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飛速移動中,破風聲縈繞耳畔。
即便恢複了五成能量,內傷也好了大半,杜仲依舊不是飛狐的對手。
他所能做的,只有跑。
「跟上來了。」
急速飛掠中,杜仲轉頭回望了一眼,發現惱羞成怒的飛狐,已經緊追了上來。
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五成能量,已經足夠杜仲把速度提升到顛峰。
雖然依舊是暗勁合一期,與飛狐之間的差距頗大,但是在全速飛掠的情況下,杜仲依舊可以保證飛狐追不上自己。
盛怒中的飛狐完全沒有發現,杜仲在刻意的控制著自身的速度。
因為,他不想逃出飛狐所能掌控的範圍。
他怕。
怕自己一旦逃跑,飛狐會直接找上古慕兒。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當成用繩子吊在惡狼嘴邊的肉,吸引惡狼注意力的同時,還得讓惡狼無法碰到自身。
「狡猾的小子,你給我站住!」
後方,傳來斥喝聲。
語氣中,怒火熊熊。
聞言,杜仲冷笑一聲。
逐漸的開始加速,帶著飛狐在這鋼鐵森林裡瘋狂的奔跑。
因為使用輕功,並不會快速消耗能量的緣故,杜仲一邊控制著速度,一邊不停的吸收天地能量。
「再恢複一些,就能出手!」
眼看飛狐即將追上自己,杜仲再次加速,全力飛掠的情況下,速度與飛狐保持一致。
「既然盯上了慕兒,就不能讓這個威脅繼續發展下去。」
「為了慕兒,絕不能就這麼走掉。」
「有可能的話。」
「解決他!」
想到此處,杜仲暗暗點頭。
把飛掠速度保持在跟飛狐同一水平線上的同時,運起精神力,調動周圍數公里內的能量,瘋狂的灌入體內。
一邊把灌入體內的能量吸收轉化成自己的能量,一邊利用精神力感知著飛狐的緊追。
「恩?」
跑了十來分鐘。
杜仲突然一頓,急忙停下腳步。
在精神力的感知下,他發現因為追不上自己,飛狐的怒火不斷攀升。
當怒火達到極點的時候,飛狐突然停了下來。
沒有絲毫遲疑的,一個轉身,快速返回。
「那條路……」
折返回去的飛狐,並沒有逃出杜仲的精神力感知。
突破到無距境之後,杜仲的精神力感知範圍,已經達到了非常寬廣的地步,否則也不可能控制方圓數里內的天地能量。
「不好!」
感知到飛狐迅猛的躥回剛才的小巷,杜仲心頭一震。
當即用盡全力,臉色慌張的往回衝去。
顯然,在極為憤怒的狀態下,飛狐已經不打算繼續徒勞無功的去追杜仲,反而把發泄的目標放在了古慕兒的身上。
他要讓杜仲後悔一輩子!
古慕兒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以飛狐的本事要對付她,簡直易如反掌。
若飛狐起了歹心,對古慕兒下死手的話。
那結果……
杜仲甚至都不敢想。
「飛狐!」
杜仲一邊急速飛掠,一邊大喊。
「唰。」
因為之前,一直帶著飛狐在附近逗圈子的緣故,杜仲很快的就衝進了之前的小巷裡。
巷子里沒有一絲聲響,靜得可怕。
「飛狐。」
杜仲再度大喊。
身形,眨眼見就衝到巷尾。
「唰。」
就在杜仲急速衝進巷子拐角的時候,一個破聲正,驟然響起。
就在巷子拐角處的黑暗中。
一絲冷光,驟然閃爍而出。
帶著一股無堅不催的勁氣,就像是躲避在陰暗中的毒蛇一般,突然襲向杜仲的喉頭。
「不好!」
杜仲心中震喝。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了頂峰,慣性極大。
想要控制身體停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兩相對沖間,那冷芒瞬間逼近。
出現在杜仲眼前的,是一雙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爪子。
像是手套一樣。
包括大拇指在內,五個手指全部被套了起來,爪子異常的鋒利,像是虎爪,爪尖微勾,繡花針般粗細。
爪背上,有一些鏤空,能清楚的看到人的手背。
「去死!」
伴隨著銀爪的突襲,飛狐的大喊聲,驟然乍響!
