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章 備三寶,法尊三魄

「君忘,你為什麼要把萬年火液給他。萍水相逢而已。」金冠男婉轉想刺探心意。

君忘唇色朱櫻一點:「他來殺奄龍獸取其內丹,怎會不知奄龍獸的強大,如此冒失前來。想來,必是他急需長生丹救親朋好友。奄龍獸本就難尋,萬年火液更是可遇不可求。他應當是沒有的,否則得內丹,怎會沒有多少喜色。」

幾人聞言擊,不由擊掌大讚:「君忘果然蘭質慧心,一眼就看出這許多。」

君忘淡雅含笑,思緒起伏:「這些庸人,又怎懂我心思,又怎知我已情有獨鍾。」

分離不過一時,君忘竟已成愁絲千萬,情絲牽掛:「綠兒,你留下代我打聽他。若有消息,即刻知會我。」

侍奉一旁的美貌婢女恭順應聲:「是,小姐。我這就去。」

美貌婢女轉身往回追去,眼神和金冠人一觸即分。金冠人眼中一絲狠辣之色油然而現,微微抬手虛斬,婢女會意而去!

……

莫名其妙得了贈送的萬年火液,左無舟欣喜若狂,再無遲疑,立刻就往回趕路。不覺,內心倒有些失望:「看來倒是沒有恰當理由和魂武帝較量一番了。」

「這瘋女子瘋得倒是很有理智,一眼能看穿我需要長生丹,奉上萬年火液。怪了。」左無舟恢複如常,心中雖想是瘋女子,心中感激可想而知:「這一次倒真是欠了她一個天大的情,如果真能再見,又教我情何以堪。」

一邊飛速狂奔,一邊把玩住那塊五彩流光的玉,微抬首不快:「我不喜歡你這樣看我。」

夜叉一邊趕路,一邊以嫉妒和羨慕目光死死看著他,看了很久了:「你真走運,居然能跟她獨處,能跟她說話。也不知她到底是看中你哪一點,為什麼不是跟我說話獨處。」

一句話酸得牙齒都掉了,左無舟皺眉,感應到這塊玉中有一種極為獨特的能量,溫潤詳和,竟對命魂有相當大的滋養效果:「這東西好象真的是異寶,對命魂有莫大好處,她怎就這麼給了我。」

這等飛來艷福絕非尋常人挨得住,左無舟能到此時仍能理智對待,亦是極為難得了。他是絕計不信,像君忘這等絕代女子,不知多少人一見就心生愛慕,怎會對他「心悅君兮君不知」。

「『心悅君』,也終歸要一個理由罷。」左無舟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根本不信這種飛來橫福:「真把我當傻子呀,我和她不過是初見。從哪裡來的『心悅君』了。」

「算了,不管她怎樣,起碼她給了我萬年火液,我欠她一個天大人情。這一件事,往後總歸是要還的。」

……

春來雪融,雲霄宗卻仍然是一片冰寒。

「唐笑天、張洞天、白觀,他們好大的膽,竟敢阻撓我雲霄宗報仇。」大長老的咆哮在廳中來迴旋轉,成氣爆狀:「先是雲海龍去了沒回,又是劉師妹聞得古一意和左無舟的約戰,趕去又沒有回來。」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此事必定跟左無舟和古一意有關。」雲霄宗的小肚雞腸是聞了名的,大長老才不要證據證明是不是跟古一意有關,只要他相信,那就是。

大長老暴怒,一掌轟爛一頭石獅子:「本宗已損了兩大武君,五名武尊。須得報此血仇,以儆效尤。」

「派武君去,蕩平左家,雞犬不留。殺了唐笑天三人,再除掉古一意,拔掉本相宗。」

雲霄宗大大小小齊聚一堂,肅殺應諾:「是!蕩平左家,雞犬不留。」

半天后,兩大魂武君親率六位魂武尊浩浩蕩蕩殺向……溪林!

……

深入天生谷,趕回來的時候也頗耗時日。

半途倒是見得一人被法獸圍攻,一見左無舟等人,連連呼救:「兄台救我!」

左無舟一眼望去,索性就是順手幫了這人一把,替他解圍。原本亦不想多話,準備拔腿就走。誰知這人非要拽住他感謝。

這人自稱童以安,連連苦笑,急忙拜謝:「多謝兄台相助,我這一行原本是為了尋藥材煉藥,誰知連這外圍都有這麼兇悍的法獸了。」

煉藥一詞入耳,左無舟心中大動。本相宗不擅煉藥,他取得的藥材,原是要交給人來煉的。他對此倒是一直一無所知:「你很擅煉藥嗎?」

「我冬宗生平最擅的就是煉藥了。」童以安自負大笑:「漫說尋常藥物,只要有了藥材,法丹也好,還是傳說中的靈丹妙藥也絕不是問題。」

左無舟暗暗頜首!

