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重重危機 上

詩若雪等人聽白鈺敘述完,才知他這些日子來的奇遇。司徒玉不禁問道:「喂,你說那巧奪天工很簡單,你說來聽聽?」本來這等事是不好出口的,她心中好奇,忍不住問了出來。

白鈺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即便你知道,也是無法破解的。」他這麼說,也是不想說出來,司徒玉冷哼了一聲,道:「小氣。」白鈺卻對陳佩之道:「張天鳳已死,你若然還想報仇,那找我來便是,我學了他的武功,算來有些關係,想要為你父親報仇只管來吧。」

陳佩之想起忘父,不禁黯然神傷,他武功已失,談何報仇之言?默然一嘆,走出竹樓。司徒玉料想陳佩之心高氣傲,縱然不會找白鈺報仇,也該譏諷回應幾句,卻不料長嘆一聲,便作了何。

詩若雪道:「鈺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白鈺望著陳佩之遠去的背影,冷笑道:「我自然知道,他口中雖說是要為他的父親報仇,但實則是想要跟著雪姐姐你。他不懷好意,我說他幾句又有什麼不好的。」司徒玉瞪眼道:「想不到你倒是人小鬼大,這些事你也知道。」白鈺怒道:「你才人小鬼大!」

司徒玉抿嘴笑道:「是了,你和那姓葉的丫頭好了,自然不肯承認自己小。」其實白鈺與她也只差了一歲,已是少年,但他自小和詩若雪長大,詩若雪比他大兩歲,但他卻不想成為詩若雪的弟弟,因此最恨別人說他小,而司徒玉偏生喜歡和人抬杠,他不願承認自己小,她便越是要說他小。

白鈺怒瞪了司徒玉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司徒玉嘟著嘴巴道:「有什麼了不起,你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大上一兩歲。」詩若雪看了看司徒玉,道:「司徒妹子,你別總是說道鈺兒了,他年少輕狂,你雖然愛開玩笑,但他卻是當真的。」白鈺聽得年少輕狂,更是走得快了。

陳佩之漫步在竹林裡面,心中思緒起伏,想起仇人已死,白鈺也找到了,實在是已無臉在留在詩若雪身旁,暗道:「要是找到大哥,便和他一起回中原便是。」想到回中原,卻不知回到中原便又如何?家財盪盡,親人已逝,又聽得雲塵說南宮晴已和東方鴻成親,更覺得茫茫大千世界已無去處。

他深深吸了口氣,身後不知不覺已站了一人,那人開口道:「陳公子?」陳佩之這才知覺,他功力已失,聽覺自然無從前靈敏,何況他心事重重,詩若雪輕功又極好,是以詩若雪來到他身後還恍然未覺。

陳佩之忙轉過身,道:「詩姑娘,你來啦。」

詩若雪道:「陳公子,鈺兒無禮,你別放在心上。」陳佩之自嘲一笑,道:「哪裡,他說的都是實情,詩姑娘,白鈺已經找到,令尊也頗為想念你,我想你們該回中原去了。」

詩若雪道:「是啊,我爹爹挂念我的安危,我也想念爹爹,那陳公子你呢?」陳佩之道:「我找到大哥後便也回去。」詩若雪沉吟一會兒,忽道:「雲公子為了我也千里迢迢的來到西域,我也不能就著他一人回去,這樣,我們一起找到雲公子,再一同回中原如何?」

陳佩之微微一笑,卻不作答,雲塵幾人走了過來,道:「你們在這兒啊,我看時間不早了,明教大概發生了叛變,若是劍弟去明教找向天嘯那可大事不妙,我擔心他的安危,現在便動身如何?」

陳佩之立即道:「那正好,我們走吧。」雲塵點了點頭,對林子竹笑道:「林公子,這些日子來多承照顧,我們要走了,你自己一人小心保重,那些傢伙不知我們走了,恐怕還會再來。」

林子竹微笑道:「你放心,我一人在這谷中,早晚也得死,這早死晚死都是一樣。何況他們來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我。」雲塵沉吟半會,道:「林公子,以你的武功的醫術,為何不去中原,要留在這谷中?」

林子竹微微一嘆,這人自見他起,也只有現在才看到他嘆息。他撫摸著竹子,喃喃道:「這裡是我母親住的地方,我不想離開。」其實他還有一個不想離開的理由,便是他的身份。

雲塵也不勉強,道:「那我們走了,你多保重!」

林子竹笑道:「各位也多多保重。」他別有深意的看了陳佩之一眼,卻最終沒有說什麼。陳佩之幾人也道保重,便出了萬竹谷。

陳佩之問道:「朱大哥,請問你們西域總壇哪裡走?」朱宇天沉吟道:「陳公子,現在去不是時候,我想要到鎮子上面打聽打聽,再做打算。」陳佩之點了點頭,他對這裡不熟悉,自然全憑朱宇天安排。眾人行了幾天路程,為了節省體力,倒是沒有施展輕功而行,否則陳佩之縱然不說,別人也該知道他功力已失。

