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4章 驚爆來歷,神秘紀瞳

一男一女正在雨中亭子里,你一言我一語,不肯認輸的驚悚對方之時。

正有數名武聖聚在一道,咬牙切齒,互道一番安慰。然後,齊齊發誓。

「絕不上繳裝備和材料!絕不。」

「裝備就是我的命,想要我的命,老子跟他姓左的拼了。」一名粗壯的武聖流露猙獰之色!

「落雙算什麼東西,憑他的那一點能耐,也想管我們這些武聖。」另一名陰冷的武聖流露憤恨之色:「如果不是有金剛,他落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頓有其他人附和,鄙夷:「不錯,他姓左的,又有什麼本領,區區一名武宗。靠的是好出身,有多魂武聖替他撐腰罷了。」

「擊敗紀瞳,這鬼話,誰信。真把我們當蠢貨了。」群情洶湧。

擊敗紀瞳?這鬼話誰信誰就是蠢人。肯定是幾個多魂武聖撐腰,肯定是紀瞳跟那姓左的同流合污了。

武宗擊敗武聖,還是修鍊五魂的武聖,狗都不信。想糊弄我們這些武聖,簡直就是白費心機。

……

紀瞳有長三角地區第一的實力,但沒有第一的名頭。因其低調,也因其裝備。

紀瞳堂堂五魂武聖,如無裝備因素,必是長三角地區的第一強者。

如此強者,豈是一名武宗能擊敗的。

當然,做此思想者,自是不知當日的「小搬山術」一事。小神通,關係重大,當日在場的武聖既已歸心,當然不會泄露出去——萬一招來超聖者,那就是禍事了。

黑天是第一個被奪取吞併的基業,黑天眾目睹和描述的景象,肯信者,並不會太多。縱信,也大多是半信半疑。

天下之大,不到黃河心不死者,大把都有。加上武聖本來就心高氣傲,很多事從來會如此演變。

……

數名武聖並非是尋常的發泄怨氣!

聚在一道,發泄完畢,很快就重新討論起他們的大事來!

「這姓左的,肯定是一個不通世事的蠢貨。想奪我們的裝備,連這等命令都敢下,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強如天神和聖者聯盟,若敢下此命令。不消一個月,兩大超級聯盟必分崩離析。

歷年曆代,都沒有一個聯盟敢下達如此瘋狂的命令,因為那必是自取滅亡的道路。

「鬥武聯盟,我看是鬥倒聯盟。一個創建不到三個月的聯盟,說倒就倒,那才是笑柄,被一個蠢笨如豬的小子給弄倒的。」

有人幸災樂禍,準備看一場好戲。

武聖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左無舟敢把那隻邪惡之手伸向武聖,就不怕鬥武聯盟立刻就倒了。

大多數武聖是這般想的,不願交,也不想交。

但,少數武聖卻是在密謀!

