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1章 七殺合一,龍骨甲

景真看得呆若木雞,一邊纏住紀小墨想要知道一些事,紀小墨微笑心想:「他一定是不喜被這許多人,當耍猴一樣圍觀,是以才溜開!」

看著越戰越遠,獨剩兩條小影在半山戰鬥的樣子。紀小墨被纏得受不了,索性道來:「他啊,剛才的話不是狂妄,是真的。他一生大小戰鬥多次,幾乎手底下從無活口。」

「這個人殺心極重,是我所知之最。還是一個戰鬥狂人。他大小多次戰鬥,死在他手上的武尊武君都怕是有百人之多了。」紀小墨一頓,斂神:「這還只是五六年里殺的人。」

景真和王卷等無不臉色大變,驚駭不已。顧武君心思都亂了,如此才有逃得一劫之感。

須知,尋常魂修士一生都未必見得殺了幾個同階之人。這約一百名強大魂修士,卻是在短短几年當中殺出來的屍體,堪堪稱得上將人家許多魂修士一生所殺的人都殺光了,真正是殺戮滔天。

「這還不算什麼。」紀小墨見眾人神色,生起促狹之意:「他有一次是在武尊時,以一敵百名武尊,尚且戰勝。你們是不曾得見,可惜,我也沒見到那情景。」

說來,心底竟有些悵然若失:「可惜我也是錯失了他過往的戰鬥。可還有將來。」

……

以王卷和景真為首的景華宗眾人,已是啞口無言了。

以一敵百,那簡直就是瘋了。自古以來,都絕計不可能,就是魂武君都做不到。

王卷苦笑:「還以為他自大,原來,卻是我們的見識太淺薄了。只是,左兄怎會如此厲害。」

王卷原本還道和左無舟至少有平分秋色的實力,如今想來,反而是他自大了。

紀小墨納悶,這何嘗不是她想知道的。她知道左無舟有意志去做到任何事,此為一半,她卻不知道另一半。

王卷心中忽攸燃起一種衝動,一種迫切:「興許我在銳金界太久,忘了天下之大,該是時候出去闖蕩見識了。」

……

景王越戰越是吃驚,越戰越是不理解:「他的氣息明明不怎麼強,又沒有隱瞞氣息。怎麼戰起來,卻有如此龐大的魂力。」

這就是景王有所不知了,只要沒有魂竅臨溢的問題,左無舟光是一隻修鍊到極致的土魂,就已是相當於一名單系武君的全部魂力了。

而左無舟有五行魂,還有一隻武尊級陰魂,六隻魂,又沒有魂竅臨溢。任何武君跟他比魂力龐大,簡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看起來左無舟的戰法,是純為剛猛。景王越戰也是越感吃力,實在左無舟的戰法從剛猛變化,實在百變難以捉摸。時而靈巧,時而迅疾,時而堅韌。

「嗯,果然不錯,果然有獨到之處。」左無舟堪稱天生戰鬥機器,迅速就適應並熟悉了這等戰法,愈戰愈是舉一反三的參悟更多銳金界戰法:「是時候反擊了!」

「火法無邊」施出來,左無舟頓儼然火人一樣暴烈,引頸暢聲大笑:「景武帝,熱身結束。你我都該是時候動真格了。」

左無舟沒有施展真本領,景武帝又何嘗有。

雙方一觸即分,重又交纏在一道,如此氣息陡然爆將出來,頓比先前強烈了許多。

左無舟糅身欺上前,瞬時已有思量:「此人身法與戰法合一,皆為金系。是以,速度較尋常武帝要快上一線。論速度,我雖有『火法無邊』,也是不及他。須得逼迫他棄了身法速度。」

想定,左無舟合身一動,雙足往前一踏。在與景王相隔十多二十米的所在,一瞬時,地動山搖。

這一番,卻是真正的地動山搖了。那山峰,轟然一大片被一腳踏得崩裂下去。一拳破空,頓做那天崩地裂,聲勢一霎即攀顛峰。

這一踏一拳,時機實在是妙不可言。頓恍如將山峰與自己融為一體,一拳起落,恰恰像是這大山縱起落下!

正是所向披靡的「翻天印」。

……

此為銳金界,施展以土系,是得不到靈氣響應的。是以,這一拳「翻天印」,純為金系,取其無堅不摧之意,取其金剛鐵骨之髓。

意念一動,鋪天蓋地的沙石俱飛旋起來,憑添無邊聲勢。將這一招「翻天印」之威更增許多。

五行魂轉化為金魂力,五魂瞬爆。

一拳起落,當真宛如從天而降的一把巨刀,挾以無邊之威,催動了天地靈氣的匯流!

