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真符,神秘魂殿

「走!」

重水真符無聲無息的爆了,霎時是那窒息感!

一滴墨黑的重水油然爆發,噗嗤一聲漫天皆是那沉甸甸的壓力,轟然激蕩飛舞。噗嗤噗嗤聲一時不絕,宛如雨珠一樣淋漓飛灑。

不過是一眨眼,一整塊大地,竟是被生生的碾為平地。樹木花草悉數化做粉末飛灰飄零,只得光禿禿空空如也的一片。

左無舟霎時就是一身冷汗,大驚:「這重水珠,竟有這等威能?」

但憑之前剎那的氣息釋放,他若置身其中,必受傷。比起原本他有過的重水法符,這一枚的威力明顯強大了幾倍的都不止。

紀小墨的眼中流住一絲驚懼:「這是真符,絕非法符所能媲美。因為符這東西,只有『真魂天』的強者,才能真正釋放其威力。」

「這樣一來,要是人人都有幾件,豈不是難以殺死!」左無舟心中一動,頓是大凜!很顯然,伏龍釋放這真符,是為了阻攔他們追殺。事實上,也成功了。

「不對!」左無舟和紀小墨看了一眼,神色一變:「是她(他)!」

眨眼之間互相交手數下,戰得噼里啪啦!

蕭輕塵迷糊了:「這女子不是救了我們嗎,為什麼又打起來了!」

「誰知道,他的想法誰知道!」夜叉沒奈何。

……

論實力,左無舟實是不遜色紀小墨了。比劃幾招,直看得夜叉和蕭輕塵一身白毛汗,二人如此近身交戰,實是極其兇險,動輒就是身亡的結果。

比起當初在山洞一戰,紀小墨的近戰明顯又要強了許多。是以,左無舟此刻魂力不足,紀小墨卻近戰不如,恰恰戰得平分秋色。各自震滑飛出去,怒目而視。

左無舟振臂甩動,臂彎處赫然有一道劍痕,若非他反應神速。那一道紫色細劍,就要從臂彎處刺入,廢掉他的胳膊。他沉住心,斂神,微感驚訝:「她近戰能耐比上次強多了,倒令人想不到,她身為武君了,不驕傲不自大不虛榮,還記得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實是難得。」

紀小墨冷吸一口氣,頸項的血糊糊,太陽穴一點血斑已現,實是毛骨悚然,暗恨自己:「這傢伙的近戰本領,當是我所知道的第一。可我練了這麼久,仍然遠不是他的敵手。」

「咦,他的氣息不對。」紀小墨此刻才察知,動容,頓是凜然不已:「他何時突破成了武君了!」

倒不是她消息閉塞,實是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待目標出現。又想潛心修鍊「無想印」,就一直在城外,偶爾入城打聽一下。九崖一戰才過了兩天,她自然還不知。

紀小墨心中是滔天之浪:「二十三歲的魂武君!他如此神速的修鍊,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左無舟斂神,目光森冷:「為什麼幫我,還連幫兩次。不怕我殺了你!」

上一次是礙於左無晚在場,互相都沒有動手。這一次,卻沒了那等障礙。

紀小墨冷冷轉過身去背對!

……

「你以為我想啊。」紀小墨氣惱不已,冷笑:「上次我欠你一個任務,無想印!這次,當是全還給你了,我不欠你任何了。」

左無舟頜首,紀小墨當日的確說過還欠他一次任務。他漾住一絲冷然,不疾不徐:「為什麼是兩次。」

紀小墨惱怒,驀的回身,目光冰冷:「我是刺客,一件事有始有終才是完成。你認為是兩次,我認為只是一次。」

左無舟徐徐闔目,半晌才油然睜眼,神色淡淡:「好,我欠你一次。」

且不論紀小墨是如何想的,左無舟心知紀小墨此番現身救了他們三人,實是難得。救命之恩在此,他如何能忽視。尤其是在他和紀小墨還互相想殺對方的前提下,更是難能可貴。

紀小墨冷笑:「就憑你能有什麼好欠的,我說了是兩清。你不要再煩我。」

「你怎麼看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怎麼看怎麼想,是我的事。」左無舟展顏,斬釘截鐵:「我說我欠你一次,就是了。」

「誰稀罕。」紀小墨傲然回身過去,心中微動,想道:「以前還以為他冷血無情,連家都不肯回的。原來,也不見得嘛。」

「看不出,身為刺客,居然還這麼有誠信,倒是遠勝許多人了。」左無舟失笑:「反正總是欠了她一次。」

左無舟沉吟片刻:「不知先前戰鬥有沒有驚動他人,此地不可久留,我們走!」

……

等左無舟四人走了一會,流東城和古一意快速飛掠過來,落在地上四顧一眼,古一意驚詫:「人呢?」

「如果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流東城含蓄的微笑著,眼中一抹寒光殺機乍現,大感惋惜。

