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卧薪嘗膽 第四百五十六章 帶她回上海?

楊天佑有個毛病,每次一激動,打得興起的時候,便忍不住想要虐待對手,幾乎要情緒失控,而每一次施暴,他最大的愛好便是用腳踩對方的臉,這種方式讓他興奮莫名,那種快感無法言表。

今天也一樣,這楊光銳太高調太囂張了一點,結果便被他又一頓踩臉。

當時楊天佑是失去了理智的,完全忘了現在的情況,最後陳火鳳的突然加入,終於讓楊天佑清醒過來,一看地上的楊光銳都差點要掛氣了,頓時心裡也有些發毛。

不僅僅為自己的兇殘發毛,還為陳火鳳的暴力而發毛。

這女人下腳之狠,簡直比自己更甚啊,一腳便直指楊光銳的要害部位,難道她就不怕搞得對方從此「不再男人」么?

楊天佑顫顫驚驚的盯著陳火鳳,猛吞一氣口水,只覺全身毛骨悚然,背心冷汗直流,一時忘了去阻止。

直到楊光銳的慘叫聲響起又停下,停下又響起,楊天佑這才反應過來。

不好,再整就得弄出人命了。

在陳家溝,其實陳山河還是頗有能量和影響力的,這楊光銳主動來挑戰,這也算是以武會友,可他出手狠毒啊,打得陳松都吐血了,說起來算是挑事者,真出了什麼事情,只要不傷了他性命,一切都好說,畢竟當地的派出所和公安機關還是要為當地人說話的,而且這種踢館的事情在陳家溝並不是沒發生過,在陳家溝,類似的比斗太普遍了,常常會有人受傷,公安機關也懶得去管。

可若是傷了這楊光銳的性命,估計就算陳山河再怎麼有本事,也無法擺平這件事情,除非舉家搬走,從此過浪跡天涯的生活。

楊天佑當然不想有這樣的結果,而且他也知道,真正弄死人了,自己的麻煩也夠大,畢竟不是偷偷摸摸的殺人,在場數百人都看得真切,想賴賬都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阻止,趕緊阻止啊!

好不容易才被楊天佑拉到一邊,陳火鳳和楊天佑的性格有些類似,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些失控了,還想過去亂踢一通,最後被楊天佑訓了兩句,這才回過神來,卻沒有絲毫認錯的覺悟,只是興奮莫名的朝楊天佑嘻嘻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回陳山河夫婦的身邊,將爛攤子重新扔給了楊天佑。

現場的人都驚呆了,一臉的驚懼,盯著楊天佑和陳火鳳,每個人的臉上都表情怪怪的。

許多人都知道陳山河這閨女脾氣火爆,可或許他們都沒有料到,陳火鳳揍起人來會如此的生猛,簡直就是不管對方的死活啊,大家看得清楚,先前楊光銳叫得最慘烈的時候,也是陳火鳳出腳最快最重的時候,陳火鳳當時簡直就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楊光銳的叫聲置若罔聞啊,似乎這楊光銳的慘叫聲不但不會影響了她的動作,反而像是給她打了一劑雞血,更是刺激了她的虐待欲。

楊天佑的表情恢複,酷酷的看了看地上的楊光銳,後者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豬頭,估計全身上下就沒有幾處好的地方了,牙齒自然是全掉了,臉上青一塊的紅一塊,紅的地方是鮮血浸了的,身上的骨頭估計已經斷得差不多,真要去醫院接骨,也是對那執刀的外科手術醫生的最大考驗。

那是多麼浩大的一項工程啊!

還好,楊光銳似乎沒有性命之憂!

楊天佑放下心來,這才將嘴裡的煙屁股一口吐在地上,蹲在楊光銳的身邊,手揮起,卻又停下,再站起身來,用腳在楊光銳的臉上碾壓了幾下,見對方又開始條件性的蠕動,只是一雙眼睛卻已然睜不開,楊天佑嘿嘿一笑。

「不錯嘛,挺能挨的啊,看來今天修理得還不夠,哎,我就是這樣,每次都太仁慈了,沒辦法了,心慈手軟啊!」

汗,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這還叫心慈手軟?!

丫丫的,這丫的就太不要臉了,人都要被他打死了,居然還標謗自己太心慈手軟?

