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5章 始於完美,真魂級翻天印

果真,本相宗聲名大隆。

實是無法不隆,一名殺名震天下的殺神,無端端的入了默默無名的本相宗。

非但如此,真魂天各宗派趕來主動招攬左無舟入門。結果,當夜便發生了多起武御級戰鬥,尤為聳人的是,左無舟是夜,被武御所刺,險死還生。

法魂天武帝們皆是暗暗震動,能在武御刺殺之下逃得一生,那本領就已然是超越了武帝了,法魂天第一之名,果真是當之無愧。

武帝的這等心思,自是不在左無舟的思緒中。逃得一生就是本領?他這一生便從未有這等沒出息沒追求的思想。

憑左無舟入門,本相宗強勢崛起在容河區。在被打得聞風喪膽,膽戰心驚的容河區魂修士面前,但教左無舟一天尚存,就絕計無人敢來本相宗滋事。

至於別區,眾武帝皆是知曉,左無舟已入了真魂天宗派,更是不敢來滋事了。

溪林和本相宗至此,是踏上了一條高速雄起的安全道路。正正是左無舟為他們鋪鑄的一條道路。權當是還了唐笑天和溪林的情,也是還了當年對本相宗的許諾。

……

當夜該刺客一擊得手,當即遠遁。左無舟半月內重傷不起,那前來觀禮的群豪,坐觀數日,待得知曉左無舟並未喪生。

群雄才自各懷心思的離去,有的是興奮,有的是沮喪,有的自是詛咒。但凡有人,這心思總歸是不同,實是一言難盡這林林總總的心理。

本相宗大典本以轟轟烈烈,隆隆重重的姿態上演。卻以一個意外之外的結果,盡而掃興收場,實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若非君忘和龐記等尚在,只怕多的是有人想要趁左無舟要左無舟的命。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日左無舟果斷昏迷,正是因為看見聶問在,信賴聶問才自鬆懈。

如是聶問等可信之人不在,左無舟必能憑頑強意志撐住,勢必轟殺所有人,方才會昏迷。就此,難言是幸或不幸。

殺神之名傳天下,本相宗之亂,悉數已然過去。

喧囂過去,本相宗重歸平靜。

……

溪林暫無顧慮,是以,古一意和張洞天等暫不急於返回溪林。

宋西湖和宣淺初初時倒有心離去,與逗留下來的談怒一戰,互相之間反倒是切磋出火花來了。於是,也是暫且逗留下來。

如此一來,烏定笑逐言開,煥發精神。這些日子以來,本相宗上的強者實是很多,漫說龐記等人,就只說宋西湖和談怒等,就是尋常人盼都盼不來的強者。

烏定自知,左無舟註定不是屬於本相宗的。本相宗的未來,還是白觀。如此,白觀終日與眾多強者混跡,一時和古一意等人一道,各自獲得了許許多多的心得,修為大進。

長空宗不敢掉以輕心,十大武御將此處守護得是潑水不進。有十大武御聯手,可說是萬無一失了。須知,武御出手還好,武宗是斷然不可在法魂天出手的,否則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一個宗派的毀滅。

是以,饒是長空宗極是重視左無舟,也不敢派武宗下來。

……

一株小白花就在懸崖邊上,頑強的生存,並在這漸漸蕭瑟的秋日裡,頑固的盛放。

君忘幽幽,纖纖玉指呵護這朵不合時宜的小白花,輕語動人:「你總與同類是這麼的格格不入,就連盛放,都是如此的不合時宜。卻不知,你是在維護一些什麼呢。」

在本相宗逗留了一個月,君忘卻才是彷彿從天堂躍下了人間,品嘗了各些滋味。心底,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的淡然。沾染了一些紅塵之氣的仙子,便才是真實許多的,並非那般的遙不可及。

懸崖蕭瑟,小白花白皚皚,自有倔強。

君忘悵然若失,情之一字,最是難熬了。卻是情,卻是愛,卻是歡喜。卻也正是一些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正正是有一些東西,在心底兒,一絲絲的蔓延和膨脹。

