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5章 三門神通,小駕雲術

蒼捷盟派來求救的人,正是左休與一名武聖。

原來,鬥武在連續征戰擴張,生生打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天神和聖者並非無動於衷,實乃無可奈何。

是以,聖者和天神活活被逼著大步邁開了擴張吞併的步伐,蒼捷盟正是天神盟欲待吞併的目標。

獲悉事態變化,略一沉吟,左無舟決意前往救援。下令落雙和盛西北率領鬥武武聖,主動出擊,隨時剪除天神盟!

好在上一次遠征已是兩月前的事,各武聖恰恰是得了一些休養時光。如斯,落雙率領的二百武聖浩浩蕩蕩直撲天神聯盟。

左無舟率領北斗等五大多魂武聖,以及夜叉無夕小草三人,外加松狐一獸,直往趕去救援。

……

「二百,二百武聖啊。」

浩浩蕩蕩的二百武聖,從天上飛掠過眼前,引起的騷動,那絕計不在少數。落雙不由感慨,一股恨意頓從心底瘋狂滋生:「天神盟,也是時候算一算仇恨了。」

「誰又想得到,我落雙還有號令二百武聖的一日。哈哈。」落雙的笑容,竟發苦。

憶起三四年前,被天神盟坑害親人,追殺得狼狽不堪之狀。落雙心底自有一份難言的痛快,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

盛西北倒不笨,在一旁看看竇武聖等人,就已是隱隱知曉了。

這兩年來,左無舟的「武聖衛隊」,即是武聖中修為戰力最強的,都已入了「武聖衛隊」,即是命魂之火被控制了。這一支「衛隊」,足有二十人之多,其中更有兩名多魂是來自直屬營,靠左無舟給的武聖丹突破的。

如斯一支二十人的武聖衛隊,不論裝備還是旁的,都已是優先。可說,這正是左無舟在鬥武直接控制的最強大武力之一。

然則,以往遠征都是盛西北等人。此番,卻是交給了威望日漸隆重的落雙,乃至將這隻最強衛隊也交給落雙。

盛西北再蠢笨,也看出落雙在左無舟心裡的地位,是高於紀瞳以外的各大副盟主。

盛西北笑了笑,倒沒太在意,一言耐人尋味:「蒼捷盟的意外,看來是教盟主下定決心提前剪除天神盟了。須提防為人作嫁衣。」

落雙心中微動:「你是說,聖者盟。」一思量,坦然:「無謂多想,大人自有安排。」

大人和盟主,二稱的微妙差別,大約正是心腹的差別了。盛西北微有一絲嫉妒,又斂去了,想來也是大笑不已:「想不到,我等竟有吞併天神盟的一日。」

那可是超級聯盟,想一想陳兵二百武聖在天神盟地盤中,那該是何等威風。

……

一眾人等,化虹破空。

無夕三人修為較差,速度較慢。左無舟索性取出這天王譜,給三人一道搭乘飛行,速度反而比武聖快了不少。

紀瞳美瞳中,流淌一絲苦笑:「原來,你終歸是沒有信任過鬥武上上下下。」

「要取得你的信任,就當真是這麼的困難。難道,真要我變成下一個落雙,才會信任我?」

旁人不懂,紀瞳怎會不懂。在這武聖級的戰鬥中,無夕三人反是累贅,左無舟竟將三人一道帶上,這分明就是對鬥武沒有絲毫的信任。

試問,二號真魂界現狀如斯,兩年前還有反叛,左無舟怎敢信任。

如想取得左無舟的信任,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歸納一言,左無舟性情決定,不會也不可能主動結交他人。在人際交往和情感上,從來都是被動。

人若信任他,待他真摯,他必信任人,待人真摯。

她紀瞳,心裡不知隱瞞了多少秘密。左無舟怎能信她。

把小妹等帶住隨行,不全然是信不過鬥武——親妹子總歸是要帶在身邊,才有安全感。畢竟,此時鬥武傾巢而出,總舵只余得二十多名武聖坐鎮了。

……

一道同行者,自然都是家鄉人。此外,就是紀瞳與蒙武了。

骨士想來,一眼掃見左無舟冷漠殺機,便已不敢再多叫囂——此去救援,必有戰鬥,左無舟絕計不會把小妹交給骨士這等陌生傢伙來保護。

紀瞳是半心惆悵半心疑,蒙武卻是半心崇敬半心思。這二位,乃是當年紀瞳被超聖追殺之時,結交並熟識的。

蒙武自目睹當年一戰,極是推崇左無舟,索性是加入了鬥武。作為多魂武聖,按理說他有能力和資格成為副盟主,但左無舟偏沒有這麼做。

其中道理,就在蒙武從來突破,並未服過丹藥,且是多魂武聖。

蒙武乃是愛恨分明之人,乃是一戰鬥狂人。比較紀瞳,蒙武的攻擊性和侵略性較強大,是鬥武擴張的最大支持者之一。

未回首,神念掃描,左無舟暗暗頜首:「蒙武不錯!如他願意交出命魂之火,正可一併帶回家鄉。」

這正是左無舟未將蒙武任命為副盟主的緣故!

