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三百零四節 冰釋前嫌

就在這時,帳內的兩人突然聽見士兵稟報,說甯軍統帥李統帥來了。

易寒一訝,卻喜道:「來的正好,我剛要找他」。

裘謙道:「快請進來」。

話剛說完就聽見帳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一個中年將軍當前解簾走了進來,不是李涼又是何人。

李涼朗聲道:「齊子明,你……」

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著易寒看,表情立即來了個大轉變,驚喜道:「易元帥,你怎麼會在這裡?」

疾步朝易寒走了過去,將是來找齊子明算賬拋之腦後。

易寒站了起來,笑道:「李將軍,久不想見別來無恙,李將軍可陞官了」。

李涼擺手謙虛道:「咦,還不是原來的老樣子,倒是易元帥還是年輕已久啊」。

易寒笑道:「我老了,再沒有年輕人的血氣方剛。」

李涼忙道:「不老不老,你若是老了,我豈不是要扔掉了」。

短短几語,可見李涼對易寒的熱情親近。

「對了,易元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鎬京,我可是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前些日子元帥大婚,我無法親自趕過去祝賀,可收到我的賀禮」。

易寒收到的賀禮太多了,卻無法一一記下,卻笑道:「收到了,謝謝李將軍的盛情」。

李涼卻道:「慚愧啊,原本我是打算親自給你祝賀的」。

易寒道:「李將軍有心了,我們也不必太計較這些」,一番寒顫之後,易寒轉入正題道:「此行卻是受了別人的付託」。

李涼問道:「受何人之託」。

易寒轉頭朝身邊的齊子明看去,「受小王妃之託」。

李涼看見齊子明這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這齊子明居然敢擔著易寒的面重責裘謙,這不是讓我在易寒面前沒有面子,下不了台嗎?表情一變,直呼其名冷冷道:「齊子明,你什麼意思」,李涼之所以認定是齊子明下的命令,乃是因為認為易寒與西王府無關,不可能插手其中。

齊子明有些無奈,怎麼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啊,也沒有回答,卻苦澀的朝易寒看去。

易寒剛想解釋,裘謙卻先出聲道:「李將軍,不關齊大人的事情,是我甘願受罰的」。

李涼見易寒在場,有些話不太好明著說,將裘謙拉到一邊去,低聲問道:「裘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寒朗聲道:「我罰的」。

李涼一訝,看了易寒一眼,又看了看裘謙,只見裘謙點了點頭,心中頓時好奇起來,就算是易寒,也沒有資格處罰裘謙啊,就例如大東國的皇帝沒有辦法去處置北敖的臣子是一個道理。

齊子明道:「李將軍,易元帥現在已經是,甯軍、義南軍、義北軍三軍統帥,這是小王妃留下的遺囑」。

李涼聞言,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卻絲毫不關心遺囑的內容。

齊子明道:「李將軍,這是遺囑,你上前來看一下」。

李涼擺手道:「不必看了,我相信這是真的,西王府群龍無首多年,是應該有個龍頭了,讓易元帥來當這個三軍統帥,我沒有意見。」這番話卻有點不將齊子明放在眼裡。

易寒剛想為齊子明說幾句公道話,卻看見齊子明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李涼喃喃自語道:「那裘將軍就是被易元帥處罰的,犯了什麼罪?」

易寒道:「裘將軍,你自己說吧」。

裘謙道:「縱容部下射傷義北軍的士兵」。

李涼怒道:「吳虎就是個混蛋,這麼做都算便宜他了,又何罪之有,老子若不是怕起內亂,早就動手砍下他的頭」。

齊子明和裘謙聞言一驚,這話怎麼可以當著易寒的面說出口,果不其然,只見易寒的笑臉頓時陰沉下來。

易寒沉聲道:「李將軍,吳虎犯了什麼罪,你要砍他的頭」。

李涼道:「吳虎目中無人,出身草寇,沒有半點指揮才能,這義北軍在他統領下,遲早要完蛋」。

李涼說的正義凜然,卻沒有真正說出吳虎的罪行來。

易寒問道:「那吳將軍犯了什麼罪呢?」

李涼卻答不出來,低聲道:「反而,這人不能留就是了」。

易寒道:「若是我非要留呢?」

李涼沉聲道:「易元帥你都這麼說了,他若留下來,那我就走」。

齊子明忙上前道:「李將軍有話好好說,可不要這麼衝動」。

李涼不悅喝道:「齊子明你滾開」。

易寒也不想李涼太沒面子,淡道:「既然是李將軍的選擇,那我也沒有辦法。」

李涼一愣,沒有想到易寒真的選吳虎而棄他,他有哪一點比不上吳虎,自己領兵的時候,吳虎還只是一個草寇呢,若是別人對他這麼說,他一定發飆造反,可眼前這個人是易寒,只能強行把氣吞下去,應道:「好!」

