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僱傭,武君肉身

「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左無舟的心微一鬆懈,意識立時模糊:「敵人還沒死絕,紀小墨還在。」

原本暈眩模糊的目光,忽攸斂去,留住痛楚與清醒:「是了,我還沒殺死紀小墨,大敵當前,暫時不可以放鬆。」

摸摸前心後背,多處骨斷,劇痛鑽心。左無舟滿身大汗淋漓,掙扎以十盡刀支住身體,連續服了幾枚上等傷葯。從儲物袋中,取出燃魂香點燃,給喬迷吸了幾口,再喂他幾枚傷葯。

「喬迷,好好活下來,讓我試一試寄神術的作用。」左無舟大是快意,振作精神好好調養一會,上好葯了,他才以十盡刀為拐杖,拖住昏迷的喬迷趕回去!

光看他的蹤影,是絕計看不出他有傷,甚至有極重的內外傷!但他偏生就拖住殘敗的身體,憑意志支撐住,重返回去。單憑這等鋼鐵的意志,足以傲視魂修界了。

……

不知不覺,左無舟和喬迷的戰鬥,竟然一路打到了十多里外,實在驚人。

如今趕回來,饒是左無舟以意志為支撐,仍是漸感吃不消了。意志無限,肉身卻有限。如果肉身實實在在支持不住,他就是意志再頑強,都是無用。

趕回來放眼一看,原本倚住巨石的紀小墨竟已不見。左無舟神情一動,反手握刀暗自戒備,痛得眥牙裂齒:「人呢!」

環顧這怪石嶙峋的所在,左無舟心念轉動:「難道她走了?」

嘔出一口鮮血,左無舟感應身體的活力快速流逝,臉色漸慘白。傷勢太重,再不好生休養,怕是都要死路一條了:「不管了,將來再殺她也不遲。」

……

「瘋子,他這個瘋子。」

紀小墨面無血色,從另一塊巨石後偷眼望來,震驚不已:「這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一個鋼鐵所鑄的怪物。身有如此重傷,居然還能回來想殺我,他一定不是人。」

「幸好我移過來躲起,不然。」紀小墨神情慘然,雖然她的傷比左無舟輕了不少,修為也強了許多,可她仍然不敢保證。如果剛才左無舟找到她,她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紀小墨呀紀小墨,你以為自己堅強頑強,可跟這人一比,簡直什麼都不是。」紀小墨心神恍惚,黯然淚下:「就憑我,真的能殺了那個人嗎。」

……

又一次體驗悠悠醒來的滋味,很不舒服,頭就快要炸了似的,身體每一處都好象在發出憤怒的抗議。

左無舟發出呻吟,掩住腦門,微微擋住刺眼的陽光:「我怎麼暈了過去,看來這次傷比我以為的還要重。」

一道陰影忽然擋住了直刺雙眼的陽光,左無舟立刻反應,牽動全身傷勢,劇痛無比,目光微動:「原來你沒走!是我錯了,昨晚我應該仔細搜索,殺死你再養傷的。」

紀小墨雙眼黯淡無光,臉色又綠又白,又混著滿臉的血污,乍一看都跟鬼似的:「不是昨晚,是三天前。你的傷那麼重,能支持得住就不錯了,還想殺我,美死你了。」

「我犯錯了,我認。」左無舟神情淡漠,暗自催動魂力,全身創傷再崩,令他肌肉微微抽動:「你想殺我,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左無舟墨黑的瞳孔凝視住這張慘綠慘白的臉,斬釘截鐵:「因為我絕計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絕無下一次。」

紀小墨目光透住一種倔強,咬住唇,摩挲泛著紫光的細劍:「你以為我不敢!」

……

紀小墨冷冷,殺氣凜冽,手腕輕抖,細劍在左無舟左臉擦出一條血痕,刺入石中。左無舟連目光都沒有動一下,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死死看著她。

紀小墨心中一寒,冷笑:「不過,你走運了。我紀小墨雖是刺客,也知道快意恩仇,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你一次。」

「這一次我不殺你,就是還了你。過了這一次,再讓我看見你,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你知道,我不想救你。不必拿什麼一次還一次的說法來搪塞人。」左無舟疼得滿身涼汗,冷笑:「下次教我看見你,我會割掉你的腦袋。」

「我不管你本意如何,你救過我。恩就是恩,仇就是仇,我想怎麼算,是我自己的事。」紀小墨冷哼,盤膝坐在對面:「下次看見你,我會把你的屍體丟給野獸吃。」

左無舟森然:「下次,我會一刀把你劈成兩半!」

……

這一次之前,左無舟經歷多次險些致命的重傷,單是戰場上就無數。好比他從耳根下側到脖子的一記傷痕,就是有一次險些被人一刀斬下腦袋的傷。

這一次給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創傷,光是前心後背多處骨折就需一些時日來細心調養。

