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六十九回 夫婦

花語婕喜道:「義父真厲害。」

刀王道:「開始還好玩,可是到後來一點也不好玩了,所以以後我一定要與方榮打一架,痛痛快快打一架。」

司馬飛燕道:「蕭伯伯,你這麼喜歡打架的么?」

刀王笑道:「那是當然,打架是人生一大快事,其實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刀王,我更喜歡別人叫我戰神。」

司馬飛燕道:「那我以後叫你戰神伯伯吧。」

花語婕笑道:「燕兒妹妹還真會討你的戰神伯伯開心哦。」

司馬飛燕暗道:「你會我也會呀。我就不信會輸了給你。」道:「才不是呢,蕭伯伯本來就這樣嘛,哪用燕兒討好呀,蕭伯伯,你說是不是?」

刀王笑道:「你們都會討我開心,可惜了,你是司馬屍的孫女,不然我也收你做女兒,越多會討人喜歡的女兒我越高興。」

司馬飛燕道:「為什麼不能收我做女兒了?花姐姐可以,燕兒也可以呀,燕兒跟爺爺是不一樣的,不信你問方哥哥。」

刀王道:「我收你做義女,一定會被你爺爺笑話,我更比你爺爺矮了一輩,這種事我可不能讓他討了便宜去。」

司馬飛燕道:「可是你不是讓我們叫你伯伯么?那還不是比我爺爺矮了一輩?」

刀王道:「對啊,這我倒沒想到,管他呢,我讓你們叫我伯伯那是顯示我年輕,年輕有什麼不好?那我收你做孫女吧,這樣我不吃虧了。」

司馬飛燕忙道:「才不要,這樣燕兒可大大吃虧啦,比花姐姐與方哥哥矮了一輩,我不要做你孫女。」

刀王拍拍自己頭道:「說得也對,我也不願吃虧,你也不願吃虧,這可把我難住了。」

花語婕忙道:「義父,不知道怎麼辦就不想了啊。」

司馬行空道:「蕭伯伯,我們還叫你蕭伯伯便是,這樣不是很好?」

刀王道:「嗯,不想了不想了,反正燕兒會討我開心就行了。叫什麼有什麼關係呢?」

司馬飛燕道:「嗯,燕兒會跟花姐姐一樣討蕭伯伯開心的。」

刀王道:「對了對了,我們要走了,反正跟這幫貪生怕死的官兵打架沒意思,還不如聽婕兒講花的故事好呢。我們走吧。」

花語婕道:「義父,我們回百花谷見見師父好不好?」

刀王道:「太遠了,不去。」

花語婕道:「可是師父很想義父。」

刀王道:「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有什麼好想的?」

花語婕道:「可是義父不去瞧師父,師父會罵婕兒,婕兒怕師父罵。」

刀王道:「那你不要回去了,一直陪著義父,你師父見不到你也就不能罵你了。」

花語婕道:「義父亂說,婕兒怎麼能離開師父呢,最好義父跟師父在一起,這裡,婕兒既能孝敬師父,又能孝敬義父。」

刀王道:「說得也是,那裡不是還住著魔王么?有空也跟她打上一架,應該很好玩,可是又怕你師父罵我欺負女輩,輸了更被你師父罵我丟臉。不去不去,可是不去又為難婕兒了,畢竟你師父養你又教你絕世武功,你離開她心怎麼會安呢?唉,又難住我了。」

司馬飛燕道:「蕭伯伯,不知道怎麼辦就不想了啊。」

刀王道:「對了啊,我們要做很多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去,是我沒時間去,這樣你師父就不怪你了。婕兒,你說我們去做什麼好呢?」

