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六十五節 一幅畫引發的三樁血案

除了在戰場之上,北敖和安卑給易寒的印象是模糊的,他曾經帶兵入侵北敖,對北敖的社會經濟文化還有一些的了解,北敖與西夏一樣都是生活在草原大漠,北敖與西夏的社會文化差異並不大,當然現在北敖的政治發生了轉變。但是易寒對安卑的歷史文化背景了解的並不多,儘管他飽讀群書,可是因為安卑是大東國從未建交,兩國之間又隔著一個北敖,有關描述安卑方面的書籍真是少之又少,儘管有人曾深入安卑過,並著寫了一本關於安卑歷史文化風土人情的書籍,但這本書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書中的安卑是落後而野蠻的,歷史變遷物是人非,那本清楚描述安卑的書籍只能成為安卑歷史的記載,卻不能夠成為現代的研究和考證,因為當安卑率軍入侵大東國的時候,大東國的民眾才發現,安卑並不是落後的,安卑的士兵也不是那本書中說的一樣,身穿草革,他們身上穿的和本國的士兵一樣也是鎧甲,通過北敖或者西夏之口,近代流傳了許多關於安卑的許多逸聞故事,就像安卑奇將幼虎,安卑名將越里古,大東國對安卑的了解僅限于軍事和戰爭,而文化政治風土人情方面,模模糊糊,段段碎碎湊不出個完整來。

大東國素來是周邊幾國文化的領導者,早已經養成高高在上,別國仰慕學習的習慣,數百年來,周邊幾國熱衷研究學習大東國的文明文化,其中以西夏最為顯著,基本將大東國的文化融入自己的國度,甚至有大東國的商人定居西夏,長期往返於西夏與大東國兩國之間,而西夏也成為了大東國最熟知的一個異國之邦,大東國並不知道,安卑也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在學習大東國,他們對大東國的底細知之甚深,可笑的是大東國對他們的底細模糊不清。

易寒問道:「為何說安卑是一隻狐狸?」

寧霜笑道:「環境往往決定了一個國家民族的特性,西夏和北敖生活在草原大漠,這讓他們的民族充滿狼性,我們大東國生活的地方是平原沃土,溪流密布,這種平和的環境下,我們民族的特性是謙和友好的,而安卑的所生活的地方冰天雪地,環境惡劣,人不是最強大的,他們就必須跟狐狸一樣的狡猾。」

易寒道:「寧霜,你說遠了,我並不是想知道安卑民族特性的緣由。」

寧霜淡道:「不遠,想想越里古當時和妙翰聯手大敗易天涯,想想你在戰場上與安卑交手的過程,我跟別人不一樣,要對付敵人,我會先了解他們,而且要看到他的心底去,你現在不是想著怎麼對付安卑嗎?對安卑不了解又怎麼能夠對付它呢?」

易寒道:「我並沒有入侵安卑的想法,我只是想提起預防。」

寧霜淡道:「都是一樣的。」

易寒道:「好吧,那你告訴我,安卑有沒有可能趁大東國內亂對我們用兵。」

寧霜笑道:「狐狸被打了一次,第二次要想再痛打它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因為它已經學精了,但是你想讓它因此不再來咬殺家禽,卻是沒有可能,因為這是它的天性,就似我前面所說的,狐狸不甘失敗,此法不通,必另尋他法,安卑當然想沾染大東國,只是這一次它卻不會再用同樣的方法。」

易寒道:「你並沒有說清楚,從你那些探子獲得的信息當中,安卑會是不會?」

「會!」寧霜肯定道。

「但是我並不清楚安卑有什麼陰謀,我那些布置在安卑國精通安卑語的探子,最近陸續離奇的死亡,卻沒有帶來一些有用的信息,要知道他們已經潛伏在安卑十年,有些甚至二十年之久,要識破他們的身份並殺死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易寒驚訝道:「你是說安卑識破了,並有所行動?」

寧霜笑道:「你放心,他們是死也不會開口招供的,我敢保證就算安卑識破了我那些探子的身份,安卑也什麼信息都無法獲得,更不會知道這些探子的幕後指使就是我,我這些探子並不是為了探尋安卑國的什麼機密,並對付安卑國,只不過以備不時之需的自保之用,或許他們的陸續離奇死亡只是一個意外。」

易寒並不知道什麼讓寧霜這麼自信,她就是這麼的自信,聽寧霜說出意外兩字,覺得她話中有話,問道:「你說的這個意外是指什麼呢?」

寧霜道:「我的一個探子無意中獲知了安卑一件重大機密,他只了解到這重大機密事關大東國的生死存亡,到底是什麼機密他也不知道,有一個人一定了解這個重大機密,所以我這個探子就找機會接近她,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回報就死了。」