光是憑自己的感知內視一番,就無比觸目驚心了,因為光是這次戰鬥所造成的身體細微破損,就遠遠超過以往。需要至少一個月來慢慢修復。

好在唐笑天給過他兩枚極好的丹藥,服下之後,內傷恢複得極快。

紀小墨的傷勢比他輕鬆,好得亦比他快,但令左無舟吃驚的是,她居然沒有趁機離去,而是留下來養傷。

紀小墨敵視的目光輕蔑一笑,嘲笑左無舟的白痴:「以我現在的傷勢,要是出去,隨便碰到一隻法獸就是死路一條。」

左無舟錯愕,終於想起一件詫異的怪事:「這幾天下來,怎會一隻法獸都沒有過來?」

紀小墨譏笑之色更濃:「沒見過像你這樣無知的人,這裡的外圍早被灑下了一些藥粉,能阻止低階魂獸進入。這裡是天生谷外圍,不怕藥粉的高階法獸在更深處。」

「原來如此!」左無舟渾不在意譏笑,能多一些知識,被笑一笑又有何妨。心念一動,心神斂入命魂空間。感應到金炎孱弱的命魂之火,他意識一動壓迫住這點火,心中思量:「金炎也該來了。」

遙遠某處,金炎意氣風發的騎住小白豬,忽然無故劇痛無比,一下摔到地上。等好了一些,才指天大罵左無舟!

……

數日來,左無舟和紀小墨各自養傷,一言不發,即便偶爾看見對方,也是互相敵視。

「這人當真礙眼之極,真想將這傢伙一劍殺了。」紀小墨每每看見左無舟那磐石般的目光,就恨恨不已。說起來,她亦承認左無舟獨有一份英武不凡的威勢,她覺左無舟礙眼,純粹是對這個人的殺心,絕對無關容顏。

好在幾天的調養令她恢複了一半實力,當下再不願忍受,一躍而起:「我走了,下次莫要再教我看見你。」

左無舟頜首淡然,想起雲海龍對蕭輕塵的狠話,心弦一顫:「等一等!」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死!」紀小墨冷冷,殺意絕無保留。

「你殺人是受人所雇,對不對。」左無舟忽然誕起一個念頭:「要怎樣僱傭你,一年半。」

左無舟心神一頓:「不,是兩年。」娘親只有不到兩年的壽元了,他須得在兩年內找到藥材,絕無時間返回去保護家人。

紀小墨幾乎不敢相信:「這傢伙難道在戲弄我?憑他的實力,就是魂武君都能殺之,還需要僱傭誰?」

見左無舟神色鄭重,紀小墨心中一動:「想僱傭我,需要很大的價錢。電之精,或雷電之地,你有嗎。」

「沒有。不過,我有別的東西。」左無舟沉吟,毅然抬頭:「超魂戰技,怎麼樣。」

紀小墨大怒,左無舟的超魂戰技擺明是水系,根本不合她用:「你敢戲弄我!」

「是無屬性的超魂戰技!」左無舟目光淡淡,「無想印」本身的確沒有屬性。

紀小墨駭然:「你到底有多少戰技!」

……

「如果是真正的超魂戰技,合我用。你可以僱傭幾個魂武君兩年了。」

紀小墨話音未落,一本小冊子飛往她來。她接下來,細細閱讀一番,欣喜若狂:「真的是無屬性超魂戰技!」

紀小墨的大喜斂去,變做凝重。以超魂戰技為代價僱傭刺客,那對手一定極其強大:「說吧,要我殺什麼人,只要不是武帝。」

「不是殺人,是保護人。」左無舟深吸一口氣,沉澱住內心的擔憂。他和雲霄宗幹上了,雲霄宗會不會拿他的家人來泄憤,誰都不知道。偏偏他又沒有時間去保護家人,僱傭眼前這個武君級刺客,看來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保護人?你瘋了。」紀小墨詫異驚叫:「你果然是個瘋子,找刺客去保護人,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瘋的人。」

……

「保護人?我又不是瘋了。」紀小墨容顏驟冷,看著手裡的半冊超魂戰技,又心生無限渴求。有了這本超魂戰技,她的實力必然大漲,未必就輸給其他魂武君。

一邊既覺左無舟的要求無稽,一邊又不舍這本超魂戰技。紀小墨內心掙扎,毅然昂首:「說,保護什麼人,多久,可能有什麼敵人。」

左無舟古井不波:「你以為我夠資格得罪魂武帝嗎,敵人可能是雲霄宗。」

「我要你保護我的家人,為時,兩年。」左無舟眼中流露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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