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8章 殺人如草芥,法魂天第一

殺!殺!殺!

殺得昏天暗地,殺得星落雲散,殺得風雲色變。

以殺神之名,左無舟真切詮釋了何為血流成河,何為殺人盈野。

這方圓數里內,竟處處皆是堆積如山的屍首。淡水士兵戰戰兢兢的將這些屍首清理了,堆在一起,真箇白骨如丘。

這丘陵上,處處都是那殘破的屍體,鮮血匯流灑,沿著低處自然匯成一條血色溪流。

二三千魂修士,竟真箇是被殺得精光,一個不剩。

容河區一半武尊以上的魂修士,沉沙折戟,一半隕落在此地。

……

此戰,重樹了左無舟名震天下之威。尤其是暗中流傳的殺神之名,尤為隆烈。

殺神歸來,即是驚天動地的殺戮。不愧了殺神之號。

這生生是二三千條性命啊,漫說是都殺了,殺一半恐怕都要殺得心慈手軟了。偏生左無舟絕沒有半絲半毫手軟跡象。

休養一天,左無舟現身淡水皇宮,盤踞在皇宮中,那依然是周身不退的濃烈血腥氣,幾乎能把人給攝得暈厥過去。

但憑此戰,漫說是一時讓出皇宮,就是把皇宮送給左無舟,淡水皇帝也絕對不敢有隻字片語的怨言。

此戰,實是容河區除外敵的情況,最恐怖的大浩劫。此戰,已令容河區所有魂修士伏首。

許許多多人只道,與如此一位敢於屠戮兩三千魂修士的狂人,是絕無道理可講的。

其實不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沒有觸犯左無舟的「七殺」準則,自是相安無事。人待他友善真誠,左無舟自然十倍待人。

