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君臨天下 第十二章 朝堂之會

秦王府從新熱鬧起來,我和一眾夫人全部搬了回來。

不過這讓迷情和嫵媚大大的吃了一驚,二人自知和眾女之間有隔閡,所以根本沒有了纏我的機會,只有我出外應酬時可能會帶上她們吧。

頭一天上朝我還真有些新鮮的感覺,滿朝百官帶有些詫異地望著我,沒想到允墳終於上殿了。

乾清殿,朱元璋高高坐在龍位上,金黃龍袍罩體,自有一股帝王的威嚴氣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朝拜,我亦不例處外。

「眾位卿家平身。」朱元璋伸手虛引,龍顏上顯有悅色,待一眾文武大臣列班之後他才又道:「賜皇太孫恭王座,燕王座,楚王座,湘王座,齊王座,潭王座。」

大太監聶慶童忙高聲宣旨,早有小太監將錦椅搬了上來,在殿下左右列開。

我身為殿下,自然成了諸王領隊,忙跪謝龍恩,才返身坐下。

和我坐在一排的是楚王禎和齊王搏,他們在我下首,對面是燕王橡,湘王柏,潭王粹三人。

楚王和湘王我早已見過,但是燕王獠,齊王搏,潭王粹我還是首次照面。

從我一來這年代,就和燕王獠交上了手,今天卻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亦在注意我,這個人倒有幾分和朱元璋相似之處,尤其是那種眼神,和無形中顯露的氣勢。

那是一種不用言明的王者氣勢,並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相形之下。我更趨於悠然淡雅,燕王獠眼底的一絲地冷芒並未逃過我的銳目。我仍是對他露出了笑容。

雖給我殺地夠慘,燕王也不得不在面上交代過去,畢竟我們還沒在大面處撕破臉子。

而此時在大殿大上,皇帝面前,群臣之前更不能表現相互間的敵對情緒,朱元璋根本不擔心我們會在殿上吹鬍子瞪眼,他也知我和燕王都是非常之人。

四十幾歲的朱獠精神相當飽滿,紅光滿面。其實我卻知他內傷仍未復原。他的兩個兒子都算我的情敵了。朱高熾追求的虛夜月和朱高煦追求的左慧瑤都給我拿下了。

這兩人背後表代的勢力可是相當可怕地,若是給他拿下,現在頭疼地該是我了吧。

對於齊王,潭王他們我一直都未注意過,不過我今天的發現又是不少,有幾人給了我很大的驚奇,其中最讓我注目的一個是坐在對面的潭王粹,一個是列班在下面的吏部尚書詹徽。

兩人竟都是武林中的罕有高手。但卻從未顯露過什麼。

尤其是吏部尚書詹徽,更是深藏不露,以前也見過他,只是未加註意,又或那時的我根本感覺他體內深藏地氣機,這傢伙居然高明的非常可怕,他的真實身份又會是誰呢?

另外潭王粹居然也是深藏不露的人。他又有哪一方面的人呢?誰在暗中支持他?看來燕王之外還有個潭王的存在,今天的收穫還真不少。

其他諸如御史大夫陳寧,中丞塗節,曹國公李景隆,齊泰。黃子澄都是我比較熟悉底子地人。

胡惟庸這奸相就站在我這邊的下首第一個位子上,老臉肅穆,不出可表情。

其他人都是六部的主要官員,內閣幾位大學士,監察御史,大理寺卿,還有些在京公幹的一方大員,總之是百官齊匯,濟濟一堂。

朱元璋正襟危坐,掃了眼齊齊望向他的群臣,心下甚是滿意,這刻才開口道:「諸位愛卿,今天早朝主要有一事要和你們來議議,朕年事以高,有些事須做一番安排了,皇太孫允墳立儲已數年,從今日起朕准他參與朝政,愛卿們有何異議?」

其實就在我今天在乾清殿露面時眾人就議論紛紛了,同時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照我現在地年歲參政議政應該沒有問題了,而這同樣象徵著我成為了大明基業的繼承者了。

