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9章 孕刀魄,育十盡,靈智初開

金輝耀映長天共一色!

輝光交織,天邊染成了濃濃的金色,混以血色,竟是無比深沉。

曹武聖等首當其衝,神色大變,瘋狂的竭盡所能轟將去,撐住魂力抵擋如斯可怕的超級威能。

曹武聖等不愧為武聖,其修為竟是生生一時抵擋住這恐怖的威能。無數霞光爆發,摧毀萬物,青山綠水霎時湮滅。輝光所至,無堅不摧。

如是左無舟施展,武聖能抵抗一時,甚至尤其強大的武聖可能撐過來。可不論左無舟戰力多麼強大,修為是武御,這是不可改變的。天王譜在武御手裡,跟在武聖手裡,絕對是不一樣的威煞。

一波波的輝光吞噬天下,如同一條金龍吞嚼一切,變做了粉末。

武宗不過是在這輝光中,略做一番掙扎,即是轟然被霞光生生打得身上多處洞穿,伴住血光崩現,其景幻美絕倫。

……

三大武聖中,最弱的竟是何武聖,轟然被洞穿生殺。

曹武聖和成武聖又驚又怒又怕,驚聲怒吼:「左無舟,你莫非真想與整個魂修界為敵!」

「哪來這麼多廢話,殺了!」左無舟殺心巍峨,冷然低沉一音,盤旋天際,高高低低,竟是威勢驚人。

曹武聖和成武聖如何察覺不到,駭然失色:「他這才多久,修為竟比魂天大會上,已有了一半的提高。此子是怪物,許是不該來的!」

曹武聖和成武聖縱是懊惱後悔,已然是來不及了。一抹白芒芒的光線輕悠悠的灑將來,成武聖臉孔扭曲,大叫一聲,整張臉竟是被一物抓得血肉模糊,再是狂噴鮮血,轟然墜往大地。

等得這一道白光乍去,曹武聖終於看清了,脫口狂呼:「聖魂獸!」

這松狐倒是甚為狡猾,只殺得一名成武聖,就放了曹武聖,自行跑去殺光其他漏網武宗。松狐的速度果然是極其驚人,還有一種極為驚悚的隱匿能力,輕易的就憑之連殺數名倉皇的武宗。

北斗一躍往曹武聖,氣息爆盪,老實人的怒火爆發:「莫以為我們好欺負,還想趕盡殺絕。且看看是誰殺誰。」

觀戰觀得是熱血沸騰,左無舟在戰意催動下,雙手微顫,暗自一笑,剋制住這戰意:「這一次就不必我了,這些人看似人強馬壯,實則沒有多強,不值一提。」

「諸無道,傳不敗,才是我往後的對手。」左無舟眼中泛住一絲堅毅:「我要變得更強!」

……

忽的抬首,竟有一名武宗生生被松狐打得飛過來。

左無舟冷眼掃去,已然是懂松狐之意,暗有一絲不屑:「這隻松狐聰明過頭了。」

往後退了半步,胸膛霎時高漲,左無舟深吞一口氣,竟似將這餘暉原的空氣悉數都吞入肚中。當這一口氣達到臨界點,激爆翱天,竟如諸天之嘯,陣陣滾滾:「嗷赫!」

雙足一踏,往前半步,雙手連續拆解數下,一拳生生轟在此武宗的脖子上。啪喀,這武宗一口血箭灑出,脖子在這無與倫比的巨力下,生生被撕裂,首級竟是被打得斷掉飛出!

左無舟頭也不回,淡淡一音:「不要再玩這等聰明過頭的花樣了!」

松狐心中一寒,暗暗震驚:「他真的是武御?」

往往親自戰鬥,少有這等旁觀的時候。左無舟細細觀北斗和曹武聖之戰,心思頻動:「以往倒是我小看了武聖!」

憑仗強絕的神念,徐徐掃描這一番戰鬥,左無舟漸是凜然:「其實武聖舉手投足,已是皆具七八分真魂戰技之威了。不論身法速度,不論戰力修為,都是一等一的強大。」

「若然小看,若然自大,將來吃虧的必是我。」多番與武聖交手,憑仗裝備優勢直教武聖無可奈何,左無舟不由的誕起一絲不以為然。此時觀戰,才是察知,這些不以為然,其實才是不應該。

武聖縱沒有移山填海之能,傾覆大江大山之能卻是不可輕忽。

……

曹武聖終於還是敵不過北斗,又有松狐虎視眈眈,終歸難逃一死。

看完此戰,曹武聖隕落。左無舟沉住心,只想這一番觀戰所獲委實不少。他也曾起意將曹武聖擒下來,但思來想去,暫還是放棄了此念。

莫說有松狐在一旁,就是沒有。一個林夕陽的肉身,已經令北斗終日蒙面度日了,再來一個曹武聖,豈不是都要蒙住面。再者,曹武聖的年事已高,壽元無多,不適合給林夕陽做奪舍肉身。

