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終極裂變 第十二章 無可奈何

姜君集頓覺頭暈目眩,古月重生過了,按理說以前的感覺不復存在,怎麼會如此,她應該像秦飛卿那樣冷漠才對。

「君集!別躲著我,我好孤獨……」古月呢喃自語,淚水無聲滾落。

「古月,你別這樣。」姜君集微微一震,將古月震開,轉身欲言又止,忍不住嘆氣道:「我很感激你上次救我,這次我也救你一次,我……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古月深吸口氣極力穩定情緒,神色傷感低頭不語,姜君集的這個說法她不意外。「我不會拖累你的,容我說幾句話,說完以後我們各奔東西!」

姜君集聽罷心中不免難過,和古月的恩怨情仇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仇人不是仇人,朋友不是朋友,怪裡怪氣讓人無法處置,想想都頭疼。

「我在聽……」

古月收攏情緒,深深看了姜君集一眼,半晌,她緩緩的道:「當初我也很意外,一定是你有什麼法寶使得我改變了想法,以至於……我不後悔,哪怕因此叛出師門我也無話可說……」

姜君集聞言一抖,這個結果對古月而言是最殘酷的,作為一個古修士,在飛升前的日子叛出師門,這在哪個角度講都無法接受。

「也許你覺得我瘋了,是啊,我是不正常,不知道怎麼了,重生以後,我沒有以前救治你時的感覺,但卻無法忘懷。」

姜君集尷尬摸了摸印堂,如果可能,真想把這隻眼珠子挖出去扔遠點,太能闖禍了,不介意和古月為敵,卻很介意如此煩惱。

「古月,以前的事我很難過,害的你與師門決裂……」

「不,這不怪你,我知曉受到某種粒子級神器影響了,回想起來那感覺真好,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可以重來,我依然會救治你。」

姜君集不禁退了半步,古月溫聲細氣卻異常堅定,這使得他更不知道怎麼處理,感覺上這比對上高手還讓人倍覺壓力。

古月走進一步,柔聲道:「你很排斥我。」

姜君集苦笑不已,這叫什麼事啊,古月的柔情特殊不好消受。

「我現在很好,重生以後修鍊了神人功法,你不必忌諱什麼。」古月一把抓住姜君集手臂,又柔聲道:「你很記恨我以前對你……」

「哎,不是的,我沒記恨過誰,連楊素我都懶得記恨……」頓了頓,姜君集嘆息著又道:「古月,我們這種關係是不正常的,上次你是被攻擊了,按理說敵人可以正面鬥法,但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樂意,希望你能看開些。」

古月苦澀一笑:「我試過了,試著遠離你,可你知道嗎,那刻骨銘心的思念太折磨人,不想看見你,卻又忍不住想再看一眼,看過以後就無法割捨,哪怕我重生了,也仍然保留了對你的好感。」

姜君集愕然,不免震驚道:「你是說重生以後也受影響?」

「那不一定,可以不受影響,只是我不願意忘記而已。」

姜君集輕噓口氣,這要是秦飛卿也受影響,可就真完蛋了,飛雪要是不拿刀砍人才叫奇怪。

「君集,有個問題想問,你能回答我嗎?」古月姿容婉約,美眸中頗為驚慌,隱隱閃過一絲羞澀。

姜君集輕咳一聲,點頭道:「問吧,只要能回答,我一定回答你。」潛台詞是不能回答的,那是一句也不會說。現在他對古月仍然情緒古怪,提防的心思不是沒有。

古月頗覺難堪,想了想,輕聲道:「當時是怎麼回事,我想很久也無法理解,嗯,我承認想抓住你的粒子神器才入侵你的,可是……」古月無言,粉臉悄然望天,回想當時的尷尬,她也覺得難為情。

「這個……」姜君集無言以對,悄悄摸摸額頭,心中不免大恨,這眼珠子應該挖出來一腳踩碎,攤手苦笑道:「說實話,我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個誤會,希望……」想說希望你別介意,覺得和廢話差不多,若不介意,能自爆廢除一身修為嗎。

