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到底喜歡那種娃

二狗把臉轉過一邊:「她,她就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娃。」

桃子說道:「那你給我說,你到底喜歡哪種女娃?」

二狗轉過頭看著桃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喜歡的,就是和你一樣的女娃。」

二狗說完就走了。桃子從二狗這句話里聽出來,他對自己還沒有死心,這個二狗心裡不知道咋想的,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他的嫂子,他咋還轉不過這個彎啊?

二狗帶著黑子上了軟索橋,站在上邊,橋下邊不遠處有幾個女人在洗衣服。一個女人看見了二狗,叫著:「二狗,在那看啥呢?」

二狗想走,一個女人叫著:「二狗,得是想媳婦了,想媳婦了嫂子趕明給你說一個。」

二狗不願意搭理她們,轉身就向回走,冤家路窄,半道上碰到了棗花。棗花端了半盆衣服,要下河去洗。

二狗看低著頭就想過去,棗花攔著他不讓他過去。

棗花有點不高興:「二狗哥,你幹啥要躲著我?見了我也不跟我說話?」

二狗說道:「我,我沒有。」

棗花說道:「二狗哥,生過嫂子已經到我家去過了,我媽已經同意了,這下你該高興了吧?」

二狗哭笑不得,說道:「這事,我還沒考慮好,等以後再說吧。」

棗花急了,說道:「二狗,你這話是啥意思?你真得嫌棄我不想要我?」

二狗急欲離開她,說道:「也不是,現在說不清,以後再說吧。」

等二狗離開後,棗花沖著二狗的背影喊了一句:「二狗,你不是人,你連黑子都不如。」

棗花也沒心思洗衣服了,抱了盆子嗵嗵回到家,咣當一聲把盆子扔到地上,進了自己房間,撲到被子上委屈地哭了起來。

小翠聽見了急忙過來,拉著她的胳膊問到:「棗花,棗花?咋啦?誰又惹你了?」

棗花抽噎著,肩膀一動一動地,說道:「二狗,他說他還沒考慮好,沒考慮好讓媒人來幹啥?現在滿村子人都知道了,生過嫂子說過媒了,可他,可他還這樣說,讓我以後出門咋見人啊?」

小翠心裡也生氣二狗,但現在還得安慰好棗花,說道:「二狗臉皮嫩,你還要他一口一個喜歡你啊?這事他家都同意了,他還能說個啥?」

棗花坐起身子,還在抽噎著,說道:「我恨死他了,以後我就是把自己剁碎了喂狗,他也別想沾一口。」

小翠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大姑娘家,為這事哭鼻子,讓人知道了,還不把哭的人逗笑了?」

棗花還委屈著,爬在小翠肩頭流著眼淚。小翠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兩個人的肉球頂在了一起,小翠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急忙向後挪了一下身子,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天,二狗帶著黑子去山溝里攆野兔,運氣不錯,早早追到了三隻野兔,有兩個都是活的,一個當場就掙死了,他找了一根藤條綁了野兔的後腿,用一根棍子挑上,順著山樑上走著。

二狗並不急於回家,他想起桃子喜歡吃酸棗,就想給她摘一點。崖塄塄上的酸棗樹有的太小,結的酸棗也不大,風乾了只剩下棗皮,就繼續找著。他到了一處地方,看見半崖上有一棵野棗樹,結滿了繁華的野棗,顆顆肥大飽滿,不由心裡高興起來。

二狗到了那裡,左右看了一下泛起愁來,這棗樹長在半崖上,人無法下去,也沒有踩腳的地方,要想摘到酸棗很困難。他打起了退堂鼓,但一想到桃子那天說的那句話:「你以後再給我摘點酸棗補回來就行了。」就下決心,不管有多難,都要摘到酸棗。

最後二狗看準了位置,順著野棗樹的位置溜了下去,正好踩在野棗樹的根部,這下滿樹的野棗伸手可及,他先摘了一顆嘗了一下,又酸又甜,被上次摘的酸棗還好吃,當下左右開弓摘了起來。

他的胳膊手上臉上都有棗刺的劃痕,有的地方都出血了,但為了能摘到更多的酸棗,這些傷痕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啥。

胳膊粗細的野棗樹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根部的土已經鬆動了,可他沒有發覺,踩在棗樹上,還想摘到樹梢的酸棗,就在這時,野棗樹連根拔掉了,野棗樹和二狗一起掉落到山坡下。二狗和野棗樹滾落在一起,身上扎滿了棗刺,全身都感覺到火辣辣地疼。

