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59章 敗者無人權

曹朋似乎很慌張!

無端端突然躍馬,使得速度放緩,給了張飛無盡機會。與此同時,曹朋本陣的陣腳大亂,面對張飛的追殺,竟無一人出面阻攔。張飛放聲大笑,烏騅馬風馳電掣般,就沖向了曹朋。

曹朋,卻勒馬停下。

兩枚鐵流星,神出鬼沒般飛出。

張飛哈哈大笑,掌中丈八蛇矛一抖,撲稜稜一招撥草尋蛇。

叮叮兩聲響,鐵流星被張飛砸落地上……不過,也由於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鐵流星上,所以並未留意四周。曹朋軍中尚有郝昭和夏侯蘭,可是卻一直沒有出現。當張飛砸落了鐵流星的時候,人已闖入陣中。

他剛要喊喝,忽聽有人高呼一聲:「起索!」

十幾根絆馬索突然間飛出,烏騅馬雖然有靈性,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重重絆馬索,即便是再有靈性,也難以躲過。加之張飛之前的注意力在曹朋的兩枚鐵流星上,也沒有任何準備。

絆馬索一起,烏騅馬長嘶一聲,前腿一軟,噗通就跪了下來。

張飛沒有任何準備,但身為超一流武將的本能,讓他還是有所提防。當烏騅馬跪倒的一瞬間,張飛也被甩了出去,蓬的一下子就摔落在地。可就在落地的一剎那,張飛一個就地十八滾,而後迅速站起。丈八蛇矛不知道飛到了何處,但總體而言,張飛本人並沒有什麼大礙。

「小賊,只會這等詭計嗎?」

張飛怒聲咆哮。

話音未落,夏侯蘭催馬從人群中竄出,手持丈二龍鱗,分心便刺。

好個張飛雖身處重圍,卻絲毫不懼。一身重鎧,並未影響到他的靈活,在原地滴溜溜一轉,側身躲過了夏侯蘭的大槍。可未等張飛站穩,耳邊就聽到叮的一聲輕響。兩枚鐵流星呼嘯飛來,快如閃電。與剛才那兩枚鐵流星相比,這兩枚鐵流星的速度和力量,明顯增加許多。

張飛剛要去奪夏侯蘭的戰馬,可這兩枚鐵流星的出現,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閃身躲避。

兩支長矛,從旁邊刺出。一支貼著張飛身上的鐵甲滑過,另一支則刺向了張飛的小腹。張飛探手,蓬的攫住那支刺向小腹的長矛,另一隻手臂抬起,一下子將另一支長矛夾在了胳肢窩下。口中一聲巨吼,而後一個頓足,兩隻手用力……兩個手握長矛的軍卒,硬生生被張飛挑起來,旋身便甩飛出去。這傢伙雙手各執一隻長矛,有如神助,面對從四面湧來的軍卒,連挑帶打,打得曹軍狼狽而逃。雖有夏侯蘭拚命阻攔,可一時間,卻也奈何不得張飛。

「閃開!」

人群中傳來曹朋的厲吼聲。

馬蹄聲傳來,就見照夜白風一般衝出。

曹朋雙手各拿著兩枚鐵流星,連珠似地脫手飛出。

這在後世里,叫做雙飛炮。前世教曹朋武術的老武師,可以在瞬間發出八枚鐵流星,威力無窮。

曹朋還達不到連發八枚的水準,可四枚鐵流星飛出,一樣使得張飛手忙腳亂。

趁著他閃避的瞬間,照夜白已衝到了張飛跟前。重逾千斤的照夜白,再加上兇猛的衝擊,張飛來不及躲閃,和照夜白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支長矛脫手飛出,整個人一下子騰空飛起,狠狠的摔在地上。胸前的鐵甲被撞得凹陷進去,頭盔也不知道飛到何處。換做普通人,被照夜白這麼一撞,不死也得殘廢。可張飛在落地之後,偏偏又站立起來,不過整個人看上去,明顯有些神志不清。他環眼圓睜,一口鮮血噴出,但扔站在地上,卻沒有倒下去。

操,這傢伙還真耐撞!

