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五十節 繡花

仙女!

易寒滿足的閉上眼睛。

子鳳看見易寒閉上眼睛,心頭猛地一窒,連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眼眶一紅,淚水隱藏在雨水中流了出來,子鳳露出笑容道:「你可嚇死我了。」

她將意識模糊的易寒抱起,快速往天坑附近的那間小木屋奔去。

到了小木屋,總算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外面暴雨還在下,雨點敲打著小木屋,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似乎要將兩人這唯一的避難所也給摧毀。

子鳳看著年久失修,在暴風中搖晃的小木屋,心中有些擔心,朝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了的易寒看了一眼,疾步走出小木屋,她剛走不出去不久,便傳來了幾聲樹木折斷的聲響,卻被是被雷劈斷的。

沒過一會,子鳳便雙手各托著一個丈許長的樹榦走了進來,樹榦頂端的枝幹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子鳳將這兩根丈許長的樹榦作為支柱,頂在木屋的一角,這麼一來,小木屋就顯得牢固了許多。

子鳳伸手擦拭滿臉的雨水,將被大雨澆的凌亂濕潤的秀髮撩到腦後,隨便撿了一條草枝將一頭秀髮束成馬尾辮,美麗的容顏五官清晰,形象乾淨明潔。

做完這些之後,子鳳在易寒身邊彎下腰來,動手褪除易寒身上的濕衣,她的表情平靜,力道輕重恰到好處,褪的是快速而簡潔。

沒幾下功夫,易寒已經被他剝的赤條條,身無片縷,看著他胸口上滲出鮮血的傷口,子鳳眉頭皺成曲線,自語道了一句:「幸好我隨身攜帶傷葯。」說著透出一細小瓷瓶,一手用衣袖擦拭乾凈易寒胸前的傷口,一手輕輕的抖動瓷瓶,將淡白色的藥粉灑在易寒的傷口處。

做完這一些,子鳳白色的袍子已經被沾成五顏六色,黑色的泥污,青灰色的樹渣,紅色的鮮血,就好像她才是那個身負重傷,狼狽不堪的那個人,相比易寒,這會全身卻被擦拭的乾乾淨淨,只是胸口處拿到傷口卻顯得很耀眼了。

子鳳站了起來,突然她動手褪下自己的白色袍子,白色長袍褪了下來掛在木屋內一塊比較乾淨的木板之上,此刻她的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內衣長褲。

子鳳並沒有停下來,淡泊自然的將雙手伸到自己的薄薄內衣處,將這身上唯一的一片上衣和長褲也一併褪下。

十指春筍緩緩去解那系帶兒,褪下長褲,赤裸身子,露出如雪玉體。

赤裸全身的子鳳,肌膚透著晶瑩細膩的白嫩,黑亮濕潤的秀髮垂貼在她柔美光潔的脊背之上,肌膚之上還沾著許些水珠兒,這副身體讓人驚艷。

子鳳素來男子打扮,今日一露赤裸女體,實在是千年難遇。

她的表情淡然從容,沒有半分羞澀之態,與平時一般,只是雙眸多了一絲平時沒有的溫柔,看來她穿上衣衫和赤裸全身時是一樣的。

子鳳從後面緊貼易寒身體,彼此都赤裸著,這一貼近卻卻肌膚相貼,緊密無間,她的身體能夠感受到易寒微弱的體溫,如仙玉容沒有絲毫波動,心中卻是一觸,修長的藕臂將易寒靜靜抱在懷中,一雙修長的妙腿纏貼著易寒的雙腿,似乎要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燙貼在易寒的身上。

子鳳神情莊重,這幅景象完全沒有給人半分色慾的感覺,相反卻讓人感覺這個用身體溫暖異性的女子,心懷大慈悲。

子鳳就這樣靜靜抱著易寒,聽著雨聲,想著前塵舊事。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終於在凌晨時分漸漸停下,被大雨清洗之後的八坑山,草木芳華,葉翠花紅,一派清新景色。

抱了易寒一夜的子鳳,嗅到外邊清新的氣息,想走出木屋呼吸一下新鮮氣息,可心中又不捨得離開易寒半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探易寒的鼻息,一探之後,神情才放鬆下來,她的身體已經感到易寒漸漸恢複的體溫,儘管如此她還是放不下心來,對待此刻的易寒,她就似在對待一場必勝的戰役,小心謹慎,不敢出現絲毫差錯。

將臉頰枕貼在易寒的臉龐,目光有些失神獃獃的,忽聽易寒迷迷糊糊的發出呢喃聲,立即朝他臉上望去,發現他乾裂的嘴唇動了動,立即知道他需要喝水。

小心的將易寒扶好平躺,這才離開他的身體,也不顧自己赤身裸體便快步走出小木屋,沒一會兒,雙手捧著用一片盛著水的大葉子走了進來,跪了下去將易寒半扶起來,依靠在自己的胸前,一絲水流順著葉子的邊緣緩緩流入易寒的口中。

