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卧薪嘗膽 第四百三十九章 哥不想當師叔啊

楊天佑心裡有些疑惑,看陳山河的樣子,好似認得太極十三式?

「我師父教的!」楊天佑小心的道。

「你師父是誰?」

果不其然,陳山河迫不及待的打斷楊天佑的話。

「陳天風。」楊天佑一字一句的道。

「爹!」

「爺爺!」

陳山河和陳火鳳都是一臉的激動,脫口驚叫出聲。

楊天佑汗顏啊,乖乖啊,可不好亂叫啊,這可不是自己想佔便宜,這是你們自己要自降輩份啊,咳咳,還好,哥可沒有亂答應。

往前一步,陳山河一把抓住楊天佑的肩膀,雙臂力氣格外的大,抓得楊天佑差點沒大叫出聲,不過他忍住了,他可以理解陳山河此時的心情。

「我爹他人呢?你憑什麼說你是他的徒弟?」陳山河迫不及待的繼續問道。

楊天佑看了看一邊的陳火鳳,後者臉色微紅,卻也是呼吸急喘,明顯也是激動萬分。

想想也對,太極門往前推上幾十年,那也是武林中響噹噹的門派,論實力,絕對可以進得了前三甲,可因為當年那場變故,陳天風雲遊四海,居然幾十年不曾回歸門派,誰都以為陳天風已經過世多年,術極門人無不挽惜痛失先輩,要知道這陳天風當年可有武林二聖之稱,可見武功極其精絕,在武林中的聲威也是如日中天,絕對是太極門的驕傲。

現在突然跳出一個人說是陳天風的徒弟,這怎不讓人激動?

「伯父,我看你還是先放開我吧,我慢慢給你講就可以了!」楊天佑微微一晃肩,脫離開陳山河的雙手,小心勸慰道。

陳山河也覺察到自己激動過甚,老臉一紅,點點頭,重新被陳火鳳扶坐在船沿,不過盯著楊天佑,陳山河,包括陳火鳳,都已經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和迫切。

當下,楊天佑將自己與陳天風相識的經過說了一遍,又將陳天風留給自己的信拿給陳山河看過,陳山河已經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而陳火鳳的眼圈也是紅通通的,看向楊天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

這父女倆差點沒抱頭痛哭,楊天佑倒是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坐在一邊,靜等這父女倆從激動的情緒中恢複過來,目前他實在不好與陳山河溝通啊,不過他的事情已經做完,接下來就等陳山河的安排了,他倒也不急。

許久,許久。

陳山河與陳火鳳終於恢複過程來,抹乾了眼淚,陳山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楊天佑笑道:「讓師弟見笑了!」

楊天佑一愣,師弟?自己咋就成他師弟了?

「伯父,切莫這樣稱呼,我可當不起啊,我雖然是陳爺爺的徒弟,但我現在也是太極門中的人,怎麼可以當你的師弟,再說這輩份也太亂了,要不得,要不得!」楊天佑趕緊推託,他已經注意到了,一邊的陳火鳳一臉的惱怒,他多機靈啊,馬上便意識到,自己若真成了陳山河的師弟,那豈不是要成為陳火鳳的師叔?

老天爺,這可了不得,難怪這火爆女如此憤恨的盯著自己,敢情是怕自己占她輩份上的便宜啊!

楊天佑萬萬不敢,立即推辭。

但陳山河卻嚴肅的道:「師弟不要這麼說,你既然是我父親的關門弟子,自然便算是我師弟,咱們太極門,歷來就尊師重道,正因為不能亂了輩份,你才更不要推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師弟了,鳳兒,還不快過來拜見你師叔?」

噗,楊天佑差點沒一頭栽倒。

讓陳火鳳來叫自己師叔,乖乖啊,這也太具有戲劇性了吧,只是這事情可不好玩,回頭這妮子一定會給自己小鞋穿啊。

楊天佑趕緊推辭,但這陳山河卻是極其嚴厲和固執,與楊天佑爭執一番,索性拿掌門的身份來壓楊天佑,無奈之下,楊天佑只能苦笑無語,不好再說什麼。

那陳火鳳終於走過來,很是委屈的朝楊天佑抱拳行禮,乖乖的叫了一聲現叔,可抬頭時,她眼那殺人般的眼神,似乎告訴楊天佑,這事兒可沒得完了,回頭必定要讓楊天佑好看!

