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妹妹,精神要集中哦!」蘇浩然伸手也摸回一張牌,還朝杜蕾蕾擠了下眼睛。
杜蕾蕾從今晚坐上賭桌開始,第一次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不理會蘇浩然說什麼,抬手繼續去摸牌。
蘇浩然此時特別喜歡歡看杜蕾蕾,這會的女賭神表情真的是精彩紛呈,而且摸牌的動作也不在從容,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意思。
「蕾蕾妹妹,精神又不集中了嗎?你倒是摸啊!你摸完好換我摸。」蘇浩然笑眯眯地說道。
只不過這句話的歧義太大,不止引得圍觀的人發笑,就連杜蕾蕾都氣得俏臉通,趕緊抽回一張牌去。當然,在這種狀態下,女賭神肯定是摸不著自己想要的好牌了。
沒幾下,蘇浩然和杜蕾蕾就各摸完了十三張。
此時整個二樓賭場再度安靜了下來,因為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賭盲摸的高手,基本摸到第十四張就直接胡牌了,這也是雙方開始就爭誰先摸牌的原因所在。
沒有人會懷疑女賭神能直接摸胡牌,而且這種賭法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肯定是她最擅長的賭法才對。
儘管有人發現女賭神的臉色不自然,儘管蘇浩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儘管很多人都希望女賭神輸,但圍觀的人,這時候真想不出來這樣的賭局還會發生什麼奇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杜蕾蕾終於摸到了第十四張牌。
「胡牌了吧?」
「如果不能直接摸胡,那女賭神今天可栽大了。」
「看情況吧,如果真被她贏了,貴天堂可慘了。」
杜蕾蕾拿著牌並沒有看,而是用大拇指輕輕捻了下牌面,隨後竟然無奈的打了出去,「一萬!」
「什麼!她居然沒有直接摸胡,第十四張牌居然打出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差了一點?」
「天哪!難道高手對決,還有些我們看不懂的貓膩嗎?如果這樣,是不是貴天堂的賭神也無法直接摸胡?」
女賭神一打牌,立刻引起一片議論聲,而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蘇浩然的身上。
蘇浩然仰著大笑,「哈哈哈!蕾蕾妹妹,我是中國人,我們華人有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就等著這張一萬呢,沒想到你直接給我打出來了,這就是緣份啊!胡了!」
嘩啦!
蘇浩然用手背在牌面上一划,完整的牌面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去了,果然是胡一萬,這牌面太恐怖了吧!」
「小三元,雙八萬,外加二三萬,結果一萬被女賭神打到他手裡來了。」
「貴天堂的賭神太厲害了吧,居然能把牌算計到這種程度?」
聽到大家大驚小怪的議論聲,蘇浩然朝大家連連擺手,一臉謙虛地說道:「一般一般,這種牌型當然不是事先算計好的了,主要是我和女賭神緣份太大了,天意啊!」
擦!不知道多少人聽了蘇浩然這番話在翻白眼,緣份個毛線啊,要說這牌不是你事先算計好的,鬼才信呢!
不過從這一點上,大家也都一至的在心裡承認,蘇浩然的賭術實在是太恐怖了,名副其實的賭神啊!