「古月,是誰救的你?」這也是姜君集格外好奇的。

古月嘆息道:「我自爆以後,和璇璣大道其實就了卻了緣分,因為以前修鍊的不錯,梅娜給我恢複肉身,我轉而修神了。」

姜君集驚訝道:「梅娜!是梅娜救的你?」

「嗯,梅娜說她不期而遇,覺得我與她脾氣很像,所以傳授了我道統。」

姜君集喃喃自語:「原來是梅娜,我就奇怪你怎麼恢複的如此好,原來是她出手了。」想想古里古怪的梅娜,也能理解,梅娜的形式頗有魔頭風格,救治古月說得通。

「怎麼,你也認識她?」

姜君集苦笑不已,當初把梅娜在子空間內救出來,還真救對了。

「我想去天聖銀河看看,你去哪裡?」姜君集其實不想和古月一起走,不然的話怎麼去找飛雪。

古月聽懂了,黯然道:「你不樂意看見我,是嗎?」

「呃……」姜君集啞口無言,不管怎麼說,古月畢竟救過他,為了這事還反出璇璣大道,不管怎麼說都不好處理,想了想,他嘆氣道:「古月,你知道的,你這個樣子和我一起,碰見璇璣門人怎麼說,再說我們畢竟都修鍊如此地步,那些凡俗情緒有什麼好在意的。」這話也是咬牙說的,沒辦法,對古月他尤其不好面對,仇人無所謂,可古月和他還是很古怪的,不知道怎麼處理好了。

古月卻聽的心花怒放,一晃身,幻化成一位少年模樣,輕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樣可以了吧。」

姜君集苦笑不已,古月是故意聽不懂,如此一來,還真是一筆糊塗賬,被飛雪抓到可如何得了啊。

「天聖銀河你找得到吧?」

古月微微一笑,揮手釋放出日精輪圈住兩人,遙遙挪移出去。粒子神器速度極快,星際大挪移也就是瞬間的事情,哪怕古月的日精輪無法做到隨心幻滅,如此挪移也是輕而易舉。

一點金光閃耀,古月帶著姜君集挪移到天聖銀河中央部位,悄然出現在一塊隕石上。

姜君集吃了一驚,舉目遠眺,只見空間中無數道流光逸影,有使用仙劍的,有使用其他神通的,冷眼一看,各種流光好似流星雨,在太空中高速運動。

「這是什麼地方!」

「天聖銀河啊,這裡算是天聖銀河中央位置,以前我來過多次,很多人的。」

姜君集驚訝道:「天聖銀河我來過的,好像沒這麼熱鬧。」

「不對,這裡古往今來都如此,方圓十五萬光年有一萬多個小太陽系,散修最高成就的人都在這裡。」古月笑了笑,親昵的抱著姜君集左臂,又輕聲笑道:「當然了,當今年代,散修你該是第一人的。」這個時侯古月心中很美,她到不是說要得到姜君集,也沒有那麼惡劣想法,而是想和他在一起,就這麼簡單,哪怕僅僅是一起聊聊呢,對她而言也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重生以後古月其實沒有了以前的病態,但這個人還是很特性的,上輩子獻身給他療傷也是自願的,知道被攻擊,卻無法割捨,這也是很奇怪的事。

姜君集尷尬一笑,古月的心態很純凈,他也感受到了,只是心中飛雪的位置太重要,一時間也無法接受這個曾經的仇人如此親昵。

「啊,古月,你怎麼會去那個黑洞呢。」

古月無奈嘆氣道:「我和逐日天尊一起去的,重生以後境界不如以前,至少差一百多個子境界,雖然也算恢複過來,但畢竟自爆過,修為已經大不如前,想去黑洞試試極限挑戰,誰想到被一大團高能粒子擊中,功力不濟無法抵擋黑洞的強大吸引力,只能用日精輪把自己封閉,沒想到會遇見你,沒有你的話,我就慘了。」

姜君集歉然一笑,和古月錯綜複雜的恩怨情仇讓人尷尬,想了想,他笑道:「說起來都是因為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讓你恢複到巔峰狀態。」

古月一愣,不禁道:「讓我恢複到巔峰狀態?你……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我重生的速度太快,如果閉關幾千年也許有希望,否則幾乎不大可能。」

姜君集擺擺手:「你放心,這種問題我多少清楚一些,就是自爆在神魂中留下陰影,這陰影形成了阻礙你突破的心理障礙,解除心裡障礙就好了。」

「你知道怎麼做?」古月多少吃了一驚,她也是希望能做到這一步,才和逐日天尊跑去遊樂場鍛煉毅力的,否則以道君水平去哪裡,不是找死嗎。

姜君集點了點頭,也不樂意說太多,抬手指道:「去那邊看看吧,這裡我很陌生,四處走走。」

古月很高興,能和姜君集一起遨遊星海,這已經是夢寐以求的事了,如今可不就是實現了嗎。

「古月,我有些事不明白,想請教幾句。」

「說呀,古月知無不言。」

姜君集洒脫背手,若有所思看著無數流光於太空高速運動著,景象格外壯麗,無數修士駕馭仙劍在太空宛若大面積的流星雨,讓人神往。

「古老法門和散修之間怎麼就成天地了,我雖然知道一點,卻不完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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