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一十一節 遇舊人

易寒道:「清兄,前邊還有更好的。」話中之意就是這裡還算不了檔次。

煙花之地也有雅俗之分,雅便是以琴曲,吟詩作對為樂,求樂而不求欲,雖讓也有鴛鴦歡好的事情,但是一般都是熟至水到渠成,俗的呢便是赤裸裸的錢肉交易,完全只為了發泄男子的慾望,雖說也喝酒打情罵俏,但言語一般粗鄙直白。

一個女子笑道:「原來公子是嫌我們這裡上不了檔次啊,這普通地方也有頭牌魁首,公子莫小看了我們這種小地方,與其到百花樓爭的頭破血流也兩手空空,還不如在我們牡丹閣獨佔鰲頭。」

易寒笑道:「原來姑娘也識得百花樓。」這百花樓有百名姑娘,以花命名,個個美貌多才多藝,這每一個人到了任何一家青樓都可以成為頭牌。

那青樓女子應道:「同是在這八大胡同,我怎麼會不識得。」言語中卻透著深深的酸味,人比人氣死人,同為青樓女子,自己要淪落到出來拉客,這百花樓的姑娘卻高高在上,無數達官貴人不請自來,爭搶求見。

易寒笑道:「好吧,我本無意尋歡,只為帶友人來逛逛,見識京城的繁華。」

青樓女子問道:「公子不是本地人。」

易寒沒有回答,對著清香白蓮道:「清兄,請吧。」

進了大廳,只見大廳擺了幾張桌子,有幾個姿色一般的女子在陪著男客喝酒,女子大多衣衫不整,嘻嘻笑笑的毫不做羞,男子呢大多一臉貪婪色,趁著酒意動手動腳,笑聲放蕩,言語粗鄙,大廳裝飾普通,高低頓時立判。

從這些男客的衣著打扮,易寒能看出他們都是普通的人家,也是,稍有家底的人也不屑來這種地方逍遙。

有些男客摸了一會,就慾火焚身忍耐不住,拉著身邊的姑娘就上樓去,姑娘們也大多來者不拒,挽著手臂就一同前去干那你知我知的事情。

清香白蓮雖然見識不廣,卻也不傻,對於這種事情可以明目張胆的苟合有些無法理解。

青樓女子見兩人打量著大廳的環境,問道:「要不要到雅室坐?」易寒剛才出手大方,也不會在意這半兩銀子。

清香白蓮道:「在這裡坐就好。」

四人找了一張空桌坐了上來,一個姑娘特意讓龜公上前抹乾凈桌子,以前沒有什麼講究,可明顯這兩個客人比較特殊。

易寒剛一坐下,看見一個女子朝清香白蓮身邊挨去,忙說道:「到我這邊來坐下,我這位兄台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不太習慣,你們莫要把他給嚇到了。」

那女子朝清香白蓮看去,見他身材肥胖臃腫,明顯就是經常大吃大喝,縱樂逍遙的人,笑道:「看不出來嘛?」

易寒笑道:「你看不出來的東西還多著呢?你倒是看看我是什麼樣的人?」

女子笑道:「別你你你的叫,顯得多生疏啊,我的名字叫紅粉,直接喚我名字顯得親近一些。」

易寒朝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子笑道:「我叫青胭。」

那名叫紅粉的女子打量了易寒一會之後笑道:「我猜公子你是經常逛窯子的主,看你神態表情,進了這牡丹閣,不緊張也不貪色,顯然是見過不少名花頭牌。」

沒一會兒,易寒便與身邊兩個女子熱情的調情起來,止於言語未有舉動上的非禮,青樓女子最喜歡這樣的客人,不動手不動腳,又有情趣。

清香白蓮卻托著下顎靜靜在打量起大廳的人,放蕩的笑聲,輕浮的神態,一幕幕進入她的眼中。

青胭突然道:「我們也說了不少話,不如叫些水酒,我們來陪公子你喝幾杯。」

易寒道:「那就來一壺二十年的佳釀吧。」

青胭笑道:「沒有,我給你叫一壺這裡最好的酒吧。」

易寒點了點頭,顯得很隨便並不挑剔。幾杯水酒下肚,這兩個青樓女子放的更開了,在易寒面前嬉笑自然,也沒有半點拘謹,這才是她們的本性,看見有些收斂是怕被易寒兩人小看了,這會見易寒也是個解風情的男子,也就不再作態。

易寒與兩個女子飲酒作樂,清香白蓮卻一個人靜靜不語,好像是她陪易寒來逍遙,卻不是易寒陪她來長見識的,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子來到這種地方都格格不入,何況清香白蓮這種從不入塵俗的人。

