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68章 男人,真難!

曹朋沒有去資助徐母,也沒有留下什麼錢帛。

因為他很清楚,以徐母的性子,你真若是去資助她,說不定適得其反,會令徐母產生反感。

你曹八百有幾個錢就了不得了?

你曹八百有點名氣,就可以施捨我嗎?

徐母這樣的女人,有著甚至比男人還要高傲的骨氣。

所以,曹朋覺得沒必要去那樣做,倒不如順其自然一些更好。如果徐庶有良心,自然會回來;如果他沒有良心……那就算了。即便日後他來了,曹朋也不會理他。一個懂得孝順的人,就算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一個不知孝順的人,再好,也都是假的。

古人說,百善孝為先!

這句話自然有其道理。

現在,曹朋只需要靜觀徐庶的選擇。

別看他昨天在祠堂和龐統說的那麼義正詞嚴,其實那是裝逼。內心裡,他當然希望能得到徐庶的幫助。如果能有徐庶幫忙,定然如虎添翼。至於諸葛亮嘛……曹朋倒是想拉攏招攬,不過估計難度太大。那貨最能裝逼,否則又怎可能上演一出三顧茅廬的戲碼,流傳後世?

不過,曹朋很快便沒有了從徐家出來時的快感。

回到官驛時,就看到官驛門口許多兵馬。

曹朋剛要下馬,卻見夏侯蘭匆匆從裡面跑出來,先是朝著曹朋行了一禮,而後低聲道:「公子,曹太守來了。」

「曹太守?」

曹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都護將軍,子廉太守。」

「啊……」

曹朋大吃一驚,連忙把韁繩遞給一名飛眊。

他扭頭朝著龐統嘀咕了幾句,龐統點點頭,帶著人自會住處。

而曹朋則和夏侯蘭,匆匆向官驛衙堂走去。子廉太守,就是曹洪。官渡之戰時,曹洪奉命出鎮潁川,為潁川太守。不過曹朋也聽說了,曹洪很快就要調任,離開潁川郡……但具體是去何方任職,估計要看曹操這一盤棋會怎麼下。原本,曹朋打算明天再去拜會曹洪。畢竟這潁川郡現在還是曹洪的地頭,身為子侄,怎麼著也得去拜訪才是。可沒想到的是,曹洪居然自己找上門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估計是有事發生,否則曹洪也不會親自登門。

說起來,曹朋和曹洪,也有日子沒見了!

上次相見,還是曹洪從陳郡前往許都復命,在司空府匆匆相見一次。

這一晃,已有一年。

曹朋來到衙堂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羅司馬!」

羅德見曹朋,微微一笑。

「曹公子,一別經年,可無恙否?」

「有勞羅司馬挂念……呵呵,子廉叔怎麼來了?」

曹朋如今沒有官職,所以也不需要稱呼曹洪的官位,換做『叔父』,倒是更能透著親熱。

羅德說:「都護將軍說,你這小子到了穎陰也不去拜會,那他只好來『拜會』你嘍。」

「說笑,說笑!」

曹朋連連擺手。

就在這時,聽衙堂上傳來洪亮的聲音,「阿福,既然來了,還不進來。」

羅德朝著曹朋一吐舌頭,示意曹朋快點進去。

曹朋也不敢再耽擱,連忙大步走進衙堂,就看見曹洪大馬金刀的坐在正中央,陰沉著一張臉,上下打量曹朋。

「阿福,你架子可是越來越大。」

曹朋笑道:「叔父,您這話我可受不起。」

「哼,你怎受不起?娘的,來了穎陰,居然住在官驛。

你這不是架子大,又是什麼?這要是傳回許都,豈不是被人笑話,說我曹子廉六親不認嘛。」

這位今兒是怎麼了?

說起話來,為何這麼沖?

曹朋連忙道歉,「非是侄兒架子大,實在是這次來穎陰,還有其他事情,人員也比較駁雜。

我那丈人過兩日也會抵達,到時候豈不是給叔父添麻煩?」

「什麼麻煩不麻煩,難道我太守府里,還容不下你?

