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殺神歸來,你是你,我還我

小東西腿腳受傷,左無舟抱住它,一道前往。乘家別院一代,他將乘老暫且安置在此地。

趕來四處搜索,卻沒了乘老的蹤影。左無舟誕起不安,他安置乘老的所在,雖是野外,卻甚是安全:「要不是乘老自行離去了,要不,就是被乘家抓回去了。」

乘老之情,他銘記在心,豈能無動於衷,顏色漸冷:「走,去乘家探一探。」

「乘老是誰?」紀小墨詫異一問。

「一位有情有義的老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欠他許多。」左無舟冷然,眼中凝住肅殺。

乘家別院在望。

……

知曉極可能是招惹了一位武君,乘太忠和乘時風無不懊悔,互看一眼:「早知還不如將輕舞許配給林舟,以免生了這許多事端出來。」

想起乘老六的話,乘時風一個寒戰:「不好,快派人去把乘老六的屍體從旗杆上松下來,給我找一處所在深深的埋起來。絕對不要給林舟知道。」

數人去為乘老六收屍,抬到一處挖得極深的洞,再將遍體鱗傷不成人形的屍首拋入洞中,掩埋起來。

一名年輕人暗自垂首之際,雙眼已是微微泛紅,心道:「乘老,您老走好。當年你念我孤兒之身,救了我,又給我這一口飯吃。您這仇,我報不了,但我一定會告訴那個叫林舟的強者。」

……

冷觀乘家忙忙碌碌,夏於期見乘輕舞仍自一身新娘袍未換下,頓記起了所見之時,乘輕舞衣衫不整的模樣。

頓在心下冷笑幾聲:「乘家真把我夏於期當做蠢笨之人,那林舟旁人不劫,偏生就劫了乘輕舞,這當中緣由是為何。」

越想,夏於期的臉色愈是陰霾,誰都不知被劫走的那些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乘輕舞又是一直不肯道來,具體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只道是殺了左無舟。乘家至今還未向他解釋,為何會有這樁離奇之事。

「乘管事又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婚事,竟然殺了人。這怕是在掩蓋一些什麼東西吧,卻是不想給我知曉吧。」夏於期冷笑:「把我當做蠢笨之人,我卻是有腦子想的。」

「乘輕舞不過區區五品修為,那林舟且不論是不是畫像里的人,都絕無可能被她一個五品所殺。」夏於期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差距:「她卻告訴我,一劍殺了林舟,當真無稽。」

……

霜星國一大武帝,六大武君,二位暫時不在,來了四位武君,以及十一名武尊。

乘太忠等無不鬆了一口氣,揮去了那些戰慄。夏於期想起夏公權的交代,冷聲低喝:「四位武君大人,我有一言,請見諒。」

一時,乘家家主等都雲集在此地。錢孫龍關四大武君互看一眼,頜首默許:「說。」

「畫像里的黑衣武君,絕不可以尋常武君來視之。」夏於期想起夏公權的交代,聲線竟有些沙啞:「我爹親眼目睹,此人曾單槍匹馬,在極夜谷滅殺三位武君。」

四大武君悉數眼波一動,臉色微白。但就在這一時,夏於期的下一句話,才是驚雷般的吐出來:「非但如此,這名黑衣武君在極夜谷中曾伏擊殺了一名武帝。」

四大武君終於大駭色變,端坐穩如泰山的四人,竟自身子一顫:「他曾擊殺武帝!」

夏於期愈是想,愈是臉色慘白:「不錯,此乃我爹親自所經歷。我爹曾對我百般叮囑,此人極其凶暴,戰法極剛猛。」

乘太忠和乘時風幾欲暈厥過去,驚顫欲狂。武君就已是乘家可望而不可及的強者了,能以一敵三擊殺武君,還能擊殺武帝的人,那該是何等強者。

就是一位如此強大的強者,竟在乘家藏身一年半,沒有絲毫的風聲漏出來。乘家竟是一無所察。

乘輕舞神色呆住,思緒混亂不堪。她絕難相信左無舟是武君,如果是武君,怎會輕易被她刺傷。如果是武君,一年半前那些傷,又是誰造成的。

在乘輕舞的心中,一個極其強大的強者,和一個沉默寡言的黑衣人,是如何都劃不上等號的。思來,竟砰然心動:「如果他是如此強大的武君,我又早知,那我就有機會做一位強大的武君夫人了。」

思緒複雜到極點,乘輕舞暗恨:「他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是武君!討厭!」

……

四大武君沒路數了,敢一敵三,並擊殺三大武君,甚至擊殺武帝的武君。同樣都是武君,他們這武君,比之左無舟的差距是極其明顯的。

四大武君之所以肯如此順氣的過來,絕非因為夏於期或夏公權。而是因為,四大武君,乃至蒼雲區各宗各國的武君和武帝,都得了魂殿的知會,一旦有這黑衣武君的蹤跡,或是擒殺此人,就有天大的好處。

