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七十二回 交戰

司馬飛燕忙道:「娘親口說過的,可不能像方哥哥一樣騙燕兒,更不許忘了。」

駱琪笑道:「娘雖是女子,可一點也不比君子差,絕不會騙你的。」

葉若玉心中有些生氣,道:「若讓方榮這樣下去,娶了一個燕兒,娶了一個婕兒,再娶一個程靈兮,說不定以後還碰上一個什麼蝶兒、百靈、鶯兒、牡丹、梅兒、菊兒,那方榮可真是幸福啊。」

花語婕忙道:「我都說我不嫁人了,你們不要說我。」說完委屈之極,掩面哭起來。刀王忙上前安撫,花語婕便伏在他身上哭起來。

駱琪更覺尷尬,道:「我也最恨這種人,可是我家榮兒……絕不是……絕不會是那種人的。而且,這情況特殊……方榮,你跟你葉伯母說。」

方榮也沒聽到她們說了什麼,道:「說什麼?」

駱琪道:「你要給你葉伯母一個交代。」

方榮道:「我的眼睛不好,我什麼也不願想不願說。」

葉若玉氣道:「哼,你倒會推卸責任。」

東方妍雪道:「娘,現在方哥哥心情不好,你不要再罵他了吧,這樣對方哥哥不好。」

方榮傷心道:「我便是作夢都想娶雪兒,以前我什麼也不是,也只敢在作夢時想想,現在我武功終於有所長進,以為能出人頭地了,我便有資格能娶雪兒了,可是上天偏偏對我不公,把我眼睛給弄瞎了,我一個廢人,還能有什麼奢求?葉伯母,你若不像以前一般瞧不起我,我願意馬上娶了雪兒。你們笑我也罷,罵我也罷,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娶了雪兒。」

東方妍雪握了他手,道:「方哥哥,雪兒都知道,雪兒也一樣,雪兒會一輩子跟方哥哥在一起的。」

葉若玉一下也尷尬起來,方榮這麼說不是說自己勢利么?忙強笑道:「方榮,你能這麼說我便放心了。我總算明白你的心。我們不提這個了啊。」

刀王道:「方榮,跟我走,他們都在欺負你,只有我不欺負你了。」

方榮也覺是這樣,要是只有花語婕、東方妍雪這些同齡人,自己或許可以亂說一些話也便過去了,可是現在一大堆長輩在面前,只怕自己每說一句話都是錯的,要是說討好長輩的話,勢必傷到花語婕等人的心,要是說些討好花語婕等人的話,勢必要被葉若玉、母親的罵,唯一的辦法便是趕快讓她們不再想這事,忙道:「是,我們馬上便走。」也不再理她們,尋到馬騎了上去。

刀王忙放開哭累的花語婕,首先走到了前面,道:「京城之路我熟得緊,我來帶路。」方榮跟在他後面。

葉若玉罵道:「方榮,你到京城去幹什麼?想去做駙馬不成?」

方榮忙道:「我要去刺殺魏忠賢。」

葉若玉怒道:「你敢去,休想再見到雪兒。」

方榮忙停了下來。東方妍雪忙道:「方哥哥,不要聽娘胡說,雪兒聽爹爹說過,他便是想要殺了魏忠賢,知道魏忠賢不是好人,方哥哥,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雪兒都會等你的。」

葉若玉道:「好吧,雪兒,你可不能再讓你方哥哥拈花惹草,我們要看著他。」

東方妍雪羞道:「娘說的什麼話?方哥哥有別的姐姐妹妹喜歡,那才說明方哥哥是最好的嘛。」

葉若玉對她無可奈何,道:「你倒想得開。」於是各人在馬販子處買了匹好馬往京行去。

方榮一路上雖不敢對東方妍雪稍有過分之舉,但怕她受累,一路上誰也不管,只殷勤照顧東方妍雪,問這問那,本來是東方妍雪照顧他,現在倒成他照顧東方妍雪了,方榮反正瞧不見眾人目光,也放得開了。眾人都在笑,只有司馬兄妹與花語婕越看越是傷心了。司馬飛燕也不敢對他發脾氣,只怕被方榮教訓一頓,甚至趕她走,這可是她最害怕的。只經常晚間伏在駱琪懷中哭泣,駱琪也只有不住安慰。

道上名門正派之人不敢有撓,有幾個不成氣候的賊人惡盜來要奪刀,卻是這裡任何一人也能隨便打發的。讓人難以對付之人倒是一個也沒遇上。

這日終於到了河南境內。並未到鄭州,眾人只選了一處客棧休息,九人才坐下,還未及叫菜,只見七人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對著刀王拜道:「嵩山派盧石拜見蕭前輩。」

刀王瞧了瞧七人,道:「嵩山離這裡相隔千里,難道你們本來在這等著我們的么?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找我的啊?」

