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8章 沉怒江親臨,怒殺瘋狗

「是沉怒江。」

左無舟豁然起身,剋制殺心。重是細心感知,左無舟神色不變,凜然戒備:「沉怒江含怒而至,似隱有殺氣。」

「不止沉怒江,還有……」斂住心神,左無舟指尖微彈:「有十名武聖與之一道隨行來的,氣息極銳,似來意不善!」

一道光衝出,赫然是崔武聖趕去迎接:「各位,姑且等我回來。」

宋英豪眼神變幻,似有猜疑之色。左無舟目光往眾人身上一轉,各武聖均有驚疑之色,心中一頓:「宋英豪看來在擔憂什麼。」

忽攸一念誕起,咯噔一下:「此地值得超聖親臨的,只有超聖天魔,以及無垠會的超聖。再,就是我。」

垂首之際,一點星火燃燒:「莫非,沉怒江是為我而來。」

……

不一時,崔武聖伙住沉怒江等人,重是趕來此地。目光看似輕巧一轉,實則在左無舟臉上略頓。

「看來,果然是沖我來的。」左無舟冷然,指尖微微在戒指上摩擦,隨時可取天王譜來戰鬥。

崔武聖洋溢驕傲之色,互相介紹了一下。群雄有知道的,不由暗暗對眼前這白髮老蒼頭感到震驚——沉怒江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沉怒江跟魂天宗的作風相似,一般的驕傲自信,一干武聖各自見過禮。沉怒江只略頜點頭表示。

崔武聖囁嚅傳音,沉怒江一轉首,直往左無舟走過來。其帶來的十名武聖,神色冷冷的隱隱形成合圍之態。

沉怒江鬚髮皆張,恰如獅子頭,目光含煞盯住左無舟。但憑這等壓人氣息,便已能教尋常武聖心生寒意了。

沉怒江本就體格魁梧,一張口,天生嗓門極響,聲如洪鐘,竟有隱隱衝擊力:「你就是『鐵面煞星』,把面具給我摘下來。」

群雄大驚失色,悉數看往左無舟,各色猜測在心。

……

正欲條件反射,左無舟忽攸一念:「元一谷還沒打殺,不是暴露的時候。我現在不是左無舟才對,不該有勢均力敵的氣勢。」

此念一生,左無舟往後退了一步,似強忍住壓力,撐住抬首,往崔武聖看去,聲沉無比:「崔武聖,你們什麼意思!」

崔武聖皮笑肉不笑:「林兄,摘面具而已,總好過無緣無故的死了。」

垂首半時,左無舟難掩怒色,冷冷道:「這一筆,我林某記住了。」

徐徐而動,摘除「鳳凰面具」。露出一張誰都沒見過的面孔,恰似雕刻出來的,極有英武之氣。

不是左無舟?

沉怒江等頓時怔住,觀往左無舟手裡的「鳳凰面具」,雖感應不到面具氣息。可以沉怒江的眼力,一看就知這是秘寶。

左無舟冷冷把「鳳凰面具」塞往儲物袋中,坦然自若。

……

「鐵面煞星」兩年來,第一次揭下面具,卻跟沉怒江設想的不一樣。

這一張臉,跟左無舟絕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

沉怒江眼中自有一絲疑惑,火氣微斂,一側臉:「怎樣?」

一道隱蔽的魄力氣息,徐徐在左無舟的臉上掃過。左無舟臉上絲毫不變,依然是蒼白混住怒色,心下咯噔:「不好,他們在以洞察類的魄類,企圖看穿我的真身。」

「就不知,『真幻面具』能否抵擋得住這樣的審視。」左無舟暗暗握住拳,做出一番怒不可遏,又強忍住的神色,心神已是十倍戒備。

「真幻面具」融入肌膚當中,從顏色上來看,竟是沒有絲毫的破綻。

……

沉怒江此番帶來的十名武聖,基本修鍊了各種魄的都有。其中,尤有幾人修鍊的更是偵察和洞察類的魄,專破易容等等。

此幾人修鍊的魄,都絕對各有奇效,算是一等一,甚至絕頂的魄。尋常人根本隱瞞不下來,就是能隱瞞,也多半能察覺「變形魄」魄力的波動。

魂天宗有備而來,豈是容易矇混過去的。

幾名武聖以奇魄掃描來回,無聲無息,廳中竟是沉寂下來,連針落聲呼吸聲都可耳聞,隱隱瀰漫住一層複雜的憤怒和緊張。

半數武聖暗中流露憤怒之色。

「鐵面煞星」乃是當今殺天魔第一人,這一點已是無人能否認了。然而,就是如此一位,殺天魔的主戰者,魂天宗竟如此辱之,教其他人情何以堪。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今日魂天宗可以如此對待殺天魔的大英雄,將來自然可以如此對待他們。群雄的怒色更盛。

