,一邊又是恐懼與害怕。這魂修士的心底委實複雜之極。

……

姑且不論各大小宗派,有沒有膽量迎娶君忘。各宗派不願錯過這一件「盛事」。天下各地響應者居然是絡繹不絕,紛紛趕往魂天宗。

陸續趕來天君宗的人馬,實在眾多,超過天君宗預期。一時,天君宗上上下下竟也是暗暗吃驚不已。

毛小安是一個來自小小家族的子弟。這一小小家族,不論擺在哪一處哪一地,都是多如牛毛,絲毫惹眼。

稱之為魂修世家都不夠資格,家中不過是只得幾名武帝。毛小安的家族,就是世俗界某一個國家的官宦世家罷了。

對王動的較為平靜,毛小安顯得崇敬不已,心想師父就是師父,處世不驚的態度,還要多多學習才是。

王動是一名武宗,毛小安能拜入其門下,實是僥天之大幸。

如不是毛小安幼年時,恰恰在某一年的冬天,在無人之處救了重傷且昏迷不醒的王動。像武宗這等大人物,是絕計不可能出現在毛小安那種家族的。

要知道,便是在每一個國家的帝王,都極少能親眼目睹武宗。毛小安甚有一些得意,心想:「連陛下都見不到的武宗大人,是我師父呢。」

自那以後,大約本著報恩的心思,王動逗留在毛家,做了毛小安的師父,不惜血本的悉心栽培。

毛小安現在是一名年輕的武帝,以他的年紀能成武帝,絕計是靠了王動不惜以重寶全力栽培。

……

這一師一徒乃是武宗和武帝,天君宗態度自然談不上熱情,但也是接待了,將他們安排在天君城住下。

毛小安一入天君城,氣都喘不直了,腿哆嗦眼發直:「師父,這裡的強者也太多了!我們家那邊,數來數去,全城也就幾個武御,這裡居然全部都是。」

毛小安乃是世俗家族,天魔之戰中,當然沒資格撤入十三城。此時初到貴地,一眼看來,真真是魂都丟了一半。

縱有小三成的人撤走了,天君城依然有幾萬人之多,除了少數家眷,修為最次的都是武御。

本來毛小安以武帝修為,在家鄉那邊,也算是一個強者了。一來這邊,那就成了最弱的。爛大街的都是武御,這也委實太給毛小安衝擊力了。

從氣息來講,毛小安就等若是一個小矮人,貿然入了巨人國度,那種驚嚇感實在非同小可。

王動安慰:「這本也沒甚麼,平素沒這麼多。就是天魔之戰鬧出來的。沒事,不要惹事生非就是了。」

毛小安哪裡敢惹事生非,恨不得眼觀鼻鼻觀心,老實的跟師父一路四處逛。只聽師父一路走,一路眉毛直哆嗦:「怎麼這麼多宗派都遣人來了。」

「怎的天君宗嫁女,惹來這麼多強者。」王動顯是有些費解:「這下要出大事了。」

毛小安終究年輕,忍不住問:「師父,天君宗很強大呢,幾十名武聖,幾百千名武宗,怕甚麼。」

王動哭笑不得,瞪徒弟:「天君宗是很強,可其他宗派也不弱。」

王動也知這徒弟生活在世俗界,對魂修界正是一知半懂,索性是慢慢解釋來,指點徒弟一番,以免徒弟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魂修界的勢力紛爭,距毛小安實在太遙遠了,就跟神仙在天上打架一樣,基本沒有世俗界什麼事。毛小安大抵就是聽過就算了,也沒往心裡去。

……

在天君城住了幾天,毛小安大約知道一些規矩,也是按不住性子,活潑起來。

趁住師父在修鍊的當口,跑去酒樓茶樓,無比好奇的耐心聽各種消息。

對絕大多數品階較低的魂修士,真魂界基本就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所在,甚麼事都新鮮無比。也難怪毛小安如此。

在這裡,毛小安知道了以前從來不知道的許許多多的事。比如,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在家鄉是修為不錯了,其實就是個渣。

幾萬魂修士里,除了少數家眷等,大抵就沒有修為比他更低的人了。

光是一處一地,就有幾萬魂修士比他強大。天下有十三城之多,那堪堪是恐怖之極。這給毛小安小心靈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強烈了。

光是武聖,就有兩千之多。毛小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渣,還好,天下很大很大,有成千上萬的國家,各大小城池往小了說也有幾十萬。

幾十萬個城池,每一個城池也就只能平均到一個武御。所以,一名武帝大抵在一個城市已是可以作威作福的,相當強大的實力了。當然,那是在世俗界。

初入魂修界,什麼對毛小安來說,都是無比新鮮震撼的。

唯一令毛小安高興的是,他在茶樓里坐多了,結識了一名武御。這成了他往茶樓跑的另一個緣故。

……

「聽說絕千山來了。」

「絕千山有甚麼了不得,那小子出手太狠毒了。人王的嫡親太孫任天行也來了。」

「絕千山和任天行又算得什麼,顧晚和權象他們都來了,這幾位可都是武聖了,也不知他們是怎麼修鍊的。」

「這次可真真是將天下年輕武聖,一網打盡了。就不知魂天宗的武傾城會不會來。」

毛小安反覆念著這幾個極響亮的名字,煞有失落感:「林墨,他們就比我們大了一百多歲,怎麼修為就這麼厲害。」

「呃。」林墨是一個容顏平凡,氣質卻英武和強悍的武御,正是毛小安結識的:「合一宗一派的力量,悉心栽培一兩個,總是做得到的。不必羨慕,估計這等培養方式,多多少少會影響未來的修鍊。」

毛小安沮喪:「那有什麼關係,超聖就是天下最強了,只要不影響他們成為超聖,有副作用又有什麼要緊。」

林墨無語相對,毛小安的說法大抵就是各大宗派的想法。影響一點無關緊要,反正天下最強的就只是超聖。如果天下人知道有「上三天」,那大概想法就不一樣了。

「對哦,林墨,你知道的真多呢。」毛小安年輕,心性活潑,又很快振作起來。低頭作神秘狀:「武傾城他們真的真的很厲害?真的是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武聖?」

林墨沉吟:「大約很厲害吧。不過,天下英才輩出,未必他們就是最強的。不過他們名聲倒是年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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