一般來說,如無眾大意外,朱元璋的下一任肯定是我了。

就在朱元境說這話的同時,燕王微微垂頭避開了我的目光,因為他於此時泛起了無邊殺機,怕我看到而已,只是他沒想到我完全把握了他的一切情緒反應。

他垂在身側左右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在輕輕的顫抖。這個刺激對他是非常之大的。

齊泰和黃子澄卻是欣喜若狂,皇上無疑是在向群臣確定繼位者的人選。

滿朝文武也都明白朱元璋的意思。只是他們沒想的更深一層。老謀深算的朱元璋只是把我推在了更高更讓人矚目的位置上,有野心的如燕王者自會把我當成殺之而後快的第一目標。

胡惟庸第一個列班恭奏道:「吾皇聖明,殿下才華出眾,年少有為,仁心宅厚,文可安邦,武能定國,如此人才確實是不二之人選,實是我朝之幸,臣絕無異議。」

這老傢伙有一套,他是群臣之首,這麼一開腔叫有意反對的人都不好說了。

但是御史中丞還是跳了出來,奏道:「稟吾皇萬歲,臣有下情呈稟。」

朱元璋不動聲色的道:「眾卿不必有所顧忌,暢所欲言吧,塗愛卿有話直管道來。」

「臣遵旨。」塗節輕咳了一聲,這兩天他們早議好了,知道胡庸惟暗中定是和允墳有了掛勾,處處幫著他,和姦相扯破臉已是遲早的問題的,尤其最近傳說了皇上有改組六部,架空中書省丞相的打算,他更不怕這個沒幾天好光景的大奸相了。

於是他清了清嗓音道:「皇上,臣對胡丞相所言有些不解,象文可安邦,武能定國這類的話並不是說說就做數的空話。臣也不懷疑殿下的才能,但殿下文未出一策於國。武未建一功於朝,這改非空談,更有甚者是殿下縱容屬下秘制火器,暗中勾結怒蛟賊匪,並給他們提供大量地新型戰艦,這其中是否有別的圖謀實難下定論,此事未查出實因之前,臣以為讓殿下議政不太妥當吧。」

他話音剛落。內閣大學士吳伯宗便蹦了出來道:「皇上。臣認為塗中丞所言不無道理,此事確實體大,不可不慎啊。」

一時間,大學士邵質,宋訥,吳沉都跳了出來向我置疑,攻擊成份很低,但仍對我不利。

我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原來朝中對我不滿地人居然如此之多,未經歷過此現象的我都有些呆了,幸好還給我留了些時間,不然朝中一有變故,根本找不到幾個支持我的人。

現在除了受命於單玉茹的胡惟庸,齊泰,黃子澄之外幾乎沒人對我聲援了。

在這一刻我清楚的認識到了。如果我要靠江湖的力量來爭天下的話,估計要出去招兵買馬了,這裡太少人支持我了,最起碼的一點我未和他們接觸過,再就是朝中一些傳言把我宣揚成了一個君快造反地殿下了。

現在我真看出了朱元璋確實為我頂了不少壓力。

齊泰終於跳了出來。為我說話:「皇上,臣不這樣認為,左氏火藥作坊已歸了我大明所有,而沈氏船行地戰艦也只是權宣之計借於怒蛟幫抗匪這家長,據臣所知,如今那些戰艦全數歸回了沈氏的船行,並不在怒蛟幫手中,再說了殿下的親信奉有皇上密旨辦事,一切自不質拿來朝堂上商議,均可從權處理,諸位大人難道都忘了嗎?」

黃子澄也上來說話:「臣以為殿下既是儲君,應可上朝參政,提早磨練,國家大事畢竟繁重,千頭百緒,殿下的親信凌候爺可算是照著殿一的旨意在辦事,現在重創了蒙人餘孽,滅了其在我中原腹地興建水師的野心妄想,堪稱奇功一件,若此機會將怒蛟幫招安,為我朝庭效力豈非兩全之舉,總好過勞民傷財的連年爭伐。」

胡惟庸再一次出班道:「老臣以為皇上還是非常明智的,殿下確實是有非常手段和魄力地。這些年來我派了不少人去爭剿怒蛟幫,可其仍在洞庭湖雄峙,而殿下的此次聯合更為我們創下了招安的條件,既安民心,又順民意,此舉甚高呀,皇上。」

雙方唇舌大戰中,我始終不想發言,朱元璋既決定上推我上前台自有一番說詞,我自已辯解的話可能會讓朱元璋看出我的漏氣。

果然朱元璋數次有意無意的掃了幾眼後,見我沒有一點動靜,心中亦暗贊我的沉穩,他輕輕咳了一聲,告訴眾臣他要發言了,所有人果然在這刻靜了下來,各退回了原位。

朱元璋才緩緩地道:「眾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凌遠山此次辦事確有出格的地方,朕已和皇太孫秘議了數次了,所以決定讓凌遠山閉門思過一年,暫不錄用,至於火器作坊和沈氏船行將在近期全數歸我兵造司監管,再非個人產物,愛卿們亦不須為此擔心。」

好個朱元璋,居然能此為借口就這麼沒收我兩個夫人的產業,而我除無話可說,還要為了自已不留下給眾臣攻擊的把柄去竭力完成這兩項使命,我不自覺地望向列班中的岳丈之一工部侍郎沈重孝,露出一絲苦笑,他卻不露任何情緒反應。

果然是久歷朝戰的風雨的大將,能面不改色,真是難得啊。

其實這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女婿就要邁向未來的帝位了,自已不支持他還能支持誰?

但是剛才他卻不能出班幫著齊泰他們一起來替我說話,這樣的話可以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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