如是左無舟純粹施展「變形魄」,而無「真幻面具」,絕對會被察覺。「變形魄」算是七魄中,檔次最低的。這些人修鍊的魄,哪一個都不見得輸「變形魄」多少,甚至可能勝過一線。

但「真幻面具」何等寶物,當年紀瞳用以來詐過超聖,自然是一等一的寶物。妙就妙在,一旦改變施展,就是渾然一體,沒有魄力波動。

半時,這幾名武聖陸續搖首:「氣息和相貌,並無異樣。」

「不過!」

一句不過,令群雄的心悉數吊起來。

……

一名武聖猶疑:「不過,此人的身體特徵沒有太大的變化。」

連左無舟在內,悉數再度色變:「竟嚴密到這等程度。」

這武聖能偵測左無舟的心跳和鮮血流動等身體機能前後變化,奈何左無舟從來無愧於心,自沒有心虛的表現,更不可能害怕魂天宗。

這一偵測,反而把這武聖攪糊塗了。左無舟身體機能的前後變化,說是害怕和心虛,絕對談不上,但恰恰符合對上魂天宗和超聖的反應。

實則這些反應,恰是左無舟戒備和戰意的一些身體機能表現。

沉怒江微露失望之色,自言自語:「難道真的不是他?」

群雄納悶,有人靈光一閃,駭然脫口:「難道……左無舟!」

群雄嘩然,隨即豁然。數遍天下,能令魂天宗如此緊張的,元一谷都夠不上資格,也只有那個年未滿百歲,就已是天下第一的左無舟了。

也只有兩次殺得魂天宗未來渺茫的左無舟,才是魂天宗心腹大患,生死大敵!

此念一起,眾人看往左無舟,頓流露各異神色。其中雙木宗的木武聖一咬牙,挺身而出:「沉大人,我想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林武聖,不可能是左無舟。」

沉怒江冷哼:「何出此言。」

……

木武聖回憶一下,大聲道來:「當年林兄從法魂界殺來,救我雙木宗滿門。之後,林兄一直在這一帶獨自殺天魔。」

「左無舟在魂天宗的時間,跟林兄完全對不上。」木武聖硬著頭皮道來,本住報恩之心道出他知道的真相:「不光我能證明,其他人也能證明。」

木武聖一言既出,倒也坦然了:「魂天宗大可去查,林兄絕對不是左無舟。林兄弟是殺天魔最多的人,無人知無人不曉。如是沉大人一意孤行,恐怕很難跟天下人交代。」

溫胖子急忙頜首:「不錯,這一點我倒可以證明一二。當時,林武聖確是在這一帶殺天魔。我雖未見過,也聽很多人述說過。」

沉怒江頜首:「看來不是他。」

左無舟肌肉頓時鬆緩下來,就在這一霎,沉怒江眼中火光大盛,竟是突然無比的拂袖一擊!

「不好,他想殺我!」左無舟本能的幾欲反擊,電光火石之際,靈台清明:「不對,他是詐我。」

……

在眾人眼中,左無舟對這突襲措手不及,勉力施展一套詭異的身法,饒是如此,還是被掛中大半。

沉怒江這一擊果然是使詐,並未使太大力,是以左無舟的傷勢並不重。

突然一詐,沒有詐出來,沉怒江失望的轉頭,看往眾人:「此地有超聖天魔?跟我說說。」

左無舟其狀狼狽的在地上滾得半圈,重是躍起來,一抹有意咬出來的一絲血跡,怒意勃發。不假思索的盛怒之下,轉身就走。

左無舟不善演戲,此時的表現已是極限,卻也恰倒好處的將這憋屈武聖的憤然離去表現出來。

群雄大有兔死狐悲之意,目送左無舟離去,才戰戰兢兢的跟沉怒江說起來。

……

「沉怒江,錯非我暫不能暴露身份,今日我必殺此人。」

左無舟熊熊怒火燃燒在心底,冷然殺心沸動,幾欲是忍不住想要揭了身份,索性大幹一場。

一想起跟老鼠一樣藏起來的元一谷,想起當年元一谷綁架小草和無夕的大恨,左無舟才壓住這滿腔恨意:「這一記之恨,我暫且寄住。」

「等紀瞳他們來了,看我怎麼取此人首級。」左無舟一點深邃墨色幾欲燃爆。

想起上一次跟余汨交手,左無舟心神一頓:「超聖是比較難殺,且,若然逃走,未必就能追得上。有紀瞳等,才可完整截殺此人,不漏一絲風聲。」

「我基本已快要把元一谷引出來了,此身份不可暴露。必須完美截殺此人才行。」紀瞳等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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