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情報秘書

白蓮教主話音方落,卞玉京已經掀簾入內,她手裡還抱著一隻古色古香的錦匣,一看樣子就知道裡面裝的一定是貴重之物。

王朴略顯尷尬地說道:「那個……小弟要不要先迴避一下?」

「不用。」白蓮教主搖了搖頭,媚聲道,「除非你不願意和聖教有瓜葛。」

王朴微笑道:「那小弟倒是非要留下來不可了。」

白蓮教主嫣然一笑,回頭對卞玉京說道:「玉兒,請聖物。」

「是。」

卞玉京恭應了一聲,把那史錦匣在行案上放好,然後啟開匣子,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樣寶物,借著幽幽的燭光,王朴看得正切,那竟然是一朵美奐美崙的玉雕白蓮花,雕工精緻,晶瑩剔透,更難得的是足有籃球那麼大,一看就是無價之寶。

卞玉京把那朵玉雕白蓮花在行案上放好,又請了香案,上了三柱香。

「王將軍,扶本座一把好嗎?」

白蓮教主回眸望著王朴,神情肅穆,王朴乍一眼還以為看錯人了,沒想到這個放蕩形骸的妖女居然也有聖潔的一面。

王朴哎了一聲,上前扶起白蓮教主。

白蓮教主在王朴的攙扶下走到行案旁邊,對卞玉京道:「玉兒,還不快跪下。」

卞玉京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惶然道:「師傅?」

白蓮教主肅然道:「跪下。」

卞玉京不敢違抗師命,只好在供著玉雕白蓮花的行案前跪了下來。

白蓮教主便伸出右手虛按卞玉京頭頂,肅容道:「歷代祖師在上,弟子柳輕煙自願脫離聖教,把教主之位傳於教中弟子卞玉京,聖物為憑,大明南京提督王朴為證,自今日起卞玉京即為聖教第一百三十九代教主。」

卞玉京凄然道:「師父……」

柳輕煙道:「玉兒,現在你可以宣誓了。」

卞玉京幽幽嘆息一聲,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歷代祖師在上,弟子卞玉京今日遵師命接替教主之位……定把聖教發揚光大。」

宣誓完畢,卞玉京回頭抱住柳輕煙大腿,泣聲道:「師傅,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傻丫頭。」柳輕煙愛憐地撫摸著卞玉京的螓首,柔聲道,「為師雖然不再是聖教的人了,可你還是為師的好玉兒呀,其實為師也不想讓你接替教主之位,為師多想你能找個好人家嫁了,從此做個幸福的小女人,可誰讓你是聖姑呢,丫頭,這是你的命啊。」

「師傅。」卞玉京泣聲道,「弟子情願一輩子守著您。」

「哎,等等。」王朴總算回過味來,急對柳輕煙說道,「這是怎麼說的,敢情你要脫離白蓮教?你剛才不還答應幫助小弟來著,要動用白蓮教的力量替小弟搜集消息?」

「你還說?」柳輕煙回眸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姐姐讓出教主之位,又犧牲了玉兒的終身幸福,可不就是為了幫你?」

「呃……」王朴扶著柳輕煙在軟榻上坐下來,撓頭道,「這小弟就不明白了。」

「唉,這麼跟你說吧。」柳輕煙幽幽嘆了口氣,說道,「聖教立有教規,教主是不準事人的,為了幫你,姐姐只好脫離聖教了。」

「事人?」王朴怦然心動,色眯眯地問道,「好姐姐,你是說……」

「想得美。」柳輕煙又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姐姐說的事人只是替人做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王朴有些訕訕地說道:「你們白蓮教的教規可真不人道,其實不管是佛教、道教還是你們白蓮教,大夥都是人對不對?既然和尚可以娶老婆,道姑可以嫁人,你們白蓮教的教主當然也可以事人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柳輕煙嗔道,「和尚什麼時候可以娶老婆,道姑什麼時候可以嫁人了?」

「呃……」王朴撓頭道,「現在不行,不等於以後也不行呀。」

柳輕煙嬌哼一聲,回頭望向卞玉京時眼神再度變得柔和,說道:「玉兒,現在你該以新的身份去和師弟師妹們見面了。」

「是。」

卞玉京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收好玉雕白蓮花,然後抱著錦匣出帳去了。

等卞玉京走了,柳輕煙才回眸望著王朴,媚聲問道:「現在你說吧,打算怎麼安排姐姐?」

王朴整理了一個思路,說道:「小弟現在是要兵有兵,要糧有糧,唯獨缺少一個搜集情報的機構,而姐姐你恰好在這方面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小弟想利用姐姐的勢力組建一個情報局,專門替小弟搜集敵對勢力的內部情報。」

