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你們!」就在眾人都是看著輕摟在一起的葉一哲和桑然時,艱難爬起來的錢彪那不和諧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唰」的一聲,所有人都是瞬間將頭轉了過去,看到此刻錢彪的樣子,大部分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一小部分的女孩子顧及到淑女的風度,用手捂著嘴,不好意思笑的太過火,尤其是和錢彪一起前來的旅行社的人,此刻更是笑的不顧任何形象。
要知道他本來就因為過於驕傲,在旅行社的內部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好感。
實際上以他的身份,不跟團前來,帶著幾個公子哥是最合適的,只是這段時間錢興千叮萬囑,讓他千萬不要捅出什麼簍子來,最好距離那幫狐朋狗友也遠一點,他才最後決定這樣做的,第一次跟團遇到這樣的場景,讓他心裡很是不舒服。
在家裡的時候,出門看到喜歡的東西拿著就走,自然有人給自己善後,來到這裡一時半刻忘了這一茬,順手習慣了,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此刻錢彪因為被葉一哲打傷的緣故,臉頰上滲出了一點血跡,雖然不多,但是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滲出來,還有幾滴是從眼角里流落出來,可見葉一哲出手的辛辣,眼角的血跡配合上眼睛吃痛流出的一點淚水,更是讓臉頰變得血跡斑斑。
如果他的樣子在半夜裡被人注意到,那一定會是個能夠將人嚇的半死的場景,不過這個是只看他臉上的情況,不去注意臉上而看他全身的話,則是另外一番場景。
衣服因為和地面的摩擦,有了不少的擦痕,錢彪襯衫前面的紐扣已經掉了三顆,衣襟敞開,露出了半個上身,一直到肚臍眼上方,等若沒有著任何衣物,胸前一個紋身,異常醒目,在陽光的照射下,瞬間亮瞎了眾人的眼睛。
因為顯露在眾人面前的紋身,赫然是一直綠毛龜,栩栩如生,看上去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並非隨便在街坊找了一個人紋上去的,整個綠毛龜斜著躺在錢彪的胸前,從胸部一直延伸到靠近肚臍眼的地方,綠毛龜的嘴更是對著他的左側胸口,咧開的嘴,此刻卻因為在地面上摩擦的緣故,有了一絲的通紅,讓這隻綠毛龜更是猶如活了一般。
如果跳動著的綠毛龜還沒有能夠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的話,那麼錢彪那不經意露出來的內褲則是讓所有人瞬間一種節操掉了一地的感覺,就憑藉露出來的那一點點,眾人便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判定出,錢彪的內褲上映著的,是一個櫻桃小丸子的圖案。
看到眾人的樣子,錢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急忙將衣服褲子都是拉了拉,然後一臉憤怒的看著葉一哲說道:「我是律師,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已然在一個大的律師事務所見習的他,加上他的後台,如果葉一哲沒有什麼關係的話,在中國這個神奇的社會,哪怕他是正當防衛,錢彪都有把握讓他在監獄裡過一輩子。
何況,到了監獄裡,什麼情況還不是他說了算,想到這個,錢彪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葉一哲卻彷彿毫不在乎一樣,輕柔的拍了拍桑然的頭,返過身走到了錢彪的跟前,看的他不禁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他繼續前進,錢彪則是不停的後退,兩個人就這樣一進一退,一直到退到了牆角邊,無路可退時,他才是帶著不少懼意的看著葉一哲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就算他有再大的權勢,如果被人在這個地方直接來個過失殺人的話,他就冤枉了。
在不知道葉一哲背景的情況下,他的心裡還是有點凸凸的感覺。
雖然他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但是多少給人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葉一哲「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道:「你不是要告我,讓我坐牢么?」
「是又怎麼樣!」錢彪心中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強硬的說道。
「之前的動作,可能會讓法院認定位正當防衛,並不能夠有多好的效果,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你再加點告我的料吧。」
說完葉一哲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錢彪的臉上,當錢彪被抽的蒙了的時候,葉一哲大吼一聲:「轉頭!」錢彪便是立刻聽話的轉過了頭,看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葉一哲於是就順著轉頭的方向,換了一隻手也是一巴掌抽了上去,錢彪嘴角溢出的血絲又是多了許多,血跡斑斑的滴落在了地面。
「你……」錢彪半餉後才是反應了過來,指著對方剛想開口,葉一哲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個抬腿,用膝蓋頂住了錢彪的肚子,將他頂在牆上,雙手拉住他,收腿,再次狠狠的用膝蓋踢了上去。
