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五百二十節 開懷一刻

易寒狼狽的逃回自己的住處,還心有餘悸,心中卻頗為驕傲,別人都說我風流放蕩,沒有下限,今夜之事足見我易寒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自從有了家室,易寒常以此點在心中告誡自己,並不是全然放縱自己的慾望,就似剛才,哪個男人不想銷魂一番,可最後他卻控制了自己,逃離了那個溫柔鄉。

紫荊女王這邊卻有些後悔,本來她這麼安排是因為白天的事情想好好修理易寒一番,你不是精力旺盛嗎?你不是喜好女色嗎?那我就讓你享受個夠。

她很晚就睡下,早早的就又召見才紅袖來見,心中既希望易寒被折磨修理的叫苦連天,又不希望他被修理的太過厲害。

才紅袖將昨夜的經過講述出來。

紫荊女王頓時一臉驚訝,「你說他逃竄了,這怎麼可能?」

才紅袖道:「陛下,紅袖有負你的重託,紅袖誘惑不了易先生,本想以多勝少,怎知道易先生最後卻逃出去了。」

紫荊女王驚訝道:「你是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才紅袖點了點頭道:「是的,請陛下降罪。」

紫荊女王心中暗喜,嘴邊淡道:「算了,算了,也怪不得你。」

才紅袖道:「陛下,昨夜有些倉促,沒有怎麼準備,今夜紅袖一定將易先生拿下。」

紫荊女王聞言,有些不悅的瞥了嫵媚動人的才紅袖一眼,心中暗忖;「看你這麼努力熱情,該不會心裡想要我的男人吧。」嘴邊淡道:「算了,看在他坐懷不亂的份上,我就饒他一回,紅袖,你退下。」

才紅袖忙道:「陛下……」

紫荊女王冷冷打斷道:「退下!」卻不給才紅袖繼續勸說的機會。

才紅袖離開,紫荊女王心中喜悅,只感覺易寒給他爭氣了,竟能從司禮院全身而退,儘管這是她的安排,但是這個結果卻比懲罰易寒心中解氣,讓她感到更加的愉悅開心。

忍不住為自己的情郎感到驕傲,他放蕩下流是不假,可關鍵時候的表現卻遠遠勝過一般男人。

子鳳穿過宮中的石路,來到易寒居住的院落,昨日她以為易寒會來找她,一直等到深夜,易寒卻沒有出現,看著準備好的茶具好茶發獃,待心中衝動想主動去找易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只好作罷。

今日一早,她早早起身只身前往易寒居住的院落。

進入大廳,見易寒不在大廳,便詢問院內宮女,宮女告之易寒還未起身,子鳳讓宮女前去稟告自己來了,走出大廳,來到院子,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修長玉立的優美嬌軀,正憑欄而立,凝視著院內林木花草,一臉若有所思。

易寒聽到子鳳來了,心中歡喜,連忙起身更衣整待,宮女端來盆水,說道:「易先生,你還是洗把臉吧。」

易寒大手一揮道:「不必了。」卻匆匆走了出氣,心急的想要立即見到子鳳。

宮女為易寒摺疊起被褥來,只嗅到一股濃烈的胭脂水粉味兒,忍不住想著易先生昨夜去哪裡偷香竊玉了,這宮內一直有個傳聞,易先生天賦異稟,可是平日里他對院內的姐妹一向彬彬有禮,誰也沒有得到他的青睞,享受到箇中滋味。

易寒快步走到大廳來,見大廳子鳳並不在大廳,心中一急,難受子鳳走了,忙追了出去,正想追出院外去,突然瞥到側廊立著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入神的看著花草林木,如此氣質高雅之人,不是子鳳又是何人。

易寒放輕腳步,並不想驚擾到子鳳,走到她的背面,輕輕問道:「在想什麼呢?」

子鳳輕聲應道:「你起來了。」卻沒有轉過頭來,目光依然盯著院中景色。

易寒輕聲問道:「突然間有什麼感觸嗎?」

子鳳微笑道:「我在看著院中花草在這晴朗的天氣盡情享受明媚陽光的照耀,卻哪裡會去想日後風霜雨雪降臨,枝葉凋零草莖枯萎。」

易寒道:「你是在暗指人生歡樂悲傷時有,該歡時歡,莫要等到悲來時,卻無歡暢之景,對嗎?」

子鳳嘆息道:「可人終究是人,卻是有思想的,我此刻雖然跟你在一起,心中卻老念著別後悲傷。」

易寒輕輕從背後擁著她的嬌軀,柔聲道:「我也是一樣,我想便是這一份多愁善感讓世間的男女之情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子鳳突然淡淡問道:「什麼味道?」

