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四十九節 仙女下凡

彎月當空,三個身影行走在寂靜的月色之下,他們走的並不快。

易寒對著兩女道:「好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送到這裡就好了。」

香格拉應道:「易元帥,讓我們再送你一段路吧。」

易寒笑道:「再一直送下去就送到了鎮南軍的大營了。」

梅里淡淡應道:「有何不可!」

易寒笑道:「若你們真敢送我到鎮南軍的大營,我就將你們兩個都給俘虜了,當我的小妾,不!當我的女奴,小妾太抬舉你了。」

「你說什麼!」

「易元帥,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來。」

兩女對於易寒的話反應激烈。

易寒笑道:「我覺得我說的很清楚了。」

梅里冷聲道:「你若真有膽色做的出來,也是你的本事。」言外之意,是易寒若真敢這麼做,卻要小心命根不保。

香格拉又轉過身望著身後。

這一路上,她已經不知道轉過身多少次了,易寒笑道:「香格拉你放心好了,沒有人會追上來的,要追早就追了,怎麼會讓我們走了這麼長一段路。」

香格拉應道:「還是小心一點,免得易元帥你再陷險境。」她哪裡是擔心有什麼人追上來,心中卻是希望看到元帥出現來送易寒一程。

三人朝北邊八坑山的方向又走了一會兒,忽聽前面傳來溪流淙淙流水聲,易寒快步走到溪邊,捧了一把水灑在臉上,只感覺清涼舒坦無比,他已經好些天沒有洗澡了,這個時候若能洗個澡那該多好啊。

香格拉的聲音飄來:「易元帥,小心沾到傷口了。」

這句話立即讓易寒打消了念頭,這會身上有傷,就算感覺再難受卻也得忍著,否則傷口浸水惡化,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女停了下來,並沒有督促易寒,馬上要分開了,心中卻捨不得,能多相處一會卻想多相處一會。

香格拉又轉過身去,朝近衛營的方向凝望過去,淡淡的月色之下,前方一片寂靜,卻半個人影都沒有,香格拉嘆息一聲,都走到這裡了,元帥還沒有出現,看來元帥不會來了,到分別的時候,兩人終究還是沒有再見上一面,為何互有好感的兩個人卻要成為對立的敵人。

梅里輕輕安慰道:「香格拉,不要想太多了,十有八九不如意,這便是人生。」

兩女忽聽易寒朗聲道:「你們要不要洗澡?」

香格拉一愣,突見梅里臉容漲的鐵青,嫣然一笑,這易元帥這會還有心情想這些,因為易寒的這句話,心中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

見兩女不應,易寒還不識趣的又問了一句:「你們要洗澡嗎?我可以替你們把風。」

梅里氣沖沖的就要朝易寒走去,香格拉拉住梅里的手,搖了搖頭,輕聲道:「梅里,由著他去吧。」

梅里這才作罷。

這條小溪便是易寒上次到來時,遇到近衛營女子在溪中沐浴的那條小溪,因為近衛營往後遷移,離的比較遠了,近衛營的女子便不在這裡沐浴了。

香格拉輕聲道:「我還真想洗個澡,可惜易元帥在場。」

梅里淡道:「你要洗就洗,管他在不在場。」

香格拉戲侃道:「梅里,要不你先脫。」

梅里冷冷道:「我不想洗。」

突然梅里咦的一聲,朝溪邊望了過去,只見易寒正涉水溪水。

香格拉也注意到了,忙朝溪邊奔跑過去:「易元帥,小心沾到傷口了。」

小溪並不寬,易寒找了淺水的地方,很快就涉水過溪,對著站在溪對面的兩女道:「香格拉,梅里,請留步,前面不遠就是八坑山了,等我走遠了之後,你們再好好洗個澡。」

說著朝兩女揮了揮手,轉身朝八坑山方向離開,易寒總是要想辦法甩開兩女,否則不知道兩女要送自己到什麼時候,該分別的時候,再留戀不舍也改變不了結果。

兩女深深的凝視著易寒的背影,竟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出口,只感覺人生的緣分就是這麼的奇怪,來的突然,緣盡的也突然,這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相見,或許這一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

香格拉看著易寒緩慢前行的背影,眼眶紅潤,朝漸漸走遠的易寒揮動手臂,大聲喊道:「易元帥,珍重!」

易寒回了下頭,也揮動一下手臂,卻沒有出聲。

兩女凝視著易寒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黑夜之中。

梅里輕聲道:「香格拉,我們回去吧。」

香格拉悲傷道:「梅里,我好捨不得易元帥。」

梅里心口不一道:「他這個人有什麼好,有何值得挂念的。」

香格拉反駁道:「可易元帥也不壞啊。」

梅里不應,心中暗暗道:「是啊,他是不壞,至少在自己睡著的時候,他會輕輕的將被單披在自己的身上。」

所謂日久生情,兩女對易寒已經有些感情,至於到底是友情還是男女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

