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7章 母愛無疆,父愛很酷

「再有三五年,我就可以突破武御了。」

左無舟失笑之餘的一言,令眾人呆若木雞。掐指一算,無不自信大傷:「那豈不是說,從成武帝起,不過十年,你就可以突破武御了。」

眾人默然,卻才是大生人比人氣死人的鬱郁。談怒目瞪口呆的一言,道出眾人心思:「我老人家從武帝到現在,已經修鍊一百年多年了,才摸到武御的邊,你卻需要不到十年。氣煞我也。」

其實旁人從武帝之初到圓滿,所需時日並非太龐大。好比談怒,談怒便是只花了百年,宋西湖和宣淺更是只耗了八十年,便達到了圓滿。

漫長的修鍊,主要都是在壯大魂魄,擴展經脈和魂竅。最耗時日的,往往還是突破。修鍊要機緣,突破一樣要機緣和靈感。有的魂修士,一圓滿就能突破,有的卻需要熬數十年,這往往就是個人機緣了。

修鍊難啊,偏生在左無舟身上,竟似從沒有這等難處。

……

龐記乃是一心為長空宗的精明人,他卻怎生都是想不透了。

五年來,長空宗很痛快的把武帝級心法交給了左無舟。為了不使投資落空,輪流派人來保護。龐記和聶問,已然是返回真魂天一些日子,這是前些日子再次返回來的。

五年來,龐記卻知道。左無舟此番逗留,就是為了陪伴家人,是以白天極少有修鍊時間。白天里,許多時候,都是在陪左一斗和林冬梅耕作,一邊陪左一斗做點小生意,拿出一些東西去仁安城中叫賣——那時節,卻無人知道,那個街頭叫賣的人就是左武帝。

怎生來看,這麼修鍊都是比較懈怠了。卻仍然能在短短五年當中,達到七八成圓滿的地步。龐記實是想不通,左無舟到底是如何修鍊的。

難不成,隨便修鍊,就有這等成就?上蒼造物,也太偏心了。

眾人啞然無語,被深深的打擊了。

……

新建的左家莊,與其稱為莊子,莫如稱為微縮版的要塞。

左家莊所在的地理環境,自然是極好的。遙隔仁安城數十里,雖在山巒風光中,卻有條條大路來回通暢。反倒令附近一帶,漸漸成了一個市集。

左家莊外正是一處相當開闊的所在,兩側自有並立的楓林,紅得煞是美麗。

許許多多的奢華馬車,正逗留在左家莊外。許許多多來自各大世家的家主,悉數在此苦苦相求。

許多平民見得這一幕,不由暗笑這些世家老爺們的心態。卻有人認得其中幾位,在遠處指指點點,將曾經的火原、紅譫、朵蘭等國皇帝獻國歸降後,搖身一變成為溪林世家的人指來。

不論這些世家家主,如何苦苦哀求。左家莊的人,一言不發,只掛住一個牌子,上書龍飛鳳舞的四字——「謝絕訪客」。

遠處,一行人匆匆策馬賓士來。這各大世家的家主,眼睛頓做一亮,迎將上去:「陳兄,許兄,二位可是來了,請二位代為說說情,容我們進去,為左武帝祝個壽,如何。」

來者,正是陳縱之和許高城,二人趕緊下馬抱拳回禮,苦笑連連:「各位家主,當真對不住。左兄交代了,此乃家宴,謝絕外人。我和許兄,代左兄謝過各位了。」

一邊向失望的家主們致意,一邊步入了左家莊。下人們甚是恭敬:「陳老爺,許老爺,武帝大人一直在等你們,請。」

家主們並非太過失望,能進去,固然好,不能去,也是應當的。左無舟畢竟是武帝,他們這些世家連巴結的資格都是不夠。

……

左無舟一身青衣,滿是無奈的束手相迎。

陳縱之和許高城相視大笑:「無舟,你這何時又喜歡上青衣了。」

左無舟聳拉眉毛,搓搓手無可奈何:「我娘非要逼我穿紅衣,說黑色不吉利。我既不想穿紅的,就只有穿青衣了。」

自火原獻國,許高城舉家遷來仁安城附近一帶,甚是安樂。陳縱之則被朝廷封了爵位,甚是尊貴,算是一名閑散人士。

在許許多多人眼裡,陳縱之有左無舟撐腰,漫說成為世家,就是做個開國皇帝也是輕易的。可左無舟卻知,他的縱之兄,從沒有這等野心。閑閑淡淡的過日子,約莫就是陳縱之最大的快樂了。