易寒笑道:「卻是你身上的幽香。」

子鳳笑道:「不是我身上的味道。」說著緩緩轉過身來,看到易寒脖子臉上滿是紅色的唇印,又嗅著他身上散發著女子濃烈的香味兒,輕輕笑道:「你是故意來氣我,挑釁我嗎?」

易寒好奇道:「什麼意思?」

子鳳輕輕伸手擦拭他耳頰的唇印,笑道:「別人偷吃會懂得抹嘴,你豈是不會,不是為了故意氣我,又是為了什麼?」

易寒露出狐疑之色,「偷吃?」

子鳳伸出手給易寒看,白皙潔白的手掌卻沾了些粉紅色,易寒立即恍悟,伸手擦拭自己的臉,見果真有,又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濃烈的女子香味竄入鼻中,這才恍悟,正要解釋。

子鳳伸手堵住他的嘴,「不必解釋。」

易寒心中想解釋,可是子鳳卻不讓他解釋,子鳳微笑道:「憑你的性子,沾花惹草總是難免,何況這皇宮之內美女如雲。」

易寒卻是不悅道:「怎麼我的性子沾花惹草就是難免,我的性子怎麼了?」

子鳳倏地轉過嬌軀,美眸平靜,淡然自若道:「你的性子不是這樣的嗎?難道我有說錯嗎?又或許你心中怨我不肯跟你走,所以故意來氣我刺激我。」

易寒急道:「子鳳,你怎麼可以將我想的如此不堪。」

子鳳淡淡道:「易寒,你只是個凡人,有情緒化,就算胸懷闊達,但舉止不一定能做到如聖人一般,你我都是智睿之人,可是我們又豈是看的開,若真看的開,你我每一次聚面最後就不會不歡而散了。」

易寒無奈笑道:「子鳳,我一大早踩到你的尾巴了。」

子鳳輕輕笑道:「你昨日已經踩疼我了。」

易寒道:「所以你一大早來見我,卻表現的冷冰冰的,你不讓我解釋,心中卻堵著不暢,對嗎?」

子鳳嫣然一笑:「我怎麼冷冰冰了?」

易寒正色道:「你這個樣子就是冷冰冰的,直到這會你都沒有對我笑過。」

子鳳輕聲應道:「我這會笑不出來。」

易寒看見她冷靜的俏臉伸手可及,緩緩的伸出手去,就快要撫上她臉容時,子分身子一動,走了幾步淡淡道:「隨我走一會吧。」

易寒一愣,他們的關係明明已經超越了男女關係,可此刻她又表現出往日的那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實在有些不甘心,跟上她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著,子鳳沒話找說道:「這裡的風土人情你還習慣嗎?」

易寒應道:「我到哪裡都習慣。」

子鳳專註美麗景色,易寒卻三心兩意,思索如何打破這個僵局,又走了一會,子鳳突然轉身笑道:「你平時話滔滔不絕,怎麼今日變啞巴了。」

易寒道:「被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冰霜給凍著了。」

子鳳忍不住嗔道:「你若不是作了虧心事要怕我幹什麼?卻是玉容解凍,美眸俏皮的朝易寒眨了幾下,露出好笑的表情。

易寒一愣,應道:「誰說我做了虧心事了。」

子鳳微笑道:「好吧,你倒是解釋一下,你臉上的唇印和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麼回事?」

易寒正色道:「你懷疑我?」

子鳳忍不住道:「真是的,還說我心裡堵,我看是你自己心裡堵才難受,我讓你解釋還不是見你堵著慌。」

易寒笑道:「想不到子鳳你還蠻貼心的。」

子鳳轉身身去,繼續行走,淡道:「愛說不說,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

易寒快步追上,湊上身子去,在她身邊問道:「真的沒有興趣知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昨日和什麼人纏綿歡愛,做著那一夜,我和你做的事情。」

子鳳俏臉一紅,垂下螓首,啐道:「這種秘密之事,你怎麼整日掛在嘴邊。」

易寒卻得意道:「你冷落我,卻又別人青睞我,我易寒除了上你子鳳的閨榻卻還有別的去處。」

子鳳惱道:「我哪裡冷落你了,是你昨天一整日都沒來找我,才一日你就忍不住,我真慶幸我還沒嫁給你,否則豈不是每日要眼巴巴的盼著你從外面逍遙暢快再回來。」

易寒笑道:「子鳳,你吃醋了?你吃醋的模樣真是可愛動人。」

子鳳冷傲道:「沒有,我與你又沒有什麼關係,又有何醋可吃。」

易寒忙道:「怎麼沒有關係,你可別忘記了你的身子已經被我佔有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子鳳笑道:「真是自大,你可知道在紫荊國男女是平等的,亦可以說我佔有了你,你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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