一霎時之音,正正像那斬風破浪的銳嘯,幾欲撕裂心神。

景王大驚,脫口大讚:「好拳法,好戰技,當屬我生平僅見。也接我一招戰技『封金指』!」

兩大戰技轟然爆將出來,非同小可。轟隆一聲摧天之爆,但見這偌大無比的山峰,竟有小半轟然崩裂,聲勢如狂的墜往山下,實在驚天動地之威。

墜往山下,左無舟不由沉心快意豪笑不已:「好,好,痛快,實在痛快!」

催動陰魂力,幾是與景王一道,返身往山上掠去。

……

見得二人掠回,眾人才自鬆了一口氣。這一戰,實在真是戰得天崩地裂,實是難知誰勝誰負。

景王眼中始有凝重,抱拳大讚:「不打了不打了,我本來就佔了地利之便。左老弟當是武君中的第一人,再打下去,我這把老骨頭未必能贏啊。」

左無舟順順氣,剋制住一絲自然而然的殺念,頜首:「我不如景武帝。」

景王豪笑:「好,好,左老弟,你和紀武君不妨休息一番。過一會,再做交易也好。」

……

一道往這山上到處溜達,紀小墨終是忍不住:「你到底輸了沒有。」

紀小墨卻是知曉左無舟有越級戰鬥的本領,不過眼下修為還是有些欠缺,是以大抵難以越級戰勝武帝。所以,只為輸了沒,並不問贏了沒。

可巧的是,左無舟正正懂得其意,頜首:「我沒輸,他沒贏。」

紀小墨糊塗,左無舟一言不發,神色輕快。這一戰,嚴格的說的確是沒人輸沒人贏。不過,若是再戰下去,他會輸,景王也絕討不了好。

如果是生死戰,左無舟有自信能殺死景王,並活下來。不是他自認比武帝強,銳金魂修士有其優勢,卻也有狹隘的一面,全修金系,很容易被他的火魂所克。

說到底,他修鍊五行魂,在這銳金界幾乎不受影響和限制。以「火法無邊」克制,再以金系「翻天印」相博,多半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末了,屆時就是靠毅力支撐,活下來的一定是他。

紀小墨鬆了口氣:「看來,他們不會與我們為敵了。」

左無舟失笑,有洪流梭和鐺金梭在,他從來沒有擔心過被圍攻的問題。真到了絕路,一梭子扔出去,如果威能像傳說中那樣,漫說是來再多的武帝,就是武御,也只有五光十色的命。

景華宗的風景自是絕佳,奈何左無舟對此興趣不大。一路到處走了一會,消化著此戰的心得,一邊細細思索金性真諦。

行到一處,見得一堆奇怪的金屬雕塑,左無舟頓有一些難言的異樣感覺。

一堆形象各異的金屬雕塑,有的是雕的人形,有的雕的是動物,有的卻是一顆樹。

……

宛如磁石一樣,牢牢的吸住左無舟雙眼和心神,不知不覺的行過去,全神貫注的觀察。漸漸的,竟是兩耳不聞外物,沉溺在這微妙的感悟世界中。

「還差一些,還差一些。所謂一葉障目!」左無舟忽有所悟,徐徐闔目,指頭順著這株鐵樹的雕琢紋路,一點一點的撫摩,一絲一毫的細心感悟:「是了,正是這感覺。」

紀小墨目瞪口呆:「感悟!一堆雕塑,有什麼好感悟的?」

左無舟神色快速變幻,漸漸流露一絲絲喜色。在這等獨一無二的心境中,真切的感知紋路的每一絲變化,一時竟彷彿能感知到雕塑者的如何全神貫注於此,甚至能隱約感知這雕塑是如何在雕塑者手下成形的過程。

「金金金,火熔金。」左無舟完全沉溺,彷彿看見火焰是如何將金屬熔掉,熔成金汁。又彷彿一變,看見了火山爆發,火呈水狀,奔騰不息。

「原來,這水與火,卻也是互通的。五行原是互通的,是以金能使出水一樣的柔,是以,火也能如水一樣的柔。」左無舟流露無窮無盡的喜色:「水火原是可以共存,可以交溶的。」

「原來,五行真諦如此。」

……

景王疲憊的返回廳中,十一名武君和景真跟入其中。景真低聲:「爺爺,你贏了,對嗎。」

王卷得景真眼神授意,遲疑,有些拿捏不準:「應當是不分勝負之局。」

其餘人無不震動:「他不過是武君,怎能與武帝相抗!此人當真古怪,氣息又很尋常。」

景王神情凝重:「你們不是他敵手,這人很強,非常強。服藥的武帝,絕非他敵手。不過,他的戰技當真……可怕!對金性竟有如此深的領悟。恐怕許許多多武帝在這一點都不及他。」

景王大是慚然,身為銳金界的人,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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