攜手共入席,談笑風生。

左一斗等長輩坐了一席,暗暗高興不已。左家今日之聲勢,卻才是真正的令天下人震動。

今日的生日宴會,才是將左家的權勢和聲勢,徹底的顯露出來。

此地,已然有龐記和聶問等四大武御,談怒及宋西湖等四大武帝,再有古一意和張洞天,蕭輕塵三大武君,關龍虎等武尊。

如此,當得法魂天第一世家了。

……

今日果真是家宴,在場的除了左家人,就是親朋好友了。

就是小東西,都吭哧吭哧的樂著獨享一大盆好肉。一邊,還跑過來蹭蹭左無舟的腿,使勁搖尾巴,卻是在笑。

溪林這五年來,發展勢頭較快。已然陸續有了十來名散修武尊,以及數名散修武君過來做了大尊和大君。不過,那些人今日自然不在場。

不論是在左宗文還是在左宗武等人眼裡,這一幕都是難得的。左家的大仇已報,左家又已成溪林第一世家,聲勢極大。

眼看無晚,甚至可能成為小皇帝的夫婿。但有左無舟在一天,左家的興旺,也就是長期保持下去。

左家至此,夫復何求。

……

吃吃喝喝,原也不過是意思意思。

魂修士動輒數百年壽命,哪能每過一年就操辦這等事。許是知曉左無舟快要走了,左家上下才是齊心操辦了這次生日。

這一走,誰都不知要待何時方能返回了。

熱熱鬧鬧的,就像是尋常百姓人家一樣,吃了一頓熱鬧的飯,過了快活的夜晚。

等得吃完了,左無舟方自攜手陳縱之和許高城,漫步在左家莊的園林里。尋了一處石凳坐下,左無舟看著月,卻誕起悲歡離合之感:「縱之,高城。再過一些日子,我便要走了。」

「我這一生,能得你們二位做好友,乃我一生極大幸事。」左無舟情真意切:「縱之,高城,我這一去,卻也難說需要多久才能回來了。」

千言萬語,皆在心中,卻是難以傾訴出來。

陳縱之和許高城長嘆,卻不知該說何才好:「無舟,你的路,卻是和我們不一樣的。你成了武帝,仍將我們視為好友,我們已經很高興了。」

陳縱之和許高城忽的笑道:「能得你做朋友,也是我們的幸事。往後,我們這段交情,我們卻是要向子孫後代講述的。」

武帝和尋常人做朋友,這天下,又有幾人?漫說武帝,便是武尊,又有幾人願與尋常人做朋友。

左無舟一生,卻是少有這麼多話的時節。記起過往,曾在戰場一道並肩戰鬥的那些日子,想起許高城羅嗦碎碎念的日子。

如今,歲月悄然流去,友誼愈是深厚了。

這一說,就是忘了時間。半晌,左無舟一嘆:「也不知刀七,七哥他怎麼了,如今身在何處,過得可好。」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一旦錯過,就再難相遇了。刀七當年悄然離去,怎曉得今日竟難以再見了。

……

夜涼如水。

眾人聚首後山,一邊交流修鍊心得,一邊細細等左無舟道來。

憶及顧璽所留之修鍊總綱,左無舟微笑,那份總綱比較完備。頓即沉澱心情,徐徐道來,語音在寂寥的夜中,分外顯得堅定不移。

此次談及的,主要是從武帝到武御的差別與突破。

古一意等均是凝神支耳,細細記下來,以便將來突破。反是談怒等,各自有所思,各有所想。

論魂修知識,左無舟與談怒,乃至於古一意等都無法相比。但,說起對魂修的認知,無人比得上他認識得透徹。

因為有鍾子魚的修仙知識,做為對應。如此一來,左無舟的認知絕計是當世最為透徹的。

眾人環坐,靜心聆聽,恰恰似極了聽左無舟講道,句句入心,字字都在要害,令眾人大生透徹感。

談怒和宋西湖,首先步入沉浸心境的獨特狀態中,時而有所感悟,一時牽動天地靈氣。

左無舟淡然:「莫要驚動他們了,他們隨時可能突破。」

古一意等大吃一驚,流露艷羨之色。

……

龐記和聶問對突破略有心得,為談怒等人做了一些準備。

談怒三人,閉關三年,本來就已經是差不多可以突破了。所欠缺的,便是那一道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靈感。

一夜得左無舟講道,正有朝聞道,夕可死矣之悟。

至此,終於是捕獲那一抹靈感,沉浸心靈在那等突破的邊緣徘徊。等若是左無舟替他們助推了一把,將他們一推而上了武御的邊緣。

連續三天三夜的領悟,又是一火暴,一平和的兩道嘯聲直入九天,氣息暴漲可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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