柳輕煙笑道:「那姐姐算是你的什麼人?」

「情報秘書。」王朴涎著臉笑道,「怎麼樣?」

「情報秘書?」柳輕煙眨了眨美目,問道,「什麼是秘書?」

「呃……」王朴呃了一聲,說道,「這個秘書,就是說要和我形影不離。」

「喲。」柳輕煙白了王朴一眼,嗔道,「和你形影不離?那晚上豈不是還要陪你睡覺?什麼秘書,你就直說是你的情人得了。」

「嘿嘿。」王朴笑道,「這麼說也不是不行,這秘書和情人的確沒什麼區別。」

「讓姐姐當你的情人?你想得倒是美!」柳輕煙嗔道,「姐姐可警告你,你要敢起什麼壞心,就讓你當不成男人。」

說完,柳輕煙還露骨地瞟了眼王朴的褲襠。

王朴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本能地伸手護住了褲襠,賠笑臉道:「嘿嘿,那個,說笑,說笑而已,好姐姐你千萬別當真啊。」

……

「噹啷。」

李岩手裡的長劍落地,他下不了手。

「相公。」紅娘子淚如雨下,凄然道,「你殺了奴家吧。」

「想死?沒那麼容易!」李岩衝來攥住紅娘子的雙臂,咆哮道,「你把話說清楚,那天晚上你究竟幹嗎去了,是不是去五里橋見王朴了?」

紅娘子美目凄迷,哀哀地望著李岩,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呀!」李岩嘶吼道,「那天晚上你究竟幹嗎去了?說呀!」

紅娘子抿緊了櫻唇,依然一語不發。

「不說?不說就是默認了!」李岩怒從心頭起,一耳光扇紅娘子臉上,吼道,「你這個賤人,蕩婦!」

紅娘子嚶嚀一聲仰面倒在了軟榻上,輕輕啜泣起來。

李岩的目光不可遏止地落在紅娘子鼓騰騰的酥胸上,一股莫名的暴虐突然湧上了他的胸際,在心裡唾罵了一千遍賤人,一萬次蕩婦,然後狠狠撲到紅娘子身上,雙手隔著衣裳已經粗暴地抓住了紅娘子胸前那對高聳的玉乳。

紅娘子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沒有掙扎,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黯淡。

李岩的目光落在紅娘子臉上,那痛苦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新婚之夜破瓜時的紅娘子,倏忽之間,李岩又接著想起了婚後兩人夫唱婦隨的幸福時光,在胸際翻滾激蕩的暴虐就像冰雪見了烈火,迅速消融。

李岩從紅娘子身上頹然退了下來,悵然道:「走吧,你走。」

「相公。」紅娘子睜開了美目,凄然道,「奴家是你的娘子呀,你讓奴家去哪裡?」

「你不是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早死了,在白登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李岩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地走了。

紅娘子如遭雷噬,獃獃地望著李岩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美目里逐漸浮起絕望的神色,李岩雖然沒有明說,可他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他男人的尊嚴已經受到了褻瀆,只有紅娘子的死才能洗涮他的恥辱。

「相公,奴家走了,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呀……」

紅娘子凄然搖頭,彎腰撿起李岩遺棄在地上的長劍,反手就往脖子上抹去。

「叮!」

危急時刻,一枚飛鏢閃電般射了進來,堪堪撞在紅娘子手中的長劍上,只聽一聲脆響,飛鏢和長劍同時落地,此時的紅娘子心亂如麻,十成武功不到平時的一成,居然連有人欺近門外都懵然不知。

「嫂子!」

李虎身形如電,飛一般沖了進來,急道,「你好糊塗啊!」

「虎子。」紅娘子美目凄迷地望著李虎,黯然道,「嫂子已經沒臉再活在這世上了,你把劍給嫂子,讓嫂子死吧……」

「不,絕不!」李虎急道,「大哥他犯渾,小弟可不能跟著犯渾!嫂子你不知道,副軍師懷疑是大哥向王朴泄了密,正準備暗中稟報少將軍呢!你要是就這樣死了,以後誰來保護大哥,又靠誰來洗涮大哥的冤屈呢?」

「虎子你說什麼?」紅娘子激泠泠打了個冷顫,凝聲問道,「宋獻策懷疑你大哥泄了密,還要暗中稟報少將軍?」

「是啊。」李虎急道,「所以嫂子你不能犯糊塗啊。」

紅娘子心念電轉,心忖自己如果就這樣死了,那豈不就成了死無對證?

宋獻策更有理由認定是她紅娘子私通官軍,把義軍偷襲五里橋的計畫泄露出去!她紅娘子和李岩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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