看到昏迷的易寒無意識將清水飲入口中,子鳳露出如花笑顏,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擦拭易寒嘴角的水跡,她的舉動就似母親對傷重愛兒的眷顧親熱,似是一種超遠男女情慾的愛戀和關切。

做完這一些之後,子鳳將易寒再次扶好平躺,身體卻依然保持剛剛那個跪著的姿勢,只是靜靜的看著易寒,守護著易寒。

昨夜才傾盆大雨,這會卻是陽光明媚,隨著太陽的升起,甚至變得有些悶熱,這南疆的天氣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子鳳看了易寒一眼,覺得一時半會他不會醒來,於是站了起來,披上那件還有些濕的白色外袍走了出去。

只披白色外袍,內中空蕩蕩的並未穿上內衣褻褲,動人的春光不時通過衣襟泄露出來,若有人看見,一定會認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個若仙似妖的女子,仙子不會有這麼放蕩的穿著,而妖女卻又不會有如此不染半絲塵俗的明潔仙態。

子鳳在小木屋前隨意架起了幾根樹枝,將兩人濕潤的衣物掛在上面晾曬,剛晾好,便感覺陽光有些曬人,伸手擋在額頭,朝熙熙發出萬丈光芒的太陽看了一眼,自語笑道:「算你識相!」

昏迷中的易寒,迷迷糊糊的醒來,吃力的睜開眼睛,也未來得及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想起身,只是輕輕動了一下身體,胸口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立即讓他哼了一聲。

目光失神獃獃這看著外邊的子鳳突然聽見易寒的哼聲,驚喜的朝他望來,柔聲道:「不要動,免得牽動到傷口了,你想幹什麼,告訴我就可以了。」

易寒忽聽到耳邊傳來的女聲,一時反應不過來,主要是他剛剛蘇醒,五官不甚靈敏,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立即想到似乎在自己昏迷前的一刻,有一個仙女出現,那就是這個仙女救了自己咯。

易寒雖然受了重傷,可是腦袋還是清醒的,扭頭望去,差點沒有把他給嚇死,這個有著一雙明若寒星美眸的女子,化成灰他也認得,不是子鳳又是何人!乾澀的嘴唇沙啞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子鳳貼身靠近,白色的長袍蕩漾在易寒赤裸的手臂之上,柔聲問道:「你渴了嗎?」

易寒猛的突然瞥見子鳳敞開的白袍胸襟,一片白嫩嫩的肉光蕩漾,肉峰頂端兩點嫣桃巍巍凜凜泛著粉光,整個人神情頓時一呆,只感覺就似做夢一般不真實,子鳳怎麼可能穿成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子鳳看見易寒目光在自己胸前部位盯了好一會兒,倒是沒有痴迷之態,卻有些發傻發愣的模樣,微微一笑,伸手將敞開的胸襟攏合,遮住著外泄的動人春光。

突然易寒「啊」的驚叫一聲,吃驚的盯著自己全身赤裸的身體,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赤裸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易寒可就更糊塗了,自己全身赤裸,子鳳卻衣衫不整,他看著子鳳,問道:「你想幹什麼?」

子鳳看著易寒驚愕的模樣,忍不住嫣然一笑,只感覺醒過來的易寒跟平常一般活躍生動了,微笑道:「沒想幹什麼?」

「我的衣服呢?」易寒又立即問道。

子鳳淡道:「我褪的。」

「快點把我的衣服拿來!」易寒此刻就像一個被人剝的赤條條的小姑娘一樣難堪不自在,從他怪異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子鳳淡道:「衣服在外面曬著,還沒幹。」

易寒露出道貌岸然的表情道:「沒幹我也要穿,裸著身子成何體統。」

子鳳卻淡淡道:「你再等一會兒吧。」

易寒露出怒容道:「我現在就要穿!」

子鳳別過臉去,沉默不語,不作回應。

易寒見她一幅不打算理睬的模樣,又怒道:「你聽見沒有?」

子鳳轉過身來,目光淡淡與易寒交視,緊接著目光朝下移動,將赤裸的易寒全身看了一遍,淡道:「我昨晚已經看過了,現在也看過了。」

易寒一愣,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只聽子鳳淡淡問道:「你現在還感覺難堪嗎?」

易寒呆了一呆,應道:「我現在感覺很不自在。」

話剛出口,便看見眼前一張白布敞開朝自己身上罩了下來,披在自己身上,卻是子鳳身上剛剛穿著的白色長袍。

望去,赤裸身子的子鳳卻洒脫的朝外面走去,易寒頓時看到了一軀獨一無二,震撼人心的女性裸體,紮成馬尾辮的烏黑秀髮垂柔美光潔的脊背之上,平順而下是那柳弱一般的纖腰,最為引人矚目的卻是那潤白豐滿的翹臀。

易寒只是看了幾眼,赤裸身子的子鳳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子鳳寧願自己在易寒面前赤裸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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