香格拉蹲在溪邊,神情黯然,沉默不語。

梅里輕聲道:「走吧,他已經走遠了。」

香格拉應道:「我知道,可是我心裡就是難受,梅里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多呆一會。」

梅里怒道:「他走遠了!我們現在回去,天都快亮了。」

香格拉沉吟一會之後,嘆息道:「好吧。」便站了起來。

突然遠處天際划過一道閃電,緊接轟隆一陣雷鳴巨響傳來,猛的把香格拉嚇了一大跳,「好響的雷啊!」

梅里淡道:「看來要下一場大暴雨了。」

南疆天氣陰晴不定,剛才她就感覺到異常的悶熱,在南疆待過一段日子的梅里明白,這是要下大暴雨的預兆。

香格拉突然驚呼道:「易元帥!」說著挽起褲腿就要過河。

梅里連忙把她拉住,沉聲道:「香格拉,你要幹什麼?」

香格拉急道:「這暴雨一下,山路泥濘,易元帥重傷未愈,行動不便,你沒看見嗎?他剛才走起平地來都是那麼的吃力,不行,我必須跟上去看一看。」

梅里冷聲道:「不準去!」

香格拉掙扎道:「你管我!」

一個要去,一個阻攔,兩女糾纏起來。

糾纏的這會功夫,天上烏雲布聚起來,彎月被烏雲遮掩,周圍暗的伸手不見五指,遠處閃電霹落,不時傳來了轟隆的雷鳴,讓人看了有些發顫,只感覺著閃電隨時都可能霹落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啪啪」聲,狂風卷著大雨突降,密集的落雨聲將淙淙的溪水聲完全掩蓋,沒一會兒兩女便被淋的全聲濕透。

梅里看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露出苦澀的表情,卻連找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既然如此,那就淋個夠吧,她的心中也壓抑的想要有什麼東西來沖刷一遍,洗乾淨那煩惱壓抑。

突然一把清淡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回去吧。」

兩女同時一愣,以為是幻覺,卻又抱著期待的朝身後望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卻均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驚訝之色。

子鳳一身白色的袍子正站在她們跟前丈許,大雨已經將她並未束起的秀髮打濕,秀髮緊貼臉頰脖頸,清麗的臉容布滿雨水,雨水讓她的臉容肌膚變得更加的晶瑩純凈,有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朦朧感,傾城的絕色容顏似平時一般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濕潤的秀髮與她那張露出淡淡微笑的絕色容顏融合在一起,竟給人一種嫵媚而又溫柔到極點的感覺。

子鳳緩緩的朝兩女走近,丈許的距離頃刻即到,子鳳一雙沁透的眼眸看著兩女,淡淡道:「你們快回營吧。」

說這話的瞬息,狂風卷著大雨又潑灑到她的臉上,已經將她額頭處剛剛撩起劉海再次打濕的凌亂。

香格拉深深道:「元帥,你全身淋濕了,快找個地方避雨吧。」說著朝子鳳的身上望去,這一望,表情卻是一呆,微微露出有些羞澀的表情。

原來子鳳的衣衫早就被雨水淋濕,原本寬鬆的白色長袍,因為淋濕而緊貼著她的身體,婀娜玲瓏的女性身段頓時暴露無遺,優美的女性曲線如水一般的柔美,薄薄的內衫也變成了半透明,豐滿的雙峰若隱若現,濕潤的秀髮這會垂貼在雙峰之上,倒反而成為這遮掩春光動人一幕的唯一障礙物,雨水划過她的臉頰順著尖俏的下顎滴落,不停的將她的胸前染的更濕潤一些,好像要將她的衣衫融化為子鳳身體的一部分。

香格拉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形容眼前所看到的美,元帥向來在她心中是一個將軍的形象,可是此刻,她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子,連身為女子的她也看的痴了,看的動心了。

香格拉神情有些痴呆,梅里卻高舉雙手擋在子鳳的頭上,儘管這麼做根本遮擋不了狂風暴雨,但是梅里卻希望盡量讓雨水少潑灑在元帥的身上,她看的心疼,柔聲道:「元帥,我們快回去吧,莫要淋出病來。」

子鳳目光淡淡的朝八坑山的方向望去,這一眼溫柔的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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