……

在某位武聖宅子里,這武聖陰冷:「串聯各武聖的事好辦。」

「目前,基本除了黑天的武聖,其他人大抵都答應了。如果姓左的真敢來硬的,就一道散了去,看這個鬥武能活多久。」

一位臉色溫和白皙如玉的青年男子,提醒:「左無舟搜在身邊,當衛隊使的那些武聖,你不妨試著接觸。」

這陰冷武聖皺眉:「那姓左的,整日都在屋中不露面,那些武聖跟他寸步不離,很難接觸。」又舒眉一笑:「不過,幸好,今天試著接觸了一位,對方表示要考慮考慮。」

「聞武聖怎麼說?他好端端的盟主,基業被奪,反被姓米的壓過一頭,必是滿懷怨憤,正可用上。」

「如是能拉攏聞武聖,就能控制住那二十多營武御。」這白皙青年拈住茶杯,其狀優雅,用心卻惡毒。

鬥武聯盟所有武御,都被編入軍營編製,等立功才會被調離。如是被控制住二十六營武御,即是控制住鬥武聯盟的基本力量了。

「聞武聖想了,今天給了實在話,他答應了。」這陰冷武聖笑了:「一萬多武御,淹也能淹死這些傢伙了。多魂武聖又如何。」

白皙青年伸懶腰:「很好,若你能將此事辦好,奪了鬥武基業,我聖者聯盟,怎也不會吝嗇一個副盟主之位。」

青年笑容狠毒:「他姓左的,敢殺我妻子。也不枉我戴真萬里追蹤而來,此事若成,必能替鳳兒報仇。」

……

春雨如絲,浸人心脾。

米武聖看著眼前人,卻有墜入冰窟之感。

在米武聖眼前之人,是一名武宗。確切言之,乃是他統御的十八個武宗營中的一員。

「米武聖,考慮清楚了。姓左的下了一條蠢笨如豬的命令,上繳裝備,米武聖你肯交嗎?」這武宗譏笑。

這武宗第一次見到這等蠢笨的命令,這就好比下令讓武聖去自殺是一個道理。

米武聖一言不發,這武宗笑道:「一舉激怒數十名武聖,姓左的就是有幾名多魂武聖撐腰,也難逃一死。鬥武必定完蛋,與其陪姓左的一道死,米武聖當知更好的選擇。」

「什麼選擇?」米武聖沉住臉。

「奪鬥武基業,你親自盟主。」這武宗一音狠毒。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句話。」米武聖冷冷看著他,決定如果這傢伙再放肆一點,就動手殺人。

「我自然沒資格,有資格的另有其人。只不知,米武聖敢不敢與我一道去見見那個人,不遠。」

……

一道趕去,看見這個大剌剌的武聖時,米武聖暗驚動容:「原來是巴山的熊武聖!」

「正是我,看來米武聖沒想到呀。」熊武聖果然如熊一般的魁梧,哈哈大笑:「我也沒想到,黑天和長矛短短數月就沒了,換做一個鬥武崛起。」

熊武聖渾身是黑黑的長毛,真箇如熊一般,粗聲大笑:「我知道的時候,可是好一嚇。心想,這鬥武是什麼東西。」

「等我趕來一看,這鬥武還真是一個東西。六十多名武聖,據說還有五名多魂武聖。太是個東西了。」

米武聖吞了吞口水:「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

距離,路程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凡平常時節,這消息傳遞往往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地域廣博,就有這等壞處。

當然,「光信梭」那等寶物通訊之法,就算是天神聯盟,都未必能拿得出來。

巴山的熊武聖能這麼快獲知消息,實有些出人意料。至於獲知消息,其實不難。鬥武聯盟動靜如此之大,一路橫掃過去,怎可能瞞得下來。

在鬥武有卧底,也並非是令米武聖吃驚之事。至於百戰聯盟,那委實有些遠了,大約也反應不過來。

熊武聖看來是粗豪之人,再大笑:「米兄,這就不必多問了。總之,這鬥武聯盟太是一個東西了。我巴山會很不安。」

「我姓熊的也不怕承認,六十多名單魂武聖,五名多魂武聖,足夠統一長三角了。」

「如果沒出這次亂子,你們打過來,我們可能就只有抵抗一下,就只有逃走或歸降的路了。」熊武聖臉色沉怒:「但這裡是長三角,他一個外人憑什麼。」

「米兄,你控制了武宗營。趁亂,索性反他奶奶的。」熊武聖拍拍他:「我巴山沒能力吞掉這邊,你做你的盟主,我們力挺你。」

米武聖再吞口水,聲音很乾:「我,我要想一想!」

米武聖忽覺一時炎熱,不知是初夏炎熱,還是心滾熱。

……

春雨纏綿悱惻,如情人似的教人銷魂。

春雨綿綿,似要洗刷無數藏在夜幕中的罪惡與密謀。

雨幕下,亭子有些朦朧。小草捅了捅無夕,努動下巴:「你看,叔父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紀瞳了。」

「都配不上叔父。」小草看了看,做此評價。

無夕翹住小嘴,出神,半晌,神色充滿很不確定:「當不至於吧?二哥好象從不在意這些。」

想起來,無夕忽攸有些情緒低落:「我都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想的,從來都不知道。以往我和二哥很親。」

「現在不親了?」小草很嫉妒,她沒法想像,比現在更親是什麼樣子。

「並非如此,是……我說不明白,就是不一樣的親。」無夕描述不來,氣惱的把書往地下一扔,嘟囔:「反正就是不一樣的親!」

「就像,二哥以前很淺,就像一杯水,一眼就看到底。現在太深了,像大江大河,看不見看不穿。」無夕泄氣:「我知道二哥像以前一樣疼我,可就是不一樣了。」

無夕不知道二哥的變化是好是壞,但她就是覺得,這種親跟以前那種親,是不一樣的。

「笨無夕,你以前很小,現在是大人了。當然不一樣。」小草很聰明,想通了,湊過去低聲說:「你還不是有事沒跟叔父說,就像我們女孩子的那些秘密!」

「也是哦。」無夕羞紅了臉,和小草打鬧一番。出神,突然問:「你說,二哥會不會喜歡她?」

「君忘姐姐怎麼辦?」

……

亭內,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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