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重重危機 下

他目光冷凜的划過陳佩之幾人的臉,冷然道:「上!殺無赦!」西門傲忙道:「千萬別傷了詩姑娘。」顧震冷冷道:「所有人殺無赦!」

西門傲怒道:「我的話你沒聽見么?」顧震一揮手,道:「別聽讓的,快給我殺!」木旗弟子和土旗弟子紛紛沖了上來,帶頭的則是宮一韋和游明鴻。陳佩之冷然道:「那日你們趕盡殺絕,今日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宮游二人這才瞧清陳佩之,不由得臉上大變,那日他們親眼所見,陳佩之被董恩一掌拍死,今日瞧來,卻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心底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陳佩之跨前一步,雙掌拍向宮游二人。宮一韋手腕一抖,劍鋒一偏,射了一道月光過來。陳佩之早見識過他的招數,衣袖一甩,一道劍光疾奔向宮一韋咽喉。宮一韋心頭一凜,急忙避開,這時明教弟子已圍住詩若雪等人。龍行客一手拿著董恩,道:「既然他們已經查到這裡,那也不必去費心什麼對策了,這人留著也沒有。」說著手掌一拍,董恩悶聲一哼,雙目吐了出來,隨即七竅流血而死。

顧震心頭一震,道:「天靈碎蓋!死不瞑目!這是天靈碎滅掌?你,你是?」龍行客冷冷道:「我是龍嘯天的兒子,不想我爹多年未出山,明教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囚禁教主,勾結外黨,實是大逆不道之事,你說,按明教教規,該當處何極刑?」

顧震還未開口,李四便冷冷搖頭道:「臭小子,你說話客氣點兒,什麼勾結,是他們巴結我們才是。」龍行客瞧了瞧李四,卻搖了搖頭,雖然未說什麼,但眼中神色卻極為蔑視。李四怒道:「難道不是?」

龍行客嘿的一笑,道:「我實在瞧不出你們有什麼要明教去巴結你們。」李四驀地大喝一聲:「現在就讓你瞧瞧!」銀光一閃,一把鋼爪抓來。龍行客待到鋼爪抓到面目之時,忽地反手一抓,擒住鐵鏈。李四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幾招。」一話未完,手中狼牙棒已打了過來。

龍行客忽地手腕一震,那鋼爪反抓向李四面門,李四大驚,急忙側身閃過。龍行客卻抓中了他的手腕,往下一折,那狼牙棒硬生生的砸在李四的肩頭上,李四咬牙一哼,心中怒極,他這狼牙棒數十年來只有他打敵人,從未打過自己,這本是他特製的武器,威力極大,多年來也從對手的痛苦中知道,但待得自己中招,才真正體會其中痛苦。

李四隻覺肩頭力道沉不,不禁單腿跪了下來,龍行客舉腳一踢,點了他的膻中穴。手中卻不斷加深力道,還時不時的轉動狼牙棒。要知這鐵棒上面布滿的短釘,如實一把把小小的短劍,狼牙棒一轉動,便如在切割李四的肉一般。李四面容猙獰,但他一動,肩頭便奇痛無比,何況他穴道被點,根本就動彈不得。

周五一見,急忙拿出武器,一對鋼錐砸了過來。龍行客猛拍一掌,落在李四頭上,李四目珠吐出,也是七竅流血。周五臉色大變,怒喝道:「四哥!」龍行客舉起鐵棒擋開鋼錐。周五怒極,使出來的招數也是全然拚命,龍行客縱然武功高於他,卻一時也不難將他怎樣。

陳佩之本想出其不意使出萬劫神劍解決宮游二人,但見詩若雪等人被明教兩旗的陣法圍住,也是兇險萬分,雖然朱宇文精通此道,但每一旗的陣法都各自不同,各有千秋,一時之間他也無計可施。受這等嚴密陣法的圍攻,白鈺也使不出巧奪天工,每每自救一劍已是相當吃力。

倒是詩若雪,仗著輕功無雙,劍法的精深,救了司徒玉幾人不少次,每當有兇險,便灑一把飛雪神針,總是逼他們後退。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時候一長,必敗無疑。

陳佩之雙手嗤嗤兩聲,已然使出萬劫神劍,西門傲見宮游兩人身形狼狽,立即沖前去幫忙,三人聯手,才和陳佩之斗個旗鼓相當。顧震瞧了瞧屋子,手舉一條火把,扔了過去,不久屋子便開始著火。

朱宇天臉色大變,顧不得肩上傷口,振臂一呼,拔起而起,想要闖過陣法,但他身子一起,立即便有數條木棍圍了上來,緊密至極,當真滴水不漏。朱宇天大喝道:「陳公子,快去救謝前輩!」

陳佩之身影一閃,化做七人,嗤嗤八面氣劍射來。西門傲三人急忙護住要害,但身子其他地方還是中劍受傷,好在陳佩之使的不是萬劫神劍劍法,氣劍威力有所消減,不然他們當即便要洞穿。陳佩之翻身一過,隔空一掌拍散門窗,此時屋內大火已旺,只見四下火光一片,陳佩之袖掌一揮,震落一面牆,急忙走進內堂,只見謝天英躺在木榻上面,生死不明。