廢話少說,立刻收拾東西跟我走……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以後回許都,定然被他人恥笑。」

「叔父怎麼說,侄兒就怎麼做。」

「這還差不多……」

曹洪的臉上,總算是透出了笑意。

他擺手示意衙堂上的閑雜人等都退下,而後笑眯眯的看著曹朋,示意他坐下來。

「阿福,你做的好大事。」

「啊?」

「還瞞我,我可聽說了,你是不是準備與陳家合作?」

曹朋疑惑的看著曹洪,輕聲道:「叔父,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我剛得到消息,陳長文準備在雒陽,與海西結盟。

並準備以官府之名,以陳氏和你為主,開設銀樓,發放錢票。這種好事,你可不能忘了叔叔我,怎麼著也得算我一份……恩,我正準備著從賭坊撤股,乾脆把這筆錢投進去,你要還是不要?」

銀樓?

錢票?

曹朋驀地想起來,似乎確有這麼一回事。

當初步騭托鄧稷來信詢問,說海西和雒陽之間的貿易越來越大,所耗費的五銖錢以億而計之。不管是從海西運往雒陽,還是從雒陽運送海西,都大費周折。而若是以貨易貨,也很麻煩……所以,步騭問曹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當時曹朋就想出了『錢票』的辦法,類似於後世的支票。以官府信用做抵押,進行兩地貿易,可以節省許多麻煩。

最重要的是,通過這樣的手段,來減少銅錢交易。

要知道,一筆貿易動輒以億計數,對銅錢的消耗實在太大。

而中原本就缺銅,銅錢的大量流通,必然會使得市面上的五銖錢供不應求。如此一來,必然會出現民間私下鑄幣,使得大量劣幣充斥市面。而最終的結果,必然是物價再次上漲。

曹朋不是學金融出身,對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也不太了解。

他只能給一頭線索,但具體的實施方案,卻需要陳群等人自行決斷。

他給陳群寫了一封信,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問此事。以至於曹洪猛然提起,曹朋還有些迷糊。

「叔父,你是說司空同意了?」

「正是!」

曹洪沉聲道:「陳群早在兩月前便上奏司空,只是司空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所以外人也不知曉。

昨日,司空與文若等人商議之後,決定在雒陽和海西兩地試行此法。

只不過,這件事要由你和長文出面牽線。我聽著頗有意思,加上這賭坊雖然賺錢,終究不是正道。為司空名聲著想,我也必須要從裡面退出。可退出了,又無事可做,便想來和你商議一下這件事。我估計子孝和元讓也會有這種想法,但他們還沒有和你聯絡。你若是同意,我替你牽線搭橋,咱們一同做下這檔子買賣……嘿嘿,反正我相信,這件事大有可為。」

曹朋感覺有些發懵!

你他媽是穿越來的不成,居然想搞風投?

這錢莊如果開設起來,說不定會對這個時代,產生出巨大的影響。

賺錢是肯定賺錢,問題是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曹朋自己都弄不太明白,曹洪居然找上門了……

「叔父,這件事我還不太清楚,需和長文見過之後,詳細商議。」

「你只管和他商議,反正你要記得,如果真的開設了,必須要算我一份,否則以後可別再想我幫你……嘿嘿,你想清楚哦,你現在這樁麻煩事,如果我不出面,估計你也無法解決。」

「我的麻煩?」

曹朋愕然不解,看著曹洪道:「我有什麼麻煩?」

「哼哼,你還想瞞我?」

「我沒有瞞你啊……只是,我最近過的挺不錯,雖然被罷官削職,但也逍遙自在,有甚麻煩?」

曹洪愣住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半晌,曹洪突然間仰天大笑起來。

「原來,你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真不知道……我離開許都時,一切都挺好啊。」

「阿福,來求我吧。」

曹洪一副痞賴模樣,笑呵呵的看著曹朋,「你若是不求我,我敢保證,你要有大麻煩了!」

曹朋是真有些糊塗了!

他不清楚離開許都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看曹洪的模樣,似乎事情還不小。

難道說……袁紹又打過來了?可就算打過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自有老曹和他那些幕僚頭疼。

若不是這件事,又會是什麼事情呢?

曹朋搔搔頭,知道眼前這位,絕對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是沒有好處,他定然不肯說。

「叔父,這樣吧……我回頭見到長文,商量一下。

若是真要興辦銀樓,必算上叔父一份,你看如何?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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