望著那已經逼近眼前,只要稍微一觸碰,自己的喉頭就會被抓得粉碎的銀爪,杜仲的眼眸瞬間就縮到了針尖大小。
「啊!」
一聲怒喝,杜仲強扭身形。
整個人,呈斜線往上飛躥的同時,凌空翻了一個跟頭。
「唰!」
險而又險中,杜仲不可思意的從銀爪上方翻過。
銀爪的爪尖,距離他的臉,甚至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啪!」
落地。
「呼呼……」
急促的喘息聲從杜仲的口中傳開。
剛才那一瞬間,讓他驚得全身冷汗,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那麼近。
兩厘米的距離。
就是生和死。
「哼!」
從陰暗中躥出來的飛狐,森然冷哼。
「要麼被我打死,要麼就逃跑讓我去殺了你的小情人。」
似乎的抓住了杜仲的把柄,飛狐也不急於動手,反而一臉森然的盯著杜仲。
杜仲緊眯著眼。
他早該想到這個局面。
只可惜,一直以來他都把飛狐當成了大盜,卻沒有把他當成陰險狡詐的小人。
杜仲疏忽了。
也該因此,付出代價。
「呼……」
長出一口氣。
杜仲站直身子,與飛狐對視在一起。
「在之前十多分鐘的追逐中,能量恢複了七成半。」
「剛才反追回來的時候,太過情急,又消耗了半成能兩。」
「現在,體內還有七成能量。」
「或許,可以一戰!」
暗想中,杜仲緊緊的捏起拳頭來。
七成的功力,能贏得過飛狐嗎?
杜仲不知道。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佔盡了劣勢。
飛狐的實力是化勁身化期,跟瞎子差不多,杜仲在跟瞎子交手的時候,也使用了八成多的實力,才稍微壓制住瞎子。
如今,要以七成的實力來對戰飛狐。
能贏嗎?
無論贏還是輸,杜仲都沒有選擇。
他必須打。
「來吧。」
稍微平靜心緒,杜仲臉色凝重的張口道。
「嘿嘿……」
飛狐咧嘴冷笑起來。
「唰。」
冷笑間,身形突然一動,飛速沖向杜仲。
雙手齊出。
兩隻手掌上,都閃爍著銀亮的寒芒。
在兩隻無比鋒利的爪套的加持下,飛狐的攻擊力得到了一個非常大的提升。
至少,杜仲不敢再跟他硬碰。
那幅爪子,可是碰哪撕哪啊!
眨眼間,銀爪攻到。
杜仲面色凝重,無比謹慎的一個側移,躲開利爪的同時,從右側一拳砸向飛狐的肩膀。
「哼!」
飛狐左手手肘一彎。
直接用肘部跟杜仲的拳頭對撞在了一起。
抵擋住杜仲攻擊的同時,右爪一動,一記橫掃,劃破平靜的夜空,帶著刺耳的破風聲響,直取杜仲面門。
這一爪若是落實,別說是臉,恐怕杜仲的整個腦袋,都會瞬間爆掉。
面對如此犀利的攻擊,杜仲不敢硬接,只得抽身後退。
「唰。」
一爪落空。
飛狐並沒有緊追而上,反而站在原地冷笑了起來。
「你剛才,果然是虛張聲勢。」
冷笑間,飛狐擺出一臉不屑的神色。
杜仲暗中苦笑。
「把你能飛起來的方法告訴我,我就饒你不死。」
飛狐戲謔地說道。
「好,我告訴你。」
杜仲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開口。
其實,他之所以能飛,都是因為打通了全身經脈的緣故。
經脈這種東西,杜仲才不會隨便亂說。
畢竟,全身經脈代表著武源功法。
杜仲怎麼會把武源功法,輕易的泄露出去?
他之所以會答應。
只不過是想藉此機會,拖延住飛狐,在儘力恢複一些能量,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