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燕京,燕京! 第四百零五章 她的夢想,他來幫她完成

直到南宮彥離開,葉一哲還沉浸在思索中。

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年西門剛烈與他合作,竟然背後有著那麼高的代價,一個西門家這樣的世家的繼承權,說放棄就放棄了,當然背後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但是他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很讓葉一哲佩服了,當然心底里不可或缺的就是那份感動。

這絕對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想過許多當年西門剛烈與自己合作的理由,更多的都是西門家族的安排,從來沒想過他竟然以脫離西門家族的代價來與自己合作,不難想像,這兩年他能夠將藏寶閣發展的不弱於公孫家參與下的藏寶軒,這就是他的能力,別人無法及得上的能力,這個恐怕也是南宮天奇看重他的又一個理由。

不過他並不准備去詢問對方,既然西門剛烈在兩年前沒有說出來,那麼他也只會等他願意說的時候再說,不然的話就讓這個疑惑一直放在心底里就可以了。

他感覺的出來,這個原因肯定和西門家有關係。

畢竟他今天做的這個決定,這個與南宮天奇合作的決定,最後西門家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影響,他卻毫不在乎的合作了,那是生他養他的家族,而葉一哲自認為對西門剛烈是有一定了解的,對方絕對不是個道德敗壞的份子,那麼就只有可能他對西門家族的恨,絲毫不弱於南宮天奇。

兩個人帶著兩架馬車要想並行,那麼要麼是志同道合,要麼就是同流合污。

他們志不可能同,那就是同流合污了。

但是他自己思考這個問題卻需要時間,而對方也願意給他這個時間,那麼他就等蕭雨靈來了之後再一起商議下,反正南宮彥最後也說過,在華夏商盟的內亂明面上爆發之後在給他答案也不遲,南宮天奇隱忍了那麼多年,在他心目中葉一哲也許並不是最強的合作者,但是一定是最為合適的,為了這個合適,這個答案他願意等。

他雖然說自己只是在乎蕭家,其他人的死活都無所謂,但是其實他自己知道心底里他不可能做到,公孫家、慕家,真的讓他當成局外人一樣的話,他沒那麼的鐵石心腸。

不說公孫劍與自己的私交,公孫鏡岩與古天河的熟識,更不要說他答應過對方要保住公孫家的血脈,在這樣的前提下讓他去對付公孫家,很難做下這個決定,更不要說那個與哲楊師傅都是交情不淺的慕家了,能夠讓師傅訂下娃娃親這樣的事情的慕家,必定是他放不下的存在,哪怕他說他不在乎。

在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前,他是無法做下相應的決定的。

這一點南宮天奇想必也看到了,葉一哲其實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鐵石心腸的同意了他的這個決定之後,對方就會真的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么?

心底里他給自己的答案是不會的。

南宮天奇畢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否則的話他不會這樣做了。

葉一哲說要考慮一段時間,其實他心底里已經拒絕了,在面對那麼大的利益的時候,一絲猶豫就和拒絕沒有多大的區別,更不要說他不僅僅是一絲猶豫,而是仔細的考慮。

他想說服自己的,就是心底里的那道坎。

他相信南宮天奇看的出來他的想法。

但是終究他沒有將話說死,放下兩個字,談何容易呢。

南宮彥也是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遠在內蒙的南宮天奇,他聽到了葉一哲的反應只是輕輕說了句知道了就是掛斷了電話,然後就是笑著看著坐在他身前帶著點拘謹卻表情堅定的女孩說道:「果然如同我想的一樣,他不會那麼快就同意的。」

女孩不解道:「可是,這個不是他能夠成長為所有人都矚目的存在的最快捷的一個辦法么?」

女孩年齡不大,看上去還很稚嫩,不論是說話還是言行,但是她怎麼都知道,如果葉一哲答應了這個條件的話能夠得到的絕對超乎她的想像,背後的利益鏈,並不現在的她可以想像的到的。

放棄這樣的利益,不得不說那需要極度強大的心裡素質,還有魄力。

話語里竟然帶著點失落,似乎他沒有答應她很不開心一樣。

這時候的南宮天奇已然不復有當年的年少輕狂,這麼多年的孤家寡人也是讓他蒼老了許多,只是四十歲左右的年齡,卻已然有了不少的白髮,只不過眼神中時不時顯露出的精光,還有那智慧的思索,明顯能夠看出來他的不簡單,只是相對於公孫止水那批人來說,他更平靜。