黑子一直在上邊看著他摘野棗,沒想到二狗會和野棗樹一起滾落下去,急忙連滾帶竄下了土崖,到了他身邊,吱吱地叫著,有心幫他卻無從下爪。

二狗一點一點取掉身上的棗樹枝條,慢慢坐了起來,拔掉身上的棗刺,對著黑子苦笑:「黑子,今天我這跟頭算是栽大了。」

二狗站了起來,動一下就全身疼痛,不停地吸著氣,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野棗樹上還有很多酸棗,伸出流著血的手,又摘了好多,這才離開。

二狗挑著兔子回到了家裡,劉茂根和賈彩蘭不在,他把野兔掛在牆上的一根木厥上,就去拿了一個盆子,把衣服褲子口袋裡的酸棗都掏出來,放進盆子里。正好桃子進屋,看見了酸棗,驚喜地叫了一聲,就把盆子抱在懷裡。

桃子給嘴裡填了一顆酸棗,沖二狗笑笑,二狗僵硬地回應了她一個笑。

桃子這才發現了二狗臉上脖子上的劃痕,吃驚地說道:「二狗,你咋啦?傷的這麼重?」

二狗笑了一下說道:「沒啥,和棗樹一起翻到溝里去了。」

桃子有點感動:「二狗,你這是幹啥啊,就為了摘這些野棗,就不要命了?」

二狗說道:「你不是愛吃酸棗嗎?可這棗樹長在半崖上,我沒辦法,好了,不說這些了。」

桃子鼻子一酸,說道:「二狗,你真傻。」

二狗說道:「過了這個季節,就沒有酸棗了,你省著點吃。」

二狗說完就走了,桃子手裡端著一盆子酸棗,心裡不是滋味,就為自己的一句話,讓二狗遭了這麼大的罪,懊悔自己為啥要給他說自己喜歡吃酸棗。

桃子把酸棗拿到自己的房間,半躺在土炕上,嘴裡吃著酸棗,心裡想著二狗,心想著自己這輩子怎麼啦?偏偏要和這兩個男人有著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但又一想,不管二狗對自己咋想,對自己再好,都要拿捏住分寸,不能和二狗做出羞恥的事情。

二狗順著屋後的一條小路去了半山坡,帶著黑子在那兒待了一會,他臉上脖子上有劃痕,不想讓人都看見。黑子理解他的心情,靜靜地卧在他的旁邊,一隻蚱蜢挑釁地跳到了它的鼻子上,它都沒有發作。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二狗才帶著黑子回家,屋裡黑暗,劉茂根還沒有拉亮電燈,沒人能看見二狗臉上脖子上的劃痕。他餵了黑子兩塊饃,早早回自己的房間。

桃子坐在鍋灶下燒火,灶膛里火苗竄出來,映著她的臉,臉蛋兒紅撲撲的,很是好看。她有意無意看著二狗在屋裡走來走去,直到二狗最後進了房間。

桃子熱好了饃,切好了蘿蔔絲,給劉茂根和賈彩蘭分了一點,自己留了一點,叫了一聲:「二狗,出來吃饃。」

二狗在房子里說了一句:「我不想吃。」

桃子不再叫他,端了菜碗,拿了一塊饃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拉亮電燈,坐在炕邊吃著東西,圓潤的小嘴巴一動一動,那半盆酸棗就放在她的炕頭。

桃子吃完,關上門就睡了。大狗不在家的時候,她一直開著燈睡覺,直到一覺醒來後才想起要關燈。為這,劉茂根沒少和賈彩蘭嘮叨,可兩人也沒和桃子說起過。

二狗躺在炕上,身上棗刺扎過的地方還有點疼,不敢翻身,不是碰到這兒就是碰到那兒,就一個姿勢躺著。

二狗那邊又看到了那道從桃子房間里射過來的光線,就一直看著那道光線,雖說只是一道光線,對他來說,看著心裡覺得亮堂,覺得溫暖,覺得踏實。

他一骨碌爬起來,身上的傷痕也不覺得疼了,到了牆根下,眼睛緊貼著那道縫隙,這次他幸運地看到了桃子正在脫衣服,正好面對著他,桃子穿著一件緊身的紅毛衣,脫毛衣的時候,把裡面穿的一件薄襯衣帶了起來,正好露出了她胸前一對白嫩嫩圓鼓鼓的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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