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三十四節 穩坐敵帳

說是褪下易寒的褲子,香格拉其實卻是在剪掉易寒的褲子,因為他的褲子已經破爛的再不能破爛了。

為易寒擦乾淨傷口,敷藥的過程一切正常,沒有發生尷尬的情況。

易寒對著香格拉道:「你是女子,終有許多不便,去找的男的過來吧。」

香格拉笑道:「這裡是元帥的近衛營,全部是女子,沒有男子,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大軍駐紮的營地離近衛營有一段距離。」

易寒笑道:「難道就這樣一直捆綁住我嗎?吃喝拉撒都要經你之手?」

香格拉笑道:「我不在乎,就是不知道易元帥你在乎不在乎?」

易寒笑道:「你很像我的一個婢女。」

香格拉笑道:「哦,哪裡像呢?」

易寒笑道:「性格,舉止都很像。」

香格拉問道:「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易寒笑道:「算是好事吧,至少我很自在,不會太尷尬,小信使,你叫什麼名字。」

香格拉笑道:「香格拉。」

易寒問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

香格拉笑道:「在紫荊國意思是盛放的鮮花。」

易寒笑道:「香格拉你算是一朵鮮花,只是卻還含苞待放,並還沒有盛開。」

香格拉微笑不應,卻問道:「易元帥這會還有什麼需要嗎?」

易寒文雅道:「我想要更衣?」

香格拉應道:「我這就給易元帥拿一件衣衫給易元帥換上。」說著轉身。

易寒喊道:「慢著,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是個俘虜,穿的再漂亮又有什麼意義,我的意思是說我要方便。」說著看了看香格拉,「『方便』和『更衣』是同一個道理,你懂嗎?」

香格拉美眸盯著易寒,眨了眨幾下,突然恍悟,撲哧一笑,卻點了點頭,應道:「易元帥,我明白了,不過你以後可不要說得這麼文雅含蓄,我才能聽的懂。」

易寒笑道:「你們若鬆開我的手,我就能夠自己解決了。」

香格拉卻笑道:「我卻不能給易元帥你鬆綁。」說著走近易寒身邊,低頭朝他的被剪成短褲的褲子看去,卻沒有動手,大概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顯得並不習慣自然。

易寒問道:「香格拉,你見過男子的身體嗎?」易寒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像一個長輩一般。

香格拉搖頭道:「沒有。」

易寒又問道:「那你有愛人嗎?」

香格拉又微笑的搖了搖頭。

易寒笑道:「我說的沒錯,你雖是鮮花,但卻還含苞待放。」

香格拉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問道:「易元帥,我該怎麼做呢?」

易寒淡道:「解開我的褲子,把東西掏出來就好了。」

香格拉點了點頭,卻突然在易寒的跟前蹲了下來,臉孔近距離的靠近易寒腹下的那個敏感部位。

易寒卻覺得她這個姿勢有些不對勁,指正道:「你站著就可以了。」

香格拉哦的一聲,站了起來,扯下易寒的褲子,好奇的盯著易寒的那個部位,易寒從她的目光感覺她確實真的沒有見過,倒是沒有表現出羞澀難堪,紫荊國的女子果然比大東國的女子要洒脫許多。

易寒提醒道:「你是不是不應該一直盯著看。」

香格拉恍悟,不好意思的笑道:「請見諒。」說著端來一個類似花瓶的鐵制器皿,一手扶著易寒的那東西。

香格拉好奇的盯著看,易寒再次提醒道:「香格拉,你不該這麼一直盯著看。」

香格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將目光移動到別處去,只感覺手上的東西一陣顫動,一陣水聲傳來,過了一會之後便停了下來,問道:「好了嗎?」

易寒道:「好了。」

香格拉便送手,提上易寒的褲子,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背上沾上幾滴水跡,倒什麼也沒說,拿出一塊布輕輕擦拭掉。

易寒道:「以後你給我鬆綁,讓我自己來吧,我保證在未見到子鳳之前絕對不會逃跑。」

香格拉輕輕一笑:「沒有關係,再多幾次就習慣自然了。」

易寒道:「你不嫌棄自然最好,我還巴不得有人伺候呢。」

香格拉笑道:「能伺候易元帥也是一種榮幸。」

易寒道:「夜深了,你先去睡吧,明早再過來。」

香格拉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易寒看著她的背影,感覺香格拉倒是一個貼心溫婉的女子,這讓他對紫荊國女子的印象大為改觀,曾以為男女平等的紫荊國女子,應該似潑辣婦人一般,香格拉的表現卻讓他印象完全改觀,看來無論是那個地方,天下的女子都一個模樣。