見過無恥的,但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地上的楊光銳估計也是被楊天佑這句話氣慘了,嘴角抽動,卻是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楊天佑繼續感嘆:「你的功夫不錯嘛,想在咱們陳家溝開武館是吧?開吧開吧,我今天險勝,實屬僥倖啊,不過以武會友嘛,總是難免有輸有贏,受點傷也是正常的,所以楊大拳師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好歹咱們還是本家呢,我也姓楊,你好好回家養傷,歡迎下次再來踢館,只是這傷,嘖嘖,可能要休養幾天才行了……人啊,還就得尊師重道,你們楊氏太極的確是出自咱們陳氏太極,你應該知道,你祖宗楊露禪便在咱們陳家溝學過太極啊,不過你瞧別人當初那誠懇勁頭,可是連續跪了幾天幾夜呢,你也別怪我心狠,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我怎麼也是為了你好……」

絮絮叨叨一大堆,楊天佑像高中政教處大媽一般,嘮叨一大堆,聽得地上的楊光銳一頭暈了過去,估計是氣血攻心,而一些圍觀的學員和門口一大群人,此時看到楊天佑,都自覺心裡有些發虛,自覺將楊天佑列為本年度最不可招惹的煞星人物之一。

把人都打得半死了,還要絮絮叨叨一大堆,你還要不要人活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許多人寧可挨頓打,也絕不願受一堆話!

楊天佑說得有些累了,見楊光銳已經被自己直接說得暈死過去,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對面那群黑衣男子,一群人立即嘩啦啦往後直退,連退了五六步,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全都掉頭便要跑路。

「全部給我站住!」

楊天佑暴吼一聲。

很有效果,所有的人都一起站住,像是腳下生了根一般,竟沒有人敢再動絲毫。

「轉過來!」

楊天佑繼續下命令。

一群人乖乖的轉過頭,一臉的畏懼,那是發自骨子裡的畏懼,不是裝得出來的表情。

楊天佑嘿嘿一笑,笑得他們心裡更加發毛。

笑官打死人啊!

這笑過之後,楊天佑該不會又生出什麼邪惡的主意了吧?

一群人紛紛在心裡揣測。

結果楊天佑反倒是雲淡風清的道:「你們這就想走了?」

「我們,我們——」

為首的一個黑衣青年見同伴都嚇傻了,他膽子倒是大了一些,哆哆嗦嗦半天,卻硬是說不完整一句話。

「沒別的意思,把你們這位師傅送去醫院吧!要死也不要死在咱們這裡!」楊天佑揮揮手,樣子很瀟洒。

沒料到楊天佑居然如此好說話,那黑衣青年可能是這群人中的師哥一流的人物,趕緊招呼幾個師兄弟,抬著那楊光銳便走。

等這群人走了之後,楊天佑轉過頭,笑眯眯的朝門口的一群看熱鬧的人道:「各位?你們也是來踢館或是以武會友的么?」

一群人面面相覷,狂吞口水,又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反正作鳥獸散。

楊天佑有些無語的轉過頭,對陳山河一群人皺眉道:「我的樣子很兇嗎?」

見楊天佑一臉的無辜,幾人訕訕一笑,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連陳大勇都不例外。

在他們看來,楊天佑不是凶,而是邪,簡直是太邪太狠了!

……

楊天佑將楊光銳打得落荒而逃,那陳光銳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才能恢複了,這也算是替陳家溝除去了一害。

而楊天佑在陳家溝的名聲估計馬上便要響起來,順便這山河武館的聲威肯定也是要如日中天了。

估計到時候談起山河武館,都得感嘆這山河武館高手如雲啊,楊天佑只是陳山河的一個師弟,可就是一個小師弟,卻具備秒殺楊光銳的身手,楊光銳是誰,可算是橫掃了大半個陳家溝啊,真正的武林高手,楊氏太極拳的最優秀的傳人啊,可以想像,這件事情將會有如何震撼的效果。

這近兩百個學員看向楊天佑的時候,那眼神啊,是又敬有畏,不過毫無意外的,他們都以楊天佑為傲,為能在山河武館學武而感到自豪。

晚上回到陳山河的住處,陳火鳳依然興奮莫名,下午的時候她專誠嚷著要楊天佑陪她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說是晚上要好好露一手廚藝,所以一回到家,陳火鳳便直接沖向廚房。

楊天佑只能跟上去,他下午就知道了,這陳火鳳說是去做飯,實際上是要他下廚,因為陳火鳳做的菜實在是普通得很,而且陳火鳳進廚房的時候,可是對楊天佑招過手了。

她這是想吃楊天佑做的菜了。

楊天佑翻了翻白眼,不敢不上啊,他要不進去,估計這陳火鳳又會生出不少的主意,總之,這個陳火鳳啊,就是智計百出,腦袋瓜子特好使,楊天佑算是怕了她了。

見楊天佑進來幫忙,陳火鳳理所當然的將圍裙幫楊天佑繫上,然後主動的自降身份,從掌勺師傅變成了打下手的小工,只在一邊洗菜,而且講的全是下午楊天佑修理楊光銳的事情,講到她上前去施暴的那一段,她便興奮得說話都哆嗦。

楊天佑很無語,只能悶聲做菜。

於是廚房的氣氛就有點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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