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七十節 凡人之心

易寒站在原地不動,端木青慈輕喝了一聲「過來」,卻是瞬間變臉,手上一個動作,也不知道使的是什麼妖法,她人站在原地,黑色的衣袖竟到了易寒的跟前,袖中透出一隻白皙的手掌來,卻把易寒揪到她的身邊。

易寒一臉驚訝,何以剛才會認為端木青慈使的是妖法,因為他剛才與端木青慈的距離至少有一丈左右,端木青慈的手臂再長也沒有一丈啊,可是她人站在原地,手掌卻能夠揪到站在距離她一丈遠的自己,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動手撩起端木青慈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臂,忍不住問道:「小師姐,你這手能夠伸縮的嗎?」

端木青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一抹嫵媚在她的眼眸閃現,嬌聲道:「小師弟,你想知道為什麼?小師姐還有許多的本事,保證讓你大開眼界,興趣不減。」說著卻突然責問道:「剛才我叫你過來,你怎麼不過來?」

面對她的責問,易寒絲毫不慌,笑道:「剛才美麗的小師姐突然出現,我被驚艷住了,所以沒有反應過來,小師姐我還能習慣與你相處。」

端木青慈歡喜道:「是這樣的啊,倒是我誤會了你。」說著嬌滴道:「我還以為你怕了我呢?」她從易寒身上找到了同門的歸屬感,所以易寒的態度對她來說卻是十分的敏感,就像在一個整體中,你受人排擠,突然有一個人與你親近了,自然不希望這個人離開自己,自己又處於一個人孤單的狀況。

易寒忙道:「不會,不會,小師姐又不會傷害我。」

端木青慈道:「那是自然,就算你得罪我,惹我生氣我也是不會傷害你半點的。」

易寒心中一訝,這算是她對我的承諾嗎?這小師姐對我好的太過分了,卻居然比師姐還要好,師姐若是惹她生氣,她還是會懲戒自己的,這是不是就是無論對錯的溺愛呢?想到這裡試探性的問道:「小師姐,若我殺了人呢?」

端木青慈淡淡道:「殺了就殺了,我為何要生氣呢?」

在易寒心中殺人是剝奪了別人活著的權利,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可是在端木青慈想來卻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倒是因為她心中的道義,以萬物生靈為芻狗。

易寒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大膽念頭,不知道我親她一下,她會怎麼樣,看著她如玉般白皙,卻有透著妖媚的臉頰,心忍不住怦怦直跳,反正有師姐在,小師姐若是發作,也能夠護住我,想到這裡竟膽大包天的親吻她的臉頰。

易寒只是剛剛觸碰到端木青慈光滑的臉頰,端木青慈就立即將易寒的臉給推開,透著幾分不悅道:「小師姐,別鬧了,我怕臟。」說著透出黑色手帕輕輕擦拭在柔美臉頰上的濕痕。

這是什麼反應!

是有點不高興,原因卻是她怕臟,易寒萬萬沒有想到小師姐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種反應。

易寒愣道:「小師姐我剛才親了你,你知道嗎?」

端木青慈道:「以後不準了,若是再……」話說一半,語氣卻突然變得柔和,「以後注意點就是了,我最怕那些黏糊糊的東西了。」卻是對易寒這個小師弟另眼相待,端木青慈對易寒溺愛是不假,可是這種溺愛卻是會讓一個人變得無法無天,幸好易寒心智已經成熟,懂得分清是非。

易寒心中暗忖:「小師姐該不會是屬於淫蕩,來者不拒的那一類人吧,看她一舉一動是這般的風騷,還真的有可能,也好,若是像師姐一般正經,那可就要悶沉壞了,他的性情本來就不習慣和這些世外之人相處。」

得逞之後,易寒心中要又不住想道:「不知道我脫光小師姐的衣衫她會有什麼反應。」典型的得寸進尺。

端木青慈道:「小師弟,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易寒笑道:「小師姐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端木青慈微笑道:「你雙眼放光,你說你在想什麼呢?」