魂殿此番半是知會,半是下令,必須除去黑衣武君。攝於魂殿之威,何人敢不從。魂殿不可怕,許多魂殿之主甚至只有武君修為,可怕的是魂殿所代表的勢力。

四大武君心下慌張,一時疑惑:「蒼雲區何時有這麼一位能殺武帝的武君了。」

略做一頓,四大武君互看一眼,穩住情緒,沉喝:「速速派人以最快速度,知會各宗各國。黑衣武君現身,速來此地,圍剿之。」

四大武君眼色恨恨:「他能一敵三,我等有四人,又有十多名武尊,怎的也可以跟他拼一拼了。」

「等蒼雲區各地武君武帝趕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是必死。」

一語徐徐自天際盪來:「如此甚好,我來會一會爾等!」

乘輕舞最熟悉此聲,驚慌脫口:「林舟!」

四大武君皆是動容,一動即是雷霆之威。一眨眼之際,一道黑色的電芒連破三道牆,糅身一動,霎時天崩地裂,雷音炸裂!

衛武君顏色瞬白,感到一座無比巨峰兜頭墜下,挾以無邊剛猛。得金之利,也得土之厚!

這如此剛猛如濤的一拳,當胸而來。衛武君狂噴鮮血,連破多道牆,轟飛出去。

……

「火法無邊!」

一眨眼,滔天之焰熊熊欺天,左無舟身動一卷,漫天皆是那焦灼感。絕無逗留的往衛武君疾追,眨眼連續交手數下,這衛武君如何擋得住如許可怕的攻勢!

飛掠得二百米,立時被「七殺拳」轟得半邊身子都散了架了。衛武君驚恐欲絕,被左無舟信手擒住首級,瘋虎般低咆:「嗷喝!」

首級活生生被拔離,頸項中噴泉般的爆出漫天血雨。

左無舟提住首級,大步流星飛掠過來,一時,頓宛如殺神下凡,聲威駭人。

暢懷酣暢大笑淋漓,這份豪氣,頓教人動容不已:「好,如此快意殺人,才是我。我本就該如此,為男女情愛,委屈並改變自己,那等情愛要來何用!」

「如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執刀縱橫天下,豈不快哉,豈不快意!」

左無舟仰天一聲龍吟之嘯,頓將這許許多多積攢在心底的鬱氣,一朝宣洩出來,當真如洪流崩裂,實在是兇猛而痛快。

男女之道,情愛纏綿,總是兩情相悅。若是戀不快,愛得不爽,那等情愛,又有何意義。改變來改變去,壓抑來壓抑去,如此與親自取刀閹割情人,又有何分別。

如此一變,那早已不是互相所鍾情的人兒了。

……

乘輕舞一雙往日爛漫的雙眼,已是顫住恐懼,顫聲:「是他,他怎的是這樣。」

乘輕舞才是發現,一年半的時日,是白白的相處了。她卻是一點都不懂左無舟,她以為的那個孤僻的左無舟是沒多少志氣,沒多少膽量的。但,她錯了。

夏於期俊俏的臉蛋煞白無比,雙腿發軟,心底直冒寒氣。看往乘輕舞,他愈是惱恨異常。

三大武君大駭;「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的強得如此離奇,衛武君竟渾然不是其敵手。」

一霎,一道紫芒掠空,宛如鬼魅的妖異黑影驟現。如此近在咫尺的突襲,就是談怒當初都擋不住,何況區區武君!

其中一名武君慘嚎一聲,伴住轟隆一聲雷爆,竟一瞬被紫芒轟入半空,當場氣絕身亡。

紀小墨冷笑:「不過如此!」

左無舟勢如奔雷,眨眼即至,一招論剛猛當數天下第一的「翻天印」兜頭施展出來。一剎那間,天地傾覆,江河倒流,直教人窒息。

半空中數番震蕩,「翻天印」之威瞬時大增許多。兜拳轟落下去,真正是那無窮無盡的大地翻覆壓下來!

錢孫二位武君口灑鮮血,腿膝半曲,老臉漲得是通紅無比!一道恰有千百萬斤的力量再度壓來,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兩大武君,竟被一拳壓在身下難以動彈。如此,堪稱神威無敵,當真如戰神再世。

……

十來位武尊慘白無比,直恨不得欲逃生而去。

數道身影一逃,一道道紫電芒爆耀於天際。數人如何擋得住,當場即被轟殺得灰飛湮滅。左無舟看了紀小墨,大讚:「好,好修為,好手段,雷魂果然有特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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