……

淡漠目光掃過滿頭大汗的淡水皇帝,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憐憫之色。

此戰,淡水四大武帝和五名武君,數十武尊,悉數敗亡。獨剩馬果報還有一命,但馬果報是要帶回左家的,其下場必然更凄慘。

如此,淡水國可說是一名武尊都沒有了。此戰一結束,也就是淡水完蛋的時候了。

「淡水存亡與我何干。」左無舟啞然,目光徐徐掃過眾人,雲佟二位武帝臉色一白,避過了這道淡漠的目光。

殘存的各大宗派,都自將五年前參與圍剿的人交了出來。被左無舟一道絕不含感情的目光掃來,各自心中大寒。

「好,交人,就無事。你們把人帶走。」左無舟淡淡:「今日我不想再殺人了。」

興奮過後,就是一些疲憊,心理委實有些疲意。左無舟確是不想再殺人了,反正此處交出來的人也不多,放過了也無礙。料來那些人,絕無膽再與他為敵了。

各大宗派狂喜,大有從鬼門關爬回來之感。

這一戰,起碼有二三十個宗派等於被滅門。數國武帝武君悉數隕落,都要從此覆滅,一蹶不振。

容河區勢力大洗牌,已成定局了。不論怎麼洗牌,從此容河第一大國,當屬溪林,此乃必然了。

就是溪林只有左無舟這獨一位天下第一殺神,也當得第一國,各國絕無怨言——又不是嫌命長了。

……

從六盤城牆望去,二十里處已然是滿目的赤紅色。

那漫天的火焰,正在燃燒著數千條屍體。濃煙滾滾,煞是觸目驚心。

無數魂修士戰戰兢兢的跟隨在其後,左無舟驀的回首:「龐武御,雕星宗的那名武御?」

「你還記得啊。」龐記沒奈何,能不與雕星宗衝突為最好,奈何左無舟很是記仇。

藍衣人被帶上來,怒吼震天:「你們記住,雕星宗一定會找你們報仇的,我一定會報仇的。」

左無舟詫異:「中氣十足,可惜,是白痴。」

「果真白痴。」夜叉大笑,漫說旁的,單是一句「會來報仇」,就已經註定沒命了。龐記無可奈何,他原是想留住此人性命的,可惜,天欲使人亡啊。

「如果你能從地獄歸來,我等你來報仇!」左無舟眼波驟冷,手起刀落。藍衣人不敢相信,眼前這武帝竟敢殺了自己。首級一飛衝天,和屍體一起墜往城牆下。

「雕星宗!」左無舟牙關中輕漾出三字,分明暗含殺意。

馬果報崩潰尖嘯:「左無舟,我沒得罪你,你為何要擒我。你殺我啊,你殺啊。」

「想死,卻也沒這麼容易。」左無舟目光森森:「我會帶你回溪林,屆時,會有人取你性命。別讓他在半途死了。」

夜叉獰笑:「放心,他死不了。」

……

無人關心馬果報,只想知道,左無舟的殺戮何時會停止。

群雄暗嘆不已,在殺神面前屈服,並未令他們感到屈辱。向一名二十八歲,註定前途無限的武帝屈服,並非不可接受的事。如不是礙於顏面,甚至有人想投靠左無舟。

「至此,容河區再沒有敵人了。」左無舟甚是滿意:「該是時候回家了。」

左無舟眼波微動,凝往談怒,指節微動:「談武帝,九崖皇帝的首級,我要定了。」

談怒大笑:「只是一個九崖皇帝的首級?三個月內,會送去溪林。往後,不追究九崖了?」

左無舟頜首,眾人都知,左無舟不在的五年中,正是重雲和九崖逼得溪林和左家最緊。重雲已完了,九崖無論如何都要給出一個交代。

這個交代,就是九崖皇帝的首級。索性是一個皇帝而已,談怒並不放在心上,九崖有的是皇子。只要談怒還在一天,縱是不聞不問九崖之事,談怒之名都是一個威懾,九崖就不會倒。

念及一時,左無舟心中一動,向群雄抱拳:「諸位,過些時日,我欲拜入本相宗門下。本相宗亦將遷移往溪林。屆時,我就在此時提前邀請諸位前來觀禮了。」

殺神的一禮,群雄受寵若驚,大吃一驚:「這左無舟竟然真的散修,他是如何在十年里修鍊成武帝的,太不可思議了。」

群雄倒有大多數不知本相宗之名,嫉妒眼紅不已,均是想:「這本相宗是什麼東西,竟然有幸得這號殺神入門!難道是什麼頂級大宗派。」

到底還是有知曉本相宗的,一道來。群雄呆若木雞:「如此一個小小宗派,憑什麼法子,吸引得這位殺神入門!」

不論任何宗派任何國家,但得左無舟加入,必然一躍成為第一。此乃必然。本相宗,也不知被多少群雄嫉妒得死去活來了。

……

麻武帝一臉泛白的隨在其後,鳳尾宗實是太僥倖了。憑婁骨的認人,麻武帝果斷的做了一個退出戰鬥的決定。而此舉,似乎暫時贏得一時的平安。

麻武帝和婁骨的心理殊不平靜,左無舟八歲拜入鳳尾宗,十八被逐出門牆之事,已然不再是秘密了。如此,群雄放眼過來的目光分明包含著「鳳尾宗都是腦子進水的傻逼」,實是令麻武帝和婁骨肝腸寸斷羞憤欲絕。

婁骨的震動尤為甚,往日是派中廢物的左無舟,十年不見,即搖身變成了武帝。可憐,他這個做師父的,當年是武尊,如今卻還是武尊,寸步未進。

婁骨快要被麻武帝的目光捅死了,如此一位超級天才,竟是從他婁骨手裡放跑了。這簡直就是犯罪啊。

婁骨快要哭了,百思不得其解:「他當年入門時的確是天縱之才,可後來不是變得越來越平庸了嗎,這與我何干。」

但凡各大宗派,遇到當年左無舟的情況,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做一般無二的選擇。按常理,這等做法並無錯。

錯的是,左無舟成了散修,卻用了十年成了武帝。是鳳尾宗瞎了狗眼,還是鳳尾宗不會教徒弟呢。那就在群雄心中譏笑了。

……

許許多多情緒複雜的目光,麻武帝欲哭無淚,恨不得將婁骨剁了。

往後,鳳尾宗必成法魂天最大的笑柄,此乃必然。好端端的,竟然從眼前放走了一位年僅二十八就成了武帝的超級天才。

漫說十年成武帝的超級天才,就是能在五十歲前成為武尊的人,往往在各宗各派都是重點栽培的對象。

越想,麻武帝和鳳尾宗上下,就有痛不欲生的滋味:「如果當年沒有逐他出門牆,留在本宗。如今,本宗豈不是已有兩大武帝了。等他將來成了武御武宗,甚至武聖,那本宗就是法魂天當之無愧的第一宗派了。」

可惜,從來沒有如果。

若當年沒有逐出門牆,就沒有往後的一系列遭遇,左無舟未必就能成為今日的殺神。可見,世事果然是無常,難以算計的。

毫無疑問,在群雄,哪怕放在「真魂天」的人來看,左無舟憑二十八成武帝,在法魂天,當屬古來今往第一天才了。

鳳尾宗,自然就是古來今往第一蠢不可及的蠢貨。

……

在麻武帝等人的簇擁下,左無舟悠然大生感慨!

十年前,他被逐出鳳尾宗。當時,怎生想到,十年後再見鳳尾宗的時候,他和婁骨的強弱關係已然逆轉,他能以如今的高姿態俯瞰曾高高在上的鳳尾宗。

「十年了,當年,我還曾在鳳尾宗山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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