古一意眼中流露一絲痛色,堅毅:「左兄性子最是堅強,絕不會這麼輕易死掉。」

「走吧,該回去了,會出現的時候,他自然要出現。」流東城喚他一聲,眼中有一朵幽光:「古一意,一道回去,有要事相商。」

流東城忽然有了一個很漂亮的主意,心下大快:「左無舟,此次如果你還能僥倖不死,我流東城這輩子為你提鞋又何妨。」

……

一絲絲涼爽的風從林間播來,倒憑增幾許夏涼的滋味。

紀小墨大是惱羞成怒,暗自心想:「我怎的就跟他們一道過來了。」

紀小墨轉身欲走之時,忽攸飄傳一句話:「如果你今日不殺我,不妨說幾句話。比如,什麼是武君該知道的秘密。」

紀小墨和蕭輕塵同時色變,大吃一驚:「你不知道!」

二人徐徐吐了口氣,如果當日各國武君了解左無舟連這秘密都不知道,就絕計不會認為左無舟早就是魂武君了。紀小墨作為刺客,習慣性的藏在樹的陰影下,聲線悠悠清脆:「是,這個秘密,凡是武君,都有義務告知新晉魂武君。」

左無舟和夜叉不動聲色,斂住心神,靜靜等待!

「魂殿,你們要知道的,就是魂殿。天下有九十九地,則有九十九魂殿。魂殿乃是天下最神秘的所在,亦是最強大的所在。自古相傳,魂殿之主乃是一位真魂天強者。」

左無舟暗暗頜首:「果然如此,這個秘密果然就是魂殿。不過,魂殿必不是我所以為我這麼簡單,必隱藏極大秘密。比如,這五名武帝,為何隱隱敵視魂殿。」

「魂殿並非你們以為的那麼簡單。」紀小墨的冷冷聲線,總是和緩了一些:「每一位魂武君,都有義務告知每一位新晉武君。任何一位武君一旦突破為武帝,就必須要前往任意魂殿一次。」

「這就是武君必須要知曉的秘密。」

……

一邊治療傷勢,一邊吞服藥物,一邊聆聽。左無舟舒展筋骨,等藥效發揮得更快一些,沉下心來略想,又淡然道:「如果不去,又如何。」

「不知。」紀小墨和蕭輕塵凝重擺首:「相傳很多魂武帝都在去過魂殿之後,再沒有現身過。有人說,他們是死在魂殿了。」

「可又有人說,那些再沒有露面的魂武帝,並非死了,而是去了『真魂天』。自古傳言,魂殿極可能就是『真魂天』的唯一途徑!」

紀小墨的眼中充滿茫然:「武帝,武帝知道得比我們多很多。但他們從來不說,我們知道的只有這一些。魂殿是最神秘的存在,連武尊都不知曉。」

「武帝,我何時才能突破為武帝。」紀小墨心酸莫名,油然悲涼,心想:「不成武帝,我如何找得到那個人。不成武帝,我如何是那個人的敵手,如何殺得了那個人。」

看了左無舟一眼,紀小墨心頭湧起一份自信自強:「當年所有人都說那個人是超越古君臨的天才,可是跟左無舟比,又算得了什麼。我一定能做到,我一定能突破。」

「我必須要做到。」

……

揮去一絲悲涼,紀小墨冷冷沒入夜色:「我走了。」

左無舟忽然一言,令夜叉和蕭輕塵大是驚悚,一語在寂寥的夜中,格外真切:「你要殺的武帝,是不是談怒。」

「他果真是一個外表看似熱血衝動,其實狡詐無比的傢伙。」紀小墨暗暗吃驚,面無表情回首:「不關你的事!」

此是她的任務,她不需要旁人相助,她一定可以親自完成,一定要親自做到。這才是她紀小墨,不靠旁人,從來只靠自己,信賴自己。

蕭輕塵流露一絲傾慕:「果真是一個自強自信自立的奇女子。」

……

遙想當年家未破人未亡,豈不幸福美滿。如今漫步于山林間,望月而不得,空自一腔寂寥與傷悲。

紀小墨竟自哽咽,心中淚湖漣漪漾漾。回想過望,徒得一身血仇未報。

她那大仇人,乃是眾口交贊的天縱之才。在她記憶當中,每一個人都讚賞那個人是超越古君臨的天才。她知曉的,那人七歲便從魂院脫穎而出,十四歲定魂,成就武尊之時,僅得二十七歲。其實是古來今往屈指可數的天才之一,絕不弱於古君臨。

那人甚至在五十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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