易寒問道:「這個一定了解這個重大機密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寧霜淡道:「桃花夫人。」

「桃花夫人?」易寒重複了這四個字。

寧霜笑道;「不錯,桃花夫人,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個殺三夫弒子而登上權力巔峰的女人,一個愛美男子若狂的女人。」寧霜所重複的三點都是另類讓世人極不能容忍的惡行。

寧霜笑道:「易寒,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善良了呢?」

「不,寧霜你依然是世上最邪惡冷酷的女子。」

易寒的回答讓寧霜不悅的白了他一眼。

易寒道:「我們還是先說說這個桃花夫人吧。」

寧霜道:「桃花夫人,因她極其喜愛桃花而被人稱為桃花夫人,這其中有一段逸聞講述了桃花夫人是如何喜愛桃花,安卑沒有桃花,有一天桃花夫人在一副畫上看到了桃花,她立即愛上了桃花這種美麗的花朵,可是安卑並沒有桃花,所以她就耗盡家資,費勁千辛萬苦讓人從大東國弄來桃樹在自家宅院載種,可是桃樹並不適應在安卑種植,最後這顆好不容易弄來的桃樹最後卻死了,據說當時桃花夫人傷心欲絕,哭了三天三夜。」

寧霜突然笑道:「一個殺人不會半點手軟的女人,卻因為一顆桃樹死了而哭了三天三夜,實在讓人難以了解。」

易寒知道關於桃花夫人的故事還沒有講完,應道:「愛到極至便是如此,想來這桃花夫人是真的愛桃花,我也十分鐘愛桃花,我在許多年前就曾畫了一幅桃花盛放圖,在某一方面,這桃花夫人與我是同道中人。」

寧霜笑道:「你曾畫過桃花盛放圖,說不定桃花夫人看到的那副桃花圖便是你所畫的。」

易寒笑道:「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那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那副桃花圖也不是什麼珍惜之寶,又怎麼可能流落到安卑呢?」

寧霜笑道:「若是桃花夫人所看見的那副畫真是你所畫,那你的罪孽可是深重了,桃花夫人之所以走到今日六親不認冷酷殘忍的局面都是因為桃花。」

易寒訝道:「因為桃花?」

寧霜笑道:「桃花夫人的故事很長,你還想繼續聽下去嗎?」

易寒道:「你已經勾起我的興趣來吧,說吧,說到我膩了不想聽為止。」

寧霜道:「桃花夫人自幼就生的美艷如花,成年之後更是體若春柳,步若蓮花,桃花夫人的父親對其極其鍾愛,一直將桃花夫人養在深閨之內,其美貌不被外人所知曉,若不然這樣一個顛倒眾生的人間尤物,該為其只是普通商人的父親惹來多大的麻煩。」說到這裡寧霜發出「嘖嘖」的聲音來。

易寒知道寧霜有愛好女色的嗜好,想不到她連桃花夫人的主意都打,「這天地下又有誰比你還要美麗,你若得不到桃花夫人,自瀆也是一樣的。」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寧霜輕輕道:「我有奴才,為什麼非要自己動手呢?」

易寒道:「你不是喜歡自己親自動手嗎?」

這倒讓寧霜無言以對,嗔怪道:「你要聽還是不要聽,你若不想聽了,我就一直和你把這個自瀆的話題一直討論下去。」

易寒笑道:「說吧,我只是忍不住想逗你。」

寧霜繼續道:「桃花夫人整天躲在閨內不見外人,可以想像她是多麼的無聊空虛,儘管她的父親寵愛討好她,從世上各地弄來了桃花夫人見都沒見過的東西來讓她消遣,但這並不能夠滿足渴望成為一隻自由小鳥的桃花夫人。」

易寒道:「那副桃花圖就是她的父親弄來的消遣物品之一。」

寧霜笑道:「當然,凡事又果必有因,正是這幅桃花圖讓桃花夫人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她的父親想不到女兒竟會喜歡桃花到這種地步,因其父親對她極其鍾愛,就算桃花夫人讓他耗盡家資弄一顆活的桃樹,他也滿足了女兒的願望,只可惜最後這顆桃樹卻死了,並沒有活過來,桃花夫人並沒有死心,她依然想要看到如畫中描繪的一般桃花盛開的場景,她要求她的父親必須再弄一顆活的桃樹來,可是上一次已經耗盡了家資,她的父親已經沒有能力,從繞道北敖萬里之外的大東國弄來一個活的桃樹,她的父親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可是別人有,桃花夫人正印證了安卑民族此法不通另尋他法的民族特性,她不顧父親的反對走出了深閨,她深知自己的美麗必定能夠讓有權勢的人為她付出一切。」

「桃花夫人一經暴露在人前,其美貌立即讓人驚艷,不知道羨煞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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