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七十五節 與丈母娘的親密接觸一

有了這句話,那名領頭的女衛就放心了,因為她知道米大人的身份地位,就算在這皇宮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遂領著米憐姿走院子,「米大人請隨我來。」

米憐姿朝賽白復淡淡看了一眼,賽白復立即領會,手輕輕一招,宮中幾個比較厲害的侍衛便跟在他的身後尾隨米憐姿的步伐走進院子。

易寒換好衣衫,從內屋返回大廳,卻看見那些一直守衛在院子門口的女衛卻站在大廳門口,表情嚴肅警惕,就似有強敵來犯似得。

易寒好奇的朝清香白蓮看去,清香白蓮卻閉目安神,似乎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易寒見狀,也知道師姐素來不愛管閑事,從她的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於是走到大廳門口,邊說著便比劃著,詢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些女衛聽不懂易寒的話,卻從他的手勢和神態也知道易寒在詢問她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一個女衛用劍比劃著有刺客入侵,她們是來保護他的安危的。

易寒靠著猜測判斷總算明白她們的意思,心中好奇,「這是紫荊皇宮,刺客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嗎?那紫荊女王不是活的很沒有安全感。」

易寒並不當回事,有師姐在,再厲害的刺客都不在話下,若本事真的到了師姐這等境界,就不是當刺客了。

易寒走到清香白蓮身邊坐下,輕聲說道:「師姐,她們說有刺客闖入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奔我們來的?」

清香白蓮淡道:「我們在紫荊國什麼人都不認識。」意思大概是我們剛到紫荊國,與人無冤無仇,又怎麼會有人派刺客來對付他們呢。

易寒想想也對,怕只是巧合罷了,笑道:「師姐,你就這樣一直坐著,不嫌無聊嗎?」

清香白蓮淡道:「一日如此,一年如此,十年也就如此。」

易寒心中感覺無奈,怎麼師姐這些天老說這些話,讓他一點跟師姐聊天的興趣都沒有。

賽白復返回院子中間對著米憐姿搖了搖頭道:「大人,沒找到。」

米憐姿聞言,卻立即將目光投向門口有八個女衛守護的大廳。

一旁領頭的女衛察言觀色,立即明白米大人想要搜查大廳,這大廳連著兩間內屋,只有一個大廳這一個出口,女王安排住下的兩位神秘客人大多時候都是在那裡活動,刺客應該不會傻的直接朝大廳進去吧,想到這裡說道:「米大人,我們都已經闖進來了,不好再打擾那兩位女王陛下的客人吧。」

米憐姿卻道:「即是女王陛下的客人,更要保護周全,這刺客就潛藏在這院子里,不擒拿住,你能放心嗎?」說著目光淡淡的朝領頭的女衛看去。

領頭的女衛聞言,暗覺有理,「女王陛下讓她們保護這兩位神秘客人的安全,若發生意外,她們同樣是失職。」

米憐姿見領頭的女衛神情已經動搖了,淡道:「你放心,我們是為他們的安全考慮,他們會諒解的。」

「好,米大人請隨我進來。」

領頭的女衛帶著米憐姿等人朝大廳走去,到了門口,米憐姿對著賽白復道:「賽侍衛你跟我進來,其餘的人門外候著。」既是女王陛下的客人,自然不好帶著一大幫侍衛闖進來,這樣顯得極為無禮,米憐姿做事還是處處把握好分寸的。

大廳里的易寒聽見門外傳來交談聲,覺得好奇,朝門口望去,剛好看見一個女侍衛領著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女一男的面孔,易寒頓時大吃一驚,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來的竟是他們兩個。

米憐姿一進入大廳就看見早些時候挾持羞辱自己的刺客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衣冠楚楚,目光頓時一冷,死死盯著易寒。

賽白復看見易寒,頓時怒火中燒,喝道:「你這刺客哪裡逃?」腳下一個快步朝坐在椅子上的易寒沖了過去,手中的佩刀已經朝易寒頭頂砍去。

「師姐,救……」易寒情急之下話還沒有喊完,清香白蓮已經出手了,「叮」的一聲,只見去勢洶洶的賽白費莫名其妙的手中的佩刀突然脫手掉落地上。

賽白復的表情頓時變得驚駭萬分,眼神中充滿疑惑,身為高手的他心裡卻有幾分清明,怕是遇到世外高手了,普天之下只有上亟宗的宗主,當今國師能夠做到這一點。

國師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除了女王陛下見到過她,其他人卻也不知道她長的什麼模樣,賽白復朝閉目安坐,動也不動的清香白蓮看去,心中暗忖:「這份仙姿神韻該不會就是國師吧。」