撞擊這一下,曹朋甚至有些心疼自己的戰馬。

可是看張飛仍不肯倒下,也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傢伙是身體素質。不過這種時候,再讚歎也不能心慈手軟。手中大刀照頭劈斬,卻被張飛本能的閃身躲過。只是,張飛躲過了曹朋的刀,卻無法躲過夏侯蘭的槍。夏侯蘭衝上來,一槍拍在了張飛的胸口,把個張飛打得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鮮血奪口噴出之後,整個人也隨之昏迷過去。十幾名軍卒衝上去,將張飛捆住。

另一邊,關平雖然悍不畏死,和甘寧的差距終究太大。

七八個回合之後,關平的刀法就散亂不堪。二馬錯蹬,甘寧反手一刀拍在關平的後背,將關平打翻馬下。

「興霸,饒他性命。」

曹朋這時候已經解決了張飛,衝出旗門,大聲喊道:「要活口。」

這邊關平翻身站起,剛站穩腳跟,一口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讓你的人老實點,否則休怪我無情。」

刀口散發著一股子淡淡血腥氣,暗紅色的刀刃,透著一股寒意。

「住手,全都住手!」

關平大聲喊喝。

白眊兵見主將被俘,一擁而上想要把關平和張飛搶回來。

可是,卻被早有準備的郝昭指揮三百兵丁,列陣阻攔。白眊兵雖然厲害,可郝昭手下的兵卒也不差。以當初陷陣營二百兵卒為班底,後來又加入了一百參加過曲陽之戰的老兵,經過兩個月的訓練,同樣是勇不可擋。一方自發而戰,另一方卻在郝昭的指揮下,沉著應對……

這高下自然就分了出來,白眊兵雖說悍勇,卻少了主帥,亂成一團。

甘夫人和麋夫人,對此也無可奈何。

她二人又不是那種戰將,更不懂得臨陣指揮。不過雖然面臨危險,兩位夫人卻表現的鎮定自若。

「住手,全部住手。」

隨著關平和二位夫人的呼喊,白眊兵雖不甘願,卻也只能低頭。

曹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坐在馬上,腦袋一個勁兒的犯暈乎……

手臂酸疼,甚至連大刀也有些拿不住了。不過,更多的是一種喜悅,一種和高手交鋒後,收穫頗多的喜悅。曹朋面前把大刀收回刀鞘,看著那昏迷不醒,被繩捆索綁的張飛,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說實話,這張飛不愧是三國有數的猛將兄!

如果單純的拼殺,自己雖已算得上一流武將,也遠不是張飛的對手。

張飛的殺法,極為兇狠。槍出無回,猶如疾風暴雨……一般人,哪怕是一流武將,面對張飛這種兇狠的殺法,很容易被奪去勇氣。也幸虧了曹朋之前也算是經歷豐富。和呂布那種頂尖的武將交過手,又和典韋、甘寧這樣的超一流武將切磋過。甚至他身邊的人,夏侯蘭潘璋,也都非等閑。在這種環境下,再加上曲陽的那兩日血戰,使得曹朋的心性格外堅韌。

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到如今的水準。

那也是從無數次搏殺中歷練,自然不是那種閉門造車的武將可比。

若非照夜白,若非絆馬索,若非有夏侯蘭這些人……今天想要生擒張飛,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生擒了張飛?

曹朋心裡,陡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喜悅!

我竟然把張三爺抓住了……

也許曹朋並不明白,經此一戰之後,給他帶來的信念,使他此後受益匪淺。

「公子,這傢伙如何處置?」

夏侯蘭看著張飛,咬牙切齒。

「先把他捆住,盯緊這傢伙。」

「喏!」

上來幾個人,拖死豬一樣的把張飛拖進了大營。

曹朋催馬到了陣前,就看到幾名軍卒,將繩捆索綁的關平,押到了他的馬前。

「爾等詭計取勝,算不得真英雄。」

關平破口大罵,罵曹朋耍陰謀。

曹朋不由得冷笑,「你我交鋒,猶如敵我搏殺……爾不聞孫子兵法云:兵者,詭道也?輸了就輸了,哪來的那許多借口。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輸不起的傢伙……你,叫做關平?」

關平一怔,哼了一聲,梗著脖子不回答。

「你若是不配合一點,那車仗之上,貌似還有女眷。」

關平聞聽,頓時大驚。

「曹朋,你休得放肆,那是劉豫州的家眷。」

「哦……」

曹朋恍然大悟。

怪不得要用白眊兵,原來是劉備的家眷。

他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更要配合一點。否則我知道劉豫州,可我這些部曲,卻不知劉豫州。」

「你……」

「剛才你們擒下的將軍,現在何處?」

「在軍中扣押……三叔雖然擒下了那個傢伙,但也沒有為難他。三叔想要教訓的人,是你!」

「哈哈,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說著話,曹朋一擺手,夏侯蘭帶著人,就沖向了白眊兵。

「子幽,不要驚擾了劉豫州的家眷,客氣一點,讓她們待在車上。那些白眊,全都收整過來。」

「喏!」

夏侯蘭答應一聲,帶著兵馬過去。

曹朋上上下下打量關平,心裡卻突然間,有些好奇。

關羽生平,有兩個兒子一個侄子,此外還有一個女兒。長子就是關平,但依照著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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