正好這童以安尋到葯,正要一道出谷,索性就結伴同行。

飄然轉離天生谷,左無舟回望,頓生感慨:「果然時日匆匆,一年半前我立下弘願來此地。原本是想以法獸來磨礪自己,在生死一際尋突破,以求成為魂武君。得以搶奪長生丹。」

「誰知,世事難料。一夜之間,奄龍內丹和萬年火液都得了,長生丹所需的材料都足夠了。」左無舟泛起一絲喜色:「一年半前來此地,又怎能想到,此行還額外有這許許多多的收穫。際遇一詞,實在妙。」

……

為期一年半的天生谷之行,實是收穫龐大,愈是回想愈是唏噓。

一年半前,左無舟和金炎一道前來,誰知得了儲物袋等秘寶,又得了厚土之精與銳金之地,令得修為日益增進,直逼魂武君之境。

非但如此,還得了喬迷的肉身,令阮小夜奪舍重生,成了夜叉,現在的半個魂武君。

這期間大大小小數十戰,自是不在話下。所得的磨礪那是極多。一年半前,左無舟怎能想到此行有這許多好處。

……

與童以安一道同行,沿途左無舟旁敲側擊,終於套出話來,這童以安所在的冬宗是專善煉藥的宗派。最重要的是,煉製長生丹不在話下。

向童以安略一提及煉藥之事,童以安還以為他是要煉一些普通的藥物,倒是立時就應承下來。

倒不是左無舟有意隱瞞,反正到時煉藥自然就知曉他要煉製什麼葯了。長生丹非同小可,他須謹慎而為,畢竟關係娘親的壽元。再小心一些,都是應當的。

煉製長生丹其實不算是太難。難的是,那些藥材極為難尋。不說更難取得的萬年火液,就是奄龍獸不光難尋,尋到都要三五個魂武君一起出手殺。這等條件湊在一起,本來就不容易了。

所以,長生丹大名鼎鼎,可親眼見過,服過的,實在不多。要是長生丹真那麼容易獲得,也就不會被各大宗派珍重了。

半甲子壽命,就是三十年。儘管是服一次有效而已。且不論魂武君,單說魂武尊,許許多多的魂武尊,就是缺了這三十年的壽元,活得不夠長久,才失去了晉入魂武君的最大機會。

一枚長生丹,就可能令一個魂武尊有更多壽元去突破為魂武君。這葯的珍貴,也就可想而知了。要是消息走漏,轟動不轟動不好說,必然會引起各大宗派的貪婪。

……

和童以安約定好,左無舟就重新上路了。

童以安亦往冬宗趕去,半途,忽攸間一道細影悠然而現,赫然正是君忘的美貌婢女:「那人跟你說了些什麼,告訴我,這東西是你的!」

童以安眼睛大亮:「血參!」立刻說了。

婢女綠兒想起君忘,又想起金冠人。她只心想:「小姐好奇心重,不過一時好奇,轉頭恐怕就忘了這人。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原也不必在乎他。」

美貌婢女綠兒毅然道:「替我做一件事,除了這支血參,我再給你們三枚法君丹。」

「能令魂武尊突破為魂武君的法君丹!」童以安色變,眼中終於浮現貪婪之色。

……

返家的道路是漫長的,左無舟縱是想要插翅飛回家,亦只有一步步的來。

飛馳趕路,左無舟自是有些思量:「童以安所在的冬宗,到底如何。返回去向唐老哥問明白,如果不成,就還是尋可靠之人來煉藥。」

「如果冬宗沒有問題,好象童以安這樣都是服藥提升的,倒是不必太過擔憂。想來他們都不會吞掉我的長生丹。再說,到時我自管盯住就是了。」

並非左無舟多慮,實在是長生丹乃是絕頂靈丹。見寶起意的大有人在,從來都不缺一個冬宗。人心難測,從來都不是嘴巴上說說,左無舟是有過深刻認知的。

所以,愈是人心難測,左無舟才愈是珍重他和刀七、陳縱之、許高城等人的友誼。

魂修界弱肉強食,魂修之途,能得三五知交好友,就已是好運了。他怎敢空耗,自然小意珍重難得情誼。

……

古一意一年前一戰之後,向他提及過,每得十年,重雲一帶各國大尊必要前往重雲一聚。

古一意談起時,倒沒有避諱什麼,直言十年一次大尊會,其實是很殘酷的聚會。十年一聚,重雲國口頭聲稱是為了地區和諧,實際上,就是各國邊界的重新劃分,也關係各國的層層進貢。

就好象幾年前紅譫侵吞溪林三郡,這十年一次的邊界新劃。一旦划過去,那就是紅譫合法的領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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