隔日一早,梅里走了進來,易寒剛醒來不久,這會是個俘虜,除了吃喝拉撒,這洗漱什麼的倒可以完全省略掉了。

梅里問道:「昨夜,香格拉照顧的可好。」

易寒應道:「極好。」說著問道:「你家元帥可回來了?」

梅里應道:「還未歸營,不過你若等不急,大可以先將這個重大機密告訴我。」

易寒應道:「我並不著急。」說著又道:「我說完之後,你就可以立即殺了我嗎?」

梅里應道:「我沒有這個權利,一切要等元帥來定奪,我之所以有些著急,是因為怕延誤時機。」

易寒露出一副不關乎自己的表情道:「那你只能祈禱你家元帥早點回來,否則延誤了時機,那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梅里道:「怎麼不關你的事,若是延誤了時機,自然是要把賬算在你的頭上。」

易寒道:「我拚死前來通報,就是這個待遇,難道不該將我鬆綁,讓我恢複自由,我不會傻得想要逃跑的,這裡才是我能夠得到庇護的地方。」

梅里冷淡道:「對不起,近衛營地,不能讓你自由活動。」

易寒笑道:「你終究還是信不過我。」

梅里應道:「我不得不防。」

就在這時,香格拉走了進來。

梅里先出聲道:「香格拉,你來的好早。」

香格拉笑道:「統領既然讓我照顧他,自然需要盡職。」

梅里看著香格拉端著一盤食物,說道:「我們還沒吃上,他倒是先吃上了。」

香格拉笑道:「統領既然讓我來照顧他,說明他很重要,我總是不能讓他餓死了吧。」

梅里道:「香格拉,因為你懂得漢語能夠與他交流,這樣能免去很多麻煩。」說著又道:「對他不要太好,我先走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待梅里走了一會,易寒才問道:「香格拉,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香格拉解除易寒眼睛的束縛,笑道:「統領說不要讓我對你太好。」

易寒不悅道:「為什麼不要對我太好?」

香格拉笑道:「或許易元帥你的表現不能夠讓她滿意吧。」

易寒道:「這個女子一定很冷酷很無情。」

香格拉笑道:「易元帥你倒是說對了,梅里向來是公事公辦,確實少了一些人情味。」說著道:「易元帥,來吃早餐吧。」

梅里突然走了進來,冷若冰霜道:「香格拉,你剛才叫他什麼?」

兩人見到梅里突然出現,均心中一驚,沒有想到梅里居然會在帳外偷聽。

易寒這個人善於圓謊,剛要說話,梅里突然拔劍架在易寒的脖子,冷聲道:「你不要說話。」說著朝香格拉看去,沉聲問道:「香格拉,你剛才稱呼他什麼?」

香格拉神情平靜,淡淡道:「易元帥啊。」

梅里沉聲問道:「哪個易元帥?你為什麼會認識他,他不是叫胡大志嗎?」

香格拉靠近梅里,嘴邊淡淡道:「就是叫易元帥啊,昨夜他告訴我的。」突然卻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抵住梅里的腹部,沉聲道:「梅里,現在就給他鬆綁。」

梅里冷笑道:「香格拉,你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僅僅一晚的時間你就被他迷倒了嗎?」

香格拉繃緊俏容道:「梅里,你不要問太多,等元帥回來了,你自然會明白。」

梅里冷笑道:「香格拉,你忘了我的身份嗎?卻想來挾持我。」說著突然出手想要反擒住香格拉。

易寒突然一動,肩膀狠狠的撞在梅里臉頰上,一擊就將梅里擊倒在地昏迷不醒。

易寒對著暈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梅里道:「我可沒有忘記你的身份,可你卻太小看我了。」

香格拉「啊」的一聲驚呼出聲,「易元帥你怎麼把梅里給打死了。」卻有些緊張的彎下腰來查看梅里的情況,待發現梅里還沒有斷氣只是暈過去,這才舒了一口氣。

易寒淡道:「你放心,她還沒有死,只是暫時暈過去而已。」

香格拉道:「易元帥,那現在怎麼辦?」

易寒好奇道:「你不是早就有了安排嗎?我剛才只不過是配合你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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