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卧薪嘗膽 第四百四十章 如何治療

當初陳天風傳授給楊天佑醫術,楊天佑雖然只是學了個皮毛,但卻背下了許多有用的中藥方子,而對用毒解毒這一方面的知識,楊天佑當時可是格外的有興趣。

既然知道有武林的存在,楊天佑小時候看過太多武俠小說,小說中講過太多用毒的橋段,或許當時楊天佑只是未雨綢繆,擔心自己以後也會中了「大獎」,當年武林中的五大高手都差點全掛了,可見這毒藥的威力還是很生猛的,楊天佑不得不怕。

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沒撞上,反而是讓陳山河給撞上了。

楊天佑對解毒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他也想要做點嘗試,畢竟理論知識學得再多,也需要實踐來檢驗真偽才行啊。

「師兄難道是對我沒有信心?」楊天佑心裡哪裡會有底,信心歸信心,但還沒切脈之前,他心裡其實還是有點虛,不過他可不會在陳山河的面前露出絲毫的怯意,免得陳山河丟失了信心。

良藥難醫心死之人,佛陀難渡無緣眾生。

若陳山河自己都無求生的念頭,楊天佑縱然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治不好他的毒傷。

「不是對師弟沒有信心,實在是這毒太奇怪了,我去過醫院,可醫生卻說我沒有中什麼毒,居然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來,所以我才有此一說。」陳山河趕緊解釋道。

楊天佑笑道:「既然如此,那師兄更該讓我看看,好歹,還有一線機會。」

陳山河一愣,楊天佑說得沒錯啊,與其等死,還不如讓楊天佑看看,或許真能治好也不一定呢,陳山河有些心動了,猶豫了一下,笑道:「好吧,那我就讓師弟幫我看看,你得到父親的真傳,想來在醫術方面也有過人的本事。」

汗,楊天佑臉色一紅,有些慚愧,不過他還是過去坐在陳山河的身邊,抓住陳山河的手腕,兩根手指搭在陳山河的脈博之上,微微閉上雙眼,楊天佑的眉頭皺緊,看起來還真像老中醫,煞有介事。

半響之後,楊天佑的眉頭皺了起來。

見楊天佑的表情變成這樣,陳山河的心裡嘆了一口氣,剛剛升騰起來的希望又一次跌落深淵,不過他也看得挺開,只是嘆氣之後,便面帶微笑,對生死彷彿真正的置之度外了。

許久,楊天佑才鬆開手,站起身來,楊天佑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像是被什麼問題給糾結住了一般。

陳山河嘆道:「師弟千萬不要焦慮,我這毒,原本就沒有什麼希望能治好,現在太極門有你來了,我就算真的死了,也已經瞑目,只求你幫我照顧好我家人,並能將太極門發揚光大。」

「師兄這是什麼意思?」楊天佑像是突然醒轉了一般,轉頭對陳山河道,一雙眼睛裡面儘是疑惑。

陳山河笑了笑,有些慘然。

「就算沒法治你這毒傷,咱們也可以找到陳天谷,讓他拿出解藥啊,你怎麼會這麼沒有信心?」楊天佑皺眉道。

「萬一不是陳天谷下的毒呢?」陳山河苦笑:「再說,就算是他,誰又能讓他就範啊,他也不會承認啊。」

楊天佑沒有理會,繼續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又過了半響,楊天佑突然拍了拍頭,搶前兩步,一把抓住陳山河的手腕繼續為他切脈,一會兒又扳開陳山河的眼睛仔細觀察,一會兒再讓陳山河張大嘴巴……

不知道楊天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但陳山河還是很配合楊天佑,任他折騰夠了,這才道:「師弟——」

「有了!」楊天佑拍掌大叫:「我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了!」

陳山河心裡一震,儘管依然是將信將疑,可心底難免又生出一絲希望,立即道:「師弟查出來了?」

「我爹的傷你能治?」

突然,一道紅影又閃身進來了。

不用說,這自然是陳火鳳,先前在外面,她一直聽著裡面的動靜,楊天佑剛才那一聲大叫,她顯然是聽到了,立即便什麼也顧不得,直接沖了進來。

陳山河皺了皺眉頭,卻只是瞪了女兒一眼,倒沒有訓斥讓她出去。

見這父女倆都盯著自己,楊天佑訕訕一笑,道:「沒有多大的把握。」

「那你在這裡大呼小叫?神經病!」陳火鳳破口大罵,臉上難掩失望。

楊天佑汗顏。

「你怎麼能這麼和你師叔說話?!」陳山河臉色一變,大罵道:「你還反了天了,簡直是豈有此理,我們陳家的家規難道你忘了,太極門的門規你也忘了嗎?還不趕緊給你師叔道歉?!」

陳火鳳臉色漲紅,卻是身子一震,咬牙切齒的盯著楊天佑,正要道歉,不想楊天佑卻雙手連揮。

「不用了不用了,師侄女也是情急之下關心師兄你的身體,我就原諒她好了,不用再道歉了!」

師侄女?