花語婕道:「什麼事也沒有啦,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回百花谷見師父。」

刀王忙道:「燕兒,你說我們有什麼事要做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么?」

司馬飛燕想了想,道:「燕兒也不知道了,燕兒可不像花姐姐是女中豪傑,燕兒整天是沒事的。」

刀王道:「你們沒想到,我可想到了,方榮,你不是殺了白銘之子么?白銘一定要來找你報仇,我們與其讓他找來,我們不如上京去找他,合我二人之力還怕他么?」

花語婕道:「可是東廠錦衣衛幾乎全是他的人。見他談何容易?」

刀王道:「方榮一報上姓名,他豈有不見我們之理?然後我們殺入千軍萬馬中擒住白銘那廝。如果真見不到他,我們在京城待他個十年八年的也無所謂。」

花語婕急道:「不行。」忽換了撒嬌語氣道:「義父,你聽婕兒的話吧,跟婕兒回百花谷,然後你要到哪兒去,婕兒也不管啦,如果師父同意,婕兒願意留在義父身邊孝敬義父。」

刀王道:「你這丫頭真會疼師父啊,實里孝敬我,其實是討好師父吧。百花谷實在太遠了,不去了吧。」

花語婕道:「婕兒來得,義父為什麼去不得呀?那裡可好玩啦,而且有很多人可以跟師父打架。」

刀王道:「對了,現在朝廷腐敗,全是那魏忠賢搞的,還有那白銘甘做他的鷹爪。我們去做刺客去。總比在此無所事事好。」

花語婕道:「不許去。義父要有個三長兩短,師父會打死婕兒的。方哥哥,不許你陪義父胡鬧。」

方榮笑道:「我逃還來不及,豈敢反去找他。」

刀王道:「這你便不懂了,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亦然。去京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花語婕道:「義父,你為什麼不願去見師父呀?師父雖不說,其實婕兒明白師父想的什麼。她想著義父呢。她說義父你了,沒人照顧,她當心著你呢。」

刀王忽抱著肚子跑開道:「婕兒,你在下一小鎮第一個客棧等著我,人有三急,我先走了,記住在那等著我啊。」

花語婕要去追時,刀王已逃得遠了,一會不見蹤影。花語婕不住跺腳生悶氣。

司馬行空忙道:「三妹,蕭伯伯已經說了,叫我們到下一小鎮去等他,我們便去下一座小鎮吧。」

司馬飛燕忙道:「是呀,花姐姐,我們先去吧,不然蕭伯伯等不急了。」

花語婕道:「方哥哥不幫著我說話,還跟著義父胡鬧。」

方榮被說得莫名其妙,道:「我又沒答應他去京城。」

花語婕道:「他最佩服你了,你應該幫我說說好話,說不定他便答應了。」方榮道:「他找我比武怎麼辦?」

花語婕道:「那你便答應他嘛,你答應了他,他自然也會答應你了。」

方榮忙道:「嗯,下次見他一定拼了老命也要幫花妹妹說。蕭伯伯一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師父的事不敢去見她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啊。」

花語婕道:「這還用你說。大男人做錯事不敢面對。」

方榮道:「是是是,我們不如你們女子。我們走啊。」四人想起裡面一群死屍,忙趕快離去。

走了一天,終於到了下一個鎮,又找到入城第一個客棧,四人剛坐下,又有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看那男子對女子的關懷之情,似乎是一對夫妻。

三人不禁瞧了一會,花語婕暗道:「真是天生一對。」

那一對夫妻也瞧見了四人,也不禁多瞧了幾眼四人。三人忙不敢再瞧。那一對夫婦在四人臨桌坐下了。

方榮道:「來的是什麼啊?」

方榮本是問三人,那一對夫妻只道是問自己,暗道:「這年輕人也太沒禮貌了。」只當作沒聽見。

花語婕道:「我也沒見過,也瞧不出來。」

方榮道:「可是我瞧他們內功深不可測,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花語婕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世上武功厲害而我們沒見過之人多了,你才幾歲呀,什麼人你都知道。」

方榮忙道:「是,我只是見你以前對武林掌故娓娓道來,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嘛。」

那男子道:「看來現在真是人才輩出,我們不過走進來,便被你們瞧出武功來,只不知四位尊姓大名。」

花語婕道:「叫什麼就不用說了,說了怕嚇你一跳。」

那男子道:「哦?想不到年輕一輩中也有讓我嚇一跳的人。看來是我們許久不踏入江湖孤陋寡聞了。」

花語婕道:「現在行走江湖的無非兩種人,其中一種便是去找方榮的。不知你們是不是?」

那對夫婦忽地臉色大變,花語婕暗道:「猜出來了也不用這麼形於表面吧?虧你們還是如此一對璧人。」

那男子道:「你們見過方榮么?」

花語婕道:「方榮這人去過貴州的人一般都見過他了。你們去過貴州沒有呀?」

那男子道:「我們本想去,可惜晚了一步,聽說他又來四川了,所以我們趕來了。」

司馬飛燕道:「喂,你們找他什麼事呀?是不是要殺他?」

花語婕與司馬行空聽她這麼問,心中都是大急,花語婕那麼問還只是以旁觀者身份問,司馬飛燕這麼問不是告訴人家她與方榮有莫大的干係么?那男子似乎沒關心,道:「我們只是找他想問些問題,我們可不是其他人。」

司馬飛燕道:「你們問他問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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