看到這一幕的米憐姿表情也是一肅,看著閉目從容安坐的清香白蓮,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這個仙姿神韻的女子定就是國師了,難怪女王陛下會如此厚待,竟派專門侍衛守護,不準任何人闖入打擾,說著目光卻淡淡朝易寒瞥了過去,這個挾持自己的男子應該就是國師的弟子了,只是為何他卻不會紫荊語言,滿口大東國語呢,想到此點,米憐姿心中又是疑惑重重。

領頭的女衛見了賽白復的舉動,氣的臉色蒼白,怒道:「賽護衛,你幹什麼?」說著氣沖沖的走到賽白復跟前,冷聲道:「賽護衛,你若再對女王陛下的客人無禮,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句話的米憐姿心中暗忖:「果然,他們就是女王的客人,難怪皇宮內院會突然出現一個如此奇怪的男子,看來是一個誤會,他若是國師的弟子,自然傲慢,不會肯被自己拿下,只是他為何不肯亮出自己的身份來呢。」

米憐姿出聲道:「賽白復,不對無禮,退下!」

賽白復聞言,表情一訝,米大人為何突然間變得如此冷靜呢,從她臉上絲毫看不出半點憤怒之色,待瞥到安坐不動的清香白蓮,心中頓時釋然,定是因為國師的原因,撿起地上的佩刀退回到米憐姿的身後。

米憐姿生怕國師突然出手傷了賽白復,輕聲道:「賽護衛,你先出去。」

而領頭的女衛見情況有些複雜低聲對著一個女衛道:「你速速前去稟報女王陛下。」

米憐姿走道清香白蓮跟前,尊敬的施禮道:「尊上可就是國師,在下米憐姿。」這番不亢不卑的舉止頗有一品大臣的風範。

清香白蓮應也不應,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好似朝她施禮的米憐姿是透明的,倒是易寒表情充滿人性化,好奇的看著突然變得客氣有禮的米憐姿,心中暗忖:「她怎麼突然間對師姐如此客氣,該不會因為看見師姐厲害的原因吧。」說道:「你說什麼,我師姐聽不懂紫荊語。」

師姐?聽不懂紫荊語?聽到易寒的這句話,米憐姿心中頓時疑惑,這個仙子與他居然是師姐弟關係,她並不是國師,那她又是何人?女王陛下的這兩位神秘的客人該不會是從大東國來的吧。

米憐姿依然客氣有加,該用大東國語對著清香白蓮道:「不知道尊上怎麼稱呼?在下米憐姿。」

清香白蓮卻依然不應,表情平靜沒有半點漣漪,易寒插話道:「我師姐不喜歡跟人說話,你還是少去糾纏她了。」

米憐姿朝易寒比較活躍多言,朝他看去,微笑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呢?在下米憐姿,任百司長,職管內廷與外朝的政令文告。」這番言語舉止似忘記了剛剛兩人的恩怨。

易寒也是個懂得做事的人,見對方沒有戳破臉皮,這般客氣有禮,起身施禮道:「原來是米大人,在下易中天,無名小卒一個。」

米憐姿心中暗暗念著易中天這三個字,希望能想到有關此人的一些身份來歷來,可想了半天易中天三個字卻是第一次聽到,易字乃是大東國的姓氏,看來這兩位真的是來自大東國的,微笑問道:「不知道易先生與貴師姐為何會來到此地呢?」

易寒應道:「米大人,我和師姐乃是受女王陛下邀請前來。」

米憐姿微笑道:「原來兩位是女王陛下邀請而來的客人,方才多有打擾,敬請見諒。」

易寒客套道:「好說。」

米憐姿施禮道:「這廂告退!」說起話來卻比大東國才子還要文縐縐的,卻因為未到過大東國,未能領略到大東國的通俗文化,書籍所涉多是行文嚴謹,並不甚通俗,米憐姿說起話來也就一板一眼。

米憐姿身為一品大臣,自是識大體,知他既是女王陛下邀請前來的客人,便不再追求早些時候的恩怨,免得鬧得不可開交,一番客氣有禮的交談,便將兩人之間的恩怨化之無形。

米憐姿淡淡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清香白蓮一語,說了一句「告辭」轉身離開。

易寒起身恭送,「米大人,慢走。」

易寒的這番彬彬有禮與剛才的卑鄙無恥形成鮮明對方,一個人怎麼可以有如此矛盾的兩面,卻讓米憐姿心中充滿奇怪疑惑。

便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女衛朗聲喊道:「女王陛下到!」

米憐姿聞言心中暗凜,「居然把女王陛下都驚動了,看來女王陛下對這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十分重視。」

易寒聞言,心中也忐忑不安,畢竟是自己惹的禍來,希望這米大人能抹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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