易寒道:「公事已了,李將軍我們坐下來敘敘舊吧」。

李涼原本是有很多話很易寒聊,可是這會心堵得難受,卻沒有心情,委婉拒絕道:「不啦,我還有事情要忙」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不是甯軍統帥,還有什麼事情可忙。

裘謙和齊子明都出聲挽留,可李涼卻沒有回頭,那個真正能讓李涼回頭的人卻不出聲。

李涼走後,齊子明道:「中天,你怎麼不把李將軍留下來,這西王府可少不了他啊,他一走這個爛攤子可沒有人能夠收拾。」

易寒道:「這會他面子掛不住,我挽留也沒有,你們放心我不是想趕走他,李將軍這種人才我怎麼捨得放棄,我只不過想扭一扭他的固執脾氣」。

齊子明道:「你這會不挽留,以後就沒機會了,他已經沒有了面子」。

易寒道:「此事先不要宣播,我讓吳虎給他賠不是,他該很有面子吧,這樣一來又能化解兩人的矛盾」。

齊子明道:「若真是如此,可就是完美了,可吳虎肯嗎?」

易寒道:「兩人又不是深仇大恨,只不過彼此看不慣對方,有些矛盾,有何不肯,以德服人,卻不是以勢服人,或者以名服人」。

易寒道:「這會我們可以回義北軍找吳將軍算賬了,李將軍都收到消息,吳將軍也應該知道了裘將軍被罰,裘將軍你先靜養身子,過幾天我再過來」。

齊子明訝異道:「不是說不計較了嗎?」

易寒笑道:「是不計較,可賬目還是得算清楚,收不收是一回事」。

吳虎這邊自易寒離開之後,變得忐忑不安,自己也有不是,他心裡也很清楚,突然收到部下傳來的消息,說義南軍統帥裘謙被罰脊杖二十軍棍,聽到這個消息內心卻沒有報復的暢快感,這會卻後悔自己高裘謙的狀,一開始是打算先下手為強,以後齊大人在做中間人撮合雙方的時候不就經常這麼做嗎?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就算向齊子明告狀,多大的事情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可這一次易寒卻真的罰了,也是,齊子明罰不了裘謙,別說裘謙不同意,這李涼和義南軍的眾將也不肯啊,他齊子明手上沒有兵權,沒有這個膽子,可易寒就不一樣了,說他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也不過分,這大東國有那個人是他不敢處罰的。

吳虎突然脫掉上衣,露出那布滿無數傷痕的上半身。

部下見此驚訝問道:「統帥,你幹什麼?」

吳虎朗聲道:「去,給我找些荊條來,我要負荊請罪」,吳虎之所以甘願這麼做是因為易寒處罰了裘謙,這一點讓他服氣,倘若易寒偏袒裘謙,那吳虎雖然敬仰易寒之名,卻也不會這麼做。

一會之後易寒和齊子明抵達義北軍大營,一大幫將領早就的營外恭候多時,見易寒來了,紛紛上前迎接。

齊子明巡視一圈,基本都來了,唯獨吳虎沒來,心中暗忖:「這吳虎在搞什麼花招?」

易寒也發現了吳虎這個最關鍵的人不再,問道:「吳將軍呢?」

一名將領應道:「吳將軍不邊來迎接,他在議事大帳前等到將軍前去」。

走到大帳前,只見帳門口跪有一人,赤裸上身,背負荊條,不是吳虎又是何人,易寒心中暗笑:「你來這一招,我就算想罰你也罰不得啊」,不過見吳虎主動認錯,心中卻有几絲安慰。

易寒疾步奔走上前,將吳虎扶起,問道:「吳將軍你這是幹什麼呀?」

吳虎應道:「吳虎自認有罪,特向易元帥請罪」。

易寒道:「你有什麼罪?我怎麼不知道」。

吳虎道:「我……」

話剛出口便被易寒打斷,「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來人啊,解去吳將軍身上荊條,給吳將軍穿上衣服」。

眾將見此,感覺十分奇怪,均暗忖:「難道易將軍偏袒他們」。

吳虎本人也有點莫名其妙,裘謙都挨了二十軍棍,論罪,他最少二十軍棍跑不了。

吳虎穿上衣衫,恢複一身戎裝。

一干人等走進議事大帳,易寒坐了下來卻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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