「倒是當年被我拘魂的洪武帝,將來若有機會,不妨考慮替他奪舍!」

……

替夜叉略做治療一番,夜叉先將儲物戒指和儲物袋交還來,就已是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左無舟來不及與之交流,暫也不急。思來想去,向松狐拋去幾支內外傷葯,也不管它使不使,只悉心調養。

等左無舟調養完畢,定神醒來,一眼觀去,松狐的傷勢依舊,顯是沒有用他的葯。左無舟泛漾一絲冷意:「不必多說了,北斗,摘花蕾。」

一共八百三十三朵花蕾,松狐目瞪口呆,憤怒無比的眼看北斗將這花蕾,悉數分為三份,頓是忍不住尖嘯:「你,你太過分了。均分,應當是我取一半,你們也取一半。憑什麼分三份,你們取兩份。」

「我說的是三人均分。」左無舟淡淡重複當時的話語,他並非故意欺騙,本以為松狐是理解這話的:「如你不願要,我們可殺了你,將該屬你的那一份與你一道陪葬。」

松狐流露一絲畏懼,北斗本就比它強,又有一件超聖器,它絕非敵手。眼珠子轉悠半時,淌過一絲狡黠:「我可以只分一份,但你們必須要帶我離開此地,我要跟你們一道走。」

「北斗,給它一支儲物袋。」左無舟昂首,沒有儲物袋和應有的其他物件,保不住這些花蕾的靈氣。淡漠目光掃往松狐:「只要你不後悔,隨你。」

松狐再是聰明,也絕計想不到後悔的理由。比如左無舟已與最強大的宗派,天下主宰者結下不死不休的深仇!

……

松狐是此地土生土長的魂獸,和所有御級魂獸一樣,深受六煞風暴之苦。

比魂修士唯一走運的是,松狐等魂獸,終於是土生土長的,對六煞風暴的適應力和生存力,始終是要比魂修士強大。

可縱是如此,也沒有多少魂獸願意承受這等被六煞風暴洗禮的痛苦滋味。品階低的,靈智未大開的魂獸,許是想不到逃離此地,但松狐是聖魂獸,又比尋常聖魂獸聰慧,怎會想不到。

玉翼松狐很幼小的時候,就多次目睹許多強大的魂獸,六煞風暴中掙扎求存的場景。那時節,它很弱小,尚且不知這是為何。當它喪失了父母,逐漸在魂獸的獵殺中,憑天賦本能生存。

在如此的過程中,玉翼松狐漸漸的活過了許多歲月。漸漸不自覺的懵懂修鍊,然後隨修為漸強,靈智漸開,懂得這是力量,就開始了主動修鍊。

一隻可憐且孱弱的玉翼松狐,就是如此,在這餘暉原中,一次次的逃過獵殺,取得食物。一次次的成長起來。其中的磨難,實在非三言兩語能描述。

終於,玉翼松狐漸漸察覺,某一天,它已經強大到絕大多數魂獸都不願意招惹它。而它也一次又一次在六煞風暴中痛苦,看見一個又一個比它更強大的聖魂獸都在痛苦。

從那一天起,它就隱約感到,它要離開可怕的六煞風暴,遠遠的離開。然後,它發現了這株真幻花的真正價值,守侯百年,終於突破,成為餘暉原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

然後,有一天,松狐與另一支侵犯領地的聖魂獸一場大戰,傷勢不輕。

卻在這一天,它看見了兩個人類魂修士,很奇怪的魂修士察覺了它的寶物。

它一直在暗中看著,它知道人類魂修士,因為它以前看見過多次。它知道他們是來自另一個地方,每百年來一次。它在想,這是不是它離開此地的機會。

更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年輕的魂修士修為不強大,卻有一種令它害怕的氣質。黑衣魂修士突然與它商議聯手,然後,它知道機會來了。

只要能躲過六煞風暴,這些花蕾也似乎算不得什麼了。

松狐有些害怕這黑衣魂修士,但又知曉,這是機會。比起其他魂修士,這黑衣魂修士似乎比較有信義。本來可以把花蕾全部奪走,卻是履行了承諾。

它忽然覺得,他可能比較可靠。

……

北斗輕輕回首,傳音低語:「六煞風暴對人類有效,對魂獸一樣。你本來可以將花蕾全部弄到手的,它不會不答應。」

「往往有一些御獸使,就是從這裡邊,誘拐了一些聖魂獸出去。」北斗惋惜不已。

「沒必要,不論是根骨果還是真幻花蕾,都是外物,怎能動搖我心。」左無舟搖首,淡然:「再者,縱使它是魂獸,我既答應了,就一定做到。」

御獸使就是御獸的魂修士,也可稱為御獸修士。北斗之所以不稱其為修士,而稱御獸使,其實是魂修士大抵都不太願意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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