陳火鳳的眼中幾欲冒出火來,自己有這麼年輕的師叔嗎?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人品低劣,居然花言巧語的蒙蔽了爺爺,現在又來蒙蔽爹爹,實在是過分到極點了,他居然敢叫自己為師侄女?!

過分過分過分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火鳳算是陳家的一個異類,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原本是在武館教學的,可前段時間與陳山河因為一個小問題吵了一架,於是便玩起了離家出走,留下信說去旅遊散心,一走就是幾個月,要不是在電話中得知父親病重,可能她還在外面流浪。

在外面走的地方越多,陳火鳳的觀念便發生了嚴重的變化,雖然陳家的祖訓和門規她還不敢違抗,但她認準的事情,卻是八頭牛都拉不回,既然認定楊天佑不好,她可不會中途隨意改變對楊天佑的評價。

見楊天佑這麼一說,陳火鳳當然就乖乖的閉嘴了,不道歉不說,心裡還暗自嘀咕:「好,讓你裝,我讓你裝,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哼哼!」

楊天佑若是知道陳火鳳的想法,估計要一頭撞死了,太冤啊!

陳山河卻不肯罷休,非要逼著陳火鳳道歉,陳火鳳無奈之下,只好委曲求全,叫了聲師叔,說了句對不起,搞得楊天佑渾身不自在,從陳火鳳的眼神中,楊天佑讀出了滔天的恨意,這讓他鬱悶透頂。

哥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憑什麼這麼恨哥啊!

「師弟,你繼續說!」陳山河瞪了女兒一眼,沒有再攆她出去。

楊天佑鬆了一口氣,小心的道:「師兄所中的這種毒好像是叫『蠱龍』,算是一種蠱吧,卻又無色無味,幾乎透明,所以一般的醫療設備不太容易發現。」

「蠱龍?」

陳山河皺起眉頭,陳火鳳秀眉緊鎖,這個名字,他們都從來沒有聽過。

「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覺得師兄的癥狀與書中所說有些像,雖然不敢肯定,但必定八九不離十吧。」楊天佑沒敢把話說滿。

「那你有辦法解這種毒嗎?」陳山河充滿希冀的問,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想死的人,除非是生機已絕,有希望,陳山河當然要去爭取一下。

楊天佑搖了搖頭,道:「沒有多少把握,但我可以試試,只有五成把握,而且就算能治好師兄的傷,也需要一段時日,估計要痊癒,最少也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好,那你就試試好了。」陳山河一聽有五成把握,先還有些猶豫,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毒傷已經越來越重,若不救治,估計還真會一命嗚呼,立即下定決心,對楊天佑道。

楊天安慰道:「這個嘛,我還要好好考慮一下如何下藥,不過我剛才替師兄切過脈,師兄這毒傷雖然看起來頗重,一時倒也不致命,只要你最近不要再修鍊內功,不運功,就會延緩這蠱龍真正發作的時間,蠱龍的體積現在還很小,它必須要體積足夠才會發出致命的毒汁。」

這話聽得陳山河父女有些毛骨悚然啊,背後忍不住冒冷汗。

楊天佑說要回頭考慮治療方案,父女倆都沒有辦法,陳山河請楊天佑出去吃午飯,出門叫上六叔,四人一起就在陳家溝找了家餐廳叫了幾個菜,馬馬虎虎的吃完,又回到武館聊了半天。

對太極門的現狀總算是明白過來,楊天佑在心裡也只能嘆氣,看來真如陳天風所說,武林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過讓楊天佑有些意外的是,太極門與其它門派雖然在俗世也有產業,但並不像楊天佑想像的那樣財大氣粗,比如太極門,門派開設有幾家武館,但都是門派內的人在執教,最出名的便是這山河武館和天谷武館,生意稍好一些,收入也大多各自支配,真正門派需要錢的時候,幾位護法才一起湊錢集資。

聽陳山河所說,各個門派的現狀和太極門相差不大,武林真正的日微。

至於陳山河丟失掌門令符一事,陳山河事後和各個門派的掌門都有聯繫,竟然有好幾個門派的掌門令符都丟失了,楊天佑和陳山河一合計,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有心人做的,而究竟是何人所為,可能要等到一年之後的武林大會才能見分曉。

現在楊天佑要求要參加一年之後的武林大會,陳山河自然不會阻攔,他的眼光夠毒,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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