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四百零八節 回歸

許些日子之後,出現在稿京城街道上的易寒,一身落魄,滿臉塵土和鬍渣的臉容,就似一個剛剛在牢里折磨的不成樣子,終於逃了出來四處亡命的逃犯。

一切都是因他馬不停蹄的趕路而致,大東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麒麟將軍在前些日子剛剛與幼虎進行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捕和逃離。

易寒直接來到寧府,門口掃地的寧伯並沒有認出他來,直到易寒出聲問好,寧伯這才驚訝的問是何原因。

易寒簡單敷衍一番之後,進入了寧府,信是寧霜給他寫的,他卻先來寧府找寧霜。

他沒有直接朝寧霜住處走去,卻去找秋凌。

一走進優雅的院落,易寒就朗聲喊道:「秋凌,秋凌。」

秋凌挽著衣袖匆匆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正在淘米準備做午飯,聽到易寒的叫喚,也顧不得許多匆匆走出來,驟然看見易寒,她還以為看到的是一個流浪漢,若不是他嘴裡念著自己的名字,秋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忙迎上去,關切道:「易寒,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易寒露出潔白的牙齒,爽朗一笑,「先別問那麼多了,給我準備熱水,還有一套乾淨的衣衫。」

秋凌「哦」的一聲,連忙去安排,卻將易寒當做主人一般對待。

易寒自個走進大廳,坐下來休息,總算到家了。

剛坐下沒多久,便看見刀女顯得嬌滴滴的出現在大廳門口,這些日子,她的小腹又隆起了幾分,氣色圓潤,只是神態依然冷若冰霜,她剛剛在房內刺繡,因為聽到易寒的叫喚聲,所以尋了出來。

易寒看見刀女懷有身孕的模樣,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柔情蜜意,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溫柔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刀女目光驚訝的打量了變得流浪漢的易寒一番,突然表情變得冰冷,「是誰欺負你了。」

易寒莞爾一笑,「怎麼?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要拿著刀跟別人喊打喊殺的嗎?我可不捨得。」

刀女聞言,臉頰微微一紅,卻昂起頭,冷硬道:「只要有人敢欺負你,我就不會饒了他。」

她素來冷漠,能值得她說出這樣的話,易寒已經很感動了,忙道:「你不要動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有人欺負我,只是因為日夜趕路才變成這個狼狽的模樣。」

說著牽著刀女的手,溫柔道:「夫人,來小心點,先坐下來再說話。」

刀女溫順的點頭「恩」的一聲,怕是只有在易寒面前,她才肯表現的溫順聽話的一面來。

走了兩三步,刀女突然驚訝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易寒笑道:「你都懷了我的孩子,難道我不該叫你夫人嗎?」說著又道:「你若是不肯,那我不亂叫就是了。」

刀女垂下螓首,默認不語,心頭卻盪起一陣甜蜜幸福。

易寒剛剛牽著刀女坐了下來,刀女突然細弱蚊音道:「我想念你。」她這些日子十分想念易寒,一直渴望見到他,立即向他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易寒有些訝異,因為他不敢奢望刀女會主動說出這種深情款款的話來。

見易寒發愣,刀女又問道:「怎麼?你覺得奇怪嗎?」

她的神情口吻又顯得有些強勢,易寒忙道:「我是驚喜的突然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你會對我說出這種話來。」說著捧著刀女氣色圓潤的臉頰,大力的吻了一下。

刀女被他的鬍渣扎的微微蹙眉,不過卻沒有把易寒推開,任他將自己雙頰親的滿是口水,心中想故意說幾句不討喜諷刺的話來,見他神情充滿歡喜,又把話咽入肚子了。

刀女伸手輕輕擦拭自己雙頰上的口水,不知道為何卻突然露出溫柔的笑容,對著易寒道:「把臉湊過來。」

易寒訕笑道:「你打算親回去嗎?」

刀女沒有回答,卻重複道:「湊過來。」

易寒閉著眼睛,特別堵著嘴唇,將臉湊過去,此刻這張臉,這表情,有些噁心,讓刀女真的有動手的衝動,不過她卻拽去衣袖,輕輕擦拭易寒臉上的塵土,這是一個不用手帕的女人。

易寒感受到她的溫柔,心頭充滿溫馨滿足。

沉浸在溫馨的易寒突然聽見刀女道:「好了。」

易寒睜開眼睛道:「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溫柔的女子,刀女,能贏得此刻你對我的溫柔,我對我犯下的過錯一點都不後悔。」