易寒倒是不好意思應話了,岔開話題道:「小師姐,你過來幹什麼?」

端木青慈笑道:「一空閑就過來與你親近,順便也看看你腰上的傷。」

易寒淡道:「小傷而已。」

端木青慈問道:「師姐沒給你看嗎?」說著朝閉目養神,動也不動一言不發的清香白蓮看去。

易寒淡道:「這算不上傷吧。」

端木青慈道:「算的,小傷也是傷,也不必勞煩師姐了,就我給你看吧。」說著淡道:「你趴下來。」

易寒表情一愣,應道:「不必這般大驚小怪吧。」

清香白蓮突然出聲道:「師弟,讓她給你看吧,你已經受了內傷,若不醫治,你下輩子就只能坐椅子上了。」

易寒驚訝道:「有這麼嚴重嗎?」

清香白蓮淡道:「任何人經青慈的手非死即殘,我說的對嗎?青慈。」

端木青慈微笑道:「師姐依然了解我。」

易寒看著端木青慈道:「小師姐你怎麼這般狠毒?」

端木青慈輕聲道:「早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女王陛下要的人,我會讓他從我手中溜走嗎?沒事的,讓小師姐給你推拿一下,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病灶。」說著柔聲道:「趴到床上去。」

端木青慈見易寒似傻瓜一般站在原地不動,拉著易寒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傻愣愣的,道行又低的師弟。」

便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把女聲,「白蓮尊上,有勞你隨我走一趟去看病人。」

易寒剛趴下去,端木青慈就扒他上衣,突然聽到帳外傳來聲音,有些難堪道:「小師姐,有人來了。」

端木青慈卻道:「趴好,不要動,我聽見了,與我們無關。」這口吻聽到易寒耳中就好似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成就好事一般。

清香白蓮看都不看兩人一眼,起身朝帳外走去。

紫鳳見清香白蓮走了出來,喜道:「白蓮尊上,請隨我來。」絲毫沒有表現出女王的半點傲慢來。

端木青慈三下兩下就將易寒上半身扒的赤條條,這些卻讓易寒感覺十分的不自在,他當然喜歡女子洒脫,當著小師姐洒脫的卻太過厲害了,三下兩下就把男子的上衣給除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端木青慈突然冷聲道:「小師弟,你這後背的傷是誰所傷?」

易寒道:「都不知道是誰所傷的了,斷斷續續就有了這些傷疤。」

端木青慈無比溫柔道:「真可憐,你怎麼早不來與小師姐相認,這樣就沒有人敢傷害你了。」說著手指卻溫柔的撫摸著易寒的那些傷疤。

易寒感覺到她那雙柔嫩細滑、軟若無骨的小手正在撫摸自己的後背,銷魂受用至極,舒坦的都快要哼出來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忙道:「小師姐,我們還是專心治傷吧。」

端木青慈心疼道:「這些都是傷,你要讓小師姐心疼死。」

這才剛剛認識,易寒卻感覺這小師姐親的都比親人還要親,有點不太適應,脫口問道:「為何會心疼死。」

端木青慈道:「看見這些傷,我的心就顫顫發痛。」

易寒聞言,心中忍不住暗忖:「得了吧,我只是你剛認識的小師弟,又不是你的情郎,用的著這樣嗎?」

說道:「小師姐,你真的太心慈了,快幫我治傷。」

端木青慈嫣然一笑,「這倒是小師姐生平第一次心慈。」說著輕聲道:「放鬆。」

突然易寒卻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聲音怪異極了,就似女子銷魂之處,嬌吟出來。

易寒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只感覺自己似一團麵糰,任他揉捏著,但不管怎麼揉,麵糰都不會斷裂。

端木青慈挽起衣袖,玉臂舒展,手指、掌心、小臂、手肘,齊齊落在易寒的後背之上。

易寒漸漸感覺端木青慈都揉到他的骨髓血脈中去了,身體血液翻滾,原本定型的骨架似乎可以隨意拆動一般,待易筋骨盡酥,舒坦的要昏昏睡去之時,端木青慈突然出聲道:「我這催魂手本來是拆別人骨頭的,現在倒反而成了給小師弟你治療傷勢,施展起來卻要難上百千倍不止,早知道就不多事了,師姐自然會給你治好。」卻似個懶惰的小女孩一般說出偷懶的話來。

易寒正舒坦中,懶的應話,「嗯嗯」兩聲算是回應。

端木青慈道:「你在聽我說話沒有。」

易寒這才應道:「聽到了。」

端木青慈道:「我這麼辛苦給你治傷,小師弟你以後要對我真心實意,知道嗎?」卻似個幽怨沒有安全感的小婦人一般向心愛的男子討要承諾。

「那是當然,小師姐這麼好。」易寒隨口應道。

端木青慈忍不住笑道:「那就不枉我這般辛苦了,想不到我這輩子竟還有做下人的命。」說著手上卻更賣力,暗暗運氣,掌心熱氣透體滲入易寒體內,撩的易寒呼呼直哼。

這等好事竟讓易寒給撞上了。

一會之後,端木青慈額頭竟滲出香汗,「這般累,倒似回到許久以前在礪瀑下練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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