「哈哈!這真是天意,蘇先生,老天都在呈您之美啊!」賭場經理眉飛色舞的跟著附和,馬屁拍得啪啪響。
「哇哈哈哈!蘇先生真是太牛X了,不但幫我們貴天堂挽回了一切損失,還把女賭神給……哈哈!」監控室里的李一光,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唐心怡同樣笑著做了個深呼吸,看來她剛才也一直很緊張的。
「這……怎麼可能?」杜蕾蕾雙手扶著賭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雙杏核眼死死的盯住蘇浩然的牌面。
在這一刻,女賭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居然有點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了。
蘇浩然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蕾蕾妹妹,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呢?現在你的錢是我的了,你的人也是我的。」
「不,我只是輸給了你下半身,我的人不是你的。」杜蕾蕾氣得俏臉漲得通紅,尖叫著說道。
「哦!對對對,你的下半身是我的,呵呵!」蘇浩然表情淡然地笑道。
這下圍觀的人也都笑了,而且看向女賭神的目光都有些戲謔的感覺。
「下半身啊,哈哈!」
「太有趣了,整個人不是人家的,但下半身卻輸給人家了。」
「太逗了,哪怕女賭神的大腦可以支配自己的身體,但下半身得聽別人的,不還是人家去哪她就得跟到哪嗎?」
哈哈……
整個賭場里都充滿了笑聲,可聽到杜蕾蕾的耳朵里,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一樣,氣得她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一切了。
「小姐,輸就輸了,不必太在意,我們走吧。」杜蕾蕾身後的白人保鏢走上來,用英語對她說道。
「嗯!」杜蕾蕾點了點頭,機械似的轉回身,在兩個保鏢的保護下就要離開。
「等等!」賭場經理立刻攔住了他們,「杜小姐,現在你的下半身可是我們貴天堂賭神蘇先生的,他沒讓你走,你可不能走。」
「混蛋,我們小姐要走,你們誰敢攔!」黑人保鏢抬手推了賭場經理一把,差點把賭場經理推得坐到地上。
「喂,你們怎麼回事,難道輸了不認賬嗎?」
「你們美國人別太囂張,你們橫掃新加坡賭場,贏了那麼多錢,誰為難過你們?」
「你們想在貴天堂耍賴,恐怕是打錯主意了,誰是貴天堂的幕後老闆,你們知道嗎?」
圍觀的人群迅速將女賭神和她的兩個保鏢圍了起來,並且不停的聲討他們。
「滾!」那個黑人保鏢明顯是個非常暴躁的傢伙,被人一圍,立刻發起飆來,一拳砸向面前的一個中年人。
砰!
一聲拳拳到肉的悶響,在人群中傳開,不過並不是黑人的拳頭打到了中年人,而是蘇浩然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抬手接住了黑人的拳頭。
「發科……」
「發你老母!」
黑人張嘴就要開罵,可蘇浩然比他罵人的速度還要快,同時抓住黑人拳頭的手腕輕輕一抖,咔嚓一聲將黑人的手臂抖得脫臼了。
「啊……你……」
啪!
不等黑人繼續說話,蘇浩然一個耳光又抽了上去,將黑人抽得原地轉了三圈。
「好樣的!」
「賭神威武!這種黑鬼就是欠揍!」
「賭神打得漂亮!」
圍觀的人群此時有點同仇敵慨的感覺了,看到蘇浩然打人,他們心裡都覺得解恨。
而這個時候,白人保鏢突然擋到了蘇浩然和黑人保鏢的中間,一雙海藍色的眸子,死死的盯住蘇浩然的雙眼。
「怎麼,打了黑的,白的也要動手?」蘇浩然不屑地說道。
「讓我們離開,否則你會有大麻煩。」白人保鏢雖然眼中滿是殺機,但他卻比黑人理智得多,並沒有做出衝動的行為。
蘇浩然呵呵一笑,看向白人身後的杜蕾蕾,「蕾蕾妹妹,你要想好哦,你的下半身可輸給我了,如果你現在非要走,可是要受到掛花平台黑暗公證處的懲罰哦。」
杜蕾蕾咬著嘴唇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也沒有回答。
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女賭神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蘇浩然的雙手背後,右手二指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符紙,同時符紙自燃,悄悄飄落在地。
杜蕾蕾正在進行心裡掙扎的時候,瞬間感覺大腦一空,而且她一生的記憶開始像翻書一樣,一樁樁一件件的浮現,同時有種被人分享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這當然是蘇浩然用了攝魂符的結果,蘇浩然快速翻看到杜蕾蕾的記憶後,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而後又慢慢的舒展開。
「杜蕾蕾,你走吧。」退出攝魂符狀態後,蘇浩然輕輕擺了擺手。
啊?
杜蕾蕾突然愣了一下,她沒料到蘇浩然在佔盡了優勢的情況下,居然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
這時就連賭場的人,和圍觀的土豪們都覺得很奇怪。
蘇浩然道:「我說了,你可以走了,難道還要我再重複幾遍?」
「好……」杜蕾蕾應了一聲,似乎還要說什麼,但終於還是閉上了嘴,分開人群快速走了出去。
黑人保鏢在蘇浩然手下吃了虧,雖然極度憤懣,但也沒敢再找茬,也快速離開了。
三人一走,一群圍觀的人對著他們的背影,集體發出噓聲。
賭場經理,更是湊到蘇浩然的身邊,小聲問道:「蘇先生,難道就這麼放了她嗎?她可是你的贏到手的戰利品啊!」
蘇浩然搖了搖頭道:「她當然是我的戰利品,不過她的身份太特殊,為了不給老李找麻煩,所以我才不在賭場里動她。」
「哦!原來如此,還是蘇先生想得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