紅粉突然笑道:「公子,這麼喝也沒有什麼趣味,不如我們來猜拳,輸了要罰一杯還要接受懲罰。」

易寒笑道;「好啊,怎麼個懲罰法?」

紅粉目光妖嬈的打量著易寒的身子,笑道:「我呢,是想看看公子衣衫底下的身體模樣?不知道公子想什麼呢?」

易寒笑道:「原來是罰脫衣衫啊,好,我就陪你們玩一玩。」易寒突然有了興緻,便是因為當初他第一次逛青樓,玩的就是這個遊戲,當時被幾個青樓女子撩撥的熱血沸騰,這會想重溫一下。

青胭朝清香白蓮看到:「不如這位老爺也跟我們一起玩吧,我也很想看看老爺這衣衫底下到底藏了多少的肉。」

清香白蓮沒有生氣,並未對青胭的言語感到厭惡,淡淡道:「我不玩。」

青胭剛要說話,卻立即被易寒捂住嘴邊,笑道:「他不玩你就不要勉強,我來奉陪你們二個。」

雙方划拳起來,一開始兩女只是對易寒進行試探,輸了兩三次之後,褪的只剩下內衫之後,兩女對視了一眼,這才合力使出真本事對付易寒,與青樓女子划拳根本占不到什麼好處,因為她們每天就玩這個,這會輪到易寒輸了幾次,脫了鞋履和外衣。

這個時候清香白蓮似感興趣起來,眯著眼微笑看著易寒。

易寒笑道:「清兄,你想不想也來玩。」

清香白蓮道:「回家再和你玩。」

簡簡單單的一語,就讓易寒心潮澎湃,蠢蠢欲動。

紅粉嬌聲喊道:「快點,你難道不想把我脫光嗎?」說著聳動了包裹在抹胸裡面的胸脯來誘惑易寒。

在大廳里被客人摸來摸去很常見,可是脫光衣衫卻從來沒有,畢竟這些青樓女子有廉恥底線,倘若整天赤著身子在人前與畜生何異。

很快易寒這一桌就吸引大廳的人的注意,目光朝這邊關注,一般來說姑娘是不願意在大廳赤裸身子的。

兩個女子陪易寒玩的開心,加上喝了不少酒,卻沒有太過講究。

一輪划拳之後,易寒笑道:「你們兩個都輸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呢?」

兩女願賭服輸,也不賴賬,伸手就要揭開自己的抹胸,易寒卻攔住道:「天氣有點涼,免的凍壞了,你們就不必脫了。」

兩女還從來沒看見過這等客人,有便宜居然不佔,易寒笑道:「就先欠著吧,等我下次來,你們再脫給我看。」說著放蕩的大笑起來。

兩女卻感覺他的笑聲一點也不讓人厭惡,紅粉笑道:「就依公子,免得讓其他人佔了便宜。」說著轉頭目光匆匆掃過大廳。

青胭道:「我們也並非想作踐自己,只是想讓公子玩的開心。」

易寒笑道:「知道知道,我玩的很開心。」

紅粉道:「公子,不如我們姐妹兩陪你上樓吧。」飲酒作樂之後應該辦正事了,要不來青樓幹什麼。

易寒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下次,下次,我這次來只是想來喝幾杯花酒。」

青胭笑道:「公子是見我們姿色一般,又粗鄙放蕩,所以看不上眼。」

易寒笑道:「哪裡話。」

清香白蓮突然問道:「你們三人是想上樓苟合嗎?」

兩女聞言咯咯笑了起來,「這位老爺說話真逗。」

易寒有些無語,只聽清香白蓮道:「上去吧,我也想看看。」

紅粉嬌笑起來:「原來這位老爺才是放蕩的祖宗,藏的好深啊,把我們姐妹都給騙了,這四人玩起來,可就要把牡丹閣給玩塌了。」

易寒笑道:「你們別信,清兄是在開玩笑的。」

清香白蓮道:「我真的想看看。」

青胭笑道:「公子,莫非你才是嫩主?」

易寒岔開話題道:「對了,你們剛才不是說有紅牌可讓我獨佔鰲頭嗎?」

青胭笑道:「我們這牡丹閣的頭牌,架子可大了,別說讓她陪客,就是讓她給你彈奏一曲,也是要看她的心情。」

易寒心中莞爾,青樓里有些清官人是這樣的,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青胭見易寒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說道:「公子還不行,我們牡丹閣的頭牌還真有擺架子的資本,只要她肯出來接待客人,就算百花樓的紅牌齊聚也比不上她,否則她在這牡丹閣住了一年,白吃白喝,媽媽卻一直將她當寶貝一般哄著護著。」

紅粉笑道:「那是因為媽媽知道,她若肯出來待客,這牡丹閣就不再是牡丹閣了,這百花樓的威風也會立即被我們給搶走了。」

易寒笑道:「聽你們這麼說,那定是青樓幽蘭一朵。」

青胭道:「看來公子還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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