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戰技三擊,戰武帝

「古兄,等一下我帶你出去,你自管走。我來引敵。」左無舟斂住心神,壓低聲線:「出去後,東南位有人接應。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城外東北方向三十里處埋伏等我。」

古一意激動,大驚。他正是被武帝所擒,自是知曉左無舟要引開的必是武帝:「無舟兄,此地是武帝,你絕非敵手,不如還是一道。」

「不怕,我有心與武帝一戰。」左無舟胸有成竹,眼中一點星火燃燒:「你可返回,去尋流東城。想來你還不知,他已是武帝了。」

古一意感應到左無舟戰意強烈,駭然欲絕,心想:「左兄當真兇悍之極,竟敢與武帝交手。」

須知,當日他自詡為武君之修為,竟還是在短短三招當中被生擒,可見武帝之強。此刻,左無舟居然告訴他要去挑戰武帝,這實是令古一意不知所措。

一頓,古一意又是大駭:「流東城是武帝!!!」

「走!」左無舟目光一凝,化做磐石巍然不動,亢奮決然帶著古一意往外快速潛去。

……

就在左無舟和古一意躍離地下室的剎那,柳暮雲闔目修鍊中,忽然雙目油然大放,一道流光自眼中煥發:「咦,有人闖入。伏龍,去擒下來。」

……

大風灌耳,景物往後飛速連貫,因速度太快而模糊掉。

感應隱約的感知力,左無舟不驚反喜,戰意受其牽引,竟有些沸騰:「好,果真如我所料,瞞不過去的。這一番過來,想必定然是武帝。待我引出城去,再做一戰。」

為隱瞞古一意的氣息,當即斂去「藏龍魄」,任氣息大開。錯身閃電般的飛掠出去,左無舟展顏,顏色如鐵,沉喝:「古兄,走!」

「保重!」古一意也不矯情,感念左無舟一番甘願冒死營救,心中記下這份恩情,果斷搖身往東南方掠去,暗暗下決心想:「左兄,你且拖住,我一定回來救你。」

……

「果然來了!」左無舟大喜過望。

伏龍壓抑住氣息,以武君的速度狂追不舍。

奈何左無舟的火系身法實是罕見,一旦施展,當真滾滾直線如烈火一樣燃燒起來,沿途空留焦灼氣味。隱隱中,突破後的左無舟施展起火系來,竟有絲絲暗紅色的光影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裡去。」伏龍冷笑,振臂如大鳥,像風一樣的速度疾追。

眨眼,二人一前一後突出三邈城,伏龍此時再無顧忌,刻意斂住氣息盡量不暴露武帝氣息,同時魂力猛暴出來。速度轟的一下爆漲無數,眨眼就近了。

「果然是武帝,此次可終於是來一位強者令我得到磨礪了。」左無舟暗喜:「你增速,難道我就不會!」

像一道流火在地上一點,雙臂發力大振,轟的一聲爆空而去。之前伏龍為掩蓋氣息,不願全力施為。左無舟何嘗不是只施展了武尊之力,此番武君級修為一旦施展出來,速度狂暴掠空。

「不以此法,我未必就能將你引出城。」左無舟抱守心神,渾然如一。想起欲要和武帝交手,他就亢奮不已,尋常時候,武帝行蹤飄忽詭異,就是武君都難得一見。

即使往年的大君會,想一睹武帝真容,都未必可得。此次,卻有五位武帝,實是令左無舟心中大叫走運:「這次大尊會,我來得實在太對了。若非一戰百,我未必能那麼快就突破。此次與武帝交手,我必有心得。」

想來滿天下的武君,亦惟獨他會感到能與武帝交手是走運。須知,即便是服藥的武帝,也絕非武君所能敵,正常人避之尚且不及,怎會主動求戰。

「來,且讓你我一戰。」如此一念,恰似點燃了左無舟心底的鬥志。

……

伏龍吃驚,隨即冷笑:「原來是武君,難怪這等自信,可惜,卻不知我是武帝。」

「倒是他的火系身法,即使在『真魂天』亦很是少見。想不到能在『法魂天』得遇一人。」

以武帝的修為,實是高出一階,縱是服藥的,亦是比左無舟快上不少。很快,便亦是愈追愈近。

「武帝果然非同小可,我帶他兜了半圈,也不知夜叉到了沒有,準備好了沒有。」左無舟斂住心神,蓄滿殺勢:「來不及了,姑且帶他過去。」

左無舟是喜歡戰鬥,有衝勁,往往看來有點衝動,但絕不等於冒失莽撞。魂武帝於他而言,實是一個極為陌生的品階,強大到如何程度,戰法如何,他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的戰鬥,自然是危險倍增。如此實是難免,可他仍然決意一戰,固然是心中有強烈戰意,看似衝動,其實已有安排,喚夜叉過來。