盧石忙道:「蕭前輩說得沒錯,其實我們是來請眾位去嵩山作客的。」

花語婕怒道:「你們嵩山還沒資格請我們去。」

盧石道:「要是姑娘不願去便罷了,我們是請蕭前輩與方少俠去的。」

方鋮怒道:「閣下是說我們便沒資格去么?」

盧石笑道:「在下的意思是說你們若不願去便算了,敝派也不是很大的地方。你們自不願去的。」

刀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去了。太遠了,我最不喜爬山了。」

盧石為難道:「蕭前輩,看在我們不遠千里地來請您的份上,您就去一次吧,蕭前輩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難得見到一回,蕭前輩便給嵩山一個面子。」

刀王道:「我從來不給任何人面子,一向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別人都說劍王逍遙,其實他哪有我逍遙,他畢竟是一派之主,我才是真真正正的逍遙。我不願去,你便是八抬大轎抬,我也是不去的。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對你們掌門說,你們沒碰到我便是了。」

盧石道:「在下只有一直隨你蕭前輩旁邊,直到蕭前輩答應為止。」

刀王道:「你倒是無賴之極啊。我倒是不要緊,只不知他們願不願讓你跟在後面。」

司馬飛燕道:「他要是敢跟來,我便殺了他。」

盧石忙道:「在下知姑娘不是惡人,怎麼說話便要死要殺的呢?」

司馬飛燕哼一聲道:「我雖心腸軟,不過那是對好人,對待惡人我是不會心軟的。你最好小心點。」

若論起武功來,盧石倒是不怕她,不過她是司馬屍之孫女,更有個武功與武當貽元不分上下的司馬行空在旁邊,不得不怕,忙道:「在下已立下生死狀,不請得蕭前輩與方少俠上嵩山,在下絕不回嵩山。姑娘殺了在下也沒用。」

花語婕道:「那你便跟來試試。」

方鋮道:「在下在海外隱居十幾年,想不到中原武林之人便如此無恥了。」

葉若玉笑道:「習武之人都練就了一身厚臉皮的深厚功夫,我是望塵莫及,一向對他們佩服之極的。」

司馬飛燕瞧見盧石後面之人全瞧在她與花語婕、東方妍雪身上,心中大氣,怒道:「無恥之徒,再瞧挖了你們眼珠子。」

除了司馬飛燕,誰也不屑去瞧他們,見司馬飛燕如此一說,都去瞧他們,果然見他們目光都慌張地躲避眾人眼光,葉若玉大怒,一站而起,欺到他們眼前,一人一耳光,道:「無恥之徒,都給我滾。」說完閃開自己座位上。

那六人齊拔出劍來,盧石大驚,暗罵他們不懂事,眼前的一群人全不是好惹的,幾乎隨手便能傷了自己,甚至殺了自己,忙叫道:「你們幹什麼,都給我收劍。」六人清醒過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們對手,忙都收了劍。

司馬飛燕道:「大老遠的跑來這裡迎接我們,一定不安好心,還除了方哥哥與蕭伯伯外,巴不得我們不去,那不是有陰謀能有什麼?」

盧石忙道:「姑娘何必把人想得那麼壞呢?像姑娘身在那種地方,心不是一樣好么?」

司馬飛燕雖知他在拍自己馬屁,但不免高興的,道:「那是當然,同理也可說明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更是大大的有可能出現惡人的,而且一出便是陰險的惡人。比真正的真惡人更可怕。什麼時候被他咬了一口都不知道。」

盧石雖聽得出她將自己比作狗,但也不敢發怒於表,道:「只要姑娘指出來,在下第一個去教訓他。」

司馬飛燕笑道:「他們一般都偽裝得很好,比如說你吧,還真瞧不出來是真小人呢還是偽君子。」

眾人聽了不免大笑,刀王道:「燕兒,你這不是說他根本便是個大惡人么?惡人我可一定是要見一次教訓一次的。盧石,你說,你到底是不是?」

盧石心下大驚,知刀王一向瘋瘋顛顛,從來不會遵什麼規矩,更不會給什麼人面子,便是長輩也經常是不給的,更何況自己?忙道:「司馬姑娘說的笑話,蕭前輩何必當真呢?」

刀王哼一聲道:「我想了想,來找我的話,我倒說你一片好意,說不定我還真不畏艱辛地去了,可是這動蕩時刻,你偏偏非請方榮不可,只怕請我是個幌子,請方榮才是真。」

盧石忙跪下道:「蕭前輩可不要嚇晚輩,蕭前輩若是非要這麼認為,晚輩只有一死才能以表清白。」說著抽出了劍。

司馬飛燕笑道:「那你抹自己脖子讓我瞧瞧。」

盧石紅了臉道:「姑娘如此殘忍的么?」

刀王也不願讓他丟臉,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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