……

蒼捷盟距鬥武,大約在一個斜角位置,正距鬥武的擴張方向有一定偏差。否則,蒼捷盟早被鬥武吞併了。

是以,蒼捷盟和鬥武的距離,不算遠,可也絕談不上多近。日夜趕路,一個月也終歸是需要的。

長途跋涉慣來是極疲憊,縱是初時,尚且有一些談笑,也漸漸沒了聲息,只顧埋首趕路。

左休在天王譜上偷眼凝視,不勝唏噓:「當年就知曉他們很強,誰知,竟強到這等地步。短短几年,就已打下鬥武如此大的基業。」

「真正是了不得,虧得當年我與他是結了一段善緣。」

鬥武的消息自是早傳揚了,蒼別虎獲知消息之時,就懊惱異常,時常在眾人之前大呼:「悔不該,悔不該!」

隨著鬥武迅速壯大,那句悔不該再沒出現過,蒼別虎小心翼翼,不敢招惹,生怕引來這隻惡虎吞併。

但左休知道,這一次蒼捷盟勢必要被吞併了。不是天神,就是鬥武。

因為蒼別虎的承諾就是,只要鬥武救援下來,蒼捷盟將從此併入鬥武——那也是無可奈何之舉,鬥武雄心勃勃,遲早會吞併過來的。

左休想起當年似一無所知,什麼都不懂的左無舟一行,怎也是想不到,會有今時今日的聲勢。

……

一邊飛行,一邊是把玩住「鳳凰面具」,思緒翩翩:「這面具當然是好秘寶,可那終歸還是需要一個適合戴面具的人。」

「不知,紀小墨和君忘戴此面具,若何。」左無舟心湖微漾:「紀小墨恐是暫只得武御修為,君忘恐怕仍是武宗修為。」

「看來,能發揮此面具威能的,大約就只得紀瞳了。」未回首,已察知紀瞳迎風追上來,並肩飛行。

紀瞳眼波流淌,咬咬唇瓣,傳音:「你真的一定要我變做落雙那般,才肯信我。難道便沒有別的法子。」

左無舟一言未發,紀瞳未等來答案,幽幽一嘆:「你可知我為何想要離開此地,與你等一道。」

這其中,自有許多緣故加在一道。但最為重要的,卻是一個紀瞳不得不面對的真實:「你可知,本地已有十萬年未出現過多魂超聖了。」

「你可知,已有百萬年,未有超聖能前往『元魂界』了。」

「我修的五行魂,比多魂尚且更多。眾生皆服丹藥而突破,我也不知我能否抵擋得住這一誘惑,更不知是否能突破超聖。突破超聖之後,前邊的路又該如何行進。」

紀瞳自管自的娓娓道來,微頓:「師父留書,讓我為她做一件事。」

「替她報仇。」

……

「師父來自一個宗派,謀害她,圍攻她,逼得她不得不穿梭來此的人,正是她的同門!」

「替她報仇,這是師父對我唯一的要求!」

左無舟心神微晃。紀瞳目光輕悠悠投來,態度誠懇:「師父是如何來到,我一無所知。但遺物中,並沒有『道標星圖』。」

左無舟微抬首,紀瞳搖搖首,眼中有一絲希冀,又有一絲茫然:「我一心修鍊,不想捲入這許許多多的紛爭,奈何從來身不由己。」

「有些事,我並非有意相瞞,只是還需要一些時日來想明白。」紀瞳輕言輕語,實在溫柔可人。

容顏之間,流淌一絲羞意:「待得某日我想明白了,必首先給你看清我的真面容。」

沉悶得有些慌張。紀瞳忽有一絲惱意,推了他一把:「你好歹說一句話,應我一聲。」

自上一次話不投機,這兩三年來,紀瞳和左無舟的言談,從來只限於公事。絕口未曾談及回家等最核心的秘密,就似有些交談從來沒發生過。

左無舟語音不疾不徐:「不想說,就不必說。」

這就是左無舟的態度,他並非一個八卦的男子,除了修鍊,基本不在意其他。紀瞳以為她的秘密是秘密,左無舟壓根本就沒在意過,也不想探究。

你要說就說,不說隨便。如與我相干,我或是動容一二,如不相干,眼波都不會動一下。

正是這一淡漠態度,令左無舟與紀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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