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凡人來說，命確實是很好。」
血色烏龜笑著說道，「對於修者來說，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他們壽元就算是相當於我們這裡的數千年，終歸還是凡人，無法上天入地。」
「人是萬物之靈長，不在於身體多麼強大，或者是壽元多麼漫長，這兩方面，你們真的是比不過我們獸類。」
血色烏龜如實道，「但是你們的智慧，你們的潛力，遠遠高出我們，哪怕是只有百年壽元，你們也是可以一步步修鍊，最後修鍊到天仙境，金仙境。」
「我就算是生來壽元就無比漫長，但很快也是註定要被你超越。」
「所以，你不要因此就覺得，那些壽元只是相當於我們這裡四五十歲的星球上的人就完蛋了。」
血色烏龜神秘一笑，「相反的，他們之中的強者，甚至是一隻手就可以滅掉整個三千界！」
「這麼誇張？」
林暮挺血色烏龜說了這麼多，感到難以置信。
這麼說來，還真的是不能因為壽元短，就覺得那些星球上的可憐。
反正他是覺得，這麼短的壽元，真的是難以有什麼大的成就。
結果那裡的修者，竟然是有人可以強大到一隻手就是滅掉三千界。
「本元世界中，也是不乏金仙境修為的修者！」
血色烏龜鄭重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林暮忽然鄭重問道。
這些秘辛，他之前從未聽人說起過。
甚至是，他都是有些開始膨脹了，三千界已經是無人能夠奈何他了。
現在聽血色烏龜這麼說，三千界，只是宇宙中的一顆塵埃而已。
那他又算什麼呢？
連塵埃都不如。
「無盡海藏的主人告訴我的。」
血色烏龜說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他讓我看守無盡海藏，說是尋到有緣人，將來我也是可以有機會進入宇宙其中，離開塵緣星。」
林暮面上頓時浮起一陣笑容，「這麼說的話，意思就是我能進入宇宙之中了？」
「你當然可以。」
血色烏龜篤定點頭。
「其實我是覺得沒有必要。」
林暮正色道，「在本元世界中，已經是不適合我們生存了，在這裡，我們就是被天地所束縛，所壓迫。」
「到了其他星球，不還是一樣么？」
「而且，我們現在修鍊，靠的是仙氣，本元世界中，瀰漫的都是靈氣，按照你所說的，有的星球上連靈氣都沒有，甚至是有很多星球，連生命都沒有，這麼看的話，我也並沒有太大的興緻，去前往那些星球！」
林暮實話實說道。
「這就是你的孤陋寡聞了。」
血色烏龜搖頭道，「我都是和你說了，塵緣星在宇宙中，只是一顆塵埃，你不能因為塵緣星是這樣，就覺得其他所有星球，都是這樣。」
「難道會有不同？」
林暮頓時來了興緻，連忙問道。
「這是自然。」
血色烏龜娓娓道來，「我們在塵緣星，在大乘期就是會感到天地壓迫，到了天仙境，就是感到難以忍受了，所以之前的那些前輩們高手們，才是會想方設法，開闢出虛仙界。」
「這其中的本質，你可知道是什麼？」
血色烏龜望著林暮，忽然開口問道。
林暮連連搖頭。
血色烏龜和他所說的，他之前聽都沒聽過，哪裡知道這些。
「這就是至高法則，平衡法則作用下的結果。」
血色烏龜笑著說道。
「平衡法則？」
林暮感到有些發懵。
「我們塵緣星的一些術法或者是秘法，甚至是領悟的一些天地法則，到了其他星球，可能就是完全沒有了威力，甚至是施展出來。」
「但是至高法則，截然不同。萬事萬物，包括星空宇宙，都是要遵循至高法則來運轉。」
「那平衡法則是什麼？」
林暮問道。
「平衡法則，我無法用言語和你解釋清楚，因為我也沒有領悟。但是我知道一些皮毛，比如有陰就有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冷和熱，黑與白，這些都是平衡法則。萬事萬物，都是遵循著一種平衡，沒有絕對的極點，這樣世界才能存在。」
血色烏龜極力解釋道，「這麼和你說你或許就明白了，假如世上沒有了光，只有無邊的黑暗，這世界還有存在的意義么？」
林暮立即就是懂了。
混亂法則，並不是真正的混亂，而是更多的可能性，多樣性。
而平衡法則，其實也不是光暗，陰陽，黑白這樣的對立，而是穩定！
讓天地萬物，都是保持著穩定，不至於崩壞。
「這和我們受到天地壓迫和束縛，有什麼關係？」
林暮問到重點。
「我都和你說了，是平衡法則了。」
血色烏龜道，「我們的實力，已經是強大到可以毀滅星球的地步了，再平衡法則之下，只要我們身處塵緣星，自然就是要壓迫束縛我們的實力，越是本身修為強大，受到的壓迫也就越大，就是為了避免我們一個不開心，就將三千界滅了。」
林暮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來，還真的是平衡法則在制約著他們。
至高法則的力量，當真是無法抗衡。
金仙境修者，也只能是狼狽逃竄。
「我們受到壓迫和束縛，是因為塵緣星太弱小了。」
血色烏龜笑著說道，「若是我們前往一個極其強大的星球，在那裡，金仙境修者，都是不可能將那個星球毀滅掉，那自然就不會有壓迫和束縛。」
林暮頓覺眼前一亮。
有道理啊！
「其實我們不一定非要前往虛仙界才行的。」
血色烏龜說道，「說白了，虛仙界，只是那些天仙境修者和金仙境修者的一個避難所而已，虛仙界，只不過是一座更大的孤島。」
「那裡都還沒有三千界大。」
「到了那裡，你也無法再回到三千界，甚至是也無法前往其他異元空間，就如同是被囚禁了一樣，虛仙界可以說就是一座囚牢。」
林暮微微點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這樣。
那些強大的金仙境修者，也只能是在虛仙界那巴掌大的地方晃悠。
「我們在本元世界，其實可以很自由的，我們可以去不同的星球，也能見識到強大的修者。」
血色烏龜興奮說道，「最重要的是，你不會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