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聞言大驚失色，這六道真經的來歷居然如此特殊。
「前輩，那麼這混沌是誰開闢的？」沈凡再次問道。
他很奇怪。
「混沌生滅，自有定數，誰能開闢？」老者一字一頓，道：「萬物生死，自有輪迴，誰能阻攔？」
沈凡搖頭，他不懂。
「有些力量，你無法操控，但你能超越……」老者微笑。
沈凡再次搖頭，不由得將目光再次轉移，落在第二本秘籍之上。
第二本秘籍：九轉真經。
不用沈凡詢問，老者繼續道：「混沌第二紀元，混沌之主，九轉尊祖的修鍊法門。」
沈凡麵皮抽了抽，目光再次朝著第三本秘籍望去。
第三本秘籍：神荒真經。
不用老者說，沈凡脫口而出，道：「莫非這是上一級元，神荒尊祖的修鍊法門？」
「然也。」
沈凡笑了。
老者道：「相遇即是有緣，你隨便選擇一本吧。」
「我能修鍊。」
「只要你持之以恆，任何一本真經都能讓你突飛猛進，即便達不到他們的高度，成為無極境後期，甚至是半步鴻蒙都沒有問題。」
「當然，若你機緣不錯，尋到他們當成的混沌軌跡，未必不能成為他們那樣的人物。」
「他們是他們。我不是他們。」沈凡搖頭道：「我也成不了他們。」
「哦？這些秘籍都吸引不了你？」老者道。
「我想要，但我又不想要。」沈凡道：「權衡之下，我還是不要。」
「為什麼？」老者道。
「我就是我。」沈凡道。
老者頷首，收回三本真經。
再次拿出三本真經出來。
「這三本真經你想不想修鍊？」老者道。
「什麼來歷？」沈凡道。
「沒有來歷。」老者道：「從未有人修鍊過的法門，每一種法門，都能讓你成為一方豪強，只要不死，至少都能讓你主宰一方大域。甚至……划出一個紀元。」
沈凡怦然心動。
但很快，他還是反應過來。
「你有什麼目的？」沈凡道。
「緣分。」老者道。
「狗屁緣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沈凡道：「你跟我說緣分？！」
「哈哈。」老者仰頭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小娃娃，你真有意思。」
沈凡看著老者不語。
「三本法門，你任意選擇一門。你若是需要理由的話，那麼老夫告訴你……」老者沉吟了一會兒道：「因為，老夫要走了。」
「走？」沈凡皺眉。
「你得到我的力量，修鍊了鴻蒙刀，算是得到了老夫傳承，難道還不夠嗎？」老者道。
「你……」
沈凡驚駭莫名。
內視丹田，卻發現，陰陽鴻蒙刀力還在，丹田還在，但當做鴻蒙丹田的根基的那塊鴻蒙之石……卻是不見了！
「你……」沈凡渾身發顫。
「咱們總有再見之日。」
老者離去，離去的同時，還留下了一本秘籍。
……
「老人家！」
沈凡驚呼一聲。
歐陽丹和黃丫頭先後臉色微變，歐陽丹忙道：「沈師弟，怎麼啦？」
「拿著煙桿的老者！」
沈凡滿頭大汗，瞪大眼睛，元神之力四處掃過，卻沒有發現什麼拿著煙桿的老者。
「他還在船頭講述混沌之中的事情！」
沈凡發燒一樣，語言混亂。
「沈師弟，你說什麼呢！咱們都快要到北星宗了！」黃丫頭道。
「你們沒有見到嗎？」沈凡四下觀望，臉色凝重道。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借你肩膀，靠靠？」歐陽丹道。
她雖然裝作若無其事，但眸子里還是頗多期待。
若是尋常，沈凡早就靠過去了，但現在，他真的沒有心情。
「到了叫我，我調息一會兒。」
沈凡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情緒平穩下來，隨後雙眼微閉，開始內視。
結果，半息不到，沈凡的臉色猛地猙獰了一下，隨即就是僵硬，再然後，慢慢舒緩過來。
「不是夢！居然是真的！」
沈凡心中在吶喊！
丹田仍在，鴻蒙之氣繚繞的丹田仍在，陰陽鴻蒙刀的力量霸道無雙，隱隱又進階一元境中期的趨勢！
但是——那顆鴻蒙之石不見了！
「鴻蒙之石到底是什麼來歷！」
沈凡深吸了一口氣。
他依稀記得，那個老者跟他講述了很多很多的關於混沌的事情。
原來所謂的神荒混沌，只是上一個紀元的、名義上的混沌主宰之人是神荒尊祖！
所以，在新的混沌主宰出來之前，現在這個混沌，仍舊稱之為神荒混沌！
鴻蒙境之上，還有混沌之境！
混沌並非終點！
那些成為混沌主宰的人他們去哪兒了？
……
他狠狠的搖頭，仍舊沒有頭緒。
這時候，他也將心思沉浸在魂海之中。
一切的一切逐漸清晰。
一本青黃色的古籍，懸浮在魂海之中，彷彿風一吹，就能化作齏粉一樣。
目光注視，古籍之上，忽然閃爍著一道光芒。
「混沌不滅真經！」
沈凡瞳孔緊縮！
遠的不說，單是這六個大字，就足以讓他心神搖蕩！
他咽了一口唾沫，心中一動，古籍緩緩打開。
「鴻蒙，混沌祖氣也，造化無窮。混沌者，鴻蒙初始，無始也……」
……
半日後。
沈凡心神搖蕩。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老人家會出現在我身邊！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混沌不滅真經，號稱混沌滅，人不滅，乃是最頂尖的禁忌功法！
其包含了功法與禁忌術法。
但，與其他的功法不一樣的是，這門功法，居然沒有具體的修鍊法門。
準確的說，每一層，都需要他一步步進行推演，根據混沌不滅真境的總綱以及其上的相應的符文，進行推演並且修鍊。
「陰陽鴻蒙刀的力量隱隱與這鴻蒙不滅體相類似，不……應該是修鍊出來的力量相類似，但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系。」
「一旦練成，我將擁有混沌不滅體……」
「但，想要推演出來，卻是千難萬難……九道符文，包羅萬象，第一道符文是第一層，該從何處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