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金陵春夢 第五十七章 雙喜臨門

完全心無雜念的我在功行圓之際,突然意識飛躍階入了戰神圖錄之中。

在一瞬之間我的心神遍覽四十九副戰神秘圖。徹底松放的神念透過那秘不可宣的圖錄進入到了無有極盡的宇宙之中。

我再一次重歷了傳鷹大戰蒙赤行的全程,那挾著天雷神威的一刀,實是驚天地泣鬼神。

虛夜月自已站在金石書堂注視著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心頭百感交加,從小到大整整十九年,自已從未真正快樂過,父親對自已的嚴厲其實別人看不出來,一直以來自已都喜歡和父親對著干,變著法兒的惹他生氣,可沒成功過一次,雖然自已任性刁鑽,但沒做過一件出格的事,無非是在苦中做樂。

直到這個人出現,他的變化絕對是一個奇蹟,以前那個允炆太惹人厭了,自已整過他數回,最後一次竟差點失手整死他,卻沒想到就因那次他變了,變的可愛了,深不可測了,竟讓自已生不出厭惡情緒。

那次酒樓中他教訓朱高熾給自已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而和朱高熾的來往亦自那次斷去。不少回朱高熾來尋自已,都給自已避了或借口不見。

因為心裡老想眼前這個人。

而他和庄青霜一起出現,亦是刺激自已的一個原因。

接下來就胡裡胡塗的任這個傢伙報負了自已數次,直至如今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要說這允炆唯一沒變的就是他的好色本性。

也就是他在短短月余間竟搞定了包括自已在內的數個美女。他的一切都成了吸引異性的優點,包括那色狼嘴臉在內。換在以前自已怎麼可以讓他佔一絲便宜呢,寧可便宜了朱高熾,怕也輪不到他吧。

可現在在心裡卻絲毫找不到一絲朱高熾的影子,他完全被這個新生的允炆擊的不剩一絲殘渣了。

他的英偉形象,放蕩不羈,粗豪氣質,靈機應變,油嘴滑舌,無不吸引著自已,他的才識,智慧,武功,詩可張口就吟,曲可開喉就唱,琴可隨手拔來,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已心迷神醉。

可是他今天卻受傷了。

難過的情緒令虛美人兒珠淚再次湧出,雖知他無大礙,可就是難受嘛。

我緩緩張開雙眸,一切仍是如斯美好。

望著淚眼模糊的佳人,我心頭大疼:「心肝兒過來,給老子抱抱。」

一聲歡呼,這美人兒凌空縱體入懷,雙腿盤著我的腰,雙臂纏著我的頸,雙乳貼著我的胸,雨點的熱吻落在我臉上,眼上,額上,鼻上,最後咬著我的嘴。

我亦摟緊這嬌嬌女,拚命回吻她,誓要補回這三天來的損失。

在美人兒豐臀的揉磨下,我的下邊反應激烈。

唇分。感受著她濃濃深情注視,我道:「只要月兒一句,老子拼著當太監亦會進住月兒的身體。」

虛夜月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呶嘴親了親我的唇,柔聲道:「壞人,月兒那麼等不及嗎?」

我眨了眨眼道:「老子懷裡可是揣著小姑姑你的親筆信件呢?證據確鑿呀。」

「那又怎麼樣呀?你傷還沒好,人家不許你胡搞,三天不許使壞,不然月兒親手閹了你這壞人。」美人兒憐惜的道。

「事實是老子不僅傷勢全好了,而且修為大進,若是今天再壞了寶貝兒你的貞操,再上一層亦無不可能哦,是否考慮老子的建議」

虛美人兒知我不會騙她,大力賞了我一個吻,道:「嗯,便宜你這壞人吧,一會吃過了飯,人家將雲姐弄來,你先讓她同意你的惡行,人家可想夫君是言而無信的人呢。」

「哈,那是,什麼,什麼??雲姐??她,她是誰?」我大愕。

見我一付傻相,虛夜月大樂,道:「當然是七娘了,還能有誰呢。」

我張口結舌的道:「七娘如何變成了雲姐,這是怎麼回事?」

虛夜月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我心神巨震。

想不到鬼王卓見至此,我仍是低估了他老人家的厲害,僅是察顏觀色便能貫通全部。幸好他現在是我岳父了,若站在老子對立面上,真夠老子喝一壺的呢。

夜筵空前豐盛。

連鐵青衣碧天雁這兩大高手亦露了面。

這二人都是不次于于撫雲的絕世好手,實力絕不在今天偷襲老子那青袍人之下。

那邊的女席以虛夜月於撫雲和荊城冷數位嬌妻為主,歡聲笑語,嬌語鶯啼,叫人份外珍惜這眼前的合家歡樂。

全府上下筵開近百桌。

兩大喜事同時慶祝,小姐喜得佳婿,掛名七夫人變為鬼王義女。

近千人的狂歡盛筵,一直鬧到了明正中天。

散席時我朝正瞄向我的虛大美人兒眨了眨眼兒。美人兒心領神會。

我適時轉頭朝鬼王道:「岳丈大人,小婿件事想私下和您老談談呢,請您老賞小婿個薄面吧?」

大家無不莞爾,只有於撫雲心中沒來由的一跳。

「好,老夫亦有事要對你說,走,我們去金石書堂。」

穿過了虛大美人兒所居的月榭,從後園穿出,經過一道石亭,來到了一處高牆圍繞的院落,正門處刻著四個大字『金石書堂』,蒼勁有力,氣勢非凡。

書堂中門大開,我和虛若無直趨前廳。

落座後,這鬼王雍容道:「賢婿不妨道來,不知所言何事?」

我深了一口氣,道:「雲姐的事。」

鬼王露出一絲讚賞,對這愛婿的心智亦是非常佩服。:「嗯,說吧,看來你早就注意撫雲了。」

我點點頭:「不瞞岳丈法眼,雲姐給小婿頭一個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她眼底那絲撼心震肺的隱痛,讓小婿至今難忘。」

「你有此眼光絕不稀奇,說說你的推斷。」鬼王顯然很感興趣。

「雲姐傷於情海,遺恨歡場,能令這麼出色的佳人為之心動的人必是天下間少有的奇男子,若她真的和岳丈有那種關係,何至於心底愁情不去呢?小婿又如何看的到她心底的隱痛呢,從而便由她成了掛了虛名的做法上推斷出她必是無法忘情於那人,但又不願再經歷了痛苦,那人亦必是心志奇堅之輩,連雲姐也知無法改變他心中的某個理想,所以選擇了放棄,另一個原因也是想以此虛名束縛自已,其實她心裡很苦呢。」

虛若無目射奇光,這女婿果是有大智慧之人,僅從這點線索便推算出全盤事實,連自已這知情人也有所不及。

「賢婿心下當是有了定計,何妨說來聽聽。」

「正要向岳丈呈上呢。」我緩了口氣道:「情海歡場的傷,還須從情海歡場處著手,正謂對症下藥,而小婿之所以自已來充當這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亦是因雲姐對小婿的一絲波動而引起的。」

鬼王擊掌笑道:「嗯,這正是關鍵所在,也是老夫今夜收她為義女的原因,其實老夫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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