刀女冷聲道:「那當初你就是故意的了,既然是錯,為什麼不後悔?」

易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道:「不要對我這麼凶好不好?」

刀女見他模樣,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對他綳著臉,垂下螓首,嘴角卻露出一絲隱蔽的笑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笑了。

易寒突然蹲了下來,十分溫情的將臉龐貼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凝神聚目的聆聽起來,驚喜道:「我聽到聲音了,這是我的孩子,真是太奇妙了。」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瞬間變得了一個雀躍的小男孩一般。

刀女微微一笑,只感覺兩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一種無法割斷的血脈相連,易寒註定是她生命中最親密的人了,「夫君」二字就要從心裡吐出來,只是因為拗口生疏,到了嘴邊卻變成無聲的,其實她已經叫了,這多麼奇妙,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喚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稱呼。

易寒突然掀起她的上衣下擺,刀女目瞪口呆的盯著他肆無忌憚的翻起自己的貼身內衣,這……

可是易寒的動作又讓她感覺這是合情合理的,當看見自己圓圓鼓鼓的肚皮暴露在他的面前,終忍不住嗔怪道:「你幹什麼。」

易寒笑道:「隔著衣服聽不太清楚。」說著輕輕的將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之上。

刀女一臉窘迫,羞紅了臉,雖然她心裡已經承認了易寒與自己親密的關係,可是她卻還不習慣和他做出如此親密無間的行為來,畢竟她從來都是不準男人靠近自己半分,更別說碰自己一下,眼前的男人卻翻起了她的貼身內衣,將臉龐貼在她的肚皮上。

易寒顯得很安靜認真,並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行為來,這讓刀女自然許多,看著貼在自己肚皮上的男人,羞澀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馨甜蜜,她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摩挲易寒的頭髮,她不得不承認心中十分愛他。

易寒似乎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新鮮充滿興趣,竟聽不夠。

刀女也任他親密的貼近自己。

這溫馨的一刻終於被一把朗叫聲打破:「易寒,熱水準備好了。」

秋凌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突然愣住了,露出窘迫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刀女姐姐,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我是來通知易寒去沐浴的,他讓我給他準備熱水。」她連忙解釋自己突然闖進來的原因。

刀女連忙把被易寒弄的凌亂的衣衫整理好,冷冷的朝易寒瞪了一眼,眼神中卻透出幾分嗔態來。

易寒莞爾一笑,淡道:「我先去沐浴了。」

走出大廳,秋凌道:「易寒,還是你有能耐,能將刀女姐姐馴的服服帖帖的,若是其他人早就讓她惱羞成怒了。」

易寒應道:「服服帖帖?你沒看她剛才凶我嗎?」

秋凌笑道:「這那裡算是在凶你,頂多是在惱你。」說著低聲笑道:「原來刀女姐姐早就懷了你的孩子,難怪你和她的關係能夠起死回生。」她後來才知道刀女懷有身孕,不用說孩子的父親當然是易寒了。

易寒訕笑道:「秋凌,要不我們也來生一個。」

秋凌「呸」的一聲:「沒門!」

易寒哈哈大笑起來。

秋凌道:「你先沐浴更衣,我還有話跟你說。」

易寒走後的這些日子,小姐和二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又鬧了起來,似乎還鬧的很兇,好幾次小姐陰沉著臉前去二小姐的住處,想來只有易寒才能處理的了這麼棘手的事情,心中感慨,無論小姐和二小姐,任何一人都能讓男人吃不了兜著走,這會竟感覺易寒有些可憐,同時攤上她們兩個。

秋凌在屋外等候,待易寒沐浴更衣之後,又幫他收起臟衣,「你先去陪刀女姐姐說話,一會之後就可以吃飯了。」

看著秋凌勤快的身影,易寒心中暗忖:「秋凌必定是一個賢妻良母,誰娶到她就有福了。」

和刀女聊了會天,增進一下感情之後,秋凌就叫來他們用餐。

用過午膳之後,刀女因為懷有身孕,容易疲憊發困,就回房休息了。

秋凌這才將易寒拉到一邊道:「易寒,我告訴你件事,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小姐好像和二小姐鬧的很兇,你也知道她們兩人,誰都是不肯示弱的人。」

易寒心中暗忖:「寧雪的性子還是比較顧全大局的,該讓步的時候她還是會讓步的,特別是面對她的親妹妹,看來寧霜真的做了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來,該不會與自己有關吧。」想到這裡應道:「你不必擔心,我先去見寧霜。」

很快劍女就將易寒帶到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見易寒進來,寧霜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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