思及那英武的黑衣青年,君忘心如在蜜汁中,卻又仿似被生生的從中抽剝出來。

君忘從來以為自己想要什麼,連日來,卻有些迷惘了。與左無舟相處,時而如在雲端,時而如墮爛泥。情緒已然難自控,卻總也是感到身子和心兒,已然漸漸不屬於自己。

「為何,這等滋味,卻有別以往?」

君忘眼波如煙,凝住小白花:「你卻生在這危險的半懸崖上,卻在這同類都是凋謝之時,方自綻放。能在這落葉繽紛的秋冬交替之季,得見你,卻也是一種完美了。」

「山花爛漫為誰放,若無人賞其美,豈不等若對影自憐,豈算得完美。」

一語落,君忘摘下這朵小白花,縴手輕搓,花瓣飛舞漫天,直落懸崖。

「始於完美,終於完美。」

風聲嗚嗚,竟有悲愴。

……

凝注那絕美的身姿,左無舟淡然輕語:「沒有完美,從來便沒有過。」

「完美,便是諸天的仙子,徒自知曉,卻從是無人看見過。待得我等看見,那仙子便已沾染了紅塵之氣,便已不再完美了。」

君忘輕顫,回首凝眸,卻有一些衝動難奈:「君忘美嗎。」

「當然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左無舟展顏,其實他不懂君忘的意思,那等小兒女心思,他原也不會懂的。

「我修為可是太差了?品性不好?」君忘眼波顫不止,幾欲追尋到那一個答案。

「你五十成武帝,一百成武御,自然是天縱之才。品性看來也是不錯的。」左無舟失笑,向君忘伸出手:「懸崖邊風大,不如先過來。」

他卻還是關心我的!

君忘心生甜蜜,手略伸出半截,卻又自然而然的轉而撫動三千青絲,嫣然一笑:「那你為何不喜歡我。」

左無舟倒沒留意這一細節,無以答之。沉吟半晌,才是勉強咬出一個答案:「我志在魂道,自控七情六慾,無物能滯礙我心。」

君忘星眸耀動:「求魂道之途,若有人能與你一道,不離不棄,相知相信,豈不更美,豈不快活!」

左無舟失笑,轉身大步走開,自有一語回蕩:「好是極好,可那等人,天下何處可有?」

「她須知我心想何事,她須知我志向為何,她須知我何為何不為,她須知我懂我信我。這等人,可有?」

好一番壯語,正有那一番慨然。君忘痴然,半晌,輕言:「許是有的。」

風聽見了,風帶走了。

……

至此,君忘暫沒有再向左無舟提及往日那些情愛言辭。

左無舟大詫之餘,反倒輕鬆下來,以為這段交情,算是正常化了。惟獨蘇黃憐憫不已,龐記和聶問敢怒不敢言——返回真魂天去問一問,但凡被君忘歡喜的人,哪一個得了善終?不被玩死玩殘以前,怎會輕易放過。

龐記和聶問有心道來,奈何左無舟感念君忘在病榻前日夜相伴之情,存心將這段尷尬的關係變做正常的朋友交情。如是者,二人倒也時常在一道。

左無舟和君忘走的越近,龐記和聶問越是擔憂,越是光火。生怕某一日,左無舟就步了「前輩」的後塵。

奈何,龐記和聶問攝於君忘之威,敢怒不敢言。其實,便是言道來,左無舟也並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和君忘之間,並非男女之情。

君忘和無夕倒是互相頗為喜歡,君忘是愛屋及烏,無夕乃是純粹的喜歡這位美如天仙,一見即教人心生好感和愛慕的女子。

這等一來二去,君忘也是知曉了無夕的天資,暗暗吃驚之餘,作玩笑狀:「你既不肯入我天君宗,索性就讓無夕拜入我天君宗吧,將來對她也有好處的。」

對此,左無舟不置可否。

……

時日匆匆,一霎又是半月過去。

秋冬交際,正有些凜冽。左無舟正在向君忘請教真魂天的東西,談及「元魂天」,君忘也是對此一無所知。

「那日刺客所施展的魄,卻是什麼奇魄?」左無舟每每想及,都暗暗吃驚動容。

那日刺客所施展的正是鏡相魄與雲端魄,鏡相魄有映射之效,非但可映射容顏,連戰技等都可,甚至可模仿別的魄的能力。最大的限制,這鏡相魄,在絕大多數時候施展,要互相發生身體接觸。

雲端魄,乃是一種專門逃遁的魄,一躍入空,便如天上雲朵自然而然,再也難尋其蹤跡。當日一見刺客施展雲端魄,眾人就沒有再追,就是因為知道搜不出來。

多日來,左無舟絕大多數時候一邊在養傷,一邊都在請教真魂天相關的東西。收穫極大。

……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數日後,天君宗來人催促君忘返回宗門,聲稱有大事發生。

原本左無舟並不欲多問隱私,但君忘倒是一言道來了,正是當日君忘前往銳金界的緣故,又有一處可能存在妖魂修士的活動蹤跡。

左無舟當日就知了,君忘也就沒有隱瞞。

匆匆收拾,準備離去前,君忘和淚眼朦朧的無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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