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從他身上感受到。

整個人如同一塊幕布一樣,平靜如水,除了當年那個女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他在乎的東西,她的離去,他更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了,不在意的人最可怕,因為沒有弱點。

就算是他對南宮彥的培養,也不過是他興緻下的舉動而已,並沒有多少真正的想法,只不過後來覺得他確實適合南宮家族的傳人,就將他推了上去。

對他來說,南宮琴殤死後他的心也死了,其他人的死活,他並不在乎的。

只不過此刻的他,南宮彥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孩的存在,一來是他秘密安排的,二來南宮彥離開南宮家在燕京闖蕩已經有大半年之久,幾乎是在他離開的腳步踏出的時候才是出現的女孩,他自然不會有過多的了解。

就算他這個南宮家的繼承人也不知道,因為這個女孩的出現,讓南宮天奇多了許多的快樂,彷彿死去的心又是復活了些許,此刻他剩下的生命里,活著的意義赫然多了一個,他很想看到這個女孩最後成為女王,然後站在葉一哲面前時候他的驚訝。

這種感覺比他自己當年成為傳說更值得期待。

她那天賦,她那執著的眼神,為了心中的他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定,多麼像當年的她啊。

看著她一步步的成長,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他和她一樣。

所以在面對她這種還不成熟的問題的時候,他只是溺愛的看著她,如同看待一個女兒一樣,柔聲的回答道:「你的葉子哥啊,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去想,平白無故送上一個那麼大的禮物,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者是不是想利用自己,在利用完了的時候再一腳踢開,這些都是正常的想法,只是很多人在這樣的重禮面前會失去平和的心境,不過他不會,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會,從兩年前我在藏飾店看到他的時候開始,後來不經意了解到他去了江州關注他了那麼久,這一點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如果他就這樣答應了我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看重他了。」

女孩吐了吐舌頭,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道:「他果然還是那麼的厲害,換做是我我就想不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南宮天奇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道,「如果在半年前你說你想不到也就算了,現在再這樣說豈不是要怪我這個師傅不好了,你呀你,就是想給他說好話,想把他提得很高,想要讓自己低他一層,這樣不好的,你也知道蕭雨靈她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到時候吃虧的會是你自己,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聽到他提起那些她很在乎的事情,她嘟囔起了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南宮天奇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每次她想要誇讚葉一哲的時候他都會用這樣的方法,百試不爽的方法。

他知道,這半年來,他的笑容比起過去十幾年都要多,而這一切便是拜眼前的女孩所致,就算南宮家很多人見到他都會在暗中的說家主變了,變得感覺有人情味了許多,他卻清楚,面對這樣的靈動少女,一個人難免會因此而影響心境,更不要看到她的時候,還經常讓她想起那個當年同樣聰慧,甚至比她還要逆天的南宮琴殤了,在這樣的熏陶下,他自己都覺得年輕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蒼老了。

女孩則是托起了下巴,一臉愁眉的說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站到他的面前給他一個驚喜。」

南宮天奇則是安撫道:「快了,就快了。」

如果葉一哲在這裡的話,他就會發現眼前這個女孩,赫然便是他已經兩年沒有見過的桑然。

是那個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面的桑然。

在經過了一年多的思考,最終還是在思念的情緒下離開了高原省,離開了那個生她養她的土地,而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她並不是去找葉一哲,而是撥出了那個曾經給她名片的電話。

她記得那個叫南宮天奇的男子,那個提到老婆的時候很溫柔的男子。

這樣的男子,應該不會是壞人吧。

她那時候是這樣想的,這個也是後來她逐漸了解了人心的險惡之後暗自感到慶幸的事情,再換做現在的她的話,肯定不會如同當初那樣草率的做下決定,經過了這半年的時間,她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如同白紙一樣的女孩了。

而冥冥之中似乎註定了的一樣,從南宮天奇那次在桑然藏飾店給出那名片開始,一切似乎早就註定好了,就是為了今天的一幕。

她來到了內蒙,而知道了她這樣做的理由之後,南宮天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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