求戰不等於求死,他願與武帝一戰,卻亦知曉兩者差距。

……

蟋蟀和其他小蟲子,在深夜裡鳴呼,組成一道夜幕鳴奏曲。

蕭輕塵滿心震撼:「夜叉兄,他真的這樣做了?」

「少說廢話,他這人最不喜說廢話和做無謂的事。專心一點。」夜叉不耐,陰沉著臉,眼神暴戾。

「他是狂?還是自信?」蕭輕塵頓有茫然之色,他實是無法理解,一個新突破的武君,竟然敢向武帝求戰。當古一意逃出傳達的時候,他一度懷疑自己走火入魔了。

蕭輕塵以往絕計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等當真是不知死活的人。他知道左無舟以一敵百的戰績了,但武尊和武帝是天壤之別。武帝是站在天下顛峰的魂修士,是魂修士中的帝王。

「他都敢向武帝挑戰,難道我就不敢面對自己的斷臂。」蕭輕塵痛楚心想:「他說得對,做人當有鬥志。」

……

夜叉沒蕭輕塵這麼多的震撼,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他懷疑就是左無舟此刻去挑戰「真魂天」,他也不會驚訝。

「想不到初突破為武君,就要死了。」夜叉無限悲涼:「這天底下最能惹事的人,當屬他了。動輒就招惹一些絕對不敵的對手,跟住他,我隨時橫屍呀。」

「金炎所言極是,這人就該被剁成十八塊做餃子吃。」夜叉木然,咬牙切齒,到底為桀驁之人,消沉得一會,又重新振作起來:「死就死,我夜叉的命原就是白揀回來的。我雖不像他那麼瘋狂,也絕不是蕭輕塵那麼軟弱。」

「索性不外是拚命,難道以往我就拼得少了。」夜叉是桀驁之人,以往也是知退之人。如今,卻已是被左無舟感染,往愈來愈是拚命和瘋狂發展了。

「來了!」夜叉心中一動。

「你以為在這裡埋伏兩個人,我就殺不了你!」一聲狂笑迴旋在天,伏龍狂怒不已,竟有被羞辱感。區區武君以為靠三人攜手,就能殺了他,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他是堂堂的魂武帝!站在「法魂天」顛峰的絕世強者。

往下,皆為螻蟻。

……

「倒忘了武帝的感知力,果真瞞不過他。」左無舟頜首,並不失望,反倒認為如此才是合理。

如流火一樣墜往大地,立足站好,左無舟環顧,痛快一笑:「好,此處幽靜,正好做武帝的葬身之所!」

伏龍大怒,化風狂卷:「你們都是螻蟻,你們統統都要死!」

左無舟頜首,冷然泛笑心想:「看來,魂武帝一樣是人,一樣有七情六慾,一樣能被激怒。」

不過眨眼間,伏龍飛掠撲下,宛如蒼鷹博兔的一擊,懸空一記,魂力如風嘯,竟撕得夜色幽幽鬼呼不絕。

「浪費魂力,此人戰法不足為慮。」左無舟呼的一下燃燒起來,驚險的避過這一擊,冷然漾出一絲失望:「難道魂武帝就只是如此?」

「咦,不對!」左無舟神色微動!

……

魂武帝的氣息油然誕在夜幕中,宛如無處不在的絲線,交織得令人窒息。

伏龍縱聲狂笑,卻又一直保持住數十米的間距。左無舟心神微波,以往他就察覺品階越高,就愈是習慣遠距離戰鬥,此番見得伏龍,更是暗呼不對:「難道修為愈高,就愈是流行這等遠距離戰鬥?怪,太古怪了。」

往往武尊級的戰鬥,大抵拉開十米左右的距離。在武君級,又是互相往往有二十米上下的距離。此時,魂武帝竟拉了約四五十米的遠距,遙相攻擊。

「怪,太古怪了。難道魂武帝不知此法尤為浪費魂力?難道不知近身戰鬥反而易為節省魂力?絕無可能。」左無舟絕不是自大者,心神一波:「必有奧妙,我須加倍謹慎。」

……

伏龍冷笑:「你以為你這樣就避得了嗎,我今日教你這等法魂天的螻蟻,領教一下我們真魂天的絕技!」

伏龍凝神一動,雙目如光電。

「不好!」左無舟眨眼騰挪變幻,分明感應到伏龍的感知力蔓延而來,似乎在鎖定他:「姑且不急著擺脫,先看看!」

恰恰就在他氣機被鎖定的一霎時,伏龍得意大笑,雙臂震蕩,一招拳法轟來,竟隱隱有了相當的法魂戰技之威:「你去死吧!」

左無舟搖身一幻,忽攸一身汗毛炸立:「這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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