錢彪吃痛的一聲尖叫,然後從嘴裡吐出一堆東西,葉一哲急忙讓開,狠狠的一拉,將錢彪帶倒在了地上,讓他自己趴到了他吐出來的那堆夾雜著口水、血跡興許還有胃酸的嘔吐物上。
「這下你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告我了。」葉一哲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看著艱難爬起來不可置信望著他的錢彪說道,彷彿做了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而已。
回過頭,葉一哲環顧了下四周,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退了一步,看向葉一哲的眼神也是帶了不少的忌憚,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一開始大家都看他的樣貌還認為葉一哲是秀才,現在才發現他就是一個兵,還是一個當過秀才的兵。
「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終於,在鬧劇已經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幾個巡邏的警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走了過來,在高原省這樣的地方,尤其對於這個只有萬把人的小鎮,警力本來就少,自然不可能時刻注意著每一個地方的動靜。
「警察同志,哎喲,疼。」錢彪看到有警察來了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警察的身邊,但是因為葉一哲揍的確實蠻狠,走路都是讓他有點吃痛,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裝,他便是能夠表現出一番真實的疼痛出來,「你們看不出來么?我被人蓄意毆打了,你們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看到錢彪的樣子,幾個警察都是露出了些許於心不忍的表情,不禁開口說道:「是誰打你的,在我們管轄的範圍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就是他!」聽幾個人這樣說,錢彪立刻用手指指向了葉一哲說道,「就是這個暴徒,我甚至懷疑他與一些犯罪團伙有聯繫,是一個潛逃到這裡的慣犯,希望你們能夠加以嚴懲,如果有需要,本人可以提供法律上的援助,我是一個律師。」
說完錢彪一臉傲慢的看著葉一哲,一副看你怎麼辦的表情。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這幾人看到他指著的人都是瞬間臉色變了變,走到了葉一哲的身邊帶著些許尊敬的神色說道:「原來是葉兄弟,事情真的是他說的那樣么?」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不相信我么?」
聽到他們的對話,錢彪瞬間暴怒了起來,難道他這樣的慘狀還不足以讓他們相信么,「我明白了,你們肯定是認識,所以狼狽為奸了是吧。」
為首的警察卻是不理會他,只是看著葉一哲,只聽他說道:「他確實是我打的,你們可以把我帶回去的。」
幾個警察連忙都是擺了擺手說道:「葉兄弟你不是給我們難看么?我們怎麼會把你帶回去,既然你打了他那一定是有你的理由的,我們相信你能處理,需要不需要我們將他帶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葉一哲笑著說道:「這就隨便你們了,他在桑然的店裡偷東西,你們應該處理起來會更方便一點。」
幾個人都是點了點頭,便是走到了錢彪的面前說道:「葉兄弟說你偷東西,所以你必須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錢彪看著眼前發生的戲劇性的一幕,目瞪口呆,這個簡直比什麼地方都黑暗,他平時雖然跋扈,但是也沒有囂張到這個程度,理由總會找一個,哪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比起葉一哲來說,他現在已經將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根本不當什麼了,自己比起這個人來,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直到現在他都沒能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幾個人手拉上他的時候,他才是反應了過來,用力甩開了他們的手說道:「沒有想到,祖國的土地上竟然還有這般罔顧法紀的人員,你們身為警察竟然知法犯法,你們等著,你們會後悔的!」
說完,只見錢彪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機,熟悉的找到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便是說道:「鍾叔叔您好啊,我在墨鎮呢,跟著團來的,到這邊不是看到有一個團還不錯么,就報團跟旅行團一起了,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我在這裡被一個年輕人打了。哎喲,疼,鍾叔叔您是不知道,我估計半條命都要沒有了。是啊,就是那麼的重。這不來了幾個警察么,他們和那年輕人一見面就說起家常來了,竟然要把我帶回去調查,我可是受害人誒。放心鍾叔叔,這次我肯定沒有騙您,我身為一個律師,該有的法律我還是會遵守的,大部分錯誤在我的話我也不好意思麻煩鍾叔叔您啊。對,就是這個樣子的。這裡是?對了,一個叫甘登鄉的地方。那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