楊天佑倒真是覺得有些委屈,但又無法訴苦,只能訕訕一笑,抱拳回禮。

重新站到一邊,陳火鳳對楊天佑怒目以視,一邊的陳山河對女兒的脾氣最是了解,看到陳火鳳一臉的不服氣,頓時皺眉道:「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師叔來了,你原該奉茶下跪,讓你行禮叫一聲,難道你還心中不服?」

知道父親的脾氣,天不怕地不怕的陳火鳳還真就只怕陳山河,小時候被父親嚴厲的打過無數次之後,或許有了心理陰影,現在就算再叛逆火爆,那也不敢違逆了陳山河的意思。

當下,陳火鳳低頭道:「爹,我沒有,不過,小師叔既然是爺爺的關門弟子,自然是武功高明,現在又成了我長輩,回頭我倒是想向他多多討教。」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陳山河瞪了女兒一眼,道:「你小師叔先前根本就沒有出全力,否則,你大師兄估計在他手上難走十招,你覺得你比你大師兄強多少?還要向你小師叔討教,你也是該討教,不過要心甘情願,誠心誠意的去請教還可,若是耍什麼小心思,哼,我可饒不了你,到時候你也討不了好去!」

楊天佑心裡是叫苦不迭啊,直呼完了完了,自己與這小侄女的關係是越來越僵了,到現在為止,他都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就把這陳火鳳得罪到這種程度了,似乎也就在火車上沒有出手嘛,她自己那麼高明的身手,哪用哥出手嘛,真是冤枉死了!

「我當然會誠心誠意的向小師叔討教,爹,你就放心吧,咱們太極門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我不會違背師門的幫規!」陳火鳳咬牙切齒的瞪了楊天佑一眼,卻又乖乖的對陳山河道。

其實說到底,她與楊天佑真沒什麼深仇大恨,真要追糾起來,她對楊天佑之所以這麼討厭,還真如楊天佑所想的那樣,就是因為楊天佑在車上沒有出手相助。

女孩子嘛,而且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自視甚高,平時被人寵慣了,像張凱那種做法,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勇氣可嘉嘛,真與楊天佑比較起來,陳火鳳覺得楊天佑的人品比張凱可差遠了,完全沒有正義感可言嘛。

在陳火鳳看來,學武之人,不能伸張正義,不能見義勇為,那就是人品差!

再加上楊天佑現在莫名其妙的便成了她的師叔,足足高了她一輩,這又讓她有些憋屈,一旦認定了楊天佑的人品有問題,他看楊天佑哪裡都會覺得不順眼,楊天佑再怎麼真誠,落在她眼裡都是虛偽,更何況楊天佑還是她爺爺的關門弟子,她對爺爺的印象不深,但聽過太多爺爺的傳奇故事,所以陳天風在她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楊天佑居然是陳天風的徒弟,還是關門弟子,聽楊天佑的意思,陳天風對他是愛護有加,算是傾盡全力在打造他,這在陳火鳳看來,就是楊天佑虛情假意的蒙蔽了爺爺的心智,否則憑楊天佑的人品,如何會被爺爺看上?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在外面守著,我還有些話同你師叔講,快點出去吧,免得在這裡搗亂!」陳山河咳嗽幾聲,揮揮手道。

陳火鳳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房間,心裡有些擔心父親的內傷,想要關心一句,卻又說不出口,只好悶聲不說話退出去。

「小女實在被我寵壞了,請師弟不要見笑,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陳山河並沒有因為楊天佑的年輕而對他稍有看輕,完全將楊天佑當成了平輩的師兄弟一般看待,這讓楊天佑有些彆扭和不知所措,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哦,師兄,這是師父留給下來的!」楊天佑突然記起自己手上還有陳天風的令牌,想想這令牌自己留著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還不如交給陳山河,無論如何,這陳山河也是陳天風的兒子,繼承他父親的令牌,也算是理所應當。

陳山河接過楊天佑遞過來的令牌,然後仔細的端詳,動情的撫摸了一陣,喃喃自語,只是聲音極低,楊天佑聽不真切。

重新將令牌遞還給楊天佑,陳山河嘆了一口氣,道:「我父親留給你的信我也看過了,這令牌原本就是屬於你的,你還是收下吧。」

「不不不,這令牌應該給你,我聽那陳天谷說,你的堂門令符丟了,這令牌也許可以起到作用吧?」楊天佑提醒道。

陳山河一愣,心裡一動,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如果有這令牌,也就等於有了咱們太極門上任掌門的遺物,或許可以讓陳天谷不再興風作浪,只是這令牌還是你拿著吧,到時候真要用到的時候,我自會讓你拿出來。」

楊天佑還想說什麼,陳山河卻突然擺了擺手,道:「你不要再說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問你。」

「師兄有話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楊天佑說完這句話,自己先打了個寒顫,肉麻,太肉麻了,自從進了陳家溝,他居然也學得有些文縐縐的了。

這陳家溝的明清風尚太濃,楊天佑屬於被環境影響得比較嚴重,不知不覺之間,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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