這日終於來到一處小鎮,這個鎮子叫做風沙鎮,位於北方黃土之地,除了風沙便是漫漫大雪,起這個名字倒也無愧於此。幾人在客棧打了點,朱宇文和朱宇天兩人則是走了出去,想必是這裡有他們明教的分舵,而他們則是去打聽消息的。

入夜時分,兩人還未回來,眾人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雖然已各自回房,但卻都還未安心入睡。雲塵等了等,正想走出去打探打探,卻聽得窗口一聲輕響,他正要動身,一顆暗器卻突然打來。

雲塵轉手一接,只見是一粒石頭。雲塵想了想,用力一捏,那石頭登時碎成粉末,露出一張紙條來,雲塵打開一看,卻見上面寫道:「來要回你那一巴掌。」下面沒有留名,但云塵卻不想也知道是誰,嘴角不禁微微一笑,打開窗戶飛了出去。

隔著一個廂房的詩若雪也是難以入睡,倒不是全然因為朱宇天兩人還未回來,而是在想與陳佩之兩人的事,但她聽得響動時,便也來到窗口,見一個黑衣人蹲在牆頭,打了顆石子進了雲塵的房間,不過多時,雲塵便也出來,追著那黑衣人出去。

詩若雪自然瞧得出那黑衣人是雁雲,何況雁雲也未蒙面,她本來擔心雲塵,但想雁雲打的不是暗器,而是石子,也就放下心,而雲塵武功甚高,即便遇到雁北天,也不是全然逃不掉。詩若雪倚在窗口,獃獃望著月亮出神,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雲塵追著雁雲來到鎮子外邊,見一個倩影坐在石頭上面,當下笑呵呵的走了過去,一把躍上石頭,屁股還未坐下,臉上登時被打了一記熱辣辣的耳光。雲塵摸著臉,苦笑道:「你還當真是來要回這巴掌的。」

雁雲冷哼道:「那是自然,你瞧了本姑娘的後背,本姑娘沒取你性命,只是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雲塵笑道:「你也夠野蠻的,別人救你你不感激,反倒埋怨起人來,看來要救人也得則其善者而從之才行。」

雁雲低聲道:「你後悔了是不是?」雲塵看著她,笑道:「我做事從不後悔,即便是時光後退,我也會救你的,只因只有這樣才無愧於心,相反我若是不救你,才真的要愧疚。」雁雲撇嘴道:「你別和我說什麼大道理,我聽不懂,爹爹只教我做事開心就好。」

雲塵道:「說來你為何會來這裡?」雁雲道:「上次爹爹為我打死了郭重,自己也受了傷,因此我們在中原耽擱了一段時間調養,之後再路上遇上些事,現在才到西域,便正要遇到了你們。」

雲塵道:「你們從這裡來西域,那可是去玉門關的路,你們不是在岷州嗎?怎麼到了玉門關?」雁雲沒好氣的道:「我不是說了遇到些事么?」雲塵哦了聲,雁雲不說,他也不好問,轉而道:「那你們現在要幹嘛?」雁雲道:「爹爹要去明教,幫主冰火雙雄他們。」

雲塵道:「這下糟糕至極了。」雁雲得意道:「那是,有我爹爹出馬,你們幾乎沒有勝算,自然糟糕至極。」雲塵搖頭道:「不然,不然,雖然你爹爹練了天鍾神功,但他還沒有練成,我的劍芒是可以傷他的,我說的糟糕至極是若是你爹爹插手的話,那我可就只得和他動手了。」

雁雲不禁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雲塵微微一笑,伸出手指,一條劍芒吞吐而出,只見他輕輕一戳,立即刺入坐下巨石之中,絲毫不費力。雁雲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早知道他劍芒的厲害,但今日一見,還是被震驚到了。半晌說不得話,嘆道:「你這武功可真厲害。」

雲塵道:「這是一品青芒,基本上沒什麼不能刺透的,要是練成了二品藍芒,即便是天鍾神功,也是可以輕鬆破掉。」雁雲心道:「他練的武功這麼厲害,難怪他一直似乎都不把我爹爹放在眼裡。」當下道:「那你可是練成了?」雲塵搖頭道:「二品藍芒我爺爺都未練成,這談何容易?」

雁雲鬆了口氣,但又不禁想到,雲塵如此年輕便練成了一品青芒,待他功力精純,分璞歸真之時,想要練成二品的藍芒也不是難事。雁雲眼珠一轉,道:「你劫持我吧。」雲塵奇道:「我為何要劫持你?」雁雲道:「你劫持我,跑回中原,我爹爹便只得跟著回中原,這樣就不會和你的朋友衝突了。」

雲塵沉吟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你不怕被你爹爹知道了,惹他生氣么?」雁雲低聲笑道:「我爹爹你看他這般兇巴巴的樣子,其實心中最疼愛我不過了,即便是知道,莫說讓他打,便連罵幾句他都心疼。」

雲塵淡淡笑道:「確實瞧不出來。」心想雁北天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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