好在他在內堂,火勢一時還燒不到,不然縱然不被煙熏死,也會被火燒死。陳佩之抱起謝天英,還有些脈搏,心中一松,直接從內堂穿牆而出。他功力渾厚,這些牆體又是數十年之久,是以毫不費力。

朱宇天見陳佩之救出謝天英,心中鬆了口氣。陳佩之嗤嗤幾劍冷不防的射到幾個明教弟子,司徒玉幾人趁機闖出陣法,與陳佩之一併匯合。朱宇文叫道:「龍公子,不宜久戰,我們快撤退。」龍行客道:「知道了,我斷後。」周五怒道:「你休想走!」

龍行客冷笑道:「我並沒打算就這麼走,不殺你們幾個,焉能如此就走,豈不是便宜你們了?」只見他跨出一步,突然身形暴長,來到周五面前,唰唰拍出八掌,重重打在周五身上。

周五噗的吐了口血,身子還未穩定,龍行客又饒到他身後,一掌天靈碎蓋重重拍在他的頭上。周五身子緩緩倒下,眼眶洞黑,沒了目珠。西門傲本想殺過去,但見了這等手段,卻不禁遲疑退下,顧震深深一吸口氣,道:「縮地成寸步?看來你已得到了龍護法的真傳。」龍行客看了圍了過來的明教弟子,便不再作留,畢竟他武功雖高,但面對這種陣法也討不到好處,冷笑道:「不錯,只是你不配稱我爹為護法,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為明教弟子。」冷笑聲中已然退走。

顧震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擺手道:「追!他們是死路一條!」陳佩之幾人出了後屋,只見面前是一片漆黑的林子。陳佩之道:「大家小心!怕是有埋伏。」朱宇天道:「謝前輩怎麼了?」陳佩之伸手搭在謝天英後背大椎穴,道:「他只是被煙熏昏過去而已。」說著輸了道真氣過去。

謝天英眼皮微微一動,醒了過來。朱宇天對朱宇文道:「你去背著謝前輩,我沒事。」朱宇文一遲疑,便從陳佩之手裡背過謝天英,朱宇天肩上那一刀傷得不輕,深及入骨,若非他躲避得及時,這一刀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謝天英道:「他們可是來了?」朱宇天點了點頭,道:「前輩放心!他們還沒追來。」陳佩之見龍行客已來,便道:「我們快走。」眾人進了樹林,走了不多會兒,便見一陣濃濃的白霧飄散了過來,似乎是專程來迎接他們似的。

陳佩之心道:「這等天氣,哪裡會有霧?這分明是敵人用來迷惑我們的。」心念未止,聽得嗖嗖數響,暗叫糟糕,沒想到敵人如此陰毒,出等著招數。急忙叫道:「大家靠在一起,小心這毒箭!」當起一劍,射落來箭。只聽得司徒玉啊地一叫,卻是差點被箭射中。

眾人將朱宇天和謝天英兩位傷者圍在中間,各自取出武器應敵。只是這箭似乎從四面八方射來,難以捉摸,委實不好對付。龍行客雙掌飛舞,那白霧似從旁靠了過來,不住湧向他,而射來的箭也多半被吸引過來。只見他雙掌越使越快,舞做一團,毒箭紛紛跌落。

朱宇天兄弟謝天英三人暗暗吃驚,心中均想道:「這龍行客的扭轉乾坤神功竟然練到這等地步,恐怕即便是教主也不過如此。」陳佩之耳目聰慧,先聲奪招,也射落了不少箭。

過了一會兒,那霧氣終於漸漸散去,毒箭也未再射來,眾人暗鬆了口氣,只見林子便圍著一群花花綠綠的人,大概三十多人,司徒玉和陳佩之臉色都是一變,瞧著這些人的服色也知道是百毒神教的人。

司徒玉道:「這些人穿著紅衣和綠衣,看來是紅素和青菲,這兩人我都見過,可惜沒有丐幫的朋友,不然這兩人是使蛇毒和蜈蚣毒的,丐幫的人最擅長解這種毒。」她心念一轉,四下一掃,果然見到藍百和。

但她身旁卻還有一位女子,這位女子相貌甚為美麗,一身素裝,細細一瞧,似乎和藍百合長得頗為相似。藍百合眼中笑意一轉,嬌滴滴的道:「司徒姑娘,你也在這兒,那可是好極了,雲公子可不知多想你,你這下正好去瞧他。」

司徒玉急忙道:「雲郎在哪?你們把他怎樣?」藍百合呵呵一笑,道:「他好得很,有靈兒在哪兒照顧著他,豈會不好?」司徒玉頓腳罵道:「卑鄙!」藍百合嬌笑道:「待得明天你便可見他了,何必如此焦急?你放心,雲公子和靈兒成親之日一定會請你來看的。」她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此事。

司徒玉怒道:「雲郎他才不會答應呢!」藍百合笑道:「正因如此,才要請司徒姑娘去勸說雲公子呀。」司徒玉心頭一凜,陳佩之冷冷道:「你若敢動我大哥一根毫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藍百合笑道:「你放心,雲公子我可捨不得傷他,告訴你們,若不是因為我的關係,雲公子此時恐怕早已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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